嚴小開在保姆車上和完顏玉等人商量一陣之後,這就獨自下了車。


    回到從安本陽菜那兒開出來的車上後,嚴小開迅速的恢複了自己的容貌,不過他並沒有急著回海邊別墅,而是掏出了手機,找到撥吉明澤芳之前打來的那個號碼。


    照理而言,這個電話應該不能接通的,因為這多半隻是吉明澤芳臨時用的號碼,用過就丟棄了。


    不過嚴小開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撥打出去。


    誰曾想,電話竟然通了,等待接聽的聲音隻響了兩下,那頭就傳來了吉明澤芳嬌美的聲音:“小開君?”


    嚴小開笑問道:“小芳芳,聽到我的聲音是不是很意外呢?”


    “意外?”吉明澤芳一副愕然的語氣,“小開君你在說什麽?我為什麽要意外?你現在在哪兒呢?我可是在酒店等你好久了呀!”


    到了這個時候,還跟我演戲?嚴小開冷笑一下,語氣平淡地問道:“小芳芳,你是不是壓根兒就沒有來啊?”


    吉明澤芳道:“我怎麽沒有來,我早就來了,而且我都洗過了澡,晾幹水等你大半個小時了呢!”


    嚴小開哈哈一笑,“那就奇怪了,難不成倭國還有第二個盛世酒店不成?”


    吉明澤芳道:“不,小開君你錯了,倭國總共有七個盛世酒店,光是東京總就三個,你去的是哪一個呀?”


    嚴小開汗得不行,問道:“真有那麽多盛世酒店?”


    吉明澤芳道:“當然,我騙誰也不會騙你呀!”


    嚴小開失笑,心說這話應該反過來說吧,你誰也不騙也會騙我才對吧!


    吉明澤芳在電話那頭有些焦急地道:“小開君,你到底在哪兒呀?”


    嚴小開歎口氣道:“我大概,可能,也許,應該是走錯了!”


    吉明澤芳道:“那我告訴你我這個盛世酒店的地址,你過來好嗎?”


    嚴小開想也不想的拒絕道:“不好!”


    “為什麽不好?”吉明澤芳聲音柔柔軟軟的,然後又曖昧致極的挑逗著他道:“你不想和我……那個嗎?”


    嚴小開道:“我現在已經沒有興致了!”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沒興致了?”吉明澤芳疑惑的問著,又幽怨地道:“小開君,你怎麽像女人一樣情緒化呢?”


    嚴小開作出情緒低落的語氣,“剛才的時候興致確實很好的,可是去了一趟盛世酒店,看了一場凶殺案之後,我就什麽興致都沒有了!”


    “凶殺案?”吉明澤芳驚詫的語氣聽起來比真的更像真的,“怎麽會有凶殺案呢?”


    “不錯,就是凶殺案!”嚴小開冷笑一聲,又道:“小芳芳,你猜猜是誰被殺了?”


    “我猜不著!”吉明澤芳想也不想的回答,然後又弱弱的語氣道:“該不會是我認識的人吧?”


    嚴小開淡笑一聲,“我也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吉明澤芳道:“那小開君告訴我被殺的人是誰呀!”


    嚴小開道:“你還是看晚間新聞比較清楚一些。”


    “那……”吉明澤芳支吾一下,這就轉移話題道:“那這次約會,就這樣算了嗎?”


    “隻能算了啊!”嚴小開仿佛有些不甘心的歎氣道。


    “可是……”


    “沒辦法,我膽子太小,現在還被嚇得驚魂未定呢!”


    吉明澤芳咯咯的笑起來,“小開君,我記得你以前膽子很大的啊,現在是怎麽了?一起凶殺案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嚴小開歎口氣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人總會長大的。你不也一樣嗎?越來越厲害,我都搞不贏你了呢!”


    “哪裏會呢,幾天前……人家還被你弄得死去活來,差點沒了半條人命呢!”吉明澤芳聲音低低的道。


    嚴小開想起那天她被自己壓在洗手盤上婉轉承歡的嫵媚模樣,心裏不由蕩了蕩。


    “小開君,我問你件事情可以嗎?”吉明澤芳的聲音更低的道。


    “當然可以,隻是我不能保證一定回答你。”


    吉明澤芳突地幽幽地道:“小開君,如果我說我已經愛上了你,你相信嗎?”


    嚴小開道:“這個……”


    吉明澤芳深情款款地道:“越聽你的聲音,我就越想你,想你在我麵前,想你把我摟在我懷裏,想你壓在我身上,小開君,這幾天,我真的想你想得不得了呢!來見我吧,好不好?”


    聽著她大膽又直接的表白,那仿佛透著無限濃情蜜意的話語,嚴小開心神蕩漾,差點兒就答應了。


    隻是“好”字將要出口的時候,他的心神卻是一醒,這女人城府深沉,詭計多端,這會兒肯定是一計不成,又換另外一計了。


    哼,你以為我還會上你的當嗎?嚴小開暗裏冷哼一聲,然後有些莫名其妙的問她一句:“癢嗎?”


    癢?吉明澤芳疑惑不解,自己的身體一向健康,也沒有什麽婦科炎症,怎麽會癢呢?難道是問我心癢不癢?


    正這樣想的時候,吉明澤芳突然感覺後背仿佛有一根雞毛撣子從頸後一撓而下似的,一直撓到了腳底,一股巨癢也從後麵隨之湧起,弄得她無法自控的探手去撓,一邊下意識的回答道:“癢呢!”


    嚴小開道:“痛嗎?”


    吉明澤芳原本感覺不痛的,可就在嚴小開這樣問的時候,她的臀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仿佛被人狠狠掐了一把似的,無法自控的慘哼道:“痛呢!”


    “現在呢?”嚴小開問著,這就鬆開那條被自己掐著的蟲子,然後伸手在它的背上先是撓兩下,然後又掐一下,“是不是又癢又痛?”


    “是啊,是啊!”吉明澤芳連忙同答,同時也陷入巨大的恐懼之中,因為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正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肆意的揉虐,捏抓似的,弄得她痛苦無比,忍不住低呻吟起聲,“嗯,嗯,好難受,好辛苦,要命,要命了!”


    聽見她在電話裏這樣呻吟,嚴小開也感覺相當的要命,這女人,受刑的表現竟然和上床一樣呢,讓人根本分不清楚她是痛苦,還是舒服!


    不過不管是什麽,吉明澤芳的聲音落在嚴小開耳朵裏,心裏卻是舒服的,所以手上更是變本加厲的折磨那隻蟲子。


    吉明澤芳的慘哼之聲綿綿不絕的從電話裏傳出來,“啊,啊,好痛,好癢,好難受,小開君,我,我這是怎麽了?”


    嚴小開佯裝不解地問道:“你是不是肚子痛了?你們倭國有健胃正腸丸嗎?弄兩顆吃吃看!”


    “不,不是肚子痛,是好像無形中,有一隻大手在不停的折磨我。”


    “呃,這麽奇怪?”嚴小開一副吃驚的語氣,然後問道:“小芳芳,你是不是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吉明澤芳已經被折磨得演不出戲來了,暗裏咒罵道:我碰了最不幹淨的東西就是你這個王八蛋!


    嚴小開沒聽見她答應,作出很緊張的語氣,“小芳芳,你還在嗎?你有沒有事?嚴不嚴重?”


    吉明澤芳苦笑連連,強忍著身上的不適問道:“小開君,你實話跟我說一句,我這到底是怎麽了?”


    嚴小開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蟲子,我怎麽知道你這是怎麽了?”


    吉明澤芳苦歎道:“小開君,和我說一句實話,真的有那麽難嗎?”


    嚴小開道:“小芳芳,其實你不了解我,我這人呢,屬於大眾性格,遇著什麽人就是什麽性格,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對那種和我從來沒有一句實話的人,我也自然不會有一句實話。”


    吉明澤芳終於有點撐不住了,憤怒又痛苦的喝道:“嚴小開,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嚴小開嘖嘖的歎息道:“小芳芳,你這個態度跟我說話,我可是很不喜歡呢!我還是比較喜歡你柔聲細氣的樣子。”


    吉明澤芳苦笑連連,沒好氣地罵道:“老娘現在都快被你折騰死了,哪還能對你有好言語,快說,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嚴小開淡淡地道:“我要是不說呢?”


    吉明澤芳欲哭無淚,隻好低聲道:“求你了,還不行嗎?”


    嚴小開笑笑,“我對你做了什麽,你不是一清二楚嗎?都是你我喜歡做的事情啊!”


    吉明澤芳咬牙切齒地道:“嚴小開,你這個混蛋!你到底說不說?”


    嚴小開道:“好嘛好嘛,別激動別激動,我猜可能是前一段時間,我在你身上播下的種子已經開始生根發芽了。”


    吉明澤芳疑惑地問:“三天前?”


    嚴小開道:“不,三個月前!”


    吉明澤芳不解地道:“你指的是那個環形追蹤器?我不是早就取出來了嗎?”


    嚴小開笑道:“除了那個追蹤器外,我另外還在你身上放了一點東西。”


    吉明澤芳道:“什麽東西?”


    嚴小開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吉明澤芳道:“那我會怎麽樣?”


    “這當然是要看我的心情。我心情好,你會比享受異性按摩更舒服。我心情不好,你就會痛苦得像是在地獄輪回。”嚴小開說著,那隻壓在蟲子上的手微微用力。


    “啊——”吉明澤芳立即無法承受的慘叫起來,“住手,住手。”


    嚴小開鬆了鬆手指,那條蟲子立即恐懼地遠遠爬了開去,可是又翻不出那橢圓的盒子,隻能在那裏團團亂轉,就像無頭蒼蠅似的。


    “吉明澤芳,我一直都對你很仁慈,可你並不懂得珍惜,總以為我對你沒辦法似的,現在我就要讓你嚐嚐什麽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嚴小開說完之後,就冷笑著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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