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明澤芳不但狡詐陰險,而且可說是膽大包天。


    嚴小開上天入地遍尋她的蹤跡而不得,她竟然大搖大擺自動自覺的送上門了。


    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嚴小開差點就直接撲上去將她摁倒在地了,可是看著她臉上從容淡然,自信滿滿的表情,他又有些猶豫,這個女人會不會是藏了什麽陰謀詭計呢?


    這稍一耽擱,鬆崎召安與安本崢一等人已經往後麵的高爾夫球場走去,嚴小開也隻好跟在他們後麵。


    吉明澤芳竟然故意落後那麽幾步,等到嚴小開上來之後,衝他嫣然一笑,嫵媚之極的膩聲道:“小開君!”


    看見她這模樣,嚴小開突然想起了她柔軟嬌美的身體,心中突地輕蕩一下,但想到這女人深沉的城府,心神又突地一醒,十分警惕的看著她。


    吉明澤芳則是落落大方的樣子,一邊和他並肩前行,一邊勾頭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推倒我?”


    “知道你還問?”嚴小開冷哼道:“上一次你逃了,這一次我絕不會讓你逃掉的!”


    吉明澤芳聞言一陣咯咯的嬌笑,花枝亂顫地問道:“小開君,你敢來跟我打個賭嗎?”


    嚴小開道:“賭什麽?”


    吉明澤芳道:“我賭你這一次仍是抓不到我。”


    嚴小開道:“呃?”


    吉明澤芳伸手朝周圍指了指,“不信你看看!”


    嚴小開的目光並沒有亂轉,隻是緊緊的盯著她道:“你以為我沒發現嗎?不過隻是幾個狙擊手而已!”


    吉明澤芳愣了一下,笑問:“小開君果然很厲害,這樣都被你發現了!”


    嚴小開冷聲道:“吉明澤芳,你一翹起尾巴我就知道你想要放那個啥還是拉那個啥了!”


    “小開君,你好粗野哦!”吉明澤芳捂著嘴誇張的低叫一聲,然後又問道:“那麽我在這周圍放了五六十個生化人你又知不知道呢?”


    嚴小開心頭一驚,疑神靜氣的環顧四周卻又沒感覺到什麽異常的氣息。不過昨天晚上那三個藏在汽車尾箱的生化人,自己好像也沒感覺到他們的氣息。


    仔細的想想,嚴小開就恍然明白過來,那些生化人經過變異,不但形態,外貌,體質異於常人,就連呼吸也與人不一樣。


    他們刻意的壓抑住氣息的話,除非是很近的距離,否則自己很難感覺得到他們!


    吉明澤芳看著他陰沉不定的神色,又笑著問道:“小開君,你相信嗎?如果我想的話,這一次我不但可以留下安本先生,連你也可以留下!”


    嚴小開想也不想地道:“我不信!”


    吉明澤芳氣定神閑地道:“不信的話,小開君盡管可以試試。”


    嚴小開迅速的衡量一下,自己與吉明澤芳相隔不足一米,與鬆崎召安隻有五六米,以自己現在的強大實力,突起發難的話,總共大概要五秒的時間才能同時拿下兩人,於是就凝氣全身,隨時準備出手。


    吉明澤芳感覺到了他身上湧起的殺氣,仍是淡淡的輕笑道:“小開君,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雖然我知道,你最近又有了什麽奇遇,功力暴漲了幾倍不止!”


    嚴小開疑問道:“你怎麽知道?”


    吉明澤芳哼道:“我又不是瞎子,倭國總共就那麽大一點地方,有什麽風吹草動,能瞞得過我的耳目嗎?”


    嚴小開故意裝聾作啞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吉明澤芳冷笑道:“小開君,你敢說暗門被滿門滅殺的事情,不是你幹的?”


    嚴小開繼續道:“我還是不知道你說什麽?暗門什麽的,我沒聽說過,後門的話,我倒是偶爾走那麽一兩下的。”


    “小開君,你不用再裝了,再裝就不像了!”吉明澤芳譏諷的一句,又道:“我已經看過暗門門徒的那些屍首,絕大部分是被人一擊致命,從出手的方式,內力的深淺來看,凶手最多不超過三個人,其中有一個就是你!”


    嚴小開死不承認地道:“我還是不懂你在說什麽?”


    吉明澤芳笑道:“好,你可以不承認暗門的事情是你幹的,但昨天晚上拿下那三個生化人的是你吧?”


    嚴小開終於不再吱聲了,開始尋找出手的機會。


    “小開君好像不喜歡討論這個事情,那好,我們回到剛才那個話題!”吉明澤芳表現得很乖順很好商量的樣子,“以你現在的實力,拿下我和我幹爹,甚至強行的突圍出去,我想應該都不成問題。可你真要出手的話,安本先生,還有坐在車裏的安本小姐就死定了!”


    嚴小開的眉頭皺了起來,沉喝道:“你敢?”


    “小開君,咱們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對我的為人,你應該多少有些了解的,這個天下,有什麽事情是我不敢做的嗎?”吉明澤芳的笑顏突地一斂,沉聲道:“隻要你一動手,狙擊槍的子彈就會將安本先生的頭打爆,同時也有一枚追擊炮將安本小姐所坐的車子徹底的炸開。”


    嚴小開的拳頭不自禁的握緊了,額上開始冒出冷汗。


    吉明澤芳突地揚起了手,往嚴小開的頭上伸來。


    嚴小開則是條件反射似的刷地退後兩步,抬眼看看,卻發現她手裏拿著的並不是兵器,而是一條手帕。


    吉明澤芳的笑容又回到臉上,“小開君,你這麽緊張幹嘛,我隻是想給你擦擦汗罷了。”


    嚴小開輕哼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吉明澤芳撇撇嘴,將自己的手帕收了起來,然後聲音十分溫柔地道:“其實你真的不必那麽緊張,你雖然一直緊揪著我不放,可我從沒有想過傷害你。而安本先生呢?我和幹爹都十分的倚重,絕不會傷害他,恰恰相反的是,我們相當渴望和他成為朋友。”


    嚴小開不屑地道:“說的比唱得都好聽,你們的狼子野心,誰不知道呢?”


    “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總是照渠溝啊!”吉明澤芳歎一口氣,然後就停下腳步,看了看已經開始打高爾夫球的安本崢一與鬆崎召安,然後回過頭來看向嚴小開,“小開君,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好嗎?”


    嚴小開道:“什麽事?”


    吉明澤芳道:“我懷孕了!”


    嚴小開如招雷擊,整個人都滯在那裏。


    吉明澤芳仿佛生怕這樣還不夠震撼,又補充道:“孩子是你的!”


    嚴小開半晌都沒反應過來,整個人有些癡傻的看著她,“你,你說什麽?”


    吉明澤芳一副苦楚淒然的神色,“小開君,你把我的肚子搞大了,你可要對我負責啊!”


    嚴小開好一陣才勉強定下心神,仔細的回憶一下,冷笑著道:“裝,繼續裝!”


    吉明澤芳的俏臉上浮起委屈之色,可憐兮兮地道:“人家哪裏有裝呀,你強迫人家兩次,兩次都弄在裏麵,事後我也沒能及時吃藥,現在我大姨媽不來了,你竟然不承認?”


    嚴小開神色複雜地道:“咱們是有過兩次不錯,可兩次我都用內功滅活了的!”


    吉明澤芳愕然無比地道:“你還有這種功能?”


    嚴小開冷哼道:“你身為一個忍者武士,我就不相信你不會。”


    吉明澤芳又道:“小開君,你那麽多女人,難道就沒有哪一回疏忽大意過嗎?”


    嚴小開道:“對別的女人,我或許會在忘情之下疏忽,但對你,是絕對不會的。”


    吉明澤芳問道:“你是心疼我,不舍得讓我懷孕?”


    嚴小開道:“你錯了,麵對你這樣的女人,我連那個的時候都不能放鬆。”


    吉明澤芳頹然的歎口氣,幽幽地道:“小開君,我在你心裏就那麽不堪嗎?”


    沒等嚴小開回答,鬆崎召安已經叫喊起吉明澤芳的名字,吉明澤芳就扔下嚴小開,走了過去。


    鬆崎召安把手中的球杆遞給吉明澤芳,伸手捶了捶腰道:“年紀大了,揮幾杆就腰酸背痛,還是你們年輕人來吧!”


    安本崢一笑著點頭,“是啊,年輕人開始成長了,我們這一代也差不多是時候退位讓閑了,小開,小開!”


    嚴小開走了過去,安本崢一就把手中的高爾夫球杆遞給他,“你來吧!”


    嚴小開從沒有打過高爾夫球,原本想說不會的,但看到安本崢一滿懷期待的眼神,也有心想要在這個老丈人麵前表現一下,於是就什麽都沒說,默然的接過了球杆。


    “小開君,我先開球咯!”已經接替了鬆崎如安的吉明澤芳很是俏皮的說了一句,然後雙手握住了球標,雙腿微微張開,垂頭,曲膝,揮杆……


    “砰!”一聲脆響,小白球便呼的一聲遠遠飛了出去,落在離球洞隻有五六米的距離,隻要再推一杆,球便能進洞。


    這一球,迎來了在場眾人的喝彩聲。


    “小開君,到你了!”吉明澤芳道。


    嚴小開點點頭,學著她的樣子,雙手握著球杆,微微叉腿,然後就猛地一杆揮了出去。


    “呼”一聲響,力道凶猛的嚴小開輪著球杆轉了一圈,像是打棒球一樣,可是那球……還在原地。


    在做任何運動之前,了解規則方能盡興,否則就會貽笑大方。


    嚴小開這種鄉下出來的土包子此時無疑鬧了一個大笑話,哄笑聲立即響了起來。


    安本崢一的臉色也變得不好看,輸了好幾杆的他原本指望著嚴小開好好給他長下臉,沒想這貨竟然不會打高爾夫。


    正當他準備上前去接回杆子的時候,嚴小開卻淡淡地道:“笑什麽,剛剛不過是熱身罷了,我都沒正式開始呢!”


    在場的都是高爾夫高手,一眼就能看出這廝是第一次打高爾夫,見他竟然還不識趣的棄杆,不由紛紛翹手以待,等看他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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