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官人,雨女剛才拍那個視頻真的不會上傳到網上去嗎?”


    奔馳在大街上的賓利車裏,呂妍仍是在擔心糾結這個問題,這已經第三次重複的問嚴小開。


    這樣的限製級畫麵被拍攝下來,而且落到別人的手中,著實讓呂妍心裏不安,盡管雨女說是自己收藏,可誰能保證她的攝像機不會被偷,視頻不會泄露呢?


    嚴小開將她摟進懷裏,再一次溫和地道:“我不是說了嗎?她是拍來自己看的,而且她根本就不上網,怎麽會上傳到網上呢?”


    呂妍還是不放心地道:“那雲端呢?這幾天新聞不是說好萊塢的什麽女影星手機被入侵,雲端的相片遭外泄嗎?”


    嚴小開繼續安慰道:“別擔心,不會的。雨女不上網,也不玩手機,她的手機通常不過是個擺設,除了我之外,沒有誰給她打電話的。”


    呂妍道:“不擔心才假,這個視頻要是曝光,我和我呂家的名聲就全完了!到時候,我爺爺就算不打斷我兩條腿,我自己也沒臉見人了!”


    嚴小開搖頭道:“沒這麽誇張吧。”


    呂妍秀眉緊蹙著道:“沒這麽誇張,你是男的當然不覺得,反正就算曝光了,也隻證明你風流倜儻,本事過人,戰鬥力驚人,連呂家大小姐都能被你弄到床上。可是我呢?一輩子名聲就毀了!”


    嚴小開道:“這……”


    是的,對男人來說,這確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例如過去的豔照門事件,受傷的不過是那些女星,至於男主角,則屁事沒有,反倒成了風流倜儻的男性代言人,受一班色男的崇敬與學習呢!


    呂妍抱怨不停地道:“哎,大官人,我說你這丫環怎麽有這麽古怪的嗜好啊,拍什麽不好,偏偏喜歡偷拍人家做這個事情?她要是個男的,我還能理解,一個女孩家家,拍做這種事,也不覺害臊嗎?”


    嚴小開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有了這樣的嗜好,不過也沒什麽的,男的可以拍,女的自然也可以拍!”


    呂妍不滿地道:“你就不能管管她的嗎?”


    嚴小開很無辜地道:“我管過了,可是她好像上了癮,戒不掉!好了好了,真的不要擔心,回頭我讓她給刪了還不行嗎?”


    有了他的承諾,呂妍的心裏才稍稍鬆了些,但還是叮囑道:“你一定要記得讓她刪啊!”


    嚴小開點頭,轉過話題道:“說說罷,這次到底又是怎樣的麻煩?”


    說到麻煩,呂妍的秀眉蹙得更緊,“這次的麻煩可不小,一會兒你到了就知道了!”


    嚴小開見她這樣說,隻好不再發問。


    一路奔馳,無話。


    賓利車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是在一個豪華大酒店的門口。


    嚴小開以為又是普景大酒店,可認真看看,卻發現這個酒店的格局雖然與普景大酒店相似,但明顯不是普景大酒店。


    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嚴小開看了看樓側的燙金大字,才知道這個酒店叫做永成大酒店。


    其實,在嚴小開看來,這種星級大酒店都是差不多的,無非就是氣派大門,各種標間,豪華間,總統套房,然後各種服務配套設施罷了。


    呂妍見他有點發呆,就拉著他,一邊往裏走,一邊解釋道:“這是我們呂家的另一個度假村裏的綜合型酒店,結構架設和普景大酒店差不多,不過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不管遊客從哪邊來,第一眼看到的,必定是我們的度假村。”


    嚴小開有些納悶地問道:“你家總共有幾個度假村啊?”


    呂妍回答道:“總共有二十七個!”


    嚴小開吃驚地道:“啊?”


    他知道呂家是很有錢,企業是做得很大,但他沒想到就僅僅是度假村就有二十七個,別人僅僅隻是開一個就被稱為大富豪了。呂家的財富實力,也未免太誇張一些吧!


    呂妍補充道:“澳門隻有兩個。其餘的分布在世界各地。”


    嚴小開又問道:“那賭場呢?”


    呂妍道:“十一個,其中三個在澳門。”


    嚴小開道:“別的呢?”


    呂妍道:“別的還有諸如建材,礦業,房地產,娛樂公司,連鎖酒店,上市集團……”


    嚴小開聽得一陣頭暈目眩,無力地道:“你們呂家到底多有錢啊?”


    “也沒有多少。”呂妍揚起青蔥玉白的食指與拇指,撚在一起放到眼前道:“比亞洲第一富豪少那麽一點點吧!”


    嚴小開:“呃……”


    呂妍又道:“如果你想知道呂家到底有哪些大小企業,一會兒我會給你一份關於呂家產業的詳細檔案資料,這可是絕密的,除了我和爺爺之外,誰都不能看的。”


    嚴小開無愛的看他一眼,道:“我要知道得那麽清楚幹嘛?”


    剛才,不過是一時好奇,這才順嘴問了一句,讓他去翻閱呂家企業的資料,他才沒那麽多時間呢。在他看來,呂家有多少錢跟他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的,因為那錢又不是他的。


    呂妍婉轉地道:“爺爺老了,身體不再像從前那麽硬朗,他已經將越來越多的公司企業下放給我,可是我隻有一個人,隻有一雙手,根本就打理不過來,如果有一個我絕對信任的人來幫我,我想我的壓力會輕一點的。”


    嚴小開疑惑地問:“呂妍,你這是……”


    呂妍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他,好一陣才道:“嚴小開,如果我說我這是在向你求婚,你會答應我嗎?”


    “啊!”嚴小開當場就木雞了,完全反應不過來,他談了那麽多戀愛,沒跟別人求過婚,這被求婚也是頭一糟,而且就目前而言,結婚這種事情對他來說還是件很遙遠的事情,好一陣,他才支吾著道:“這……呂妍,你別開玩笑了!”


    呂妍很認真地問道:“你看我這樣子像是開玩笑嗎?”


    嚴小開撓頭道:“可是……這真的太突然了,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呂妍又道:“隻要你點頭,我馬上就將屬於我名下的財產過戶一半給你,同時,我也承諾,將來我繼承所有的財產,也有一半是屬於你的,前提是你這一輩子都不能跟我離婚。”


    要是別人聽了,肯定會高興得發瘋,誰不愛錢啊,有一堆的錢砸過來,做夢也會會偷笑的,可是嚴小開卻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呂妍,我和你好,又不是貪你的錢。你這樣說,不感覺侮辱我嗎?”


    呂妍反駁道:“別人給你錢的時候,你不是常說侮辱得太小了麽?”


    嚴小開:“……”


    呂妍又繼續道:“還有,也就是你剛才說的,你和我一起,並不是因為我的錢,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想要給你。如果你真的是貪圖我的錢,我不但不會給你錢,甚至不會跟你好呢!而且這錢也不是白給你的,你得和我結婚才行!”


    嚴小開這下被弄得哭笑不得了,這是求婚嗎?怎麽有點像是逼婚的樣子。


    實際上,像呂妍這樣的條件,先撇去家境如此豐厚不說,就她本人就已經是集美貌智慧於一身的絕頂美人,等著娶她的人一定排到氹子島,嚴小開是沒有理由拒絕的,隻是對於婚姻,他的確是沒有想過,或者這樣說,踏入圍城,他還不具備這種勇氣。


    婚姻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半晌,他才搖搖頭道:“呂妍,這事咱們回頭再說好嗎?對於婚姻,我現在真的沒有考慮過……”


    呂妍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打斷了,故作嬌蠻俏皮地道:“哼,幸虧我是跟你開玩笑的,要是說真的,肯定會被你活活氣死。”


    “呃?”嚴小開疑惑地問:“你是開玩笑?可是一點也不像啊!”


    “要是不像的話,還能騙到你嗎?”呂妍白眼連翻,沒好氣地道:“你還真以為有哪個女孩子會主動向一個男的求婚啊?”


    嚴小開有些傻愣地道:“哦,哦!”


    呂妍突然不知道哪來的脾氣,衝他罵道:“哦個屁啊,還不走快幾步!”


    嚴小開趕緊的跟上了她,穿過生意興隆人潮擁擠的賭場大廳,兜兜轉轉的走了一陣,終於進入賭場辦公室,最後來到類似普景賭場那樣的監控室裏。


    這裏的監控畫麵明顯要比普景賭場的多,工作人員也是一樣,抬眼看去,像是某個監控基地一樣。


    呂妍找來了監控室的主任,問道:“那個人來了嗎?”


    “來了!”主任點點頭,然後將呂妍與嚴小開領到了側邊的一個屏幕前,指著上麵的一張賭桌道:“嚅,在那呢!”


    呂妍看了一陣之後,這就問嚴小開,“大官人,你看看,這人有什麽問題?”


    嚴小開抬眼看看,發現這是一張賭二十一點的賭桌,但桌上隻有兩個人,一個是荷客,一個是賭客,不用說,呂妍指的就是這個賭客了。


    這個賭客是個洋人,一頭的金發,帶著眼鏡,約摸三十來歲,看起來很斯文很精明的樣子。


    剛開始看的時候,嚴小開並沒有發現這個洋人有什麽不妥,因為他有輸有贏,和一般的賭客沒有多大的區別。


    隻是看到後來才發現,這洋人雖然有輸有贏,但卻是輸小贏大,輸少贏多,仿佛是會算牌一樣,要輸的,下注總會特別小。要贏的,則押得特別狠。僅僅隻是十來二十分鍾,他麵前的籌碼已經翻了一倍。


    可見這是一個聰明的又謹慎的人,怕盤盤贏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故意輸些小的籌碼來迷惑視線。


    呂妍見嚴小開的目光終於從屏幕上移開,看向自己,這就指著屏幕道:“這個家夥已經連連來了二十天,每天都是準時八點來,一直賭到傍晚五點半才離開,仿佛上班一樣有規律,而這二十天裏,他總共在我的這個賭場裏贏走了一億五千萬。”


    嚴小開吃了一驚,“贏這麽多?”


    呂妍點頭,“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被賭客贏走錢,那我們也無話可說,可是你剛才也看到了,這人仿佛是完全知道下一張牌出什麽似的,這擺明了不正常。”


    嚴小開聞言不由又抬眼看一下那個洋人,然後問道:“他戴的那副眼鏡呢?檢查過了嗎?”


    呂妍點頭道:“檢查過了,那隻是普通的眼鏡,沒有問題。”


    嚴小開又道:“有沒有可能是人家的記憶力超強,在荷官洗牌的時候就牢牢的記住了每一張牌呢!”


    呂妍搖頭,“這不可能,在他來之前,荷官就已經將超過四副牌洗亂了放進發牌機裏,他就算眼力過人,又加上有超強的記憶力,也不可能在不在場的情況下,知道每一張牌的位置。”


    盡管不排除這世上真有什麽記憶天才,擁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是賭場方麵為了要弄明白他贏錢的原因,在洗牌方麵下了很大工夫,是不可能靠記牌來贏錢的。


    嚴小開道:“那又有沒有可能他是個數學天才,運用算牌的能力,算出超過三分之二的概率呢?”


    呂妍道:“你是說那個決戰二十一點的電影?別天真了,那隻是電影,而且就算有那樣的天才,也需要有人互通熱點。可是這二十天下來,我們根本沒發現他有同夥,他每次來都不是挑已經熱了牌的桌子,而是找沒有人去的。還有,你好像沒搞明白我的意思,他這個完全不是什麽概率的問題,而是像能透視一樣,知道下一張牌是什麽。”


    嚴小開略為思索了下,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們明知這人出了老千,可是抓不到他的把柄。”


    呂妍連忙點頭,“不錯,就是這樣!”


    嚴小開道:“這有什麽好糾結的,你們賭場不是專門設有黑名單的嗎?把他列為不受歡迎的對象,拒之門外不就可以了!”


    呂妍搖頭,“可是我又不甘心,我想知道他是怎麽出千的!”


    嚴小開苦笑,“呂妍,你不是個商人嗎?商人以利益為重,你怎麽較起真來了?”


    呂妍道:“有些事情,或許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嚴小開道:“例如呢?”


    呂妍直接地道:“例如你跟別的女人廝混的事情。”


    嚴小開:“……”


    呂妍又接著道:“但有些事情,我卻必須去搞清楚,例如眼前這個賭客。”


    嚴小開汗了一下,隻好問道:“你確定真有這樣的必要?”


    呂妍認真的點頭,“這次絕不是開玩笑。”


    女人一旦下定決心,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愛情是這樣,弄懂真相也是一樣!


    嚴小開道:“那這人在哪落腳,你有沒有派人跟蹤過?”


    呂妍又點頭,“派了,前後派了兩撥人!”


    嚴小開又問道:“結果呢?”


    呂妍苦著臉道:“結果這兩撥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嚴小開聞言,眉頭終於皺了起來,顯然這不是一起單純的賭客出千事件,“這個洋鬼子什麽身份,你們查過嗎?”


    呂妍又道:“查過,可是查不到。”


    嚴小開道:“查不到?護照查了嗎?”


    呂妍點頭,“我通過一些非正常途徑弄到了他出入境的記錄,上麵顯示的名字叫安特森·邁克,現在三十七歲,來自美利堅。可是我們派人赴美利堅查了之後,卻發現完全沒有這個人。這人的護照是假的。”


    嚴小開搖頭,“僅僅是這樣,當然是查不到的。”


    呂妍道:“那應該怎樣查?”


    嚴小開沒有回答,隻是道:“你把他的相貌掃描一份,然後發給我!”


    呂妍立即讓人去做了,不多一會就發到了嚴小開的手機上,嚴小開掏出手機查看一下之後,這就走到一邊將它發了出去,然後打了個電話,回來之後道:“長則三個小時,短則三十分鍾就能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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