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從古到今,多少的戰略家用事實總結出來的至理名言。不管是古代的兩軍對戰,還是現代的商家爭奪,誰能做到,誰就勝人一籌。


    不知道別人的底細,想取得成功,純粹靠運氣,但運氣這東西不是說有就有的,也要看人品。


    如果連對方是什麽來曆底細都搞不清楚就貿然開戰,不成功是小事,分分鍾都有可能一敗塗地。


    眼前的崔長聲,無疑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過,也難怪崔長聲會輸得如此徹底,他雖然陰險狡詐,可與吉明澤芳比起來,卻還相差得太遠!或許在別人麵前,他可能是個厲害角色,但在嚴小開麵前,充其量也隻能算是個逗逼。


    試問連吉明澤芳那樣的女人都被嚴小開折騰得死去活來,又何況是演技還明顯不入流的崔長聲呢?


    另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何雲,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她在介紹嚴小開的時候,隻說他是一個大陸來的鄉下仔,靠著一張小白臉與幾手三腳貓功夫傍上了呂妍,隱瞞了他是洪興社的龍頭,同時身邊還有幾個厲害無比的女人的種種事實。


    崔長聲無疑就是何雲請進來的一個炮灰。他在回來之前肯定沒想到自己是這樣的一個下場。


    此時此刻,崔長聲陷入了無比尷尬的境地,原本以為拿下嚴小開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結果自己反倒被重重圍困,而且還是在生他養他的土地上,這臉無疑是丟回老家了。


    在崔長聲感覺尷尬的同時,嚴小開也感覺很不好意思,吃軟飯不是他的性格,靠女人出頭也不是他的習慣。


    沒等崔長聲想到用“靠女人出頭”的方法來激將他之前,嚴小開已經首先開口叫道:“珂兒!”


    項珂兒趕緊走回來,問道:“哥,怎麽了?”


    嚴小開指了指周圍,“你讓咱們的人散了!”


    “散了?”項珂兒疑惑不解地問:“為什麽?”


    嚴小開沒有解釋,隻是道:“反正聽我的就是了!”


    項珂兒遲疑地道:“你確定?”


    嚴小開點頭。


    他的話就像是聖旨,她從不懷疑,也一直堅信,見他點頭,項珂兒隻好對阿飛道:“阿飛!”


    阿飛再一次把手扣到嘴唇上,吹了個口哨後,揮揮手。


    洪興社的一班人馬便紛紛散去,不一會兒通通都消失在碼頭上。


    不管是出現還是消失,洪興社的這些人馬都是極為迅速而有秩序的,絕不是一般的烏合之眾能比得上的,可見項珂兒帶來的這些兄弟都是百裏挑一、訓練有素的。


    嚴小開接著叫道:“呂妍!”


    呂妍答應一聲:“嗯?”


    嚴小開指了指側邊的那邊商務車,“你先去車上等我。”


    呂妍環顧一眼周圍,這樣的情況下,自己走開,不知道崔長聲那幫人會做些什麽,所以憂心地道:“可是這裏……”


    嚴小開知道她的擔心,很有信心地道:“去吧,我會搞定的。”


    呂妍猶豫地道:“你一個人?”


    嚴小開微微皺眉地道:“乖!”


    呂妍撇了撇嘴,但嚴小開既然這樣說了,她也隻能這樣做,雖然很不情願,最終卻是乖乖地走向那輛商務車。


    嚴小開指了指項珂兒道:“珂兒,你也上車去等我!”


    項珂兒也有些無奈,但知道他肯定有自己的主張,隻好道:“哥,那你小心點兒!”


    嚴小開點點頭。


    兩女都上了車之後,場中僅僅隻剩下了嚴小開與阿飛,但崔長聲那邊除了他兩兄弟外,還有近百號人環伺在側。


    這一來,剛才已經完全占了上風的嚴小開上此刻便處於劣勢,變得勢單力薄。


    崔長聲兄弟倆看著嚴小開將人馬全都遣散,甚至連可以成為他護身符的呂妍都趕走了,心裏十分莫名其妙,這家夥是腦子進水了,還是哪根筋不對了呢?


    嚴小開並不看他們,隻是問旁邊的阿飛,“阿飛,你怕嗎?”


    阿飛想也不想地道:“不怕!”


    嚴小開道:“為什麽?難道你能一人單挑這上百號人?”


    阿飛搖頭,“我不能!可是嚴生你能!”


    嚴小開道:“呃?”


    阿飛笑道:“嚴生,我可是親眼看著你在歡樂街上,一個人拿著一把大砍刀,力敵上千東星幫人馬,將他砍得落花流水。”


    嚴小開道:“難怪你有恃無恐,原來是這樣。可是如果我說這次我打算把大砍刀給你,讓你跟他們群毆呢?”


    阿飛臉色大變,“啊!?嚴生,你別開玩笑了,我,我哪有這個能力啊!”


    嚴小開哈哈大笑,他也隻是想逗逗阿飛而已,不過現在這時候,好像不是玩的時候,於是不再理會他,走上前去對崔氏兄弟道:“哎,你兩個逗逼,我肚子餓了!”


    崔氏兄弟麵麵相覷,以為嚴小開今天沒吃藥,萌萌達了,你肚子餓了,關我們鳥事啊?


    嚴小開看見他們臉上茫然的表情,不由罵道:“死蠢就是死蠢,我肚子既然餓了,自然是不想跟你們再耗了,折騰了那麽久,真是浪費我的時間,所以有什麽馬盡管放過來了!快!”


    崔長聲首先反應過來,冷笑道:“既然你要自尋死路,那你就怪不得我了!上,全都給我上!”


    聽到命令,碼頭上來的人馬立即就揚起手中的家夥,朝嚴小開撲了過去。


    時候真的不早了,大家都等著收工開飯呢!


    原本還以為要對陣一大片打手的,可這會隻剩下兩個人,而且戰鬥的隻有一個人,這些人無不信心爆棚,人多欺人少,不爆棚才怪。


    嚴小開毫不猶豫的朝洶湧撲來的人群衝去,當一把大板手朝麵前直劈而來的時候,他一腳已經踢了出去,在這人被踢飛之前,他已經奇快無比的奪過了大板手,朝左右兩邊的人各敲了一下。


    這些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以為一上場就能搞定的事,卻不知道為何莫名地被敲了。


    “嘭!嘭!”兩聲響,被大板手砸中的兩人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雙雙栽倒於地。


    嚴小開毫不停滯,揚著大扳手就撲進了人群,整個人像是遊龍入海一般,無比靈活的在人群中穿來插去,與此同時大板手連劈帶掃,見人就劈。


    嚴小開的功力豈是這些凡夫俗子能理解的,很多人連他的身影都沒看清楚,隻見眼前閃過一道黑影,自己就倒下了。


    一把沉重無比的大板手,到了他的手裏,仿佛變成了所向披靡的無上神器,所到之處,無不一片東倒西歪。


    短短一個照麵之間,一大片人馬已經被大板手敲倒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也此起彼落,連成一片……


    嚴小開的一記板手敲可不是那麽好受的,他僅僅是用了一成功力,就把這些人敲得鬼哭狼嚎,如果是使上兩三成功力,必然一擊斃命。


    江湖廝殺之中,你強,本身就是一種狂,你弱,自然就是一種錯,遇上了嚴小開這樣的殺神,隻能怨他們的老大沒長眼睛,竟然讓他們白白來送死。


    明明看著他衝上前來了,可是家夥還沒揚起,他已經從身邊掠了過去,而自己已經被大板手給砸中了。


    如此恐怖的速度,如此變態的身法,如此逆天的實力,鬼才跟你打咩!


    僅僅隻是被虐了二分鍾不到,場中還能站著的已經隻剩下二三十號人,而這些人已經被徹底的嚇破了膽,哪還有勇氣再戰,紛紛扔了家夥,撒腿就跑。


    不要說是人,就算是鬼見了也得跑吧。


    從開始,到結束,整場戰鬥隻進行了三分鍾不到,便以一種一麵倒的淒涼場麵結束。


    看著倒在地上痛苦無比的翻滾慘叫的一班人馬,崔氏兄弟倆完全驚呆了。


    這顯然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是的,崔氏兄弟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嚴小開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兩世為人的他,文武雙全,足智多謀,後來又得到無尚心法,經過長時間的修煉,早就成為了絕頂高手,對付這些舞刀弄棍裝腔作勢的小嘍囉,自然手到擒來。


    這麽恐怖的戰鬥力?


    這他媽還是人嗎?


    嚴小開再次走到崔長聲兄弟兩麵前的時候,用帶著鮮血的大板手指著他們問道:“還有什麽招沒有?”


    還沒能完全回過神來的兄弟倆愣愣的看著嚴小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咣當!”一聲響,嚴小開扔了大板手,轉身往商務車那邊走去,同時十分不屑地罵道:“廢物!”


    看著他毫無防備的背影,崔長平突然惡向膽邊生,撿起地上的大扳手就朝嚴小開的腦袋砸去。


    在車裏看到這一幕的呂妍與項珂兒齊齊失聲尖叫起來。


    嚴小開沒有回頭,但腦後卻仿佛長了眼睛似的,在大板手就要砸到他的後腦之際,一記後膛腿就往後踢去。


    這一腳正中崔長平的胸口,踢得他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飄了出去。


    飛了約有七八米的樣子,人終於結實摔到地麵上的時候,劇烈的疼痛使他無法控製的慘叫起來,隻是慘叫聲還沒有完全響起,他已經叫不出來了,因為一隻腳從天而降,重重的踩到他的胸口之上,仿佛被一座大山砸中似的,別說慘叫,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了。


    崔長平真是不知死活,本來之前聽見他汙辱項珂兒的話,嚴小開就想把他一掌拍死,不過想到跟這種人計較,好像沒有必要。再加上趕時間吃飯,肚子確實餓了,還想放他們一馬的。


    現在看來,這種人根本就是要找死,既然如此,那除了成全他還能有什麽辦法?


    “逗逼!”嚴小開踩著他的胸口,“你剛剛說要把我的女人擄回去,和你那廢柴哥哥輪流幹什麽來著?”


    崔長平被踩著胸口,想叫叫不出來,想掙掙不脫,一時間難過得死去活來。


    “住手!”崔長聲的暴喝在後麵傳來,“否則我就開槍了。”


    嚴小開回頭看看,發現崔長聲手裏已經握住了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接著自己,心裏雖然微微有點緊張,嘴上卻淡淡地道:“喲,終於出絕招了!”


    崔長聲喝道:“趕緊給我住手!”


    嚴小開攤了攤手道:“逗逼,我都沒用手。”


    崔長聲隻好改口喝道:“趕緊放開我弟弟,否則我開槍了。”


    “開槍?”嚴小開說了一句,隨後表情裝作有點緊張的樣子,刷地收回了腳,“你還別說,我真有點怕呢!”


    崔長聲見弟弟已經滾到了一邊,心裏鬆了一口氣,但槍卻仍然端著,手指緊抵在扳機上,手上有了槍,以為嚴小開會怕了他,完全忘了剛才看到嚴小開一人敵眾人的神速和勇猛,心底多少有些囂張起來了,大聲地吼道:“王八蛋,你給我跪下,跪下!給我磕頭,給我認錯!”


    “給你跪下?抱歉,我跪天跪地跪父母……嗯,有時候我也跪跪我的女人,但絕不會跪你這樣的逗逼!”嚴小開不屑的說著,表情卻突地一滯,指著他後方道:“咦,你看看你後麵的是誰?”


    崔長聲以為是嚴小開耍的計謀,頭也不回,仍是端著槍直指嚴小開,冷笑不絕地道:“想蒙我,你這招我三歲的時候就用過了……”


    做人太過自以為是,真不是什麽好事。


    “嘭!”他的話還沒說完,一聲悶響已經響了起來,一記板磚結實無比的砸到了他的腦袋上,直砸得他頭破血流,天旋地轉。


    板磚,又見神奇的板磚,這號稱最厲害的武器,有人靠一板磚闖天下,有人靠板磚發跡於江湖,板磚總是讓人刮目相看。


    板磚無情地砸下來,在他分不清東南西北之際,眼前已經人影一現,嚴小開閃電似的躥到他的麵前,一拳砸到他的麵前的同時,另一手已經奪走了他手中的槍。


    被前後夾擊的崔長聲終於承受不住,一頭栽倒在地上。


    直到他軟癱癱的倒在了那裏,身後的阿飛才扔掉了手裏帶血的板磚,罵咧道:“真是個死蠢,嚴生那麽正直老實的人,怎麽會騙你呢!”


    正當阿飛又要撲上去對崔長聲拳打腳踢的時候,嚴小開看見他已經是半死不活的樣子,就攔住他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由得他自生自滅吧!”


    阿飛答應一聲,但還是在崔長聲的身上狠踢一腳,這才跟著嚴小開離去。


    在嚴小開所駕的商務車離開碼頭之際,一襲棗紅的長裙又閃現在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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