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亞洲,能與第一富豪李加乘相提並論的,隻有呂先生。


    在澳門,能與何家叫板的,也隻有呂家,而且沒有之一。


    呂家,一直以來都是光環閃耀的,隻是在呂先生沒有進軍博彩業之前,光環不像今天這麽奪目璀璨而已。


    六十年以來,呂先生經商的腳步一直都不曾停歇,穩健之中勇於創新,把握不同年代需求與機遇,將家族集團多元化發展。


    時至今日,呂家的產業已經是一個市值數百億的事業王國,集建材、房地產、酒店業、旅遊業,博彩業於一身,呂先生也被灌於“石礦大王”,“酒店大亨”,“澳門新賭王”等等美譽。


    呂家一條龍似的產業鏈,是一種得天獨厚的優勢,是別人完全不能複製的。


    “用霸道的方式,牽引賭客的腳步!”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呂妍的眼睛已經閃閃發亮,忙問道:“那你覺得我們可以怎樣牽引賭客的腳步?”


    嚴小開道:“如果你不想抄襲,不想參與到惡勢競爭之中,那麽你大可以不去理會何家的什麽抽獎!”


    不去理會?那如何把何家的賭客拉回來,呂家賭場生意還要不要做了,爺爺的心血可不能栽在自己手上。


    呂妍疑惑地問道:“可是我不參與其中的話,就沒有客人啊!”


    嚴小開道:“這隻是暫時的,因為你已經用不著去跟他們的賭場爭客源了。”


    呂妍又問道:“可是我不跟他們爭,我上哪拉客源呢?”


    嚴小開彈了個響指,“你可以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地方,每一個坐上澳門班機的乘客上拉。”


    呂妍:“嗯?”


    嚴小開道:“據我這的了解,你們呂家早在前年的時候,就成為了一個國際航班公司的大股東,同時在澳門還擁有計程車公司,大巴車公司,計程車公司,船務公司,擁有別人無法相比的特殊優勢,既然如此,你們幹嘛不將這些公司徹底打通,將他們載到度假村來,讓他們自動自覺的走進普景大酒店的賭場呢?”


    呂妍心頭大震,目光亮得不行的看著嚴小開!


    自己怎麽就沒想到呢?呂家是個多元化家族企業,它的業務涉及各行各業,隨便哪個行業與賭場串聯在一起,還愁沒賭客?


    真是一言驚醒目中人,嚴小開的話無疑是當頭棒喝,她一直都想著怎樣把客源從何家的賭場拉回來,卻忽略了自身所擁有的有利條件,如果將這些利用起來,她確實沒有必要再去跟何家爭什麽了,因為她已經不用在澳門拉客,而是從全世界拉客。


    嚴小開繼續道:“除了我剛剛所說的那些,你們呂家……”


    呂妍打斷他道:“大官人,你不要老說你們,你們好不好?”


    嚴小開道:“那我該說?”


    呂妍很堅定地道:“我們!”


    嚴小開汗了一下,呂妍跟他雖然是男女朋友關係,但兩人並沒結婚,自己也並沒有參與到她的家族生意,在他看來,呂家的一切似乎跟他沒什麽關係,他不是那種喜歡把別人的財產據為己有的人,就算呂妍成了他的女人。


    不過他也明白女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你的是她的,她的是你的,這樣會讓她更有親近感,想到這一層,他還是改口道:“好,我們除了擁有那些公司外,還在全世界有各種各樣的星級大酒店以及旅遊公司,這些資源也都利用起來,變成全產業聯合的話,讓博彩業從單一的賭博盈利模式走向更複雜更龐大的多元化盈利模式,那個時候,你還用愁生意不好嗎?”


    至此,呂妍終於徹徹底底的明白了嚴小開所說的“無法吸引他們的眼球,那就控製他們腳步”的做法,心裏也開始有了自己的一些想法,雖然有些模糊。但這已經足夠讓她興奮起來了。


    心情激動與歡喜之下,呂妍抿了抿唇,終於第一次心甘情願的主動伏到嚴大官人的身下,準備用自己的溫柔來回報他。


    隻是當她要拉開嚴小開的褲鏈之際,他卻攔住道:“等等!”


    呂妍微停一下,隨即又反應過來,指了指辦公室側邊的小門道:“那裏麵是洗手間,你去洗洗吧!”


    嚴小開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


    呂妍道:“呃?”


    嚴小開道:“怎樣將賭客迎進門,我相信你已經開始有了想法。可是怎樣留住賭客,你想過了嗎?”


    呂妍愣住了,“這……”


    嚴小開突地又道:“其實,賭客也是留不住的,因為他們輸光了自然會離開,我說的是,怎樣才能更讓他們心甘情願的留在賭場內賭博!”


    呂妍目光又是一亮,“你又有主意?”


    嚴小開點頭,“有一點!”


    呂妍道:“那你趕緊說!”


    嚴小開有些猥瑣地道:“那我說了之後,你先伺候我,然後我們再深入切磋!”


    呂妍的臉色忍不住紅了,嗔怪地道:“大官人,你怎麽這樣呀,什麽事都跟我談條件。咱們是談戀愛,不是談生意好不好!”


    嚴小開則道:“我倒是覺得,談戀愛和談生意是一樣一樣的。”


    呂妍好奇地道:“這話怎麽說?”


    嚴小開道:“因為談戀愛和談生意都有一個談字,也都是一種合作。兩個人談戀愛去組建家庭,就好比甲乙雙方在一起經營一筆生意,這個生意叫做:家庭。所謂的家庭包括:甲乙雙方原來的家庭和家人還有甲乙雙方的下一代,既然是筆生意,所以必須是互相製約,互相平衡,而且還要讓對方因為對‘家庭’的付出得到最大的回報。生意一旦失敗甲乙雙方皆輸!如果經營的理想,除了有一個穩定的家庭外,還會繁衍出來一種叫‘幸福’的周邊產品!”


    嚴小開繼續說道:“所以說,其實談戀愛和談生意是一樣的!區別在於,戀愛一般是兩個人談。生意卻有可能很多人談。談戀愛和談生意一樣都有著雙方的目的,前者是為了結婚生子組織幸福家庭。後者則是為了盈利,怎樣促成合作,將彼此的利益最大化。”


    呂妍撇了撇嘴,有些許鬱悶地道:“一般人的戀愛,都是兩個人談的,隻有你的戀愛,才像談生意一樣:組團的!”


    嚴小開:“……”


    呂妍甩甩頭道:“先不說這個,你趕緊說說你的主意!”


    嚴小開端起呂妍給自己沏的茶,喝一口潤了潤嗓子才緩緩地道:“博彩業和其他所有娛樂業最大的不同就是:娛樂業是固定投資,循環利用,價值的體現依據客人的多少而有所表現。它並非不產生價值,隻是它的價值更多體現在人們的感情之中。但是將博彩業劃到娛樂業之中。其實是對博彩業那根本性掠奪性質的經營手段的一種掩飾而已。博彩業最大的特色不是製造感官享受,而是它天生與自己的顧客就是相對立地衝突關係。這是任何其他商業行為所無法比擬的一個巨大差別。”


    呂妍並沒有嫌他長篇大論,反倒聽得十分認真,因為她很清楚,嚴小開不是個普通人,他的一句話,一個建議,可能給她帶來巨大的商機,換來數不清的鈔票。


    嚴小開繼續道:“在商業中。所有的商品賣出,都遵循著一個基本原則:各取所需。商家得財,而顧客得實物或實惠。雙方彼此間不會有天生的對立。但是賭場不同。賭客與賭場之間天生就是一種對立而又相互依賴的存在。賭客們贏得多了,賭場要虧錢。賭場贏得多了,賭客們又不願意。賭場賺得越多,賭客們對賭場的仇視心理也就越大。即使你一再標榜公正,也難免有輸錢的人因此而怨恨賭場,從而產生各種過激行為,並導致對賭場聲譽的不良影響。這種相互盤剝相互依存的對立關係,最終的贏家永遠是賭場,因為賭場是建立遊戲規則的人。”


    這話,引起了呂妍的喝彩,十分讚同地道:“不錯,感情可以浪漫,生活必須現實,社會的定律就是:誰製定規則,誰就是贏家。”


    沒錯,在這現實的社會,誰製定規則,誰就說話算數,你看我們平時打電話,一分鍾就扣一分鍾的錢,一分零一秒就要扣二分鍾的錢,你認為合理嗎?不合理,對嗎?難道也是法律規定的嗎?並沒有!這都是三大運營商說了算,它是壟斷的企業。


    嚴小開笑笑,問道:“賭客最怕賭場做什麽?”


    呂妍想也不想地道:“作弊!”


    嚴小開又問:“那賭場最怕賭客做什麽?”


    呂妍仍是想也不想地道:“贏了就跑!”


    嚴小開點頭,難怪呂先生如此放心的將整個澳門的博彩生意都交給呂妍,因為她對賭場經營的根本性質已經了解得相當透徹。


    嚴小開把手伸到了呂妍身上,溫和的把玩著她的豐滿高聳,接著道:“這樣的話,那咱們該怎樣做,才能不讓賭客贏了就跑,甚至輸了也不想跑呢?”


    呂妍被他撫摸得身體陣陣發軟,有些無力地道:“這正是我要問你的啊!”


    嚴小開點點頭,“你之前搞的免費服務,那就是其中一種。但我覺得這些還可以再放大一些。我問你,那些大賣場,大超市,什麽樣的時候生意最好,人最多。”


    呂妍道:“節假日。”


    嚴小開道:“還有呢?”


    呂妍想了一下道:“減價大促銷!”


    嚴小開笑了,不再說什麽,隻是看著她。


    呂妍等了一陣沒聽到下文,想了想,突地坐直了身子,“你的意思是說,咱們也這樣做?”


    嚴小開不置可否地道:“人,都是喜歡貪便宜的,誰都一樣,購物和賭博也沒有什麽不同。”


    呂妍讚同的點頭,人要是不貪,怎麽會走進她的賭場呢?


    一般來講人人都存在點僥幸心理,但有些人的僥幸心理太強烈,妄圖通過偶然的原因去取得成功,顯然愛賭之人就是這樣,希望一朝飛黃騰達,這都是貪欲惹的禍,贏了還想贏,輸了想撈本,就是這麽簡單!


    沒有貪念就不會有賭徒。


    嚴小開道:“降低自身收益,或許會帶來一定的經營風險,但必定能留住大量的賭客。你擁有著別人沒有的優勢,大可以打出各種經濟牌,例如讓賭客進入vip製度,適當的給一點折扣。例如讓賭客認識籌碼的重要與便利,讓他們拿著你的籌碼,可以在整個賭場消費,甚至是可以在你呂家所有的企業中進行消費,而且還有一定的優惠……諸如此類的東西,相信你要比我懂得更多!”


    這就好比讓人辦了一張會員卡,這會員卡有很多作用和優惠,而不管會員用來做什麽,最終的收益都屬於這卡的發行者。為了得到更多的優惠,就不會到別的地方去,這樣就留住了人消費,的確是高呀!


    呂妍連連點頭,經過嚴小開的點撥,心頭已經豁然開朗,憑她商業才女的資質,一套完整的商業計劃在她腦海裏已經有了清晰的輪廓。


    呂妍相信,隻要這套組合拳打出去,普景大酒店必定會再次雄起,何家也將會被打得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


    尤其會讓何大拿頭痛的是,呂家的拳頭是建立在自身的產業鏈之下的,他再有能力,也無法模仿或複製。


    建立如此完整的商業模樣,呂家足足花了六十年。


    何家想要弄個一模一樣的,縱然隻要用一半的時間,有這麽長的時間,呂家已經足夠牢牢的控製整個澳門博彩業的生意份額了!


    想明白之後,呂妍就霍地站了起來,興奮與喜悅溢於言表地道:“大官人,你先坐一下!”


    嚴小開道:“你要幹嘛?”


    呂妍道:“我得馬上召集高層開會!”


    嚴小開看一眼自己高漲的火焰,“那我呢?打完了齋,和尚就不要了?”


    呂妍看了看時間,很認真道:“半個小時,最多一個小時,貧尼便回來任由方丈處置可好?”


    嚴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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