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赤紅公馬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呂妍驚訝的看到,嚴小開優哉遊哉的坐在沒有上鞍的馬背上,而那匹原本狂躁不安的赤紅公馬竟然出奇的平靜。


    看著目瞪口呆的呂妍,神氣活現的坐在馬背上的嚴小開得意又輕佻的吹了個口哨,然後輕夾一下馬腹,那赤紅公馬像是聽懂了嚴小開的意思,立即原地緩緩轉了一圈,再夾一下馬腹,它竟然又逆時針的轉了一圈。


    這,明顯還不是最誇張的,更誇張的是嚴小開接著又伸手輕撫了一下赤紅公馬的頸背,它竟然“唏律律”的叫了一聲,然後來了個雙腿直立。


    看著像是表演馬術一樣的嚴小開,呂妍直接就傻了,愣愣的站在那裏反應不過來,因為她怎麽也想不通,從來都沒有上過鞍,也一直都冥頑難馴的赤紅公馬,怎麽到了嚴小開手中之後轉眼間就變得如此溫順。


    如果這馬不是她一手一腳喂養大的話,她真的會懷疑這是經過長期馴化的。


    嚴小開瀟灑又利落的從馬背上下來,走到呂妍麵前淡笑著問道:“怎樣?”


    呂妍回過神來,看著仍然守立在嚴小開身旁的赤紅公馬,感覺不可思議的喃聲問道:“你怎麽做到的?”


    嚴小開微微一笑,說道:“你甭管我怎麽做到的,我隻問你輸得服不服?”


    呂妍苦笑,本以為這次讓他大大的出糗的,好扳回一局,結果竟然是這樣,隻好無奈地點頭道:“服了,這次真的是心服口服!”


    嚴小開笑笑,這就伸手張開了懷抱。


    看見他擺出等自己投懷送抱的姿勢,呂妍的臉刷地就紅了,一直紅到耳根上,左右看了看,又抿了抿唇,終於是羞澀的投進了他的懷裏,而且心裏還給自己找了個很無奈也很堂皇的借口,身為賭王的孫女,願賭,那就要服輸嘛!


    女人一旦為愛癡狂了,幾頭牛都拉不回來絕對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有時候就算是撞了,還想撞穿過去的。於是戀愛的時候,總喜歡為自己找各種借口。


    願賭服輸,無疑就是借口的一種!


    把馬通通趕回馬廄的時候,呂妍將旁邊堆放的幹草料抱去喂馬,嚴小開也跟著幫忙。


    完了之後,嚴小開看看呂妍,不由指著她笑了起來。


    呂妍摸摸自己的臉,沒發現什麽東西,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嚴小開。


    嚴小開這就伸手,在她的秀發上摘下一根長長的幹草。


    他自然的動作,專注的眼神,使他看起來有一種分外的帥氣逼人,一瞬間,呂妍感覺有點意亂情迷,看著他就有點癡了。


    嚴小開見她癡癡的看著自己,目光落到她紅潤誘人的雙唇上,心中怦然一動,他伸出一隻手撫摸著她的下巴,輕輕抬起,慢慢的湊向她。


    看著他俊逸帥氣的臉緩緩而來,目光專注又熾熱的注視自己,她的心忍不住又一次狂烈跳動起來,無法與之對視她的羞澀的閉上了眼睛。


    四唇相接,溫軟清涼的感覺從嘴裏傳到了心肺,湧入彼此的四肢百骸,全身上下幾億萬個細胞中。


    這個吻,來得十分的自然。


    呂妍沒有像在車上那樣抗拒,相反的,被他吻上之後,她情不自禁的回應起他,微微的輕啟貝齒,迎接他粗長的舌頭。


    在他的舌頭伸進來的時候,她的丁香小舌也迎了上去,和它糾纏在一起。


    嚴小開也不再像車上那麽粗魯瘋狂,隻是輕柔的掠奪她的甜美,挑逗著,輾轉著,反複著,纏綿著……


    當呂妍稍為有些意識的時候,心頭不由微驚,因為她發現這個時候自己已經躺倒在幹草堆上,而嚴小開正壓在自己的身上,騎士裝的護甲已經被解開了扔在旁邊,秀氣的領巾也已以被摘掉,小西服與襯衣也被解開了好幾顆紐扣,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膚使她感覺有些涼意,可心裏偏偏又奇熱無比。


    這一幅香豔刺激的畫麵,讓呂妍心中有絲絲的狂熱,但女人天生的矜持與含蓄,還是讓她理智喊了出來:“嚴,嚴……”


    嚴小開從她雪白性感的胸前抬起頭來,輕聲地道:“叫我大官人。”


    呂妍有些啼笑皆非,但還是順從地道:“大官人,你,你要做什麽?”


    明知故問,這樣的情形還能幹什麽,不就是男歡女愛,將她從女孩變成女人麽!


    嚴小開很認真又很溫和地道:“等了一年多,我想我們應該那個啥了!”


    呂妍吃驚得不行地道:“在這裏?”


    嚴小開道:“這裏挺好的!”


    呂妍扭頭左右看看,自己和嚴小開臥於幹草堆之中,兩人的體重把蓬鬆的幹草壓陷下一個深窩,但下麵還是軟軟綿綿的,周圍是自己的那些馬,而那匹剛才被嚴小開馴化過的赤紅公馬雖然在低頭啃著草料,可是卻時不時的抬起頭來,看向自己與嚴小開。


    盡管沒有別人,可是被這些馬圍觀,呂妍的臉還是再一次刷地紅了起來,十分難為情地道:“大官人,這是我的第一次,你就讓我在這兒?”


    以呂大小姐今時今日的條件,上個床也得弄個總統套房,訂個甜蜜套餐,蛋糕、紅酒調調情,泡個鮮花浴,再躺在席夢思床上……


    可現在在這馬廝裏,叫還是第一次的呂大小姐情何以堪呢?


    嚴小開輕擁著她,一邊上下其手,一邊道:“你不覺得在這裏很有情調嗎?”


    情調就不覺得了,野蠻刺激倒是真的。


    呂妍輕輕搖頭,“我隻覺得重口味。而且……可能會有下人進來的,萬一被人看到,你讓我以後怎麽見人呢?”


    嚴小開笑笑,伸手輕指一下門口的方向,“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已經關上了門,而且順手反鎖上了。”


    呂妍疑惑的抬頭看去,果然發現遠處的木欄柵大門鎖上了,不由嗔怪的橫他一眼,“原來你一早就不懷好意,真是個壞蛋呢!”


    本無意與眾不同,怎奈何品位出眾!是金子總會發光,是壞蛋總會走光。


    嚴小開用商量的語氣問道:“那……給我好嗎?”


    呂妍臉紅得不行,嘴裏卻什麽都沒說。


    有時候,女人不說話,那就等於是默認,雖然有時候也等於抗拒,但此情此景,呂妍明顯是屬於前者。


    嚴小開又不是個笨蛋,哪能讀不懂她的意思,也什麽都不再說,一邊繼續親吻她,一邊把手往她下麵探去……


    隻是才那麽一下,嚴小開就觸電似的收回了手,仿佛被蛇咬了一口似的,一臉驚恐的看著她,“你……”


    見到嚴小開停也下來,又見他如此表情,呂妍有些莫名其妙地道:“我怎麽了?”


    嚴小開有些結巴地道:“你來大姨媽了?”


    呂妍啼笑皆非地罵道:“神經病,你才來大姨媽。我一個月來兩次大姨媽嗎?”


    嚴小開疑惑地道:“那你幹嘛上小綿被?”


    呂妍愣了一下,隨後臉又紅了,可跟著又咯咯的失笑起來。


    嚴小開被弄得一頭霧水,難解的看著她。


    好一陣,呂妍笑停了,這才聲音極低的解釋道:“和你在一起,我總會莫名其妙的就……尤其是你碰我的時候,如果不上個你說的什麽小綿被的話,就會像洪澇災害一樣,感覺很不舒服的。而且要來這裏騎馬,時間長了會磨損的,墊一下能起到防護作用。當然……遇到色狼的時候,也可以說是大姨媽來了!”


    嚴小開聽後愣了半晌,隨後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呂妍被笑得有些羞臊,伸手狠擰他一把,“你還笑,還不是你害的。”


    嚴小開笑了一陣,這才伸手去解她的褲鈕,隻是剛一解開,想到“洪澇災害”這個形象的詞語,忍不住又爆笑起來。


    呂妍被笑的有些惱羞成怒了,終於伸手推開了他,然後坐了起來。


    嚴小開想再伸爪子的時候,她卻說什麽都不從了,不由問道:“好好的,又怎麽了?”


    呂妍橫他一眼,“被你笑得沒情緒了!”


    沒感覺後的女人最可怕,那就代表沒戲了。


    好好的一樁事,就這樣被自己攪黃了,嚴小開心裏那個悔呀!


    女人不是那麽好哄的,有時男人軟硬兼施,都未必能讓女人歡顏。


    再沒有比女人更奇怪的動物了。有時溫柔如小鳥依人,有時彪悍似河東獅吼,有時吝嗇到寸銖必爭,有時血拚到一擲千金。


    其實很多時候,女人與貓比起來,真沒什麽兩樣。女人豔麗嬌美或清純可愛,女人會撒嬌,會任性,也會時不時發發小脾氣。這個比喻挺貼切,隻是女人比貓難養多了。萬般寵愛集一身,物質精神一個也不能少。想多養一個都不成,否則全部會滅亡。


    女人是天生的感情動物。女人之性欲實不亞於男人,但前提是她得有情緒有感覺。


    然而情緒與感覺是很縹緲的,絕不是說來就來,說有就有。


    想到這嚴小開一臉鬱悶,但還是耐著性子哄著她道:“好嘛好嘛,我不笑你了,我認真點,還不好嗎?”


    呂妍搖頭,“不好!”


    嚴小開:“……”


    呂妍低聲道:“真的不好呢,在這樣的地方,讓我感覺我們像一對苟合的狗男女似的,太寒磣了!”


    嚴小開:“……”


    呂妍接著又道:“而且咱們一年沒見了,一見麵你就要和我那個,讓我一點適應的時間都沒有。我真的還沒做好準備呢!”


    有些事情,太過強求,反而不美!


    嚴小開想了想,終於止住了在這裏占有她的念頭,不是因為強求不美,而是因為他修煉的無尚心法,經過了眼珠與李月晴,他的陰陽已經嚴重失調,如果再吸納呂妍的元陰,自己會變成怎樣?想想都覺得可怕!


    最終,嚴小開歎了口氣,伸手將她被自己解開的紐扣又扣了回去。


    呂妍看見他這樣的表情,弱弱的低聲問道:“你不高興了?”


    嚴小開搖頭,“沒有,我覺得你說得挺對的,確實要給你一點時間適應一下,而且我在這裏要呆挺長的一段時間,也不急於一時半刻。”


    呂妍聞言就笑了,湊過去在他臉上吻了一下,然後道:“原來的時候,我覺得你很霸道很大男人主義的,沒想到你也會有這麽體貼的一麵。”


    嚴小開笑了笑,拉著她想要起來,“走吧,咱們回去!”


    呂妍反倒用力把他拉得重新坐倒在草堆上,“回去幹嘛,還沒這麽快午飯,你的那些女伴也沒這麽快回來呢!”


    嚴小開在道:“那在這裏幹嘛?”


    呂妍輕白他一眼,“你這人怎麽那麽沒情調啊,這裏的環境幽靜,又沒人打擾,不正好談談情,說說愛嗎?”


    嚴小開睜大眼睛道:“齋談?”


    呂妍好氣又好笑,但還是很有情調的體貼道:“讓你抱,讓你親,也讓你……摸,還叫齋談嗎?”


    嚴小開笑了,“好吧,你說怎樣就怎樣?”


    很快,兩人的唇又重新黏在了一起,纏纏綿綿的熱吻不停。


    直到呂妍被吻得感覺透不過氣了,這才和他分開,緩過一口氣之後這才問道:“大官人,水房的事情,你到底打算怎麽辦的?”


    嚴小開想了想道:“準備一不做二不休!”


    呂妍疑惑地道:“啊?”


    嚴小開道:“反正已經得罪了那姓賴的,不管我收不收拾他,他都會恨上我。而且我成為洪興社的龍頭之後,也一直未曾有過多大的建樹,這一次,我就投入的做一回黑社會吧!”


    呂妍睜大眼睛:“呃?”


    嚴小開沒有解釋,隻是問道:“你有沒有辦法幫我約到18k的老大?”


    呂妍道:“漏牙?”


    嚴小開點頭,“就是他!我想和他見一麵。”


    呂妍難解地道:“我約是肯定能約到的,可是你要見他幹嘛?”


    嚴小開道:“你隻要把他約出來,別的事情就別管了!等完了,我再告訴你!”


    呂妍猶豫一下,終於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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