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開抓的這一把力度不算小,真有那麽點辣手摧花的意思。


    “呃~~”旗袍女郎吃痛的慘呼一聲,臉上雖然浮起痛苦之色,可是並沒有發怒,隻是嗔怪的輕橫他一眼,曲意承迎地笑道:“老板,不要這麽粗魯好不好,妹子吃不消的!”


    看見她這樣的反應,嚴小開微愣一下,心道:靠,真的像是那兩個保安與向華說的一樣,來了這裏,你就是皇帝,可以為所欲為,女人想怎麽搞就怎麽搞,想搞多少就搞多少!


    旗袍女郎雖然敢怒不敢言,狐狸則忍不住在嚴小開的腰際擰了一眼,“你變態呀,這麽大力的抓人家,不會痛的嗎?”


    嚴小開哭笑不得,心說我又沒抓你,你這麽生氣幹嘛!但為了演得更像一樣便道為:“我就這點嗜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狐狸:“……”


    兩人隨著旗袍女郎一路前行,穿過了長長的走廊,不多久就進入了一個寬敞的大廳。


    裝飾得金碧輝煌的氣派廳堂裏麵,燈光柔和卻不顯昏暗,這裏已然聚集了無數盛裝打扮又戴著麵具的男男女女,三三兩兩,或舉著酒杯,或端著美食的低聲交談著。


    旁邊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各種精致的佳肴美食,在桌餐的旁邊,有一個用高腳酒杯堆成的酒塔,而身著白色旗袍與白色西服的靚女俊男們則端著酒水穿梭其中。


    這個派對,表麵看起來真的不是一般的高端大氣上檔次,不知道的人,真的很難一眼看出它男盜女娼的本質。


    嚴小開和狐狸進來之後,很有默契的分開,裝作和那些男女一樣,各自端起一杯雞尾酒,融入到人群中,若無其事的一邊閑逛,一邊尋找自己今晚的伴侶,實際上卻是展開搜索,尋找夏沐荷的下落。


    嚴小開在大廳裏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夏沐荷的蹤跡,也沒有發現異常,於是就從側邊的一條走廊走了出去,隻是剛到轉彎處便被眼前的一幕微嚇了一跳。


    一個西裝革履頭戴麵具,卻又肥胖短矮的男人正將一個苗條靚麗的旗袍女郎反身壓在牆上,幾乎開衩到大腿根部的旗袍被掀到了腰上,內褲被拉到了雙膝下,露出豐滿的臀部與修長的大腿,肥胖男人醜陋的身子正緊貼在她的臀後,一聳一聳的動著……


    如此無遮無掩的一幕驟然出現在眼前,任憑嚴大官人的再膽大心細臉皮厚,也被弄得臉紅耳赤手足無措,一張老臉也是陣陣發臊,慶幸的是他此刻戴著麵具,別人也瞧不出破綻。


    那肥胖男見有人出現,而且看著他和旗袍女郎出神,不但不以為恥,反倒更是興奮,賣力的表演起來,隨後扳著那個旗袍女郎的臀部一轉,讓她麵向嚴小開,淫笑著問:“要一起玩嗎?”


    一起玩?玩你妹啊!


    有錢人的趣味,可真不是一般的惡俗與變態啊!


    一男對二女,嚴大官人也許會考慮的,但也要看是哪兩個女的。兩男對一女,他真的性趣欠奉,別說是不認識的,就算是最好的基友畢運濤都不行!


    嚴小開想也不想的搖了搖頭,從側邊繞過兩人,徑直穿過走廊。


    在上二樓樓梯的轉角處,擺放著一個餐桌,桌上擺著一些酒水與點心,旁邊還站著兩個婀娜多姿的旗袍女郎。


    這些旗袍女郎,相貌與身材都極為出眾,幾乎每一個都是百裏挑一的美人兒,看起來性感嫵媚,誘人垂憐,可是當嚴小開想到她們全都是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嚐的貨色之後,不但沒有半點性趣,反倒覺得惡心。


    不過在走上二樓的時候,他還是拉住了其中一個旗袍女郎的手,攬著她的纖腰緩緩往二樓走去。


    剛才一路走來的時候,嚴小開已經觀察過了,這會所裏麵看似沒有什麽戒備,實際上隱秘的角落裏則裝了不少的攝像頭,自己一個人在這裏麵走來走去,很容易引起警覺,但帶上一個女人就不同了,最起碼可以打一下掩護。


    上了二樓之後,這裏的布置格局與下麵一樓稍為有所不同,先是一個休閑似的廳堂,然後是一條走廊,走廊兩邊是房間。顯然,這裏就是會所給下麵那些會員提供的炮房,情投意合的男女可以上來隨意的開戰。


    不過此時,顯然大家都還在試探與物色中,並沒有多少人上來,周圍都靜悄悄的。


    嚴小開一副好色的模樣,一邊湊到旗袍女郎的耳邊調笑著,一邊在她的臀部抓揉不停,還一邊擁著她前行,仿佛是急不可耐的找房間開戰的樣子,暗裏側是凝神傾聽,留意周圍的一舉一動。


    走了幾步之後,他卻發整個二樓裏麵,除了他們,另外還有有兩人,是一對男女,正在房間裏做著見不得人的齷齪勾當。


    盡管從那女人的叫聲中已經大概可以確定不是夏沐荷,但為了以防萬一,嚴小開還是領著旗袍女郎走過去,作出烏龍的樣子推開了那個房間的房門。


    房間裏麵,一個全身不著寸縷的女人正騎坐在一個幹瘦的男人身上,臀部上下浮沉,手上的一條短鞭則不停的落到男人幹癟的胸部上……


    “啊!不好意思,抱歉,抱歉,對不起,對不起,不知道這裏有人了!你們繼續,繼續!”在房間裏的男女停下,愕然的看過來之際,嚴小開抱歉的說了一聲,並且替他們關上了房門,因為他已經看清了那女人的麵容,絕對不是夏沐荷。


    嚴小開拉著旗袍女郎走進了旁邊的空房間,隻是三分鍾不到,兩人就出來了!


    大官人化身為神槍手了嗎?不,兩人根本就沒有交戰。兩人進去之後,嚴小開拉下女郎的旗袍一看,就挑三揀四的嫌棄起來,說她的胸部小了,臀部又沒肉,皮膚還太黑,身材不夠飽滿,腿不夠修長的理由,要再去下麵挑一個更好的。


    旗袍女郎雖然被嫌棄得掉渣,但也沒有意見,因為來客串這樣的派對,錢是早就說好的,不管有沒有上床,上多少次錢,價格都是一樣,能少挨一次,自然少挨一次的好。


    嚴小開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不少對上了眼的男男女女已經開始成雙成對,陸陸續續的上樓,但大廳裏還有不少的人。


    回到廳堂上,嚴小開拿了杯酒,悠閑的逛到了狐狸麵前,然後有些故意地問道:“咦,沒有人要約你上樓嗎?”


    狐狸沒好氣地道:“我已經拒絕十七個了!煩都煩死了!看他們一個個戴著麵具,那毛手毛腳的,我真的快給惡心死了,真想一槍嘣了他們!”


    嚴小開汗了下,“別那麽激動,嘖嘖,沒想到你這麽搶手啊?”


    狐狸道:“那可不,隻是某個人把我當草,別的人可把我當寶呢!雖然惡心,但是別人有眼光的很!哪像某些人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


    嚴小開:“……”


    扯了兩句不等吃不等喝的,狐狸正色問道:“上麵的情況怎樣?”


    嚴小開道:“不在上麵。”


    狐狸疑惑地道:“那奇怪了,這個會所總共就兩層,都是建在水上,而下麵根本沒有地下室,人不在這裏,還能去哪裏呢?”


    嚴小開朝她努了努嘴,目光看向另一側的走廊。


    狐狸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這條走廊盡頭有一扇玻璃門,玻璃門外麵是一個陽台,陽台連接著一條吊橋,而吊橋接著的一艘遊艇的甲板,瞬間就會過意來,如果夏沐荷不在會所裏麵,那隻能是在這艘遊艇。


    心領神會的她立即挽住嚴小開的手,兩人很有默契的往那條走廊行去。


    隻是到了盡頭,將要打開玻璃門走向遊艇的時候,兩個黑西裝男卻攔到了他們身前,其中一個道:“抱歉,兩位,遊艇還沒到開放時間。”


    嚴小開問道:“那什麽時候開放?能快點開放嗎?老子急呢!”


    答話的西裝男搖搖頭,“很抱歉,先生,這個我們也不清楚。”


    嚴小開有些惱了,想起自己現在正扮演著官二代,立即衝他頤指氣使的喝道:“馬上去給我問。”


    西裝男有些不情願,撇了撇嘴。


    嚴小開淋漓盡致的發揮起官二代的本色,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揚起大耳光道:“去不去,不去信不信我抽你?”


    西裝男見這廝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真的很想反手一巴掌甩過去,可是上麵早就嚴令過了,不許對會員無禮,否則就會被扔到江上喂王八,所以他隻好不情不願的去請示了。


    沒多一會兒,那個在門前迎接的中年男人來了,詢問道:“先生,怎麽了?”


    嚴小開一指旁邊的狐狸,很直接很無聊地道:“我們不想上樓打炮,那裏沒情調,想要到遊艇上去。”


    中年男人很職業的賠著笑道:“很抱歉,先生,請稍安勿躁,遊艇馬上就開放,請稍等一下,我這就去宣布。到時候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嚴小開這才稍為平息的樣子,但仍表現得不耐煩的樣子,“那你還不快點去,不然藥效過了,你負責。”


    藥效?


    中年男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就會過意來,心裏隆重的用腳趾頭鄙視了這廝一下,難怪一直催個不停,最不屑的就是這種吃藥助陣來糟蹋良家婦女的又拽的二四六八似的官二代了,不過臉上還是笑容不減的衝他點點頭,然後往大廳的舞台走去!


    隨著他的腳步,舒揚輕柔的音樂一換,變成了強悍勁爆的某相親節目開場曲:“李德生,奸他們,看崽兒!惹妹兒!看崽兒美死妹兒!惡狼圍死妹兒!票兒美!誰作陪!俺無淚滴,哈無德!我氣死你個龜兒!彈死他!看牛逼咧,爽萬歲!看牛逼咧!爽萬歲……”


    音樂停下後,中年男人才道:“李德生,奸他們,我們在遊艇上準備了一個國色天香,沉魚落雁,萬裏挑一的人間尤物,這位一等一的大美人兒是不戴麵具眼罩的,她將會和我們沒有挑選到女伴的先生一起玩一個特別又刺激的節目!”


    聽見中年男人如此誘人的介紹,在場的男人幾乎全都歡呼起來,因為他們知道,那是群p,群p!


    有兩個正領著女伴往二樓走的男人聞言,趕緊的撒手扔開了女伴退了回來。


    不過誰也沒注意到,在場有一個年輕男人卻是狠咬著鋼牙,握緊的拳頭因為太過用力的原因,指節都泛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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