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柔情多少淚,淚已流幹心已碎。


    多少粗暴多少血,血已淌完人已悴。


    當陰沉男人終於發泄完了放開佐藤宮子的時候,佐藤宮子的身下已經是一片的血汙,但她的臉上沒有淚,沒有恨,也沒有悲傷,有的隻是無盡的麻木。


    好一陣,她才掙紮著起身,拖著殘弱的身體進了浴室,清理這個禽獸留在自己身上的恥辱,舔舐自己千瘡百孔的傷口。


    足足過了一個小時,她才終於從浴室中出來,然後一件件的穿上自己的衣服,準備離開。


    陰沉男人從床上下來,燃起一根雪茄,一邊吞雲吐霧,一邊伸手攬住佐藤宮子半裸的身體,“寶貝兒,你感覺舒服嗎?”


    佐藤宮子緊緊的盯著他,冰冷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栗,“放手!”


    陰沉男人愣了下,然後放開了她。


    佐藤宮子繼續穿衣服,然後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應該知道,我並不喜歡男人。”


    陰沉男人笑了,“那咱們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我也不喜歡女人。”


    佐藤宮子麵無表情,一字一頓地道:“這,是最後一次,當我還你的再造之恩。如果以後你再敢碰我,我就是拚著死無葬身之地,也要把你給鬮了!”


    聽著她冰冷的話語,看見她眼中的狠絕,陰沉男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隨後故作輕描淡寫地道:“不過是玩玩而已,何必這麽認真呢!”


    佐藤宮子道:“我的話,隻說一次。記沒記住是你自己的事。”


    陰沉男人沉默一陣,訕聲道:“好吧,我承認,剛才我確實粗暴了一下。不過我會補償你的。”


    佐藤宮子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陰沉男人接著道:“你不是說了嗎?那姓嚴的老家那邊,除了他的老父老母之外,還有一個未成年的妹妹,此時正放寒假呆在家中,我已經交待暗門的人了,那兩個老不死的,我隻要頭就可以了,但那姓嚴的妹妹,卻必須是活的給我弄回來。到時候弄回來,我就把她送給你,隨便你怎麽樣!”


    佐藤宮子聽過之後,臉上緊繃的神色終於微微鬆了下來,雙眼發出貪婪與興奮的光芒。


    陰沉男人見狀便道:“怎麽樣?這個禮物你喜歡嗎?搞不好的話,這嚴家的丫頭還是個處哦!”


    佐藤宮子問道:“那他們什麽時候能把人帶回來?”


    “應該快了吧!”陰沉男人估摸著說了一句,找到自己衣服裏的手機,掏出來看看,卻又不由“咦”了一聲。


    佐藤宮子疑惑地問道:“怎麽了?”


    陰沉男人道:“這個時候,暗門的人應該有消息來才對,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呢?”


    佐藤宮子蹙起眉頭道:“會不會發生了什麽意外?”


    陰沉男人道:“不太可能的,五個暗門門徒,還搞不定他們一家三口?”


    佐藤宮子道:“你趕緊聯絡他們試試。”


    陰沉男人搖頭,“我沒有聯絡他們的辦法。”


    佐藤宮子道:“呃?”


    陰沉男人忙又道:“不過我可以聯絡到中間人,然後由中間人聯絡他們。”


    佐藤宮子道:“那還不趕緊。”


    陰沉男人這就拿起手機,走到一邊去打電話了。


    過了一會兒,他掛上電話走回來道:“那邊說了,半個時給我回複。”


    佐藤宮子沒有再說話,隻是放下了坤包,重新坐到沙發上。


    陰沉男人見狀,湊了上來,和她並肩站在一起,一手攬住她的腰道:“寶貝,趁著還有時間,不如咱們再來一發吧?”


    佐藤宮子的眼神一厲,一個肘擊狠狠的打到他的胸膛上,然後猛地騎到他的身上,雙手齊出,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陰狠無比地道:“王八蛋,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把我逼急了,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陰沉男人被掐得臉紅耳赤,連氣都喘不過來,極力的掙紮扭動,好容易才擺脫了她,連聲咳嗽起來。


    終於回過一口氣的時候,看見佐藤宮子正站在眼前冷冷的盯著自己,那雙眼睛像是隨時奪人而嗜的毒蛇一般,心裏不由寒了又寒,訕聲道:“開個玩笑罷了,瞧你給急的。”


    佐藤宮子冷冷的哼了一聲,什麽都不再說。


    接下來,整個房間都沉靜了下來。


    在這樣的寂靜中,時間慢慢的過去了半個小時。


    陰沉男人的電話也適時響了起來,隻是接聽之後沒說兩句,他的臉色就變了變,隨後應了兩句,無力的掛上了電話。


    佐藤宮子看見他如此神色,忙站起來問道:“怎麽說的?”


    陰沉男人道:“中間人說聯係不上他們。”


    佐藤宮子道:“聯係不上他們是什麽意思?”


    陰沉男人頹然地道:“意思就是他們很可能已經遭遇不測,全軍覆沒了。媽的,幸虧我隻給了一半的錢。”


    佐藤宮子蹙緊眉頭,無力的跌坐到沙發上,喃喃地道:“失敗了?”


    陰沉男人道:“是不是他提前收到了風聲?搶先一步安排了人呢?”


    佐藤宮子突然想起自己中午給嚴小開打的那通電話,有點想抽自己耳光的衝動,隻是再認真想想,她又迅速的原諒了自己,因為自己在打電話給嚴小開,說要讓他一家大小陪葬的時候,暗門的殺手已經快殺到他的家門口了。


    也就是說,在這之前,姓嚴的就開始防範了!


    媽的,這小子真的成精了!


    佐藤宮子恨恨的狠砸了一下桌麵,然後將桌上的東西一股腦兒的全掃到了地上。


    陰沉男人見狀就道:“哎哎,你現在可是個美女了,要注意自己的儀態。”


    佐藤宮子懶得搭理他,站起來就想離開,隻是剛一站起,便又警覺起來,嚴小開既然在老家鄉下做好了防範,又知道了自己的名字,會不會也查到自己在陳誌雄那兒的落腳點呢?


    如此一想,她就不急著走了,而是掏出了電話,打給了自己的頭馬木村一朗。


    電話響了三聲,便被接通了。


    那頭傳來木村一朗的聲音:“喂!”


    佐藤宮子聲音平靜地道:“一朗?”


    木村一朗道:“宮子小姐,是我!”


    佐藤宮子問道:“那邊沒有什麽事吧?”


    木村一朗道:“沒有,宮子小姐你什麽時候回來?”


    佐藤宮子道:“馬上就回去了!”


    掛斷電話,佐藤宮子再次一屁股跌坐到了沙發上,臉色無比的蒼白。


    陰沉男人見狀,很是疑惑不解地問:“怎麽了?不是說馬上回去了嗎?”


    佐藤宮子搖頭,無力歎氣道:“回不去了!那邊完了。”


    陰沉男人道:“怎麽可能,剛才我明明聽到木村一郎在電話裏頭說沒事的。”


    佐藤宮子麵無表情地道:“你知道什麽?我剛才打的是他的備用手機。”


    陰沉男人不解地道:“呃?”


    佐藤宮子道:“我和他早早就約定好,有什麽事要商量的時候,會打他經常使用的手機。詢問有沒有事,安不安全的話,就會打他的備用手機。如果他那邊沒有什麽情況,他就會直接摁掉電話。如果出了事情,他就會接通電話。”


    陰沉男人聞言,暗自倒吸一口涼氣,好一個狡猾的女人啊!表麵卻作出佩服的樣子,衝她豎起大拇指。


    佐藤宮子沒有理會他,坐著沉吟一陣後,突地站起來道:“走!”


    陰沉男人道:“去哪兒?你那邊不是出事了嗎?”


    佐藤宮子道:“不管去哪兒,先離開這裏。”


    陰沉男人不解地問道:“為什麽?”


    佐藤宮子道:“我的手下都知道這輛車的車牌,那邊既然出事了,就算木村一郎不會出賣我,別的人也會出賣我,海源就這麽巴掌大的一塊地方,知道了車牌號後,他們很快就能追到這裏來。”


    陰沉男人聞言,立即騰地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給自己的手下打電話。


    在兩人要離開的時候,佐藤宮子卻將兩個枕頭塞到被子下麵,然後又從坤包裏掏出一個類似鬧鍾樣的東西,擰了幾圈後,塞到枕頭下麵,然後很小心的拔出了後麵的一根小針。


    陰沉男人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麽?”


    佐藤宮子陰險地笑道:“送給他們的禮物。”


    陰沉男人很好奇的想要把鬧鍾拿出來查看。


    佐藤宮子趕緊一把將他的手拍開,冷喝道:“你想死,我絕不攔著你,可你別帶上我!”


    陰沉男人:“呃?”


    佐藤宮子解釋道:“這是一顆定時帶觸發式的炸彈,時間到了,自然會爆,時間不到,被觸摸了,也照樣會爆!”


    陰沉男人目瞪口呆地道:“我草,高科技啊,你從哪弄來的?”


    佐藤宮子道:“回來之前買的,一千二百美金!”


    陰沉男人道:“呃!”


    佐藤宮子拉著他,一邊往外走,一邊道:“這樣的鬧鍾,我總共買了五個,如果你以後還敢碰我,你醒來的時候肯定能在床上櫃上看到一個。”


    陰沉男人大寒,衝她連連搖頭。


    兩人經樓梯從後門出來之後,陰沉男人的手下已經駕著一輛轎車等在那兒了。


    轎車從後門駛到前門,正要往大道上駛的時候,佐藤宮子突然指著對麵的大型超市道:“調頭,把車停到對麵去。”


    陰沉男人疑惑地道:“幹嘛?”


    佐藤宮子陰冷的一笑,“我喜歡看震憾又刺激的爆炸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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