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開的話,確實說得很對。


    李雪濤的性格,真的很多麵,很矛盾,很衝突!


    以她保守又傳統的性格,沒有明媒正娶,沒有洞房花燭,她是絕對不肯張開雙腿的。然而現在,在嚴小開的甜言蜜語,山盟海誓之下,她卻倒過來,主動要求先圓房了。


    這,是因為嚴大官人的泡妞技術像他的小夥伴一樣過硬,還是因為李雪濤的心靈防線像窗戶紙般脆弱呢?


    這個問題,顯然是無法考證的。


    人都是感情的動物,男女之間,隻要對上了眼,約炮有時候就根本不需要什麽富麗堂皇的理由!


    “大官人,你要了我吧,就今晚!”


    聽見懷中的美人兒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嚴小開和他的小夥伴當場就驚呆了!


    嚴小開真的做夢也想不到,李雪濤竟然會說出如此主動的話,好半晌才愣愣地問:“公主姐姐,你是說真的嗎?”


    李雪濤輕輕的點頭,含情脈脈的看著他,臉上終於浮起了淡淡的紅潤!


    看見她終於會臉紅了,嚴小開很激動,什麽多餘的話都不再說了,果斷又利索的翻身到了李雪濤的身上,將她壓在身下,親吻她,撫摸她,使出他的所有本事,極盡溫柔與熱情。


    隨著他的親吻與撫摸,李雪濤緊繃的身體漸漸的放鬆了下來,臉卻變得越來越紅,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一雙柔軟的手輕輕的搭到了他的虎腰熊背上,沒有意識的撫摸著。


    嚴小開前奏演得差不多了,這就準備奔主題!


    盡管做這樣的事情,嚴大官人已經不是第一次,甚至可以說是輕車熟路,可是要脫下李雪濤身上唯一穿著的那條內褲之際,他還是忍不住顫抖了,因為內心實在是太激動。


    李雪濤沒有掙紮,也沒有反抗,甚至還配合的主動輕抬起臀部,讓嚴小開順利的將她的內褲脫下去。


    當兩人終於一絲不掛的赤誠相對之後,她的雙腿張了開來,輕夾著他的臀部,一雙手也撫到了他的腰上。


    看見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嚴小開這就準備壓下去,將她徹徹底底的占為己有!


    眼看著狂龍就要度陰山,李雪濤卻突然鬆開一隻手,輕輕的遮掩到下麵,然後道:“大官人,這樣的時候,我原本不該說什麽掃興的話兒,有些事情,我也原本打算在事後跟你說的,但我覺得那樣並不是很公平,趕著現在還來得及,所以就跟你說一下!”


    此時此刻的嚴小開,已經是心急火燎,哪還有心思去討論什麽,可是聽見她這樣說,終於還是按捺著停了下來,問道:“什麽話?”


    李雪濤道:“大官人在要我之前,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嚴小開疑惑地問道:“考慮什麽?”


    李雪濤道:“大官人應該知道,有時候,我會很大方,但有時候,我卻會很小氣。”


    嚴小開道:“呃?這話怎麽說?”


    李雪濤遮掩在身下的手抬了起來,再次攬住他的腰,讓他的身體幾會是沒有縫隙的貼著自己的嬌軀!


    這樣的緊密廝磨,嚴小開隻要一個縱身下壓就能輕而易舉的霸占她,可是這個女人並不像別的女人,為了安全起見,他覺得還是忍耐一下,先聽聽她要說什麽才比較保險。


    事實證明,嚴小開的忍耐是正確的。


    李雪濤緩緩地道:“一個不討女人喜歡的男人,顯然不是一個好男人,一個沒有很多女人男人,顯然也不是一個出色的男人。大官人你不但討女人喜歡,而且有著許多的女人。但那些已經是過去,我並不會再計較!”


    嚴小開恍然道:“這就是你說的大方是嗎?”


    李雪濤道:“是的!”


    嚴小開道:“那你說的是小氣呢?”


    李雪濤道:“如果你現在要了我,那你不但要和我成親,而且隻能有我,過去的那些女人,請你跟她們通通斷絕了關係。”


    嚴小開:“這……這……”


    李雪濤道:“我不介意讓那些侍女去服侍你,讓你發泄。因為我知道,大官人你對她們除了肉體之外,不可能會有別的什麽。但我介意別人來分享我的愛,所以如果大官人要了我,卻還要和她們來往,我雖然不舍得對你做什麽,但我絕不會讓她們活著。”


    她的目光是款款深情的,她的話語卻是堅定有力的,而她的性格,是肯定說得出就做得到的。


    嚴小開已經有些發昏的腦袋在聽完這席話後,仿佛是被當頭棒喝一般,終於徹底清醒了起來,熊熊燃燒的欲望仿佛被潑了一盆冰水,“滋啦”一聲,全都被撲滅了。


    李雪濤道:“這些話,我原本想事後對你說的,而且以我的性格,也該等到事後跟你說,可是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心誠比一切都重要,為了不讓你後悔,我還是現在說了。”


    麵前的,無疑是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可是為了采摘這朵花兒就要讓嚴小開放棄整個森林,這個代價對嚴小開而言,無疑是巨大的,也是他沒辦法承受的。


    盡管,他是如此迫切的渴望占有像女神一樣的李雪濤,與她共沐魚水,盡享歡愉,但要讓他與畢瑜一等女人斷絕關係,甚至要她們付出生命為代價,他是萬萬辦不到的。


    猶豫糾結了半晌,他終於撐起了身體,緩緩的坐了起來,衝李雪濤搖頭道:“對不起,我做不到。”


    李雪濤輕輕的撐起身體,看著坐在自己雙腿間的嚴小開,這一刻,她真的很想一腳將他踢得飛到牆上去,讓他知道自己的怒火被點燃之後是何等的殘暴,隻是當她看到他眼中的痛苦與無奈之際,她的怒意不知道怎麽的又消散於無形,最後隻是幽幽的長歎一口氣,無力的躺回到床上。


    嚴小開呆了一陣,也跟著躺到她的身旁,不過再也不敢撩撥與挑逗她,拉上被子蓋到兩人的身上,再一次道:“公主姐姐,對不起!”


    李雪濤側躺在那兒,背對著嚴小開,好一陣才道:“抱著我好嗎?”


    嚴小開伸開手,將她攬進了懷中。


    被他抱緊的那一刻,李雪濤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她想忍著,不願意哭,作為一個權勢與地位無雙的公主,哭鼻子抹眼淚不是她的作風,可是最後,眼淚還是無聲的滑落下來……


    第二天,梅城的山歌節如期舉辦,市中心這頭人山人海,無比的熱鬧。


    睡醒一覺的李雪濤仿佛昨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該玩的依然玩,該笑的依然笑。


    兩人一直玩到了傍晚,這才和嚴小開雙雙的打道回府。


    在回去的路上,駕車的是嚴小開,李雪濤則是坐在旁邊,安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隻是秀眉卻一直緊蹙著,仿佛突然有了什麽心事似的。


    嚴小開也很沉默,一路都沒有說什麽!


    從高速公路上下來,回到深城經過廟街路口的時候,嚴小開突然將車停到了路邊的停車位上,“公主姐姐,我能離開一小會兒嗎?”


    李雪濤並沒有問他去幹什麽,隻是道:“去了還回來嗎?”


    嚴小開點頭,“肯定回來的,最多十分鍾!”


    李雪濤道:“好,你去吧!”


    看見她如此爽快的答應,嚴小開不由問道:“你不擔心嗎?萬一我騙你呢?”


    李雪濤搖搖頭,“我們已經同過床,共過枕,如果你還要騙我的話,我還有什麽話可說呢?”


    嚴小開道:“那好吧,你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


    看見嚴小開下車之後身影迅速的消失在街角,李雪濤心裏除了原來的惆悵,還多了些忐忑。因為她雖然相信嚴小開,但卻沒辦法確定他是否真的會回來。


    等待的時光,無疑是最難熬的。


    每一秒,每一分,都過得十分艱難。


    按照李雪濤以前的性子,她不會等,也沒必要等,因為她根本不可能放嚴小開離開。


    隻是現在,她不但放了,而且還安安靜靜的坐著等待。


    想到這一切,李雪濤感覺是如此的不可思議,這,還是自己嗎?


    正在她忐忑難安的胡思亂想之前,車門被打開了,嚴小開喘著急促的氣息坐到了駕駛位上。


    李雪濤看看時間,五分鍾還不到呢,不由問道:“這麽快?”


    嚴小開笑道:“知道你心裏會不安,所以就速去速回了!”


    李雪濤也笑了,“那咱們回吧!”


    嚴小開點了點頭,驅車朝前駛去,隻是駛到了那座被封停的女子會所附近,他卻將車停了下來。


    李雪濤左右看了看,有些疑惑地問:“怎麽不走了?”


    嚴小開道:“公主姐姐,咱們聊聊好嗎?”


    李雪濤點頭道:“好!”


    嚴小開道:“真真正正敞開心扉的聊,不要再等成親以後,可以嗎?”


    李雪濤想了一下,點頭道:“可以!”


    嚴小開道:“我們在梅城這兩天,冷蘭有聯係你嗎?”


    李雪濤稍為猶豫一下,坦誠地道:“有!”


    嚴小開道:“那現在她們是什麽情況?”


    李雪濤道:“她們去搶雲妃陵墓發掘出來的陪葬品,結果中了陷阱,被埋伏了,死傷極為慘重,劍侍幾乎全軍覆沒,冷蘭自己也受了傷。現在地下宮殿裏僅僅隻剩下冷蘭與我的幾個侍女。”


    嚴小開道:“現在咱們回去之後,你準備怎樣?”


    李雪濤道:“我已經讓父皇那邊派人下來,準備親自帶人行動,而且我也已經打探到雲妃墓葬的陪葬品真正的落腳點!”


    嚴小開問道:“在哪兒?”


    李雪濤道:“廣省軍區總部的軍需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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