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廟街街口的鴻運酒樓,嚴小開和上官雲塵挑了個臨街的桌子坐下,叫了些點心茶糕之後,嚴小開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上官……”


    上官雲塵也有些迫不及待,不過不是和嚴小開交談,而是吃東西,風卷殘雲的掃蕩上桌上的食物,仿佛這一趟不是去出任務,而是去坐牢一般。


    嚴小開看見他吃得上氣不接下氣,還要抽空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自己,隻能衝他擺手,示意他先吃飽再說!


    等他終於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那張蓋章的付賬卡上已經滿滿麻麻的蓋滿了大大小小的印章,再蓋就沒地兒了。


    “哥,你剛剛想問我什麽?”上官雲塵終於張嘴問道,其實他還想吃的,可是肚子已經裝不下了,隻能心有不甘的放下筷子。


    “我想問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就剛才,剛下的飛機,回家報了個到之後就直奔你這兒來了!”上官雲塵說著,又有些感歎地道:“隻是我沒想到你歡迎我回來的方式這麽特別!”


    “……”嚴小開無語一下,然後又問:“你這一趟任務去哪兒?”


    “柬埔寨!”


    嚴小開恍然,難怪你餓死鬼投胎似的,原來去那樣的地方,又問道:“去那邊執行什麽任務。”


    上官雲塵毫不隱瞞地道:“解決一個大毒梟!”


    嚴小開疑惑地問:“特工的業務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廣了?販毒,走私什麽的不是有海關,有緝毒大隊麽?”


    上官雲塵道:“一般情況下是和我們沒關係的,可是這個柬埔寨的毒梟不但將爪子伸進我國境內,而且將深城作為主要賣場,深城緝毒大隊雖然抓到了一些小嘍囉,可沒能力在源頭上肅清毒品的來源,因為跨境抓捕是很有難度的!再另外,這個毒梟也確實作死,竟然認準了深城這個地方似的,屢次被打擊,卻毫不收斂,氣焰反倒更是囂張,變著法的將毒品輸入深城,緝毒大隊沒了辦法,隻好求助國安這邊,然後夏教官就派我去了!”


    嚴小開恍然,“然後呢?你完成任務了嗎?”


    上官雲塵點頭,“昨天晚上,我將那名毒梟幹掉了,同時將他的種殖基地,製毒的加工廠通通都摧毀了!”


    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嚴小開不以為然地道:“不過就是一個小毒販而已,用得著搞這麽長的時間嗎?”


    上官雲塵道:“靠,哥,你說得倒輕鬆,去到那鳥地方人生地不熟,又沒有增援,我要一個人搞清楚他的種殖基地在哪兒,還要摸清楚他住的地方,最後還要想辦法不露痕跡的搞死他,我容易嘛我!”


    聽見他說得這麽委屈,嚴小開不由想起自己在香江執行任務的時候,然後理解的點了點頭,“看來,你這趟任務吃了不少苦頭呢!”


    上官雲塵立即獻寶似的拉起衣服,隻見他的腹部上赫然多了一條近十公分的刀疤,還微微泛著粉紅,顯然是不久前留下的。


    “我差點把命丟在柬埔寨了。”


    看著那條觸目心驚的刀疤,嚴小開有些驚訝,隨後道:“這樣都沒把你弄死,看來你真不是好人啊!”


    上官雲塵道:“我怎麽不是好人?”


    嚴小開道:“好人不長命啊!”


    上官雲塵:“……”


    嚴小開道:“除了這條刀疤,還有什麽收獲?”


    上官雲塵又有些得意地道:“我在那邊搞了個柬埔寨女人。”


    嚴小開道:“雞吧!”


    上官雲塵神色一驚,“你怎麽知道?”


    嚴小開道:“用腳趾頭猜的!”


    上官雲塵:“……”


    嚴小開又問道:“那五素呢,她怎麽樣?”


    上官雲塵茫然地道:“我不知道啊!”


    嚴小開失望地道:“她沒和你在一起?”


    上官雲塵搖頭,隨後又擠眉弄眼地道:“哥,你想我妹了?”


    嚴小開心說我和她已經有了奸情,想她有什麽好奇怪的,不過想到上官雲塵還不知道這事,自然沒有不打自招的道理,嘴上趕緊風輕雲淡的轉開話題,“回來之後,你有回公司報到嗎?”


    上官雲塵道:“還沒有,打算先見你,然後再去報到。哥,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你混得這麽厲害了!”


    嚴小開道:“我怎麽厲害了?”


    上官雲塵很猥瑣地道:“天天晚上群p啊!”


    嚴小開冤枉地道:“我哪有啊?”


    上官雲塵道:“還想蒙我,家裏養著三朵水靈靈的大白菜,青梅竹馬就不說了,那個丫環肯定和你有一腿,我看她瞧你的眼神就不一樣,至於那個同事……對了,那個同事怎麽回事?真的是咱們公司的?”


    嚴小開搖頭,“其實,她也是個丫環,隻是不想讓我的青梅竹馬知道,所以才說是同事。”


    上官雲塵很八卦的追問:“這又是什麽情況?”


    嚴小開道:“又是一個很複雜的情況。我倒是不介意和你說的,不過這會兒你恐怕沒時間聽了!”


    上官雲塵道:“誰說的,我現在什麽都沒有,就是有時間!”


    嚴小開道:“可現在已經過九點了,公司也該開門了,難道你不想先回去報到嗎?”


    上官雲塵道:“這個不急的。”


    嚴小開道:“你不急,我急啊!”


    上官雲塵道:“你急什麽?”


    嚴小開道:“出門的時候你不是聽見了嗎?我那個青梅竹馬說了,隻讓我出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內,必須得回去!”


    上官雲塵道:“哥,你不是吧,還沒結婚呢?這就成妻管嚴了?”


    嚴小開道:“平常的時候,我可以不聽她的,但現在,我想我還是老實一些比較好。”


    上官雲塵道:“為什麽?”


    嚴小開道:“因為我是傷員!”


    經他這麽一說,上官雲塵才注意到他的手和肩背並不是那麽靈活,有些吃驚地道:“你受傷了?”


    嚴小開點頭。


    上官雲塵道:“怎麽受的傷?”


    嚴小開道:“這個也等你報了到再說吧!”


    上官雲塵點頭道:“也好!”


    嚴小開站起來道:“那成,我先回去了!你報了到之後就來我家,中午給你接風洗塵。”


    上官雲塵連連點頭,但看一眼桌上後又道:“可是我還沒吃飽呢!”


    嚴小開道:“那你慢慢吃唄!”


    上官雲塵答應一聲,揚手又叫了一輪點心,在嚴小開走後,繼續埋頭苦吃,柬埔寨這一趟可真的把他給餓壞了,隻是吃著吃著,又覺著好像有什麽事不對勁,想了想不由臉色大變的叫起來,“哥,你還沒付賬呢!”


    嚴小開回到家的時候,發現畢瑜已經站在大門口,正朝巷口來回的張望。


    看見她臉上的憂色,嚴小開心中浮起暖意,腳步也加快了一些,“姐,你怎麽出來了?”


    畢瑜迎上來,伸手緊了緊他身上的衣服,嗔怨地道:“入秋了,風大,你又受了傷,這樣亂跑,要是傷口感染怎麽辦?”


    嚴小開道:“隻是一點皮外傷,沒關係的,兩三天就能好的。姐,你不用這麽緊張的。”


    畢瑜拉著他的手,一邊往宅子裏走,一邊道:“我不管你,反正這兩天,你最好給我老實呆在家裏,哪兒都別去。”


    正這樣說著,恰好迎見優美從宅子裏出來,畢瑜就指著嚴小開對優美道:“優美,你今天可得把他給我看好了,哪兒也不準他去,也不準他做什麽劇烈運動。”


    優美連連點頭答應,“大少奶奶放心,我會照顧好主人的!”


    嚴小開疑惑地問:“姐,你要出門嗎?”


    畢瑜點頭,“你不是說西省的那個合夥人已經押著原木在來廣省的路上了嗎?我們這邊家私城的裝修,還有手續什麽的,也通通都辦下來了,一會兒我再去一趟秦姐的家私廠,和他們再商量一些加工的細節。”


    嚴小開點頭道:“行,你去吧!讓雨女跟你一塊兒去。”


    畢瑜道:“她不用回公司嗎?”


    嚴小開道:“她現在是給我打下手,工作和時間由我來安排。你帶著她吧,我比較放心些!”


    畢瑜隻好點頭,然後和雨女一起驅車出門。


    在兩女走了之後,嚴小開立即就關上大門,然後拉了優美就直奔臥室。


    優美緊張地道:“主人,你幹嘛呀?”


    嚴小開道:“你說呢?”


    看著他壞壞的眼神,優美臉紅得不行,期期艾艾地道:“可是,剛才大少奶奶,才吩咐我,不準讓你做激烈運動的。”


    嚴小開想了想道:“那我躺下麵不動不就行了!”


    優美:“……”


    嚴小開諄諄善誘地道:“優美,你希望我身上的傷快點好嗎?”


    優美點頭道:“當然!”


    嚴小開又問:“那你知道我們練的無尚心法有促進傷口愈合的功能嗎?”


    優美搖頭,有些驚訝地道:“真的有這個功能?主人,你不是騙我吧?”


    嚴小開道:“原來的時候,我也不知道的,後來有一次無意中發現的,前幾天,我去台省的時候中了槍,回來之後,和那誰練了幾天的功,現在你看看?”


    嚴小開說著,這就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之前中彈的肩膀。


    優美湊上前去看看,發現那裏隻留著一個淡淡的疤,一點也不像幾天前,反倒像是幾年前留下的,驚訝無比地道:“主人,這傷真的是幾天前的?”


    嚴小開道:“我騙你幹嘛呀?”


    優美道:“真的沒騙我?”


    嚴小開揚起手道:“要我發誓?”


    “不用,不用的!別發誓,我相信!”


    優美迭聲的說著,然後抿了抿唇,紅著臉去關了房門,走回床前的時候,羞臊的低聲道:“那你躺下吧!記得……不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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