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羅永福如果自己身上沒有屎,別人想將他弄髒是很難的,不過很可惜,他的身上不但髒,而且臭不可聞!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剝開他道貌岸然的外皮,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罪行深惡滔天,萬死都難贖其罪。


    董事局裏,也許不是所有人都像秦盈與嚴小開那樣清楚羅永福的下場,但大家看到那班警察,那張逮捕令,還有那副鎖到他手上的手銬的時候卻已經知道,羅副董事長這次恐怕是麻煩了!


    同時,大家也隱約意識到,這件事恐怕與秦盈脫不了關係。


    想到這件事的因果關係,大家均是心中一凜,暗裏倒抽幾口涼氣。


    原本還有些騷動與雜亂的會議室,很快變得鴉雀無聲,大家再看向秦盈的時候,眼中已經露出了難以掩飾的敬畏之意。


    這樣的結果,無疑是秦盈滿意的,羅永福這一被抓走,最少也得三五年才能出來,以她的能力,有這三五年的時間,已經足夠將藍祥集團牢牢的控製在自己手裏。所以在大家帶著敬畏與猜疑之色的看著她的時候,她卻是帶著感激的看向嚴小開,因為是他出手,才幫自己清理了這塊巨大的絆腳石!


    激動之餘,她突然湧起一股衝動,那就是撲進他的懷裏,和他激情狂吻!


    不過秦盈一向是個理智的女人,縱然喜悅激動,但並未忘記此際身在何地,看見羅永福被警察帶走,立即就站起來道:“因為突發事件,董事局會議到此結束,集團的律師團隊會迅速介入這件事情,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同樣也不會包庇一個壞人,請相信,我一定會公正嚴明的對待這件事!”


    眾人均是默不作聲,可心裏卻是在想:難道這事不是你弄出來的?


    秦盈說完之後沒理會眾人的反應,站起來第一個走出會議室。


    臉上一直沒有什麽表情的嚴小開也緊跟其後離開。


    回到了辦公室,坐在了大班椅上,秦盈的心情仍然無比的激動,目光眨也不眨的凝集在嚴小開的身上。


    嚴小開有些好笑地問:“看什麽?是不是第一次發現,原來我竟然長得這麽帥!”


    秦盈的嘴唇蠕了蠕,欲言又止。


    嚴小開道:“想說什麽?是不是要說謝謝?如果是的話,我是一點也不介意的,因為咱們認識了這麽久,深入的切磋交流也那麽多次,可是我還沒聽過你對我說什麽好話呢!”


    秦盈故意板著臉冷哼了一聲,但喜悅之情卻溢於言表,拔掉了羅永福這個心頭刺肉中釘,她怎麽能不高興呢?


    嚴小開最終沒有聽到什麽好話,也沒有太過計較,反正口是心非的女人他見得多了,秦盈不是第一個,肯定也不是最後一個。


    “秦盈,你雖然板著臉,可是我知道你心裏很高興,不過我必須得告訴你,現在高興,未免太早了一些。羅永福雖然被抓了,沒有了他,那個礙眼的趙聲遠你也隨時可以找由頭踢出去,可是有一件事你恐怕忘了,那個想要你的命的人還沒有找出來呢!”


    這話,無疑是一盆涼水,兜頭蓋臉的淋下來,秦盈一顆激動火熱的心頓時“滋拉”一聲響,整個人也冷靜了下來。


    好一會兒,她才喃喃地道:“到底是誰要殺我?”


    嚴小開道:“我也想知道。”


    一旁始終保持著沉默的優美終於開了口,“主人,我覺得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以主人的能力,一定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嚴小開道:“優美,你對我太有信心了!你不知道,昨天我差點兒就玩兒完了!”


    優美疑惑地問:“怎麽了?”


    嚴小開這就把昨天被刺殺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道:“敵人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而我們對敵人卻是一無所知。所以我現在最迫切的是想要知道,這藏在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秦盈想了一下,掏出手機道:“我有熟人在公安局,我打電話問一下現在是什麽情況!”


    嚴小開搖頭,什麽都不說。


    秦盈疑惑地問:“你那是什麽表情,你以為我問不出來嗎?”


    嚴小開不置可否的淡笑一聲,仍是什麽都不說。


    秦盈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廝老是故作高深,裝成二五八萬仿佛很厲害的樣子,所以道:“姓嚴的,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能問出來,要不然,咱們就打個賭怎樣?”


    嚴小開並不算個賭徒,因為他並不熱衷於賭博,可是他卻喜歡打賭,尤其是跟他的女人們打賭,所以聽了這話後立即來了興趣,“你想賭什麽?”


    秦盈道:“還是剛才你開的那個賭注,我要是贏了,我說什麽,你就得聽什麽,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反之,如果我輸了……”


    “打住!”嚴小開擺手打斷她,“我現在才發現,這樣的打賭對我一點益處都沒有,因為你原本就得聽我的。”


    秦盈故意地道:“那你是怕輸,沒膽子跟我賭咯?如果是的話,趁現在人少少,你就認了,我不會笑話你的。”


    嚴小開雖然明知她用的是激將計,但還是忍不住中了計,“我怕輸?笑話!賭肯定要賭的,但我要換一個賭注!”


    秦盈問道:“換什麽?”


    嚴小開道:“如果你輸了,我也不要你做別的什麽,隻要你改改口,別老是叫我姓嚴的姓嚴的。”


    秦盈道:“那叫你什麽?”


    嚴小開想了想,很認真地道:“叫我哥!”


    秦盈睜大了眼睛,脫口而出一句,“不要臉!”


    嚴小開皺起眉頭,“你說什麽?”


    秦盈道:“我有說錯你咩?我原本就比你大,讓我管你叫哥,你要臉不?”


    嚴小開道:“你甭管誰大誰小,我就問你,賭不賭?”


    秦盈想也沒想,立即就點頭道:“好,賭了!”


    秦盈不再囉嗦,立即拿起手機撥號碼,“喂,李叔嗎?我是秦盈,我有個事情想問一下你,是關於一個案子的……”


    在秦盈忙著打電話的時候,嚴小開坐到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仿佛沒事人似的點燃一根雪茄,隻是才抽一口,又被濃烈的味道嗆得直咳嗽。


    優美趕緊走過去,一手拿掉他手上的雪茄,摁滅的煙灰缸裏,然後又體貼的用手給他順著背,目光溫柔似水。


    嚴小開則是衝她笑笑,恩愛之意仿如一對多年的夫妻。


    在那頭打電話的秦盈看了,心裏頭竟然感覺有些不是滋味,偏偏電頭那頭又得到了否定的答複,“……案子不歸你管?你不是主管刑事案件的嗎?”


    “……”


    “是這樣,好吧!麻煩你了!”


    無奈的掛上電話後,秦盈仍不死心,繼續下翻通訊錄,當翻到市局副局楚漢中的號碼裏,目光一亮,趕緊撥打起來,“喂,楚局嗎?我是秦盈,是這樣的,我想向你谘詢一個案子……”


    “……”


    “哦,我知道了!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秦盈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案子移交了,現在到底歸哪個部門管,沒有人知道。


    把通訊錄裏能打的號碼都打了一遍,再沒人可以詢問了,秦盈終於軟癱癱的放下了手機。


    嚴小開等了一陣,見秦盈終於不再打電話了,這就淡笑著道:“怎樣?死心了吧?該叫哥了吧?”


    秦盈訕然地道:“我……”


    嚴小開道:“怎麽?願賭不服輸嗎?”


    秦盈有些惱地道:“我打聽不到,你又打聽得到嗎?”


    嚴小開道:“我打不打聽得到,和我們剛才的打賭好像沒有半毛錢的半係吧?秦大小姐,你還是先別說那些廢話了,趕緊兌現你的承諾吧!當然,堂堂秦家大小家,藍祥集團的董事長,身家過百億的女富豪要是不怕丟份的話,是可以耍賴的……”


    “哥~”嚴小開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秦盈叫了一聲,雖然低若蚊鳴,但她確實是叫了!


    嚴小開止住了話,故作耳背的把手張到耳朵上,“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見!”


    秦盈咬了咬牙,臉紅耳赤的又叫一聲,“哥!”


    嚴小開道:“聲音太小了,我還是沒聽見!”


    秦盈氣得不行,怒道:“姓嚴的,你別太過份了!”


    嚴小開:“嗯?我還有更過份的,你要試一下不?”


    秦盈無可奈何的又喚一聲,“哥!”


    “哎!”嚴小開終於樂了,響亮的應了一聲,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這才乖嘛,來,過來讓哥抱一個!”


    秦盈罵道:“抱你的死人頭,你要是能打聽到案情,別說是讓你抱,跟你進房,用嘴……都沒問題。”


    嚴小開笑問:“是不是又要打賭?”


    秦盈想了想道:“賭就賭!”


    嚴小開道:“這次賭什麽?”


    秦盈道:“你要是打聽不到,管我叫姐,不許再欺負我,而且還得聽我的!”


    嚴小開道:“我要是打聽得到嗎?”


    秦盈咬了咬牙,伸手一指旁邊的休息室,“我進去用……侍候你!隨便你要怎樣都沒問題!”


    “好,既然你這麽想和我親熱,我肯定要成全你的!”


    嚴小開說著,這就掏出了手機,走到窗戶邊上低聲的打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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