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班人還圍著秦壽,爭相拍馬溜須,阿諛奉承的時候,大廳的側邊的鋼琴聲停了,一名工作人員向眾人宣布,拍賣會正式開始,請大家分別進入自己競拍物業所在的展廳。


    嚴小開找到海上夜總會所在的展廳,隨便找了個前排位置坐了下去。


    不多一會兒,秦壽和他的那幾個托也分別進入展廳。


    在秦壽進來的時候,嚴小開站了起來,指著自己旁邊的位置對秦壽道:“來來來,秦少,坐這兒,坐這兒!”


    秦壽看他一眼,理也不理,朝另一邊的位置走去。


    嚴小開見狀,這就譏諷道:“秦壽,你該不會是被我嚇破膽了吧,連跟我坐一起的勇氣都沒有?就這麽一點兒膽子,你也好意思出來混?”


    秦壽怒得不行,雖然明知道這可能是激將計,但他還是中計了,不過也不能說中計,隻是說不想在嚴小開這種下裏巴人麵前示怯罷了,所以就大大咧咧的走過去,坐到嚴小開的身旁。


    在他坐下來的時候,嚴小開向他豎了個大拇指,“秦少果然夠爺們,有骨氣,可惜……我一點兒也不欣賞。”


    秦壽冷冷的看他一眼,仿佛看一個白癡似的,“嚴小開,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一個鄉下來的小保安,有什麽本事跟我來爭這個海上夜總會。”


    嚴小開笑道:“這個你不用知道,你隻需要知道我絕對能拿下海上夜總會就夠了!”


    秦壽嗤之以鼻地道:“嚴小開,我真不知道你從哪來的信心,你知道我準備了多少錢來拍下這個地方!你知道我們廣洪集團是作了怎樣的準備,才打算進軍深城的嗎?”


    嚴小開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哎,你準備了多少錢呢?”


    “白癡,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秦秦不屑的應了一聲,隨後又得意無比地道:“嚴小開,不管你出多少錢,我都會比你多出個十萬。”


    嚴小開仿佛被嚇到了,作出驚恐的樣子,“真的嗎?就算我出十億,你也要比我多十萬。”


    秦壽科微微有些動容,“你有十億?”


    嚴小開挺起胸膛道:“你覺得呢?”


    秦壽上上下下看他一眼,冷哼了一聲,“就算你真的拿得出十億,我也照樣會比你多十萬,不過我敢肯定的說,你絕對拿不出十億!”


    嚴小開哈哈一笑,“不錯,禽獸,你真的猜對了,我確實沒有十億,而且不妨告訴你,我連一個億都沒有,錯了,是零點五個億也沒有!”


    秦壽皺起眉頭,“嗯?那你憑什麽和我爭?”


    嚴小開淡淡地道:“你忘了我在電話中跟你說過的嗎?你得意的日子過到頭了,現在該輪到我了!”


    秦壽看著他自信滿滿的神色,心裏突然湧起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回頭看看自己那三個托,發現他們正如之前說好的一樣,除了那個董聲遠,別的都裝作跟自己不認識的樣子。


    多疑的他忍不住想,難道是這三個托被收買了?


    隻是再細想一下,又覺得這不可能。因為收買他們是沒用的,這些人不得到自己的暗示,是絕不敢隨便亂叫價的。


    如果是憑真正的實力,自己是絕對有能力壓嚴小開一頭的。


    既然如此這廝又哪來的信心,說海上夜總會非他莫屬呢?


    難不成這廝是個瘋子,頭腦有問題?


    正在疑惑的時候,作為此項物業拍賣的主持人王保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公證員,公證員的身後跟著兩個穿紅旗袍的女郎。


    看見這一行人進來,秦壽忍不住去看嚴小開,發現他竟然誰都不看,就盯著那兩個衩開得極高的旗袍女郎,確切的說是她們若隱若現的大腿,一幅大流口水的樣子,心裏就忍不住罵道:白癡,沒見過女人嗎?


    王保進來之後,先是請公證員落座,然後站到中間就用木錘子在桌上敲了一下,“諸位,現在華達街c棟第一排十八號,也就是原海上夜總會公開拍賣正式開始了,這兩位是來自華達街公證處的公證員,他們會為此次拍賣作公證,以證實公平公正公開。接下來,我再宣布一下競拍規則。華達街c棟第一排十八號的起拍價為三千萬,每次舉牌叫價是二十萬,上不封頂。開拍之後,如果超過三次落錘沒人叫價,視為流拍。有人叫價之後,超過三次沒人再叫價,視為成交!”


    王保說完之後,這就把五個帶長柄的紅色牌子交由旗袍女郎,由她們分發到五人的手上,看到大家都拿到牌子,他才道:“拍賣現在正式開始,三千萬第一次!”


    這個拍賣會,注定了不會像別的拍賣會那麽熱鬧,因為參與競拍的總共也就五個人,而事實上,五人之中隻有兩人是對手,另外四個都是一夥兒的。所以他在叫完價之後,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到了仿佛哥倆好似的坐在一起的秦壽與嚴小開!


    隻是,這兩人顯然都很沉得住氣,並沒有舉牌還價。


    三秒鍾過去,仍然沒有人叫價,王保就隻好落錘,然後又叫道:“三千萬第二次!”


    這一次,王保猜想應該有人叫價了吧,可結果仍然沒有。


    秦壽坐在那裏,拿著牌子,微微垂著頭,仿佛在想心事似的。坐在他旁邊的嚴小開則是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自己。


    坐在後麵的那三個托臉上不由露出了異色,因為這個時候,他們的老板秦壽應該給他們說好的動作暗示,讓他們紛紛出價了,可是很奇怪,秦壽竟然沒有向他們作出任何的指示。


    三人不由的麵麵相覷,臉上浮起茫然之色。


    嘀嗒,嘀嗒,嘀嗒。


    三秒鍾的時間,轉瞬即逝,王保再次落錘的時候,冷汗都冒出來了,因為現在就剩最後一次叫價機會了,如果還是沒人叫價的話,這場拍賣就會變成流拍,這可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結局啊!


    “三千萬,第三次!”


    王保的聲音已經顫抖了,說完之後,目光就緊緊的看著嚴小開與秦壽。


    秦壽還是像剛才那樣,仍是握著牌子,微垂著頭,一動也不動,定力十足的樣子。


    嚴小開則是伏在他耳邊,在低語著什麽,要是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們兩個是在一起的呢!


    後麵的那三個托的心也懸起來了,暗裏也十分疑惑,難不成計劃有變,老板不想要這個海上夜總會了?可事前怎麽沒有得到半點兒通知呢?


    正在眾人心急的時候,三秒鍾又即將過去了,王保臉色發白的舉起木錘,準備再一次敲下的時候。


    紅牌,終於在下麵閃了一下,有人舉牌了。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三千零二十萬。”


    聽到終於有人叫價,王保臉上的神色終於鬆一下,用紙巾擦了擦額上的汗,心道:哎呀媽呀,終於有人肯叫價了。


    隻是盯睛往叫價的人看去時,卻發現這人竟然是嚴小開,並不是秦壽,而秦壽還是坐在那裏,仿佛在夢遊,也仿佛在想著心事。


    時間,又過去了三秒。


    王保隻能砸錘,唱道:“三千零二十萬,第一次!”


    聽到這聲唱價,後麵的三個托目光不由再次看向他們的老板秦壽,可是秦壽卻仍然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裏,並沒有給他們任何的暗號。


    這三個托心裏雖然急得不行,手中的紅牌輕飄飄的,可是老板沒有指示,他們什麽都不敢做啊。


    王保看了看時間,發現三秒又過去了,隻好再次砸錘,“三千零二十萬,第二次!”


    這一次落錘之後,秦壽對那三個托仍然沒有什麽暗示,他自己也沒有舉牌。


    三個托之中的那個董聲遠終於忍不住了,想要站起來上前詢問的秦壽,因為秦壽的表現太不對勁了,可身體還沒站起來,卻發現秦壽旁邊的年輕男人把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耳朵也湊了過去,仿佛正在聽秦壽低語著什麽!


    看到這樣的一幕,董聲遠與另外兩個托也仿佛明白過來了,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有說有笑,極為親昵的樣子。


    難不成這人也是老板的托,要不然老板怎麽不叫價,也不給他們任何指示呢?


    是了,肯定是這樣的!


    正是他們這樣想的時候,王保又唱道:“三千零二十萬,第三次!”


    盡管是最後一次叫價了,再不出價,拍賣就會成為定局。但三個托都不再著急了,因為他們的老板都不舉牌,也沒有什麽暗示,反倒還和叫價的人有說有笑,極為親昵的樣子,那他們又還有什麽必要擔心呢?


    “啪!”一聲脆響,王保的錘子終於落下,聲音也響了起來,“三千零二十萬,成交!”


    成交價這麽低,雖然不是王保所願,但總算是成交了,他也放下一塊心頭大石,至於秦壽為什麽一次都不出價,這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了,也許兩人已經達成了什麽協議吧,要不然秦壽怎麽會不聲不響呢!


    接著,公證員站起來,宣讀此次拍賣真實有效,並作公證。


    海上夜總會,終於落到了嚴小開的手上,隻要把剩下的錢交上去,他就可以拿到產權。


    一切塵埃落定了,王保和公證員很快就走了。


    那三個托見秦壽還和那個拍下海上夜總會的年輕人勾肩搭背的坐在那裏,基情四射的樣子,他們也識趣的退走了。


    走到人都走了,嚴小開才伸手在秦壽的身上輕點了幾下,點過之後,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秦壽才仿佛如夢初醒,刷地一下站了起來,卻又突然後退好幾步,臉色蒼白的指著嚴小開道:“這,這是怎麽回事?為,為什麽會這樣的?你,你,你到底對我施了什麽妖法?”


    嚴小開茫然地道:“秦少,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一點兒也聽不明白!”


    秦壽怒得不行地道:“你還跟我裝,明明就是你剛才在我身上摸了一下,我就變得嘴不能言,身不能動了!”


    嚴小開終於站了起來,佯裝驚訝地道:“有這麽回事?我怎麽不知道呢?秦少,你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秦壽怒得滿臉通紅地道:“姓嚴的,你這個王八蛋,明明就是你搞的鬼,你還不承認?”


    嚴小開並不動怒,仔細的看看他的神色後,這就道:“秦少,你的臉色隱晦無光,印堂發黑,恐怕不是中邪,而是大難臨頭了,未來的兩三個月,恐怕會每況愈下啊!”


    秦壽怒得呲牙咧嘴,揚起拳頭就要撲上來。


    嚴小開微微的一伸手,秦壽又嚇得尖叫著連連後退。


    嚴小開笑道:“秦少,我都說了,你得意的日子過到頭了。好自為之吧。嗯,對了,提前準備一下身後事,也是可以的,避免到時候手忙腳亂嘛!”


    秦壽:“你……”


    嚴小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施施然的說了一句:“秦少,再見……錯了,是不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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