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穿著厚厚的黑白細格的衛衣,脖子上還係著一條紅色的圍巾,此時也是驚訝地看著龍淵,而且神色有點兒古怪。“你怎麽會在這裏?”


    “出來溜達。”龍淵笑了笑,伸手做請,讓女孩自己先走。


    “你去哪兒?”女孩打開了車門,但沒有立即坐上去。


    龍淵輕皺了下眉,“唐人街格蘭酒店。”


    “我也去唐人街,一起坐吧,這麽晚了打車也不容易。”女孩想了想,便下了邀請。


    龍淵微微思考了一下,也沒有拒絕,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麽,直接坐到了後排,女孩沒有去副駕駛,也是坐到了龍淵的旁邊。“你朋友呢?”


    “在酒店。”龍淵並不想多談,畢竟本來就不是很認識,更何況今晚他還剛經曆了血腥的戰鬥。


    女孩也是安靜了一會,又伸出了手,“難得有緣,認識一下,我叫徐雅靜,江省臨城人。”


    “龍淵。”龍淵也是輕握了一下,便鬆了開來,一頭靠著窗,有點兒心不在焉。


    徐雅靜似乎卻是挺好談的,對於龍淵的這種狀態有些好奇,“你的樣子挺狼狽的,特別是袖子子上,要注意一些哦。”


    龍淵愣了下,兩邊袖子都拿起來了看了看,這才發現右手袖子上居然還有著一片血跡,卻是在處理悍馬車的死人時候碰上的,但不想被這個剛剛認識的女孩看到了,龍淵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轉頭看了一眼徐雅靜,帶著絲迷惑和淩厲。


    徐雅靜擺擺手,“不好意思,我沒有什麽惡意。”


    龍淵這才偏過了頭,“你應該慶幸遇上的是我。”如果是別的人,隻怕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來。


    徐雅靜笑了笑,“其實我覺得你也是華夏人啊,而且人還不錯。我在唐人街見到的華夏人心都很好。”


    “以偏概全,你這人以後會吃虧的。”龍淵沒好氣地撇撇嘴。


    徐雅靜愣了下,“或許是吧。我來舊金山兩年了,也喜歡上了這兒的生活,這裏比起華夏來,雖然多了陌生感,但周圍的人素質更高了,我感覺自己有時候確實會放鬆自己的警惕。”


    “素質更高?”龍淵不屑一顧。“現在是市場經濟,幾乎所有人都是以利益來衡量。”


    徐雅靜想反駁但卻沒有,淡然一笑,“有些看法也可能是因人而異吧,畢竟經曆不同。”


    龍淵點點頭,“你在這兒讀博士?”


    “是啊。我讀心理學博士。”徐雅靜悄然一笑。


    心理醫生在美國還是很吃香,但華夏來說還是稍微有些遲緩,隻有一些大城市裏才會更有市場。“是嗎?那你怎麽看我人?”龍淵忽而來了興趣,偏著頭淡然一笑。


    徐雅靜玩笑似地道,“一百美元一小時哦?”


    龍淵輕應了一聲。


    “我們交流並不多,那我能不能問一下你來美國的目的是什麽嗎?”徐雅靜開始了發問。


    龍淵搖頭,“不需要問,就你的第一印象,我們至少講過了幾十句話了吧。”


    徐雅靜笑笑,“好吧,第一印象就是你這人很自負,在一些方麵還很自我。不過呢,從交談中也可以了解到至少三個信息,其一是你總是隨和的表情還隱藏複雜的情緒,但其實你的潛意識是比較孤寂,你自己不斷地行走在別人不能理解的道路之上;其二是你這人很喜歡照顧到他人的情緒,但總是無法用正確的方法來表達自我,有時候你自己都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感,導致有時候你會迷失;其三,你已經定婚了,但沒有結婚,你身邊的那個朋友並不是你的未婚妻,但她喜歡你。”


    龍淵苦笑著搖搖頭,“好吧,我承認從今天開始,我會正視心理學家這一個很神奇的職業。”


    “其實我也是喜歡觀察而已。”細心的觀察讓她一下子就看到了龍淵袖子上存在的血跡,當然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那便是龍淵堅定的氣質之下還隱藏著軟弱的心。


    龍淵淡然一笑,眼睛望下了窗外,已經快到唐人街了,但龍淵的心裏又是有點兒不安了起來。


    “請直接開往格蘭大酒店。”這個時候徐雅靜用英語向司機說道,之前兩人講話自然不會用英語。


    “看樣子你的事情比較急。”徐雅靜輕笑著說。


    龍淵點了點頭,“你猜得很正確,不過我畢竟和你沒有什麽關係,你還是先下車吧。”


    “你知道我哪兒下嗎?”徐雅靜好笑地道。


    龍淵聳了聳肩,也不再問,畢竟龍淵也確實不知道徐雅靜到底去哪兒,而且也沒有任何的興趣問。


    車很快地開到了格蘭大酒店,龍淵先行下了車,“車費我來出吧。”說話間,龍淵已經將一百美元放到了座位上。


    徐雅靜既然知道龍淵這人自我,也不會沒趣地勸說,而是點了點頭,“唐人街有人管的,不管出了什麽事。”


    龍淵輕皺了下眉,有點兒不太明白徐雅靜說這句話的目的,車門已經關上了,而車迅速地開走了。


    唐人街,可不就是有洪門麽?可是龍淵還真不知道洪門都幫助自己什麽?對抗阿裏斯·鄧肯的人?


    甚至龍淵都還不確定這是阿裏斯·鄧肯的人在對付自己。


    脫去了外衣放在手上,龍淵也是稍微運動了一下身子,這才走上了酒店,也許是和徐雅靜聊過了一會,龍淵那心裏的惡心感已經消失了,至少心情更好了一些。


    龍淵先是前往了普吉和達西的房間,當他進房間後便看到普吉已經被達西簡單地處理好了槍傷口,此時躺在了床上,白色的紗布裹緊了肩膀,而達西則是正在為秦素做些思想工作,因為秦素的情緒還是有點兒不穩定。


    “我來吧。”龍淵淡淡地道。


    達西愣了下,忙起了身,“龍先生,秦小姐似乎還有些恐懼。”


    龍淵點了點頭,“嗯,不晚了,你們倆休息吧,我帶她去房間。”


    達西應了聲,坐到了床邊,守起了普吉。普吉這一槍也的確是很不幸,是在下車的時候被流是擦傷了,不過幸運的是沒有中著心髒。


    “素素,你原來可不是說是狙擊手嗎?”龍淵看著秦素有些失神地坐著,不禁覺得好笑,秦素的膽子比龍淵想的要小得很多,不過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就一定要跟著前往。


    秦素聽到了龍淵的聲音,也感受了被一股莫名的氣場環繞著,精神都不禁好了不少,“你,你回來了。”


    龍淵點頭,不過嘴角卻是輕笑不已。


    秦素鬱悶地道:“不許笑啊。我隻是沒有真正見過死人而已,我是打過槍的。”


    龍淵自然是配合地笑了聲,“好啦,知道你是狙神,不過狙神也是要睡覺的,現在時間已經到了淩晨了。休息好了明天才有精力,明天我們就回華夏。”


    秦素微皺了皺眉,“不去再等會了?還有我們的本意就是要通過阿裏斯·托德來打開銷售渠道的,現在可是什麽都沒有得到。”在最好的打算是阿裏斯這方的人馬能夠配合,自己無償地救好人,而由他們這邊進行媒體的宣傳。


    不過看樣子,這一支藥劑是打了水漂。


    “誰說什麽都沒有得到?”龍淵扶著秦素緩緩地往房間而去,“我們不是有一張合約嗎?”


    “合約?”秦素輕愣了下,也是很快地反應了過來。她的智商可不比龍淵低,瞬間也明白了龍淵所說的意思。


    “我們並不需要他們的配合都沒有問題,我們需要的是結果。”龍淵淡然一笑,而秦素則是開了門,進了房間。


    秦素點了點頭,“希望事情和我們想象的一樣好——我可能今晚會睡不著了。”剛感慨了一聲,秦素就又失落地看著龍淵。


    龍淵擺擺手,“放些輕鬆點的音樂,放一晚都沒有問題,我可是要回去睡覺了。”


    秦素撇撇嘴,“那好吧,要是晚上我睡不著,會來敲你房間的門。”


    龍淵無語地聳聳肩,“隨便你。”轉身出了房間,又為她關好了門,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先是將衣服放進了洗衣機裏洗好了,甩開之後晾了起來,這才倒到了床上,進入了係統空間,安心地打坐了起來。


    今晚幾分鍾內,龍淵就一連擊斃了五名外國人,雖然自己也是被迫反擊,但第一次真正開槍殺人,龍淵的心裏還是很不適應,他不是喜歡暴力的人,但為了自己的安全,他必須這麽做。


    而如今惟有全身心地投入了健體呼吸的練習之後,龍淵才心裏徹底地平靜了下來。


    很多東西,惟有自己想開了方才沒事,若是一直有著心結,總有一天會讓自己精神失常。


    龍淵在係統個人空間裏打坐了方才不過兩個現實小時,就被龍女提醒之下,醒了過來,“您在現實中有事需要處理。”


    疑惑之下,龍淵這才發現是敲門之聲,不禁苦笑了起來,這個秦素還真是睡不著就來敲門了。鬱悶歸鬱悶,但龍淵還是迅速地穿好了外褲,衣服倒還是黑色的秋衣,走去了開門。“來了,別敲了!”


    龍女:“叮!請注意危險已經臨近。”


    龍淵猛然一驚,剛要拉開房門的手也是瞬間停下了。“係統監測!”


    係統監測的確是周圍四十米,但龍淵也是發現自己的視野卻還是被門擋下了,因為係統監測反饋給龍淵的情況是沒有辦法透視的。


    可惜之餘,龍淵也是迅速做好了防備,先是前往取了手槍,開了保險,這才再一次接近了房門,人卻是隱藏在了牆邊。


    “吱”一聲輕響,門緩緩打開了一點兒,不過很快就被踹開了。


    而龍淵也是擺好了攻擊態勢,手槍直直地對準了門外之人,可是係統監測一直在啟動著,龍淵她是鬱悶地發現還真是秦素……


    她正穿著寬鬆的格子睡衣,散披著頭發正打算進來。


    “死龍淵,你讓我敲了半個小時……你,你做什麽啊!”秦素脫口而出的話也是停下了,狠狠地嚇了一跳,看著這漆黑的槍口。“你至於這麽緊張麽?”


    龍淵手槍仍然沒有收回,而是一手瞬間地將秦素拉了進來,“噓!”


    雖然開門是虛驚一場,但龍淵卻是相信,係統對危險的感應是不會欺騙他的,危險已經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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