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一直是待在了病房,他已經把暫時租著房子給退掉了,而是在單人病房之中住了下來。


    而蘇慕雖然放假了,但也是一直陪在醫院。


    每一次化療之後,都會笑著陪著蘇母說著話,偶爾在允許的時候就扶著蘇母稍微走一下。


    龍淵在離別之時教的按摩手法,蘇慕這會兒已經練得很是熟悉了,雖然在病情上沒有多少幫助,但至少減輕了蘇母的痛苦。


    特別是更容易讓她睡著。


    能安詳睡著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不是?


    “龍淵同學,白雪同學,你們回來了。”蘇父看到了白雪和龍淵跟著女兒進來了,也是輕聲叫了一下。


    這個時候蘇母正在睡覺,蘇父不想吵醒她。


    龍淵略略看了一眼,就知道了情況,輕輕地點了點頭,將東西放在了一邊。


    “怎麽又帶了東西?”蘇父有許不高興,走了過來,輕聲道。


    龍淵笑了笑,“從美國那兒帶了些小東西,也不值錢。”


    蘇父輕歎了一聲,也沒有再說什麽。


    龍淵走近了病床,這才發現蘇母此時的情況更為糟糕,瘦骨嶙峋,暗黑的臉色,讓人看了就驚心。


    輕抓過了蘇母的手,龍淵細細地把起了脈。


    好歹學了些日子的中醫,把脈龍淵還是懂了一些。


    雖然他她把不什麽來。


    “不知怎麽的,你一來她就似乎更放鬆了一些。”蘇父有些奇怪地看著麵色微微舒展的蘇母,喃喃地道。


    龍淵略笑了笑,“可能是我獨特的磁場吧。”


    蘇父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龍淵起了身,示意蘇父和蘇慕出了病房。


    “我已經找到了一種藥方,對於抑製這種癌細胞有很好效果,但真正要製出來,可能還要些時間。”龍淵也不敢把話說死,畢竟他自己也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製得出來。


    但給些希望,至少會蘇母更堅強地活下去的信念。


    也能夠讓蘇慕蘇父在這些時間裏更有信心一些。


    “當真?”蘇父一聽抓住了龍淵的肩膀,忙問。


    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麽能對癌症起效的藥物,除非是那些沒有任何的道義的小廣告。


    可是蘇父知道龍淵不會欺騙他。


    龍淵鄭重地點了點頭,“你們放心,這半個月裏,我會盡力去配出藥方。”


    從這一刻起,龍淵才是真正地下定了決心,不管如何,一定要把藥製出來。


    蘇慕臉色充滿了希望,欣喜地流出了淚水,“龍淵,我相信你。”


    白雪看了一眼龍淵,也是臉色堅定,緊緊地握著蘇慕的小手。


    隨後龍淵又尋問了一下這幾天的情況,因為用的是最好的藥,住的也是最好病房,蘇母的身體情況雖然看起來不好,但在對病的抑製之上卻是有還好的效果。


    支撐一個月不是任何的問題。


    龍淵需要的是繼續給他們希望。


    當然,他也希望自己能真正實現這個許諾給人的光明。否則的話,隻怕龍淵這一生都會不敢再麵對蘇父和蘇慕。


    “淵子,你決定去配製這藥了嗎?”出醫院的時候,白雪緊跟著龍淵,輕輕地問。


    “是啊,這半個月我可能先不回去了,要等快過年的時候回去。”龍淵停下了看了一眼白雪。


    白雪想了想,“那我也不回去。”


    “不了,你今天先回家吧。”龍淵搖搖頭。


    白雪有點兒不高興,“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這兒也幫不了你什麽忙呢?”


    “那倒不是,隻是家裏也很重要。你回去了,也要去我家呢,今年就我家過年吧。”龍淵笑著輕揉了揉她的秀發。


    白雪臉色微紅,輕不可聞地應了一聲。


    她自然知道去龍淵家過年是什麽意思。


    真是這樣的話,白雪還真不好意思在過年的那一天才回去了。早些回去也好多幫龍淩戴月秀他準備過年。


    過一個年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更何況,白雪若是要在龍淵家過年,就必須準備不少東西,當然主要是針對龍淵的那一些親戚了。


    龍淵的親戚比白雪的多很多。


    白雪的父親那邊又沒有兄弟,能常有聯係的親戚根本就不多。


    倒是龍淵那兒親戚是最多了。龍淵家本是農村的,那一個村組的人都是姓龍,算得上是一個家族村了——雖然是窮苦家族。


    從龍淵的太爺爺(排行老二)一帶開始,大太爺和三太爺開枝散葉,如今那一邊有著六七家親戚在交往還是有親;至於本太爺爺這一脈,就更多了。太爺爺傳有龍淵爺爺、二叔公和其他三位姑奶奶,如今傳下來都算不太清多少親戚了。


    這些親戚到時候白雪肯定要陪同走訪的,要是一點都沒有準備,就會失禮。


    想到這的時候,白雪雖然有許不舍,但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龍淵輕笑了笑,“也不用那麽大壓力的,我們那些親戚都很好說話的。”


    “嗯。”白雪低著頭,應了聲。


    她倒是見過了龍淵的四五家親戚了。


    像是龍淵二叔、二叔公那邊的以及龍淵姑姑。


    說話倒也比較好說話了。


    隻是不知道其他的親戚如何。


    雖然說是讓白雪先行回去,但龍淵還是陪她坐了飛機到了千城,送她上了回安源的汽車,這才轉回了京城。


    回京城機場後,是秦素前來接機。


    “美國感覺怎麽樣?”車是秦素開的,龍淵坐在了副駕駛之上。“看你這一般穿得都是名牌,還蠻有氣質嘛。”


    龍淵笑了笑,這一身衣服是白雪買的。自然先穿的話是穿白雪買給自己的,否則白雪心裏也會不好受。


    “美國雖然是賺錢的天堂,卻也是有著很多危險。”龍淵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這兒就被人一米內開了一槍……”


    “嗞!”一聲急刹車。


    隨後則是後排的車都一個緊急刹車,後一輛車就差點兒追尾。


    秦素皺了下眉,“別開玩笑。”


    若真是如此,龍淵怎麽可能還會有命在這兒?


    龍淵笑了笑,“真的。”


    秦素臉色有些不好看了,這個時候車窗被人敲響了。


    秦素搖下了窗,見是一個胡須男。


    “你怎麽開車的?想找死啊!”


    “滾蛋!”秦素大罵了一聲,拿著車前方的一個吉祥玉座就砸在了胡須男的臉上,隨後就搖上了車窗。


    龍淵張大了口,心裏大叫了一聲:霸氣!


    秦素緩緩地開起了車。


    “我覺得——那個一路平安的玉石吉祥物很貴地說,會不會很吃虧呀……”龍淵有點兒鬱悶地道。


    雖然砸了人,但那一個東西做賠償已經太夠了。


    “你管我?”氣還沒消的秦素瞪了龍淵一眼。


    龍淵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


    靜了一會,秦素的心情好了一些,“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不是不小心惹了一個叫狙手的組織,後來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被他們盯上了。不過,雖然被打了一槍,但好在我有護心鏡……”龍淵把免死扯到了護心鏡之上。


    對於秦素,龍淵解釋得比對白雪他們詳細得多。


    這也許就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對待。


    而且這種待遇,並不是龍淵純心的,而是自然而然。


    秦素白了他一眼,“就知道瞎說,什麽護心鏡。還有,好好地跑拉斯維加斯做什麽了。”


    “賭錢嘍。”龍淵雖然想不正經,但在麵對這會兒很強勢的秦素的時候,又不由得縮了縮頭。


    這個秦素,有時候就像是小女人一樣,有時候又是強勢得讓龍淵都怕。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這幾天不舒服。


    秦素輕搖了搖頭,“賺了多少?”


    “也不多了,就一百多萬。”龍淵嘿嘿一笑,卻是對秦素的這種預測很是驚訝,“當然,是美元。”


    這會兒秦素倒是輕愣了一下,“那還真不錯。一百多萬美元都相當於一千萬華夏幣了,打算怎麽用呢?”


    “我已經用光了。”龍淵尷尬地道。


    秦素罵了一聲,“敗家仔,怎麽用的?不要告訴我又輸回去了。”


    “這倒不是。這也是我來找你的目的。”龍淵想了想,道,“我買了張藥方,花了一千萬華夏幣。”


    “你神經了吧?”秦素轉過了頭,很是無語地看著龍淵。


    “額……安心開車!素素。”龍淵忙提醒道。


    秦素對於龍淵突然間叫成了素素也是沒有反對,而是想了想,道:“我相信你自己有自己想法,說吧,是不是找我來合資辦醫藥廠?”


    “你真聰明。”龍淵嘿嘿一笑。


    龍淵現在能夠動用的錢還真不多,能和秦素一起做出這回天,也算得上是好事了。


    “什麽藥方?”秦素淡然地道。


    “一個治療癌症的藥方。”龍淵很確定,他隻是不確定能不能製出來。


    “你還真是果斷,這種藥方也敢買。是不是為了你的小情人蘇慕?”秦素沒好氣地道。


    龍淵擺了擺手,“別亂說,我跟她隻是朋友而已。隻不過蘇慕和白雪要好罷了。”


    “要想合資製藥,就首先要驗明藥方,然後的話就是買廠子了。”秦素倒沒有理會龍淵的解釋,“當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想買下一個製藥廠還是不容易的。”


    “要多少呢?”


    “至少一千萬。”


    龍淵吐出了一口血,“不會吧?!又是一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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