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官場,大多數官員都是喜歡打麻將。特別是老一輩的官員,基層最甚。


    打麻將做什麽?


    基本上都是變相的行賄受賄。


    而打麻將,也是賭博的一種,隻不過打小了,叫怡情而已;當然不打錢的話,就叫做沒意思了。


    朱民致大革命後因為娶的妻子那邊有些關係,這才混上了體製,隨後就是二十多年的官場傾軋,這才爬到了昌省的常務副省長,手下抓著了幾個油水部門,雖然沒有大貪特貪,但多少是拿了一些。


    他這人其他的都好,就是喜歡賭博。


    在華夏的時候,因為要照顧個人形象,隻是偶爾和親近的人打打麻將什麽的。


    但卻是因為出差的緣故,這才來到了美國。


    在手下人的誘惑之下,來到了拉斯維加斯。


    如今,卻隻有孑身一人還困在這個地方,已經兩天了——當然,他現在還不知道到底在這個賭場待了多久。


    但隻知道在坐山車的快感中,慢慢的手裏就沒有了錢,於是就有了高利貸的侵入。


    本來按他的個性,即使是賭到全輸了,也不能去找高利貸,他又不是說沒讀過書,沒有什麽經驗的小青年,近五十歲的年紀和官場的爭鬥,讓他的頭發已經花白了不少。


    可是,就是賭紅了眼,還有那個所謂的手下親信的幫腔。


    不知不覺之中,居然欠下了近十萬美元!


    而那親信,早已不知所蹤了。現在他想起來,隻怕是人家早有預謀了。


    被踢到了地上,他那狂熱的賭徒之心慢慢熄滅,心裏想的隻是如何走出這個地方。


    他可以想象得到,隻要自己打了電話,他老伴真打了錢過來,這一切都是證據,即便他出了拉斯維加斯,隻怕等待他的也是紀檢的雙規。


    華夏的官場很別致,在位的時候什麽事都不暴露出來,但當自己要倒了,基本上每一個人都會來推一把。


    畢竟,他隻要一倒,會讓出多少位置?自上而下,多少人能夠得益呢?


    但不拿錢,隻怕真的會死在這個賭場。


    官位重要還是命重要?


    他隻是一愣神之間,就下了決定。


    老實說,作為了一個省部級的領導,他下的決定還是很正確的。


    但一句嫩聲的英語卻給了他無窮的希望。


    那本來已經絕望的眼神瞬間冒出了亮光,緩緩地抬起了頭,隻見一個雖然年輕但很得很高大俊秀的青年。


    那淡然的氣勢讓他都為之一驚。


    能來拉斯維加斯的年青人,而且可以一擲十萬美金!


    更為重要的是,他一瞬間就知道,他是一個華夏人。


    華夏高層哪個家族的公子麽?


    可是如何會這麽幫自己?


    轉念之中,朱民致閃過了無數的念頭。


    但剛剛扔去憑條的龍淵卻是很淡然,救他一命,倒並不是因為和他有什麽關係,隻不過一來他是個還算大的官,二來的話,他是昌省的官,三來是為了文浩。


    白人抓住了憑條,臉上的怨氣瞬間就變成了笑臉。


    若不是龍淵親眼所見,不可能知道美元的威力。


    隻見白人臉換上了燦爛的笑容,很友好地拉起了倒地的朱民致,歉然地道:“這不就結了嘛!咱也是求財的人,講究的道理,從來不以勢壓人的!”


    龍淵隻覺得喉嚨一窒,有點兒想吐。


    “借條。”朱民致這會兒怎麽可能再和白人握手言笑,神色一冷,伸出了手。


    白人一招手,就有小弟送上來了一個小本子,皆是朱民致一筆一筆的簽條,英語、華夏字都有。


    朱民致沒有好氣地奪過了借條本,本想撕了,但想了想,遞給了龍淵。


    “這位公子是華夏人吧?”說的是華夏語。


    龍淵點了點頭,卻是有點兒不解,“怎麽不撕了?”


    “錢是你付的,借條給你,回了華夏,我會還你!”朱民致緩緩地道,不過語氣之中,卻不敢有什麽不尊敬。


    對一個不知底細的年輕公子哥,誰知道會不會因為交惡而搞得自己位子丟了。


    龍淵看了眼他的臉色,還算端正的五官,隻不過因為歲月的原因,已經有了許多的皺紋。龍淵輕點了點頭,接過了借條本。


    “一起去上麵坐坐?”


    重新回到自由身的朱民致自然不會再留在賭場,而是順從了龍淵的建議。


    安阿丁並不懂華夏語,搔了搔頭,忙用英語問道:“我們現在去哪?”


    “回去睡覺!”龍淵輕皺了下眉,通過係統,他知道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果然是賭場不知道時間流逝,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過了一個晚上了。而兩女都是困得不行,隻是條件反應似的挽緊了龍淵的手臂,回到了酒店一層。


    “你去那兒坐坐吧,我先送人上去。”龍淵用頭指了指一旁的吧台,隨後也不理會朱民致的回答,直接挽著兩人上去了。


    朱民致看著那背影,陷入了沉思。


    兩個女人。


    看樣子這個公子哥也是性情之中,倒是兩個都是華夏人讓他有點兒驚訝。


    畢竟大部分京城公子來這兒玩,是不會帶華夏女人。畢竟,這兒也是縱欲的好地方,有女人會礙他們的手腳。


    “我也去那兒等。”安阿丁用英語自語地道,雖然他不知道剛才龍淵說的華夏語,但從動作上看了出來。


    朱民致輕揉了下那困乏的眼圈,跟了上去。


    天色已經發白了。


    金碧輝煌的酒店之中,卻是依舊那麽光亮。


    “先生也是那位公子的朋友?”朱民致的英語雖然鱉腳,但基本的交流還算不上問題,畢竟這麽多年講對外接軌,作為領導得以身作則,學習些基本的英語。


    安阿丁點了兩杯咖啡,這才有些不屑地看了朱民致一眼,淡然地應了一聲。


    朱民致被人輕視,也不以為意,繼續和他聊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龍淵終於是鈄兩個已經困得睡著的人帶回了酒店。


    他發誓下回絕對不能夠帶著女人進賭場了。


    隻不過,發誓之後,就是一陣鬱悶了。


    在為白雪脫去了外衣,抱入了被子後,看著另一床上的陳冰,又有點兒遲疑了。


    方才不過是遲疑了半分鍾,就聽到了陳冰居然說起了夢話。


    “……龍淵……”


    雖然小聲,卻是很清晰。


    龍淵搖了搖頭,上了前,先是除去了她那暖暖地長靴,將她那細長的美腿抬上了床上,隨後才是除去了她的外套。


    哪料在脫的時候,陳冰忽而一把摟過了龍淵的脖子,死死的不鬆開了。


    龍淵有點兒鬱悶,但想掙開她,卻又怕把人給吵醒了,不管是吵醒了陳冰還是白雪,都是讓他無比尷尬的事情。


    而陳冰穿的外套,是一件素色的長羽絨服,龍淵此時剛解了人家的拉鏈,就被她給抱住了。


    清香如許!


    對於陳冰的香,龍淵還是比較了解了,雖說是一直沒有發生什麽,但卻是除了白雪之外,惟一個親密接觸過的女人。


    女孩的體香總是不同。


    龍淵被她摟緊了脖子,頭卻是摟在了陳冰脖頸之下。


    看樣子,陳冰是把龍淵當晚上抱著睡覺的小熊了。


    “你是個壞蛋……”陳冰在嘴裏輕聲嘟囔著。


    龍淵心裏微微一軟,看著她那白皙的脖頸,不由得輕輕地親了一下,這才掙開了陳冰的手,三下五除二地幫她去了外套,蓋好了被子。


    “龍女,我的賬戶裏已經有一百六十萬美元了,是不是夠一千萬華夏幣了?能直接充值嗎?”為了不讓自己陷入胡思亂想的地步,龍淵轉過了身子,在腦海中問起了龍女。


    龍女:“可以的,兌換上以當前最新的匯率進行計算,一共是1288.45萬華夏幣,是否全部充值?”


    “不,隻充一千萬。”龍淵自然不會把錢全部充進去,反正這一千萬隻是為了所謂的回天神藥而已。


    雖然,還隻是藥方。


    “好的,共充值十萬學習點!您現在學習點餘額為十萬零一千四百二十。”龍女的聲音在見到這麽多學習點時候也是很高興。


    按係統規矩,回天神藥拿出來的時候,隻怕也需要支會係統一定比例的費用,也許可以用稅來稱呼。


    雖然說,係統收的稅很高,基本上是50%。


    不過,沒辦法,誰讓係統是壟斷呢?


    龍淵隻是在心裏很淡然地想了想,不過這會兒卻沒有立即進入係統,而是出了房間,前往一樓大堂處。


    剛剛賺到的一百多萬美元一下子就不見了,惟剩下了三十六萬美元而已。


    “龍,我們今天再去大賺一把吧,去火烈鳥!那兒就是賺一千萬美元也不怕人惦記。”一看龍淵下來了,那坐得淡出了鳥來的安阿丁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眼睛冒火地道。


    看樣子,他是在賭場來錢精神有點兒失常。


    龍淵輕搖了搖頭,“不了,明天我就得回華夏了。”


    “那晚上還可以玩的!”安阿丁一聽龍淵要回國,忙拉住了他的袖子,“我們今晚就隻去贏幾百萬美元而已……”


    龍淵不理會他,看了看對麵安靜坐著幾乎要睡的朱民致。


    “你好,怎麽稱呼?”龍淵淡淡地問了一聲,卻沒有伸出手。


    如果是一個正直一點兒的官員,龍淵還是很敬佩的,比如說水至民。


    但像這個大腹男,龍淵是沒有多少好感。


    若非是碰巧他也是華夏人,隻怕龍淵是不會管這事。


    “公子,我叫朱民致,是昌省的常務副省長,這一次來美國是考察出差的……”朱民致說著也是臉紅了一下,畢竟來拉斯維加斯考察的借口還真是不容易讓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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