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黑人像貌很普通,長長的馬臉,黑中帶著棕色的皮膚,雖然被塞了嘴巴,但龍淵還是一瞬間認出了他。


    前世自2008年後,一鳴驚人的美國新總統歐巴。


    龍淵確實是萬萬想不到,會在這個時候見到他真人,而且是在這個地方。


    當然,龍淵對歐巴並沒有多少崇拜,隻不過對他的演講口才十分佩服罷了。


    他雖然是黑人,但一張大嘴,能把全美的人忽悠得暈頭轉向,當真是不一般。他的口才,在演講的時候自有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


    就在龍淵這一失神之間,塞恩這個打偷襲的人似乎又抓住了這一秒鍾,一個飛腿就直接地掃向了龍淵的脖子!


    這一擊力道至少有六百斤!


    雖然暫時沒有係統的幫忙監控,但龍淵還是憑著自己對氣息的敏銳把握,一瞬間就感受到了危險!


    身體極度柔韌地彎下,撐地一個旋腿掃過去。


    塞恩的神色微驚,腳勁把門都踢破,“嘭”的一聲巨響,對龍淵的極限反擊則是如猴子一樣跳了開來。


    他對敵似乎特別喜歡講陰謀和偷襲。


    當然,這和他那突然間爆發的速度和力道有關。


    龍淵猜測他的拳勁倉促之間不能夠達到千斤。


    很快,事實證明了這一點。再沒有了什麽失神的一刻可以讓塞恩偷襲,龍淵的炮捶如同連綿不絕的潮水壓得塞恩節節後退。


    “華夏功夫?”塞恩本來還不怎麽信華夏功夫,但此刻卻深刻地感受到了可怕。


    一個方才二十的年輕人就可以打出這樣的力道,這該是多少可怕?要知道龍淵到現在身材一起很好,雖然不壯,但很強健剛實。


    “喝!”塞恩並沒有看到龍淵的回答,卻看到了龍淵那冷笑以及依舊攻來的拳頭,當下就是大怒,大喝了一聲,飛跳了起來,一腳就抬起,居然還想跳踩!


    可是這個塞恩的腿勁太差,又不是久習泰拳的高手。


    太極對付這一招卻是太容易不過,身子重心前移,摟膝腰步,雙手一環一推,從胯下將塞恩一推飛!


    太極勁力!


    塞恩撞到了洗手間台上的玻璃之上,撞破了玻璃,“嘩啦哐啷”的一陣聲音,玻璃破碎,不少還紮入了塞恩的後背。


    不僅如此,他此刻正坐在了水龍頭之上,顯然姿勢很怪異。


    龍淵忍住了笑意,“這個人我保下了。”


    話畢,龍淵就上前要去解開綁著歐巴的繩子。


    “卑賤的東方人,你真決定了和我們做對麽?”塞恩忍著痛,也沒有呻叫一聲,抹了抹血,恨狠狠地道。


    龍淵沒理會他,徑自去解開了繩子。


    “啊!”塞恩狂叫了一聲,伸手抓過了一塊碎玻璃,猛地投擲了過去。


    不過,目標並不是龍淵,而是地上的歐巴。


    龍淵皺了皺眉,雖然半傾著身子,但絲毫沒有忘記對塞恩的留意,畢竟這個男人無恥到了一定的地步,定然會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隻不過他沒有想到,塞恩的目標是歐巴。


    龍淵伸手一拉,就把歐巴給拉了開來,隻是瞬間,一塊玻璃擊打了地板上,碎片飛射,讓龍淵都不禁用手臂擋住了臉。


    幾片玻璃的入肉聲,還有疼痛讓龍淵知道自己手臂中了玻璃,放下了手臂,龍淵眼神閃過了一絲殺心。


    不過,這瞬間被歐巴的嗚咽聲給打斷了。


    隻見歐巴的腰部還是紮進了一塊碎玻璃。


    拔去了歐巴嘴裏塞的碎布,龍淵白了他一眼,“叫什麽叫?”


    歐巴感覺嘴巴都講話了,剛要叫起來,但見龍淵那殺人一般的眼神,就愣住了。“我很感謝你的幫助,但,請你尊重我……”


    龍淵才懶得和他繼續說,站起了身子,看了看手臂上的兩塊玻璃渣,龍淵伸手去拔去了,看著塞恩。


    不過,不等他說什麽話,洗手間就突然間竄進了不少人。


    卻是飛機上的幾名保安,拿著電警棍,衝進了來就直接指著龍淵,用華語和英語一同說道,“放下武器……”


    龍淵聳聳了肩,“我沒有武器,而且你們應該把他抓起來吧?”


    保安皺了皺眉。


    這四個保安之中,三個是美國人,隻有一個是華夏人。畢竟這飛機也是屬美國aa航空公司的。


    這個時候,地上的歐巴自己拔去了玻璃,從口袋裏拿出了證件,“我可以做證,我是州參議員……”


    參議員?


    保安這會兒神色就恭敬得多了。在美國,許多權利都是在參議院和眾議院之中,即使是州參議院,也還是很有地位的。


    接過了歐巴遞來的本本,保安人員口氣也好了不少,“歐巴先生,你好,請問這兒發生了什麽事?”


    “有人要謀害我。”歐巴這會兒氣勢變了,變得自信和強勢,“就是他。”


    歐巴指了指在洗手台上的塞恩。


    不過,塞恩這會兒光棍得很,什麽事也沒有做,隻是笑著看著龍淵和歐巴。


    有歐巴做證,四人自然不會再懷疑龍淵什麽,龍淵得已脫了身,卻走了出洗手間,這個時候發現那個黑人也老實了,正被兩個保安照料著,而穆子玉則是在暈迷的童莉麵前,卻沒有弄醒她。


    “怎麽樣?她沒事吧?”龍淵向兩個保安笑了笑,又問向了穆子玉。


    穆子玉輕搖搖頭,又輕咳了一聲。


    龍淵皺了皺眉,“你受傷了?”


    “沒有,好了,你照看她。”穆子玉淡然地道,隨後就起身而去。


    惟獨在空氣中留下了一道青影,還有獨特的香氣。


    歐巴這個時候也追了出來,“這位年輕卻英勇的小夥子,你的朋友沒事吧?若沒有她的一聲尖叫,隻怕我在這兒就要和上帝聊天了……”


    龍淵搖搖頭,“隻是昏迷了。”話說間,龍淵在童莉的鼻下人中輕按了幾下,童莉就清醒了過來。


    “啊!”童莉在醒過來時候,還是驚叫了一聲,不過很快發現在麵前的是龍淵,又失神了一下。


    龍淵起了身,輕扶起了童莉,“你沒事了。晚上的時候,少四處走動。”


    “我,我隻是要來下洗手間……”童莉有點兒臉色,“腦子有點兒昏沉,走錯了……”


    龍淵鼻子一抽,敢情這個小妞走到了男洗手間……


    “讚美上帝,感謝你你救了我的命。”歐巴向前,拿過了童莉的手,就要親吻一下。


    好在童莉是混血女,自然知道這些禮節,若是一個東方女孩,隻怕這會兒歐巴的某部要被撩陰了。


    龍淵也是笑了笑,“歐巴,你怎麽會在這飛機上?”


    “你認識我?”歐巴愣了下。


    “當然。伊利諾伊州的參議員吧?”龍淵淡然地看了他一眼,這會兒的他雖然自信,但還沒有那一種總統的霸氣氣場。


    歐巴點了點頭,臉上堅毅,卻不知道在想什麽,許久道,“我帶著女兒來神奇的華夏旅遊,看了令人驚奇的長城,還有宏偉的故宮……”


    龍淵點了點頭,“以後打算幹什麽呢?當總統麽?”


    “……”歐巴愣了下,卻是鄭重地道,“想,我要競選當總統。”


    童莉英語自然是極好,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是愣了許久。


    龍淵本是開玩笑的一問,可真沒有想到,歐巴這個時候都已經想當總統了。


    “做好打算了?”龍淵笑了笑。


    歐巴沒有繼續回答,隻是露出了真誠的笑臉。


    龍淵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轉身回去。“下次再見了,總統先生。”


    童莉雖然愣神,但還是跟在了龍淵身後。


    “不知道你的名字?神秘的東方小夥子。”歐巴忽然張口問道。


    “龍淵。”當然,用英語說的時候,得講成“yuanlong”。


    “龍先生,你是一個學生?”歐巴居然跟了上來。“我在頭等艙……”


    “是啊,要去南伊利諾伊大學。”


    “哦,我知道那兒,在卡本代爾。也許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麵的。”歐巴笑了笑,和龍淵打了個手勢。


    龍淵可沒有心思和他打什麽手勢,直接就走人。


    “龍淵同學……”這個時候,身後的童莉似乎想說什麽,但又不知道怎麽說出口。


    “怎麽了?”龍淵皺了皺眉。


    “我,我還沒有去洗手間……”童莉停了下來,臉色有點兒紅。


    “那……”龍淵本來還想說那就去,但轉念一想這個女人可能是有點兒怕了,“我陪你過去吧。”


    龍淵也是無語得很,這事本來應該是穆子玉做的,畢竟人家也是女人。


    又回到了洗手間外,龍淵又看到了黑人,當然,這個時候,塞恩也被帶了出來,雖然沒有銬起來,但有兩人押著他。


    “小夥子,你得罪了我們狙手,我們會報複你的……”塞恩帶著冷笑,哼了一聲。


    回到自己的坐位的時候,白雪已經醒了過來,正坐到了中間,和穆子玉說著話。


    “你放心,你男朋友沒事。”穆子玉在和白雪說話的時候,聲音並沒有那麽冷淡,但看到龍淵回來了,臉色又是一變。


    “小雪,你醒了?”龍淵摸了摸鼻子,停住了。穆子玉不讓身,龍淵也不好進。


    “她坐中間,你坐裏麵去。”穆子玉冷淡地道,也沒有看龍淵一眼。


    龍淵撇了撇嘴,擠了進去,自語了聲,“打輸了就打輸了罷,還怕人說……”


    “你說什麽呢?!”穆子玉氣得胸前起伏,看樣子也是規模可觀,隻不過寬大的黑青大衣圍住了。


    龍淵擺擺手,“好好調息才是正事。”


    白雪輕拉了一下龍淵的手臂,道:“淵子,你也真是的。沒有受傷吧?”


    “受了一點小傷,那個白胖子喜歡偷襲,被踢了一腳,我現在都是五氣翻騰,六腑移位了。”龍淵裝得痛苦地拍了拍胸膛。


    白雪見他這誇張樣,自然知道是開玩笑,輕擰了下他的腰肉,“就知道誇張。”但關切之意卻是不減,輕輕幫他揉著。“手上都出了血……”


    “幾塊玻璃碰著了,沒事。”龍淵聳了聳肩。


    但白雪卻白了他一眼,徑自拿出了些紙巾幫他擦拭,還貼上了創可貼。


    穆子玉在一旁看著恩愛的兩人,臉色微紅,卻是閉上了雙眼,安心調息了起來。


    兩個小時後,飛機終於到了芝加哥。這個時候的芝加哥已經是早晨了。雖然是冬季,但天色已經有了光亮。


    飛機緩緩下降,龍淵又發現穆子玉臉上的汗水卻冒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抓緊了座位。


    龍淵拍了拍白雪,和她輕聲說了幾句。白雪也是詫異極了,但卻是拉過了穆子玉的手,向她點了點頭。


    美國,我來了……


    從飛機的懸梯下來的時候,龍淵張開了雙臂,呼吸著異國他鄉的新鮮空氣,在心裏大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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