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隊!”龍淵自然不會被這暴喝聲給嚇著,倒是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帶頭的一位。


    這位穿著很正式,正以他那鷹銳利般眼神掃過整個現場之時,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龍淵兄弟!怎麽你也在這?”


    見到龍淵,楊畢的臉色瞬間更好了一些。


    “是啊,和朋友一起吃了個飯。怎麽楊隊有什麽任務?”龍淵自然知道是自己和知秋的打鬥方才被人叫來了警察,不過龍淵可是記得楊畢是一個刑警來著。


    楊畢臉上換上了笑容,“本來接到了案子,看樣子是什麽事都沒有。”


    在一旁的老板想過來說些什麽,但見楊畢和當事人認識,而且龍淵和知秋的打鬥也確實沒有損害什麽財物,當即也不去湊這個黴頭。


    龍淵也是不會提什麽案子,走上前輕捶了下楊畢,“楊隊怎麽親自上陣,讓我還以為是有什麽殺人案呢。”


    “唉,別提了。”楊畢說到這,也是鬱悶極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倒了什麽黴,我無緣無故就從刑警調到了這……”


    龍淵尷尬了會,心裏八成是認定孫一菲搞的鬼,不過當初還真沒有看出這小妞也是有些後台。


    兩個道長見到龍淵和人家警察認識,也不想和世俗的警察打什麽交道,當下就在一側什麽話也沒有說。


    “以你楊隊的才華和能力,去哪兒也不怕,很快會升上去的。”龍淵隻好這麽安慰道。


    楊畢笑了笑,“但願如此吧。”話畢,又看到了兩個道長在龍淵旁邊,這才又問了聲,“這兩位道長是你朋友?”


    “是啊,好久不見了,就這兒切磋了一二,現在正要去拜訪一下陳老爺子。”龍淵淡然一笑。


    “陳老爺子?”楊畢一皺眉,“哪位陳老爺子?”


    在京城能叫陳老的,還真不少。


    龍淵輕聲道:“就是陳孝庭。”


    “陳孝庭?”楊畢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這才嚇了一跳,“你是說軍方頭套陳孝庭?”


    龍淵輕皺了下眉,雖然他和陳孝庭接觸過很多次了,但卻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殺伐氣息,因此從沒有覺得陳孝庭是軍方的人。不過楊畢說的頭套拳,又非陳孝庭莫屬。“應該是了。他孫女是陳冰。”


    “那就沒錯了,真沒有想到龍淵兄弟交際這麽廣博。”楊畢不禁讚歎了一口。


    龍淵隻是尷尬笑笑,“楊隊,若是沒有什麽事,我們便先走一步了?”


    “好,我也是沒什麽事,就正常來巡邏一二,龍兄弟要是什麽時候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如何?我做東。”楊畢點了點頭,親膩地拍了拍龍淵的肩膀。


    龍淵自然是點了頭,這才告辭離去。


    不過,龍淵開來了車,這兩個道士這才坐進了車中,活躍了起來。“真沒有想到,你還是個富二代。”老道感慨了一聲。


    “錯了,我是富一代。”龍淵很是正經地糾正他的錯誤。


    老道撇撇嘴,自然不肯信。


    龍淵把車開得很慢,正是中午之時,車流很多,也開不起速度。


    “我父親隻不過是個普通的木匠罷了。”龍淵感慨了一聲。


    老道微皺了下眉,“木匠怎麽了?我老道說嚴了也是個做木匠的。”


    “啥?”龍淵愣了下。


    知秋淡然地解釋道,“師父他老人家也常雕些東西。”


    “根雕還是木雕?”龍淵也是蠻感興致的問。當初他就打算過學習雕刻,能教給龍淩,不過後來一直沒有什麽時間學習罷了。


    知秋略持了個禮,道:“根雕太傷,師父不過是用些普通的木料罷了。”


    龍淵前世也看過不少城市以根雕為藝術,像是福城,有幾條街皆是根雕店家,根雕藝術品雖好,但也是極為破壞生態。


    根雕用材必須選擇材質堅硬、木質細膩、木性穩定、不易龜裂變形、不蛀不朽能長久保存的樹種,像是黃楊、檀木、櫸木、柏木、榆木。為了做好的藝術品,必須是三四十年的樹木,根深錯大,且需要奇特。而根雕又必須將一棵樹的根從須挖起,斷絕了樹再生的希望。


    這顯然比砍伐還更傷害生態。


    若是偶選樹根來做藝術品,倒也沒有什麽,但多少城市多少人為了利益而奔走?


    想到這的時候,龍淵也是頗為感慨,“知秋道長說得對,根雕確實是太傷生態了。”


    老道對龍淵這話也是蠻滿意,“樹有根,方得活,掘根為利,貧道不恥為之。”


    “老道長,我也想學學木雕,不知是從何入手才好。”龍淵也不想把話題放到了感慨之上,當下就換了個話題。


    老道摸了摸自己的白須,笑道:“若想學好木雕,首重的是刀功。木雕和習武是一個道理,都需要靜、準、穩。”


    “如此說來,知秋道長應該也會木雕了吧?”龍淵從後視看到知秋正好奇地看著兩側往來的車輛。


    知秋尷尬搖搖頭。


    老道笑了,“我這徒兒看似正經,但卻是極為好動。”


    “不像啊,我觀知秋道長很有得道高人的風範。”龍淵也是奇怪得很,特別是龍淵在係統空間裏看到的知秋道長就真的是仙風道骨。


    這時候的知秋雖然沒有往後的那般沉穩仙風,但基本上是保持著一種自我的高雅。


    “哈哈,你看錯了。他呀,人不動心在動。”老道對於知秋卻是了解得很,一語就中了知秋的心坎。“可能是紅塵心未了吧。”


    知秋臉上難得一紅,“師父可不要瞎說。”


    龍淵雖然也想八卦一番,可是知秋這樣子又是讓他心一軟。


    車開了足有兩個小時,龍淵這才開到了陳孝庭的家。


    自然,在來前和陳冰說了這事。


    因此龍淵到的時候,陳冰在別墅門前等著了。


    “龍淵,你來了。”看到了龍淵的車牌,陳冰便招呼著保安開了自動門。


    其實龍淵來這個地方已經很多次了,這保安不需要陳冰提醒也是知道放行。


    龍淵開進了門後,便停車把陳冰也帶上了。陳冰坐在了副駕駛上,先是轉頭看了一下兩個道士。


    “靜秋道長,知秋小道長,五年不見了。”陳冰居然也還認識這兩人。


    龍淵雖然一愣,但也很快明白,這兩個道長應該和陳孝庭關係很不錯了。


    老道哈哈一笑,“冰姑娘,五年不見,你倒是亭亭玉立,長得越發標致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男人有運呢。”


    陳冰臉色不紅,看樣子很早就習慣了這個老道的亂說話的性子,“道長說笑了,倒是道長越發仙風道骨了。”


    知秋卻是有點兒紅臉,“你好……”


    這看得龍淵是一臉的糊塗。不過也沒有多想,將車停在了停車位,這才跟隨著陳冰前往了正廳。


    龍淵來這多次,自然是路熟得很,跟陳冰走在了一路。


    後麵的兩個道士卻咬起了耳朵。


    “知秋啊,你就把紅塵心給斷了,安心跟老道學道才是。”老道看了一眼在前方說笑的龍淵和陳冰,一臉的凝重。


    知秋則是低著頭,不說話。


    老道見如此,也沒有辦法,隻好苦歎了一聲,“癡兒!”


    龍淵聞音,也轉過了頭,奇怪地問:“道長說什麽?”


    老道哈哈一笑,沒回答就略了過去,“冰姑娘這兒比起五年前的地兒又是雅靜多了。”


    “這地方是三年前搬來的,爺爺也是貪圖這兒幽靜,適合養傷。”陳冰進了廳中,指了指沙發,“龍淵,你幫忙招呼下他們,我去叫聲爺爺。”


    龍淵自然是點了點頭。


    陳家這兒基本上是沒有什麽仆人在,隻不過是做飯的有一個是陳家的遠方農村親戚。


    當然,陳老還是有些自己忠心的屬下。


    招呼兩人坐下了,龍淵便開始了泡茶。


    “施主在這兒很熟悉嘛。”老道笑了笑,道。


    龍淵搖頭,“沒有,隻不過來過這兒幾次。”


    “你和冰姑娘是……”老道帶著好奇地問,不過一半是為知秋問的。


    知秋這個時候,低著的頭也抬了起來。


    “不過是大學的同學,外加朋友罷了。”龍淵聳聳肩,“道長呢?和陳老爺子蠻熟的嘛!”


    老道笑了笑,“哪裏,不過是有些拳頭交情罷了。”


    龍淵也懶得再和他套什麽話,畢竟他自己現在和陳孝庭之間也不過是交易關係而已,又怎麽會那麽關心他們呢?


    對於龍淵來說,他對知秋的興趣遠遠大於這個老道。


    茶剛好,陳冰這就將陳孝庭給推了出來。


    雖然還是坐著輪椅,但陳孝庭的精神狀態很好。


    “哈哈,靜秋道長,許久不見了!”剛從那甬道出現,陳孝庭就爽朗地笑著叫道,當然他也不忘向龍淵點頭笑笑。


    老道這會兒站起了身子,微微頷首,“孝庭兄的精神頭很足嘛?腿真好了?怎麽還坐輪椅?”


    說話間就要上前來檢查。


    陳孝庭白了他一眼,“道長說笑了,隻是有了痊愈的跡像了,又怎麽可能這麽快呢?我估計不出兩年,我便可以正常行走了。”


    “當真不可思議。”老道上前拿過了陳孝庭的手,把了會脈,又檢查了下陳孝庭的雙腿,驚訝地搖了搖頭。


    陳孝庭哈哈一笑,“那是,若非是龍淵同學,我也是覺得太不思議了。”


    “龍淵?”老道皺了皺眉,“你是說這個小子?”


    “是啊,你們不是已經認識了麽?怎麽道長還不知道?”陳孝庭也是一臉的錯愕。


    龍淵在旁自顧自地喝著茶,低調地道:“我們還不熟,本就剛剛認識。”


    “是他?他又有什麽本事?”老道不信,指了指龍淵。


    陳孝庭自己將輪椅緩緩搖動,轉了個彎,“道長,不知道你可曾聽說過健體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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