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開著車,龍淵還特意跑到了超市拿了一箱啤酒。一邊開著車,一邊給自己一瓶一瓶灌著。


    他並不是不堅強,而這會兒的他也很委屈不是?


    或許是因為太在乎,所以太傷心。


    這會兒的他,也已經忘記了今天是經院籃球賽的事,不過即使記得起,他現在的狀態又如何能上場?


    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遇上這樣的事,龍淵第一時間記起的是秦素。


    前往豐泰的路挺長,而且正是遇上了上班的高峰期。


    等得很惱火的龍淵,開了天窗,站了起來,十分大膽地喝了一瓶!


    “牛人啊!”同在等的其他車主開了窗指起了大拇指。


    不過,牛人的下場一般都不好。


    很顯然,龍淵被抓到了。


    “明目張膽駕車喝酒,你小子能啊!”來的人不僅是一個交警,而是兩個。


    其中一人鄙視地叫了一聲,強行把龍淵的車開到了路的側邊。


    “又是你!”一聲熟悉的嬌喝傳到了龍淵的耳裏,讓他稍微看了一眼對方。


    雖然頭腦不是很清楚,但依舊記得是上一次遇上的女交警。“是你啊,真是好巧,怎麽樣,陪我喝一杯如何?”


    龍淵舉起了還剩下一半的酒瓶。


    “喝,喝你個頭!”孫一菲猛地奪過了酒瓶,差點就想踹過去了。


    隻是龍淵這狀況讓她一瞬間有些不忍,若非是遇上了什麽傷心事,又怎麽會如此?


    “張哥,這車幫他扣了,我押他去醒醒酒!”孫一菲朝開著龍淵車的男交警道。


    “怎麽了?這小子和你有過節?”小張聞言笑笑,有點兒憐憫地看著龍淵。


    孫一菲淡淡應了聲,領著龍淵往一側走去。


    不過,去的地方卻不是醒酒,而是一個奶茶店。


    龍淵雖然心亂,但倒也不至神智全無,“美女交警,有什麽事嗎?”


    “要不是看你這個樣子,我真巴不得打你丫的。”陳一菲給龍淵叫了兩杯白開水,自己卻點了杯奶茶。


    奶茶妹呀!


    龍淵笑了笑,道:“我這樣子很難看?”


    “很惡心。”孫一菲皺了皺眉。“作為一個大男人,居然成這個樣子,你還有沒有臉麵啊!”


    龍淵現在是白開,白酒都不管,一下子就喝了下去,白開有點兒燙,不過喝下去精神卻是好了很多。


    “哎,現在好點了沒?”


    “……”孫一菲撇撇嘴,沒有說話。


    龍淵又好奇地問:“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雖然見過兩麵了。”


    “孫一菲。怎麽,想追我啊?”孫一菲開了個玩笑。


    龍淵搖搖頭,“沒這個想法。”


    孫一菲無語地白了他一眼,便道:“好了,我自己也有事情,就不陪你坐。總之,你現在這情況開車很危險,車我們扣了,還有這是罰單。”


    孫一菲起了身,又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單子,接著就往外而去。


    龍淵看了一眼,罰金不是很高,但也是幾百了。不過,很快他就想起了一件事,“喂,我車找哪兒拿!?”


    孫一菲回頭見他那急樣,迅速地報了一個電話號碼,“找我吧。”


    龍淵喝完了水,又想起要去秦素那兒,這才起了身,卻被店裏的服務員攔下了,“先生,您還沒有結賬呢。”


    “多少?”


    “白開兩杯共兩元,奶茶十六元……”


    我了個去!


    龍淵無語地掏了錢,敢情是自己請客了。


    打了個的士,又是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候,龍淵這才到了秦素的家。秦素住的地方是個小區,很是雅靜。


    縱然外麵的大街很吵,但在這兒卻是很難聽得到城市的喧囂。


    按下了門鈴,許久門才開了。


    開門的正是秦素,隻是她還穿著一件很寬鬆的睡衣,嘴巴裏還咬著一把牙刷。


    “都九點多了,才起來?”龍淵無語地道。


    秦素皺了皺眉,白了他一眼,“我睡懶覺,不可以嗎?還有,怎麽喝了酒?”


    因為距離近,秦素很敏感地聞到了龍淵鼻中的酒氣。


    “心情有點兒糟。”龍淵尷尬笑笑,這會兒的他倒沒有任何的醉意。


    秦素讓開了身子,繼續前往洗手間洗漱,口齒不清地道:“進來吧。”


    秦素住的地方不是很大,進門是廳,大廳和餐廳隔開了,不過,裝修很好。


    龍淵隻是略一轉,就知道了這是一室一廳的結構。


    也沒有任何地拘束,龍淵徑自到了廳中坐下,自己泡起了茶。


    他也看出來了,秦素是個特別愛茶的人,茶具很精致,而茶則更好,華夏大部分名茶,她這兒都有一些。


    當然,龍淵的泡茶手法還是那麽粗糙。


    這讓龍淵有點兒想挑個時間練習茶藝了。


    秦素畢竟是女人,洗漱這麽簡單的事居然被她擺了十幾分鍾。


    等到她依舊穿著睡衣到了廳中時,龍淵發現她那睡意沒在了臉上,頭發也細心地打理過了。當然,這時候,龍淵的茶也泡好了。


    “雖然你今天泡的茶還是一如既往的粗糙,但卻更差了。”秦素皺了皺眉,隻是喝了一口就倒了。“茶藝是心靈的一種洗滌,說吧,怎麽回事?”


    秦素有點兒心痛地把龍淵泡的茶都倒了,自己又重新洗了一遍,這才仔細而耐心地開始了泡茶。


    看秦素泡茶卻又是另一種享受了。


    “一言難盡。”


    “那就慢慢說。”秦素若不是正在潛心茶道,隻怕早跳起了吼了。


    沒來的時候說一言難盡也就罷了,到點了還給我擺一言難盡?


    龍淵看著眼前那一雙玉手,愣了會,這才緩緩地講了起來。也許是剛才喝了酒,這會兒再講起來,除了一些感慨,居然沒有了什麽委屈。


    秦素仔細地聽著,手頭的動作也因此停了好幾次。


    總之,她這一次泡出來的茶比龍淵泡的還不如。


    沒有給龍淵嚐,而是皺著眉全倒了。


    秦素靠著沙發,眼中莫名地看了龍淵一眼,“你倒好,受了委屈來跟我說……”


    龍淵也是尷尬笑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時間就記起了你。”


    秦素好笑地白了他一眼,道:“不就是個誤會嘛,等回頭她氣消了,跟她好好解釋一下不就成了?”


    “我真心不想解釋,也感覺很難解釋得清。”龍淵搖搖頭道,“畢竟不管怎麽樣,在賓館裏我是和陳冰待了一夜,雖然我睡的是地上。”


    可這種事情,真不是兩人強烈說明沒事別人就會認為沒事。


    秦素輕皺了眉,“周風清這人我知道,他以前還是我的跟屁蟲。不過,四五年前,我不混京城了,也沒怎麽和他聯係過。聽說是變了很多。”


    在京城權勢家族裏,女人可以不變,但男人不能夠不變。不變的男人很快會被人吃得不剩骨頭。


    龍淵倒還真不知道,眼前的素素姐居然是曾經京城的大姐大呢!


    秦素又頓了頓,“總之,你還是要小心點兒,這個人我現在也看不透,不過絕對是陰狠之人。”


    龍淵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不過,你也說得對,你這事有太多的可疑。”秦素勾了勾手指。“首先,你說的綠帽青年一夥人絕對不是周風清的人。”


    龍淵愣了下,“為何?”他雖然感覺到這一串是被人算計,但這一點還沒有想過。


    “周風清現在很風光,兩年前剛從一個特殊的部隊回來,一出來就在北省任一正處縣書記,他手頭跟的人不會這麽猥瑣。”


    好吧,龍淵承認那群人真的很猥瑣。


    “他是在追求陳冰,但卻絕對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法。”秦素看了龍淵一眼,很肯定地道。“第二,正好是第二天,周風清才趕到那兒,也可以說明是最大的敗筆。”


    龍淵點頭表示同意,這一點在早已經看到了。


    秦素笑了笑,道:“周風清也不是傻子,他會找到擺他一道的人。當然你把他的追求對象給毀了,無論是真是假,他都會對你下手。”


    龍淵無語了,“我怎麽感覺自己是全球公敵似的,不就是認識了個校花嗎?”


    認識崔瑩玉,來了一個李元成,好在這小子學法學,有點兒講理。


    認識陳冰,就來了個周風清。


    就算是秦素,還有個張世榮等著他。


    “誰讓你這人不知檢點!”秦素板著臉道。“好好的去吃什麽夜宵,讓人找到了機會。”


    雖然說是這樣,但龍淵知道即便沒有吃夜宵,他們也絕對會有下一套方案。


    龍淵沒回答,而是問:“素素姐,你說會不會是張世榮搞的鬼?”


    “這小子還沒有這種心計。”秦素擺了擺手,道,“而且他還沒有膽子擺周風清一道。”


    “可是,我曾在京大看到過他正和幾個學生小弟吃飯……”龍淵想起了這事,忙解釋道。


    秦素微眯了眯眼睛,“如果是這樣的話。”說著,她迅速地拿過了一旁的筆記本電腦。


    “淵子,你這回是出名了。”不一會兒,秦素輕捂著嘴,大聲笑道。


    龍淵莫名其妙地搶過了筆記本,隻見屏幕上是一個帖子。


    貼子名:《京大女神的墮落——高清視頻記陳冰與某神秘男子祥德賓館開房!全過程……標題要長》。


    貼子點擊量超過了幾萬,回複已經爆到了幾千條,無一不是表示憤怒。


    不僅如此,點開了鏈接,視頻中還真是龍淵抱著昏迷的陳冰正在前台開房。


    視頻不是很清晰,卻是賓館的攝像頭拍攝。中間沒有兩人在房裏的視頻,隻是在黑幕上顯示了若幹小時候後,龍淵下去找前台買了一套衣服的情景,最後是陳冰和龍淵雙雙出了賓館。


    雖然沒有說裏麵的男子是誰,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這就是龍淵。


    “我靠!”龍淵一扔筆記本,氣得跳了起來!咬牙切齒!他真的巴不得要把這群算計自己的人給剁碎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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