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穿越文)第一三二七章陰雷害人


    葉法常偷偷瞄無涯子一眼,小聲道:“的確是陰雷害人。說來慚愧,昨夜貧道於睡夢中就著了道,竟沒看見是何人所為。”


    無涯子微笑道:“似是而非也!天悚,你真沒看出來嗎?”


    田慧一下子緊張起來,因為她非常清楚地知道葉法常是被梅翩然傷的,但讓她想不到的是,無涯子不精醫術,竟也能看出破綻來。


    莫天悚扭頭非常奇怪地看田慧一眼,才淡淡道:“那麽老祖師能不能指點晚輩,究竟‘非’在什麽地方。”


    無涯子淡淡道:“葉掌門的確是被陰雷所傷,卻是符籙造成的。峚山小妖會使用陰雷,符籙造詣卻不深。”


    莫天悚冷然道:“本地除峚山會九九功以外,就隻有我還會了。老祖師的意思就分明是說葉掌門是被我所傷?想來葉掌門也是這樣的想的,才迫不及待地請來老祖師商量對策?”


    葉法常感覺衣服都被扒光一般。當年還在梅莊、上清鎮,他就有些怕莫家兄弟,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懼怕不僅沒減淡,還越來越嚴重,哪裏敢惹莫天悚不痛快,忙擺手道:“三爺誤會,老前輩不是這個意思!”


    莫天悚笑嘻嘻道:“原來我是誤會了!葉掌門今天沒有不要我進景龍觀?你的那些弟子不過是閑著無聊,想多和我拉一些家常。哎呀呀,他們也實在是不知好歹,掌門傷重,臥床不起,也不說幫忙分擔分擔,居然還有空閑羅嗦家常?喜得他們都不是我泰峰的夥計,暗礁的幫眾,不然每一個人今天怕都不能輕鬆!不過這也不怨他們,正所謂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殍。葉掌門不也連符籙和陰雷都沒能分辨出來嗎?他們自然也無法分辨天悚是好心還是惡意了!各位以為然否?”摸出一瓶傷藥輕輕放在葉法常的枕頭邊上。


    葉法常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他的道法的確是和無涯子、中乙沒法比,武功也和莫天悚沒法比,然畢竟也是享譽一方的英傑,怎麽可能連符籙和陰雷也分不出來?實際上,使用符籙是有紙灰留下來的,他剛受傷就知道是傷在什麽上麵。符籙明顯是用陰火煉製的,他不能不想到莫天悚身上去,才一早去請無涯子過來,並不是要無涯子來給他療傷,而是要無涯子來保護他的。無涯子過來先幫葉法常療傷,聽報說莫天悚到了,才說莫天悚不精符籙,雖身具九九功,但肯定無法煉製陰雷符。葉法常這才命韓元賾出去請莫天悚進來。此刻聽莫天悚這樣絲毫不留情麵地一說,韓元賾也同樣是聽得呆若木雞,就是中乙和無涯子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莫天悚依然笑嘻嘻的,仿佛他正在說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老祖師,你就沒利用鬼穀神算算一算此事究竟是誰做的嗎?什麽有了不得的妖精,能避開你老人家的耳目,順利潛入景龍觀?”


    無涯子起身道:“算命也不是次次都準確的!葉掌門很沒精神,該多休息。天悚,我們回去吧!”


    莫天悚又覺得無涯子在隱瞞什麽,非常奇怪。不過也沒有再多說,起身告辭,出景龍觀就和無涯子分手,上馬走一截以後,回頭道:“田慧,你跟上來,我有話問你。”


    田慧心裏又是一緊,緩緩靠上來,心虛地輕聲問:“三爺想知道什麽?海州府的大小事情,我都寫在從前的例報上。”


    莫天悚道:“可是他們三玄島的事情你說得很少。你做情報素來最是出色,真的一點也沒察覺出異常?”


    田慧更加心虛,低頭沒出聲。


    莫天悚倒是一點也沒懷疑她,沉吟道:“你幫我分析分析。當日翩然和我一起去黑龍潭,告訴我一個很大膽,可也沒多少證據的推測……”一眼瞥見田慧緊張得很,一愣問,“你怎麽了?”


    田慧急忙搖頭道:“沒什麽!我就是覺得三爺和梅姑娘總是分分合合,又總被人懷疑,一時有些感慨罷了!”


    正好說到莫天悚的心裏去。莫天悚便沒深思,幽幽歎息道:“誰說不是呢!不過翩然雖然會一些簡單的咒語,但不精煉符,也不懂九九功,無涯子再糊塗,還不至於會冤枉翩然。你不用擔心。”


    田慧忙道:“是!不過此事當真奇怪,究竟是誰做的呢?”心裏也是覺得奇怪,梅翩然也不會九九功,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呢?


    莫天悚接著道:“當時我寫信把翩然的猜測告訴空竹,一起送來的還有我和翩然在蕊須夫人臥室找到的一副畫像。莫離應該給你看過。”


    田慧點頭道:“莫離的確給我看過,梅姑娘的猜測莫離也告訴我。不過空竹法師不是否定了這個猜測嗎?”


    莫天悚沉吟道:“你一直在海州府,比我更熟悉情況,有沒有覺得空竹的否定來得太武斷太輕易?”


    田慧道:“這不是空竹一個人的意思,他是和無涯子商量以後,才給你回的信。”


    莫天悚道:“我想他們也是商量過的。但翩然這個猜測有沒有道理其實並沒有關係,反正三玄極真天也找不出內奸來,有這猜測以後,就有了一個不丟麵子下台階的借口。三玄極真天如此輕易否定,說明他們暫時還不想下這個台階。問題是他們為什麽不想下這台階?”


    田慧垂頭道:“大概是因為梅姑娘的猜測真的不對,真的有內奸存在吧!”


    莫天悚冷冷道:“若峚山隻會元元雷燁,翩然的猜測還有些道理,但他們居然還會不是五雷咒的五雷咒,就說明內奸一定存在。總共隻有四個人可能泄密,高明如無涯子和空竹,居然一直找不出泄密的人,你信嗎?”


    田慧愕然道:“難道他們早知道誰是內奸,可為何他們不聲張呢?”


    莫天悚幽幽道:“這就要看他們覺得誰更像內奸了!田慧,你覺得誰是內奸的可能性大一些?”


    田慧遲疑道:“要我說,四個人都不可能是內奸。先說空竹吧,他是三玄島的島主,無涯子一直很支持他,並非傀儡,實在是沒理由自己背叛自己;無涯子是三玄島的祖師,三玄極真天的一切都是他極力維護的,也不大可能背叛三玄極真天,這就如三爺你不會背叛文家一樣的道理;中乙幾經周折,好容易才把徒弟扶上島主的寶座,不回三玄島,島主也不過就是一個虛銜,他該很著急回去才是,也沒理由背叛,且他和別人又不同,和蕊須夫人還是老對頭,背叛三玄極真天,他能有什麽好處?最後是潘英翔,潘家唯一的嫡係傳人,到目前為止,三玄極真天還有很多人擁護他,和空竹的關係就如中乙和無涯子的關係,雖然不盡如人意,但即便是他投向峚山,峚山也隻能給他目前的地位,還能高到哪裏去?顯然也沒有理由背叛。”


    莫天悚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潘英翔不服氣空竹,要和他爭一長短,氣不過泄露的三玄極真天的功法?”


    田慧搖頭道:“我覺得沒這可能。為什麽絕大部分門派都要將核心的武功保密,隻選擇最親近的人傳授?就因為這是此一門派能夠生存的條件。潘英翔畢竟是潘家唯一嫡係,再怎麽氣不過空竹,也不至於希望三玄極真天完蛋!且三玄極真天裏有很多支持他的人。就連中乙,在非常愛護空竹的同時對他也是非常愛護。我就看見過中乙把空竹孝敬他的好茶葉又拿去給潘英翔。再說潘英翔要和空竹對著幹的方法很多,潘英翔有什麽必要去找自己的仇人?他隻需要鼓動眾人不聽空竹的,就夠空竹喝一壺了,但潘英翔一直沒這樣做過,還極力約束所有人都不反對空竹。不然就算是有無涯子的維護,空竹猛然間變成和尚,眾人也少不得要對他指指點點。”


    莫天悚頭疼地道:“照你這樣說,就沒人能泄密了。那麽峚山是如何學會元元雷燁和五雷咒的呢?”


    田慧尷尬地道:“這我怎麽能知道?三爺覺得誰是內奸?”


    莫天悚笑一笑,淡淡道:“自然是潘英翔。隻有他是內奸,無涯子才會因為維護他而放棄重回三玄島。空竹感念無涯子的恩德,也才不好明說,要和我打馬虎眼。我想空竹還不夠膽量去違背無涯子的意思。哼哼,看看無涯子的對聯,‘鶴隨苔岸洗衣僧。’三玄島這一群‘鶴駕’似乎打算就在溪崗村陪伴空竹洗一輩子袈裟了!”


    田慧愕然,早上空竹還提議和莫天悚一起偷上三玄島呢!淩辰也湊過來失聲問:“三爺是說無涯子不想回三玄島了?有這可能嗎?”


    莫天悚長長歎息道:“怎麽沒這可能?你今天早上沒看見空竹正以實際行動——挑水,來表示他也很願意洗一輩子的袈裟!”


    田慧失笑,這時候才明白空竹是有些話不好說,話裏有話。


    第一三二八章梅壓牆頭


    淩辰倒是雙眼放光,大笑道:“這不正好?反正我們去三玄島也撈不著什麽好處。他們不願意回去,豈非皆大歡喜?”


    莫天悚苦笑道:“真是皆大歡喜就好了!不去三玄島,我如何對宇源和張天師交代?”


    淩辰道:“光範真人最是通情達理,把實際情況告訴他也就是了!難道他還能硬逼無涯子?三爺要是覺得不好說,回去我去找光範真人說。”


    莫天悚道:“你去說和我去說有什麽分別?要說也是無涯子去說!但無涯子和張天師一樣死要麵子,怎麽可能去說這話?”


    淩辰絲毫不客氣地撇嘴道:“我看是你自己著急去三玄島才對!別說了,隻說你下一步打算怎麽走就是!隻要你不是打算撇下我們,真自己和空竹一起去三玄島冒險,願意怎麽著都可以!”


    莫天悚又好氣又好笑,啐道:“你他媽的說話越來越放肆,本事卻越來越回去!上次讓你找追日,你也沒找著,我怎麽就沒打你八十板子?”


    唬淩辰一大跳,不敢再隨便接嘴了。田慧失笑,輕聲問:“三爺,下一步你究竟打算怎麽走?”


    莫天悚道:“空竹不願意違背他師祖的意思,我明目張膽去和無涯子對著來也不太好。淩辰,你能不能跑一趟福州,幫我把映梅禪師和八風先生請來?”


    田慧忽然一醒道:“我明白了!原本禪師和先生非常關心三玄島,一直都在海州府想要幫忙的,忽然離開就是因為察覺無涯子無意再回去了!淩辰此去,恐怕不容易成功呢!”


    淩辰也忍不住嘀咕:“禪師和先生好容易才肯避開,又去找他們做什麽?早上空竹無緣無故提到什麽普陀山梅嶺西麓觀音洞澄閑老尼姑,包不準就是想你有借口去找禪師和先生。你什麽時候願意受空竹的擺布了?再說你素來都怕禪師和先生有危險,也怕先生嘮叨,怎麽會想他們來海州府?我看你是想把我支開!”


    莫天悚有些生氣:“怎麽我說一句,你們個個都是一堆話接著?淩辰,你究竟去是不去?”


    淩辰忙賠笑道:“你下令,我哪裏能不去呢?”回去以後囑咐八風把莫天悚盯緊一點,收拾東西立刻出發了。


    莫天悚目送淩辰走遠,回去就去敲張宇源的房門。


    張宇源屬於老實人,在別人的地方本分得很,也沒忘記從前和三玄島那點似有又無的摩擦,一整天都悶在房間裏,無聊得一個人在打坐呢!看見莫天悚進來急忙起身讓座,遲疑著道:“天悚,你能不能幫我找一點事做?讓我去船上幫那些水手做準備如何?”


    莫天悚失笑道:“你上船去,是想爬桅杆還是想背大米挑淡水?萬一被你爺爺知道,我讓正一道未來的教主做苦力,還不得跟我急啊!你既然無聊,為何不去找潘英翔或者空竹呢?”


    張宇源垂頭道:“他們三玄島的事情,我不想參與!天悚,你總不至於會覺得我去船上是想拉攏你的手下入正一道,就是不讓我去吧!”


    莫天悚一愣,憋不住哈哈大笑:“我還真不知道你居然如此滑稽!我想拉攏你七叔都沒成功,估計你就算是有這想法,也成功不了!再說了,他們就算加入正一道,也不妨礙他們繼續做我的水手。”


    張宇源道:“可是我好無聊啊!在榴園我就很無聊,好歹地方還寬敞,這裏地方小不說,還夾在你和三玄極真天中間!聽說洞淵派的葉掌門被人傷了,隻請了無涯子去,不讓你進門呢,是不是真的?”


    莫天悚道:“我來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情。葉掌門是被陰雷所傷,據空竹說,峚山上的妖精們最近新學會這玩意兒!”很是詳細地解釋一番。


    張宇源困惑地道:“你懷疑峚山有人過海傷了葉掌門?那為何無涯子師祖要說他們不精符籙呢?”


    莫天悚聳聳肩頭道:“我若明白,就不來找你了!葉掌門很明顯對我不夠友好,你負責去景龍觀調查此事如何?”


    張宇源一下子興奮起來:“好啊!我這就去!”說著就想跑,被莫天悚一把拉住:“不用這麽著急!宇源,不是我看不起你,實在是你做這一類的事情沒多少經驗,加上七叔沒跟來,葉掌門對我又有偏見,早上葉掌門沒派人來通知你,顯然對你也沒有‘正見’,所以你得找人幫忙才行!”張宇源失笑道:“我覺得田慧心靈眼明,讓她和我一起去如何?”


    莫天悚道:“我也是想田慧和你一起,但田慧是我的人,葉掌門還是會防著,你還需要找一個葉掌門信得過的人才行。你看潘師兄如何?”


    張宇源皺眉道:“不能就我和田慧兩個人嗎?”


    莫天悚推心置腹道:“我是不覺得有什麽的,但田慧畢竟是個女人,雖然說歲數幾乎能抵你半個老娘,但我還是怕你媳婦有想法!”


    張宇源啼笑皆非叫道:“莫天悚,給我閉嘴!你再說這些,我和你絕交!我看你是擔心北冥不放心才是。”


    莫天悚哈哈大笑:“不管是誰,反正瓜田李下終究惹人閑話,有潘師兄一起就無礙了!”


    張宇源迷惑地看著莫天悚,半天才道:“既然你堅持,那好吧!”


    莫天悚起身道:“那我們一起去找田慧。”


    田慧心裏有鬼,聽完莫天悚分派的新任務,急忙一口答應。等莫天悚離開以後卻越想越是不安寧,著急去找梅翩然問問情況。


    不過沒等田慧出門,莫天悚送走張宇源又回來要田慧去通知史輝珍,選一艘最堅固的船出來,配上最好的水手,裝上淡水和食物,做好遠航的一切準備。仔仔細細將所有的細節都交代得很清楚。


    田慧便覺得莫天悚似乎已經起疑,莫天悚走後隻出門去找史輝珍,卻不敢隨便去找阿春。辦完正事就回到府第,又去書房和莫天悚閑聊幾句,二更剛過就回房歇息。


    好容易等到三更,所有人都睡覺了,莫離這座不大的宅子靜悄悄的。田慧悄悄爬起來,穿上一身夜行服,拿著短劍離開房間,翻牆出去,直奔不遠的阿春家,輕輕敲敲房門。


    阿春顯然是睡著了,等了好一陣子,房門才打開。阿春披著衣服,舉著蠟燭,睡眼惺忪出現在門口,看清楚是田慧忙將門開得大一些,同時讓開通道。


    田慧正要進去,就聽一個淡淡的聲音道:“田慧,你半夜三更不睡覺,居然是來逛窯子?這也希奇得忒過分了吧!”田慧渾身冰涼,轉身一看,莫天悚同樣是一身夜行衣,慢吞吞走過來,一臉裝模作樣的驚詫,僵在門口沒法動彈。


    阿春探頭一看,蠟燭失手墜地,花容變色驚呼:“三爺!”一邊叫一邊回頭超屋子裏麵看。


    莫天悚笑容滿麵:“阿春姐,我們又見麵了!可否請我去你的香閨坐上一坐?”


    田慧想不明白,她已經非常小心了,莫天悚何以還會跟蹤過來,垂首弓腰一聲也不敢吭。完全不知道,其實莫天悚能追來純粹是湊巧。


    攻打三玄島一點好處也撈不著不說,壞處倒是一大堆,莫天悚從前的確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但最近他很著急,特別是來海州府居然沒看見梅翩然,他更加著急。先將淩辰支使開,又給田慧分派好任務,免得他們礙事。就為響應空竹的提議,悄悄去三玄島上看一看。


    不過白天空竹隻是提了提,沒有具體計劃。莫天悚《孫子兵法》是學習得非常好的。孫子曰:“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而況於無算乎!”不算不謀,莫天悚是絕對不會動的。既然是和空竹一起行動,要算要謀都得和空竹一起。空竹很明顯是很顧忌無涯子,他們兩人又是住在一處。因此莫天悚一直等到夜深人靜,估摸即便是無涯子要“守庚申”,也該睡著了,才去找空竹。剛出門就看見田慧鬼鬼祟祟的,猛然想起田慧白天好幾次神色不自然,遂放棄空竹,改為跟在田慧後麵。


    田慧和阿春壓根也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她來找阿春,隻可能是見其他人的。想起梅翩然在京城也曾經和性空混在一起,莫天悚的心就“砰砰”跳起來,就怕見不著伊人,嘴裏還在打哈哈,腳下已經穿過僵硬的田慧和阿春,快步朝裏麵走去。


    可是莫天悚還是失望了,房間裏並沒有梅翩然的影子,隻有一張很是眼熟的淡青色謝公箋。上麵照例是一副對聯:“梅樹壓牆頭,南北兩枝分內外;殘紅落院底,高低一片任東西。”莫天悚又氣又著急,用力將謝公箋揉成一團,高聲叫道:“田慧!”


    田慧躬著身子進來,盯著地麵惶恐地小聲問:“三爺有何吩咐?”


    莫天悚卻已經不知道他該問些什麽又能問些什麽,沉默良久,淡淡問:“翩然有什麽計劃?”晉江穿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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