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呼”地一下又噴出來了,那感覺讓他如此難忍噴射東西出來了。


    他伸袖子朝鼻子上一擦,擦的臉上袖子上都是血,本來,四個人都是瘦瘦高高的,就安若素相對魁梧一點,坐在那裏不是特別擠,但是因為這份難堪、尷尬和模糊的心理上的微妙變化,使得安若素覺得呼吸都極其不暢,此時的他,對韓美梅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和興趣,同時並沒想過因此放棄柳茹。


    在他心裏,柳茹就是自己的準老婆,韓美梅則是自己的一個豔遇。


    他沒想到自己揮手去打落韓逸文的手的時候,韓美梅卻同時站起來,準備把他扯下來的前座上的靠背給搭上去,讓自己再一次毫無設防的崩潰。


    他打開車門,怒氣衝衝向車子後麵繞過去,準備去打開韓逸文那邊的車門,把韓逸文給扯下車,痛打一頓,或把柳茹拉下來,回家。


    自己這邊,他再不敢動了,韓美梅就好像一個魅惑的漩渦,自己怎麽著也是一個暈,唯一的辦法,就是遠離!


    他心裏已經打算好了,將來,管用什麽辦法,也一定要讓韓美梅做一回自己的女人,否則,一定會想死,想瘋掉!


    但是此此刻的他,卻無比後悔不該中了韓美梅的美人計,怎麽會鬼使神差跟這仨兄妹走,讓自己在女朋友麵前遭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前麵笑嘻嘻看著後麵這西洋景的牧雲本來沒打算動,但是看到安若素神色不善,料到要出事,飛快打開車門迎上去,一把揪住安若素的衣領著笑,用誇張的氣憤聲音嚷叫過來:“混蛋!竟敢吃我妹妹的豆腐?丫滴!活膩了!”


    說完就揮拳朝安若素上打過來,安若素頭一縮躲過這一擊。


    但是白牧風隻是虛張聲勢。拳頭並有真地揮過來在半道上笑嘻嘻地看著他縮脖子地衰樣。


    他更加惱羞成怒。推開白牧風。手去擰韓逸文這邊地車門。並朝裏麵喊過去:“茹。快下來!”


    但是在白牧風下來跟他糾纏地時候。韓逸文已經把這邊地車門反鎖了。


    韓美梅也飛快把那邊地門關好鎖好。並對柳茹說道:“茹。你快看。他褲子都濕了。真是色狼哎!我可不放心把你交給他。去我們家吧上就到了。晚會過後。我和哥哥送你回去。”


    韓逸文則趕快配合妹妹把身體坐正坐直。緊貼坐位。以方便柳茹看出去。韓美梅說地這番話來就是韓逸文使眼色讓她說地。


    安若素下車以後。車子後麵頓時就寬敞了。


    韓美梅往右邊坐過去,柳茹的手被韓逸文的手輕輕捏著份溫暖的感覺讓她有點不舍得拒絕,又因為安若素讓她有一絲想報複的仇恨心理因為,韓逸文已經不知不覺虜走了她的心不知道這是不是兩人最後一次在一起,如果是,那麽,就讓這貼近的感覺延長一會兒吧,哪怕,時間停頓下來。


    這種心思,她自己尚且模糊,行動明證了心情!


    韓美梅挪了位置,她也慌不疊抽出自己纖長的小手,這才覺被韓逸文握了這麽久,自己居然欣然接受。


    臉,一下子紅到脖根。


    聽到安若素喊,柳茹本來已經打算下車了,聽了韓美梅的話,回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安若素,安若素打不開車門,後退了幾步,正打算拿腳踹車,他的藍襯衣紮在褲腰裏,穿著一條灰色褲子,褲襠果然已經濕了!而且,那好像不是尿漬。


    她趕緊回過頭來,雙頰緋紅,氣悶惱火。


    安若素此時的形象跟平常那個大帥哥的俊樣子已經判若兩人,現在離學校遠,離家遠,離安若素家更遠。如果下車去,要跟那個家夥一起走那麽遠的路,羞也羞死了。


    韓美梅又撅著嘴說過來:“還沒嫁給他,他媽媽的生日,沒必要一定要去的吧。而且,他剛才跟我聊天,說她媽媽的生日其實是明天。今天去,晚上住他家,喲,要是……”


    “別說啦!”柳茹紅著臉說過來。


    韓美梅吐吐舌頭,衝哥哥擠擠眼睛。


    白牧風在外麵看到安若素要動粗,一頭鑽進車,車子呼一下就一溜煙遠離了安若素的視線。


    被下的安若素目瞪口呆,氣得渾身顫抖,七竅冒煙。他不知道韓美梅家在哪裏,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哪裏,這都沒什麽,關鍵讓他怒不可遏的是,自己的未婚妻就這麽把他甩在路上,跟別的男人跑了。


    他等了很久,也沒看到


    車過來,也沒看到一個行人,自己狼狽不堪,此時下來,他隻好順著來路回頭走。


    過不久,那輛吉普車飛馳而來,越過他之後,一個中年男子把頭伸出車窗,打量了他一眼,含笑說道:“是小安吧?上車來吧。”


    安若素怒聲說過去:“幹什麽!?”


    那中年男子說道:“韓逸文和韓美梅讓我來接你到我們別墅去參加篝火晚會,人多的很,熱鬧極了,他們現在正在跳舞吃烤肉,快上來吧。”


    安若素上了車,悶聲說到:“麻煩您送我回去吧,我得洗澡換衣服。”他不照鏡子也明白,自己此時的形象不雅之極,如果有很多人,出洋相的幾率將翻倍增長。平常一直很注意外表的他,已經受不起任何打擊了。


    “好嘞!”


    司機爽快地答了一聲,小吉普就飛馳而去。


    韓逸文的小別墅是一個三小洋樓。


    一層二是他們兄妹三人所住,三樓卻是從後麵單獨開樓梯,家裏請的用人們所住,兩不相擾。


    此處毗鄰一所私立雙語學校,初高混合的學校,因為是封閉式管理製度,便遠離鬧市。


    韓逸文和白牧風以及美梅大學以前就在這個學校讀書。


    那個時候,雖然孩子們住在學校,並學校是嚴格禁止學生平時擅自離開學校,沒有必要在附近買房子。


    但是韓嘯天心疼孩子,請人在校附近蓋了這麽一座歐式小洋樓,裏麵除了兄妹三人,還有四個長期雇傭。


    第一個,是管家兼保姆,今年三十二歲的秦月明。


    大概在二十年前,韓嘯天收養了父母雙亡,沿門乞討的秦月明,看她跟兩個孩子很合得來,便留下來,專門侍候兩兄妹。


    這秦月明原有父母和一個弟弟,父母死後,與弟弟相依為命,不幸的是弟弟得了嚴重的傷寒,為了給弟弟治病,房子也被狠心的親戚買走,結果弟弟病死了,自己也無家可歸,沿街乞討,被韓嘯天收留以後,遂忠心耿耿,不離不棄,跟著韓逸文兄妹二人也學了些文化,後韓嘯天給她找了幾個婆家她都不願意,後來自己談了一個,居然跟她同姓,也韓,家就住在離此不遠,農民。


    秦月明現在已成家有了孩子,但是在韓逸文這裏,每月的收入抵得上婆家一年的辛苦所得,婆家就很支持她繼續留在韓家做工,閑暇之時又蠻多,三兄妹在學校讀書之時常常可以回家去看看孩子和丈夫。


    孩子名叫秦陽,現在隻有兩歲,放在這個雙語學校附近一個民辦幼稚園,由丈夫和婆婆照料。


    這仨孩子如果有忠心耿耿的她照料,韓嘯天就少費很多心,她雖比韓逸文他們大不了幾歲,卻心思細膩,考慮周詳,事無巨細都親曆親為,除了自己,誰做的事都不肯全信,特別是對韓美梅,更是照顧的無微不至,即使一個溫柔的母親,也不一定有她做的那麽好。


    她的身份雖是下人,在這裏卻如同主人,韓氏姊妹也得聽她的話。


    她既有下人的謹慎,也有長輩的威嚴。


    另三個,是韓嘯天養的保鏢兼打手,平常都是或嬉皮笑臉或老實憨厚,皆一副老好人的樣子,除了做做司機,花匠,家務打雜,幾乎沒什麽別的事情好幹,真正的工作,卻是隨時隨地保護三個孩子的安全,如果有了狀況,他們就一掃平時的憨態,一個個勢如猛虎,當其衝,為了孩子們的安全,會自己的性命也不管不顧。他們跟秦月明一樣,後來一直跟著柳茹,成家立業以後,也沒有離開。


    柳茹在給柳眉建造玫瑰莊園的時候,在莊園附近另蓋了一所樓,專供這些忠心耿耿的在韓嘯天死了幾十年後仍然在報答知遇之恩的早已如同家人的“家丁”們住。雖用他們,卻看的比朋友還重,比親人還親。也一直照顧他們,令他們生活無虞。


    韓嘯天一生豪氣幹雲,朋友多,但是仇人也多,人到極強遭天妒,人到極富遭人妒,他有這兩個出人頭地,出類拔萃的孩子,雖然悄悄藏到這麽遠,還是怕被仇家尋到,所以把自己最信任的三個貼身保鏢放在這裏。


    本來林子儀在鬧市買了一所房子,但是這裏住著更舒坦自在,那套房子反而因此閑置了。


    小樓外有一個空曠的場地,四周被精致的白色鐵柵欄圍著,外麵種著樹,裏麵栽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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