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說道:“韓逸文和韓美梅讓我來接你到我參加篝火晚會,人多的很,熱鬧極了,他們現在正在跳舞吃烤肉,快上來吧。(.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安若素上了車,悶聲說到:“麻煩您送我回去吧,我得洗澡換衣服。”他不照鏡子也明白,自己此時的形象不雅之極,如果有很多人,出洋相的幾率將翻倍增長。平常一直很注意外表的他,已經受不起任何打擊了。


    “好嘞!”


    司機爽快地答應了一聲,小吉普就飛馳而去。


    韓逸文的小別墅是一個三層小洋樓。


    一層二層是他們兄妹三人所住,三樓卻是從後麵單獨開樓梯,家裏請的用人們所住,兩不相擾。


    此處毗鄰一所私立雙語學校,初高中混合的學校,因為是封閉式管理製度,便遠離鬧市。


    韓逸文和白牧風以及韓美梅大學以前就在這個學校讀書。


    那個時候,雖然孩子們住在學校,並且學校是嚴格禁止學生平時擅自離開學校,沒有必要在附近買房子。


    但是韓嘯天心疼孩子,請人在學校附近蓋了這麽一座歐式小洋樓,裏麵除了兄妹三人,還有四個長期雇傭。


    第一個。是管家兼保姆。今年三十二歲地秦月明。


    大概在二十年前。韓嘯天收養了父母雙亡。沿門乞討地秦月明。看她跟兩個孩子很合得來。便留下來。專門侍候兩兄妹。


    這秦月明原有父母和一個弟弟。父母死後。與弟弟相依為命。不幸地是弟弟得了嚴重地傷寒。為了給弟弟治病。房子也被狠心地親戚買走。結果弟弟病死了。自己也無家可歸。沿街乞討。被韓嘯天收留以後。遂忠心耿耿。不離不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跟著韓逸文兄妹二人也學了些文化。後韓嘯天給她找了幾個婆家她都不願意。後來自己談了一個。居然跟她同姓。也韓。家就住在離此不遠。農民。


    秦月明現在已成家有了孩子。但是在韓逸文這裏。每月地收入抵得上婆家一年地辛苦所得。婆家就很支持她繼續留在韓家做工。閑暇之時又蠻多。三兄妹在學校讀書之時常常可以回家去看看孩子和丈夫。


    孩子名叫秦陽。現在隻有兩歲。放在這個雙語學校附近一個民辦幼稚園。由丈夫和婆婆照料。


    這仨孩子如果有忠心耿耿地她照料。韓嘯天就少費很多心。她雖比韓逸文他們大不了幾歲。卻心思細膩。考慮周詳。事無巨細都親曆親為。除了自己。誰做地事都不肯全信。特別是對韓美梅。更是照顧地無微不至。即使一個溫柔地母親。也不一定有她做地那麽好。


    她的身份雖是下人,在這裏卻如同主人,韓氏姊妹也得聽她的話。


    她既有下人地謹慎,也有長輩的威嚴。


    另三個,是韓嘯天養的保鏢兼打手,平常都是或嬉皮笑臉或老實憨厚,皆一副老好人的樣子,除了做做司機,花匠,家務打雜,幾乎沒什麽別地事情好幹,真正的工作,卻是隨時隨地保護三個孩子地安全,如果有了狀況,他們就一掃平時的憨態,一個個勢如猛虎,當其衝,為了孩子們的安全,會自己的性命也不管不顧。他們跟秦月明一樣,後來一直跟著柳茹,成家立業以後,也沒有離開。


    柳茹在給柳眉建造玟瑰莊園的時候,在莊園附近另蓋了一所樓,專供這些忠心耿耿的在韓嘯天死了幾十年後仍然在報答知遇之恩地早已如同家人的“家丁”們住。雖用他們,卻看地比朋友還重,比親人還親。也一直照顧他們,令他們生活無虞。


    韓嘯天一生豪氣幹雲,朋友多,但是仇人也多,人到極強遭天妒,人到極富遭人妒,他有這兩個出人頭地,出類拔萃的孩子,雖然悄悄藏到這麽遠,還是怕被仇家尋到,所以把自己最信任地三個貼身保鏢放在這裏。


    本來林子儀在鬧市買了一所房子,但是這裏住著更舒坦自在,那套房子反而因此閑置了。


    小樓外有一個空曠的場地,四周被精致地白色鐵柵欄圍著,外麵種著樹,裏麵栽著花。


    此時,本來挨挨擠擠放滿了盆栽的場地正中已經被打掃幹淨,花盆都端到小樓四周和圍欄旁邊,空曠的場地上,架著高高的木材堆,隻等天黑,月華傾泄之時,眾人便要升起火來,大家都已經做好了徹夜狂歡的準備。


    柴火堆周圍,已經安放齊整了倆兄弟安排好的一套架子鼓,一麵古箏,一個不小的玻璃台桌上,還放著一個漂亮的金色吉他,一個三四十歲的音樂老師,正搖頭晃腦


    手風琴。


    一套超音質進口音響,反而放在角落,喜歡跳舞唱歌彈吉他的保鏢何仲英此時尚年輕,正在那裏擺弄調試。


    韓逸文既沒有邀請自己的同學,也沒有邀請韓美梅的同學,卻讓秦月明他們去他們上初高中的那個雙語學校,請來了所有的音樂美術老師,和音樂美術班的同學。


    原來,他怕自己的同學會看上自己的妹妹,去追求她,給她造成困擾,也怕她在自己的學校太出風頭,找來老師和年齡相對比較小的跟韓美梅有相同愛好的音樂美術班同學,這些老師和同學跟他們互相來往久了,都有了很深的交情,所以,幾乎都欣然前往,在主人到來之前,已經在秦月明安排好的燒烤架子上自行邊做燒烤便即興玩樂。


    一個自製的大燒烤架子已經被添上了熊熊的炭火,秦月明正把旁邊桌上擺的滿滿的各類肉食放在上麵,烤的又是油煙又是香味,幾個跟她要好的小女生忙著遞調料和端著烤好的食品及酒品飲料在院子裏走動,誰願吃誰就拿。


    老遠看到小吉普開過來,小院裏就傳出鼓掌聲,那團篝火呼地一下就被劉師傅給點著了,因為添加了燃料,火速幾乎是迅速就竄上來,把本來因為沒有開燈顯得幽暗下來的樓外風景給照得明亮起來,場內的氣氛突然變得很浪漫。


    一串輕柔的吉他聲流瀉出來,聲音不大,卻清越婉轉,仿佛天地都為之沉迷。


    是何仲英看到深深眷戀的女孩回來了,跑過來拿起吉他,輕輕撥弄了一下,好等韓美梅下車後遞給她。


    這把吉他是韓美梅的心愛之物,每次回來必彈,亦自己作詞譜曲,彈唱著不為人知的心情。


    誰也不許碰她的吉他,教她彈吉他的何仲英卻能使用,有時候自己譜的曲子不遂心,也會讓他修改教導。


    韓美梅歡叫著跳下車,笑吟吟地過來,從何仲英手裏接過吉他,朝脖子上一掛,就邊舞邊彈,隨著幾個熱愛音樂的學生彈奏的樂曲聲扭動身體,她身體柔韌,舞姿優美,場中的氣氛馬上就熱烈起來。


    從韓美梅手指間流瀉而出的音律如慕如訴,無盡纏綿。


    純金打造的吉他,音質清越優美,幹淨的像是天籟之音。


    到了此地,柳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怎麽如此狠心,把未婚夫撇在路上。


    韓美梅下車後,她對白牧風說道:“白牧風,可不可以麻煩你,把我送回去。”


    “不行!”韓逸文馬上反駁過來,然後恍然覺得自己說話太過魯莽,放低聲音勸道:“來都來了,玩一會兒吧。”


    柳茹不語,臉色卻很委屈。


    白牧風回頭看著他們,笑著對柳茹說道:“你下去陪他們玩吧,我一個人去接安若素。我把他接來,悄悄帶他上樓洗澡換衣服,然後領他下來陪你跳舞。剛才在路上,是我不對,我去跟他道歉。”


    柳茹臉上現出喜色:“好啊,隻是,不知道他會不會來?他要是回去跟我媽告狀,我就死定了。”


    韓逸文打開車門,單手抵在車門邊框上,做一個邀請柳茹下車的紳士動作,並含笑答來:“他一個大男人,不可能做這樣的事,那豈不是把男人的臉都丟光了。今天的事,說出去也是他自己丟人,那他就更加不會到處去說了。他要敢胡說,我讓他死的很難看!”


    白牧雲剛動車子,司機老劉過來了:“牧雲,我來把車子開到車庫去吧。”


    白牧雲就像看到大救星一樣,趕快下車附耳對老劉形容了一番安若素的樣子,讓他趕快去把安若素接過來。


    老劉答應一聲,便上車疾馳而去。


    柳茹隻好隨著他們來到場中。


    韓逸文單手攬著柳茹的肩膀,來到那組架子鼓前,遞給她兩隻鼓棒:“來,試一下。”


    柳茹紅著臉搖搖頭:“我不會,這個,敲起來好像蠻累人的呐。我在電視上看過,可好聽了,聽的人都忍不住想跟著跳舞。心跳都好像隨著節奏來呐!”


    韓逸文一笑:“特別簡單。我最喜歡玩這個。來。”


    說完把鼓棒遞到柳茹手裏,從她身後握著她的雙手,柳茹還沒反應過來,雙手就被韓逸文緊緊握住,揮舞起來。


    頓時,歡樂的鼓點如同天上落下了珍珠,落在玉石般的地麵一樣,歡美流暢,孩子們手裏拿著烤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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