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一段日子,我和嫵媚幾乎天天膩在一起,很是依依不舍。


    展嫵媚長的很漂亮,個子高高大大的,兩個漂亮的大眼睛總像含著兩泓清泉。


    我們同時喜歡的衣服,往往我能穿的她卻不能,如果買一樣的衣服,我就是最小碼,她則是最大碼。


    跟她在一起,什麽事她都包做包辦,對我一直很是照顧嗬護,她就是我在學校的另一個貼身保護著我的姐姐。在認識文俊以前,我的所有假日,都跟她混在一起。


    有一次我們在我的小房間裏說悄悄話,我告訴了她讓她舅舅打開那道禁門的秘密。


    我關上門,帶著嫵媚打開那個上鎖的櫃門,領他來到文俊的房間。


    她聽得我常常晚上去窩進文俊懷裏睡覺的事,居然羞紅了臉:“柳眉,你也太開放了吧,哪有女孩子這麽倒追的,人家白老師一定會看輕你的啦!女孩子,要矜持,自律,要學會設防,奇怪的狠呐,為什麽你沒有懷孕?還是,你們用什麽方法避孕?”


    我撇嘴:“白老師才不是壞人呐,他都沒有做過啦!”


    她瞪大漂亮的丹鳳眼:“怎麽可能?他一定有問題!你不會是喜歡一個太監男人了吧?”


    “去你的!”我們都為這些羞人的聊天內容哈哈大笑。


    展嫵媚歎息著:“其實,白老師真的很好,他第一次給我講題,你不知道,我心都要跳出來了,都沒聽清他講的是什麽,他很耐心,又講了一遍。從來不知道,還有男子身上會散發那麽好聞的味道。他每次看到我,都會朝我微笑一下,算作打招呼,我都……”她眼煥光彩,輕柔歎息:“唉,怎麽會有這麽漂亮的男子。他是上天的傑作!"


    我氣的伸手去掐她脖子:“展嫵媚!你這好色的家夥,怎麽現在才告訴我?我要是知道你喜歡文俊,才不要你們天天見麵呐!”


    展嫵媚一邊笑著躲避,一邊說過來:“開玩笑的啦!真是,你當寶,別人當草而已啦!我才不會喜歡那種吃女人飯的家夥!”


    我可真的生氣了:“臭嫵媚!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家夥!不許說白老師的壞話!”


    我拿出文俊做給我的白瓷娃娃獻寶般給嫵媚看,告訴她十六歲的生日那天我一個人躲起來哭鼻子的真正原因。


    展嫵媚都看的癡了,不由自主驚歎:“白文俊是誰生的,怎麽發生這樣的男子的呐?天才,真的是天才呀!柳眉,我要求你一件事,求你一定一定要答應我?”


    我點點頭:“你說吧?除了讓出白老師,別的,什麽都答應你。”


    展嫵媚花癡一般把那白瓷娃娃抱住:“我要你把這個生日禮物送給我。我好想好想要這個生日禮物。”


    “那怎麽可以!你快給我放好,如果摔碎了,我會跟你絕交的哦。”


    展嫵媚抱的更緊:“一定會保護生命一樣愛惜的啦!求你啦,好柳眉,好眉眉,送給我吧。白老師都已經是你的人了,把這個禮物送給我吧。


    “不行不行!”我堅決的拒絕。


    展嫵媚大展嫵媚之術,噘著紅紅的小嘴朝我親過來:“眉眉,寶寶,求你了啦,送給我吧,我都要離開柳城了,都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回來,我都鬱悶死了,因為沒有一件有紀念意義的東西給我帶上。我好想要這個生日禮物的啦,要不,你留下花瓶和白老師,我隻帶走這個好像好像你的你好不好?”她說著說著,竟然流出了眼淚,看來是真的傷心了,真的很想很想要。


    我忍不住罵道:“展嫵媚,不要這麽惡心好不好?送給你,文俊會生氣的啦!我也舍不得呀,我的東西,你要別的什麽都可以。”


    展嫵媚拿起電話,一邊撥一邊說:“白老師會做,以後讓他再給你做不就好了嗎?我都沒幾天就得走了。”


    撥通了電話,她朝文俊發嗲:“白老師,把這個白瓷娃娃送給我好不好,求求你。柳眉已經答應了,她怕你生氣,讓我跟你說一聲,你答應了就可以了。”


    我趕緊喊過去:“沒有沒有,我沒有答應。”


    文俊卻說道:“小眉,送給禦貓吧,我以後再給你做。”


    禦貓是嫵媚的外號。


    就這樣,我的白瓷娃娃被展嫵媚給拿走了。


    展嫵媚最終還是眼含不舍之淚離開了柳城。


    安靜下來,我就天天在家坐等文俊的電話。


    之前文俊在姐姐的公司任職,公務繁忙,但是每天到了我上學放學的時候都會親自開車接送我。


    為了方便,姐姐在文俊初進她的公司之時,就給他配了車,辦了駕照。


    文俊回到學校之前,還了姐姐送的車,回到學校以後,我如果不去他的學校找他,就根本看不到他。


    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麽,雖然有我的電話號碼,卻一直都沒有給我打過。


    等待的煎熬中,我隻好放下“矜持”,主動給他打過去。


    哈哈,其實,在文俊麵前,我哪有什麽“矜持”可言。他對我,如父如兄,我對他,如影隨身。


    白天找不到人,晚上很晚打到他的宿舍,接到我的電話,文俊表現的好像很高興。他說尚有要事待處理,小眉不要著急,無需害怕,絕對不會悄悄走掉,到時一定會來電話約你。


    我依然時時威脅:“文俊敢將我甩脫獨行,我就一定千裏尋夫,到山東,翻遍每一個角落,也要找到你!”


    文俊傳過來的,是輕不可聞的笑音,一定是怕我生氣,悄悄笑我的吧,可是,我更加生氣:“臭家夥,笑什麽笑?記得我在等你哦。”


    一天晚上,正在家中百無聊賴打遊戲,我的小手機響了。


    三姐新送的手機,專門聽音樂之用,像一朵藍色玫瑰花的造型,漂亮而又小巧精致。整天吊在脖子上。


    是文俊的電話,約我去車站見麵,說他此時正在車站候車,已經買好兩人份的車票等著我,如果真的願意陪他去他的老家,便馬上去車站相聚同行,如果改變初衷,他便去退掉給我買的那張車票。


    我早已悄悄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因為怕媽媽和姐姐們阻攔,這幾天都不大出房門,盡量減少與家人見麵的機會。


    我把給家裏寫明要去山東文俊家裏的便簽放在桌麵上,用茶杯壓著。躡手躡腳走出房門。


    奇怪的是雖然是晚上,媽媽和姐姐們都不在家,隻有爸爸在門外草地上的涼椅上躺著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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