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話？”
左右護法對視一眼，心中疑慮很重。
不過有一點林政說的沒錯。
身為護法，在享受柳家物資的同時，他們要給予保護。
同時，柳家為了防止這些人背叛，會要求這些人的家眷住在柳家提供的住所。
柳溫啟是柳家最重要的人，柳溫啟死了，就算他們活著逃回去，柳家也不會放過他們。
他們的結果，林政已經預料，因此才會說這些話。
“不錯，聽我的話，你們隻是柳家的手下罷了，我和你們並無矛盾，相反，就算我放你們回去，你們認為，柳家會放過你們嗎？”
左護法微微點頭：“我原本的打算，確實是偷偷接我老婆孩子離開，可是風險很大，不過既然你這麽說了，看起來有什麽辦法？”
“當然有辦法，跟著我，不但給你們榮華富貴，更會保證你們妻子孩子安全。”
“你怎麽保證？”
“就憑這個。”林政拿出皇室令牌。
“陛下！”
左右護法直接愣住。
曹喜喝道：“見到陛下，還不跪下？”
林政身上的威壓，讓這兩人徹底臣服，紛紛下跪。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林政邊上的柳如煙，也是直接懵逼。
眼前這個，昨夜和她共度良宵，被她視為自己天命之子的男人，竟然是當今皇帝。
天呐，天呐。
柳如煙內心在咆哮。
但還是第一時間跪下：“參見陛下，如煙不知陛下身份，多有得罪，求陛下責罰。”
“如煙，起來，你是朕的女人，無需在旁人麵前下跪。”
霸氣的話語，讓柳如煙激動。
而後，林政朝左右護法看去。
“你們叫什麽？”
“回陛下話，我叫向左。”
“我叫向右。”
異口同聲：“我們是向家兩兄弟。”
“知道朕為何來這麽？柳家在此處，苛捐雜稅，目無王法，朕過來，就是細查柳家罪證，你們可願輔佐朕？”
“願意。”
“我們願意。”
這時候，隻要腦子正常一點的，都知道該怎麽做。
況且他們已經沒有退路，身為保護柳溫啟的護法，柳溫啟死了，他們就是保護不力，也是要陪葬的。
“好，現在和我說說，柳家的情況。”
雖然說錦衣衛那邊已經調查了不少柳家情況，可再詳細，也沒有這些柳家叛徒詳細。
這就是林政留著這兩人性命的緣故。
講之前，林政先檢查了一下柳如煙的哥哥情況。
和他猜測的一樣，柳如煙哥哥已經死了。
死的沒什麽痛苦，是一刀割喉，走的時候應該很安詳。
“柳溫啟那狗賊覬覦柳姑娘美色，他們猜測你們會過來，所以提前過來。”
向左解釋了一下。
林政頷首道：“來人，去把屍體好好安葬。”
“是。”
讓林政意外的是，柳如煙並沒有表現的很傷心。
她隻是悄然擦去淚水，而後對著哥哥的墓，磕了幾個頭。
“哥哥，你走好，你在下麵放心，我現在過得很好，已經從萬花樓裏逃出來了…………”
曹喜在後麵，拿著手絹擦拭眼淚：“陛下，老奴想起姐姐了。”
“哎，想哭，就哭吧，這不是什麽罪過。”林政無語的說，怎麽整的自己安慰起曹喜了。
讓曹喜哭，他倒不怎麽哭了，隻是悄悄的抹著眼淚。
事情辦完，差不多離開這裏了。
路上，向左和向右兩兄弟說了柳家情況。
士兵數量方麵，和林政調查的差不多。
區別在於，最近柳溫啟竟然又招收了一萬多兵員，好在時間還短，沒什麽戰鬥力。
有時候兵員不是數量多就行的。
精兵和雜兵的區別在於，幾十人就能幹翻一千人的雜兵。
這在曆史上都有記錄，明朝末期十幾個倭寇趕著一千個明軍跑。
戚繼光第一次領兵，一萬多兵打不過800個倭寇。
之後，這兩人竟然還說，柳家私藏有幾十門黑鐵大炮！
“什麽？他們竟然有黑鐵大炮？”
剛剛還沉浸在傷感中的曹喜，聞言走了過來。
“大離律法，無論藩王還是外戚，太守，都不許私自擁有黑鐵大炮這類火器，這柳家敢這麽做？”
“大伴，不必激動，幾十門黑鐵大炮而已。”林政陰沉著臉說道。
雖然林政沒表現出什麽，但內心自然憤怒不已。
黑鐵大炮這種東西，可是攻城利器。
一炮就能把普通城牆轟出一個大洞。
柳家私藏黑鐵大炮，目的是什麽？結論不言而喻啊！
這是在為造反做準備呢。
“好好，你們二人，可知道黑鐵大炮在哪？”林政問道。
“知道，前不久柳溫啟在江邊練兵，還把黑鐵大炮拉過去，打了幾下山頭，效果很不錯，現在就在那個練武地方。”
“嗯，這麽說，那些兵員也還在外麵？”
“是的。”
林政點頭：“這是個一次性解決柳家的好機會。”
柳家這麽多兵，硬碰硬很麻煩，勞民傷財。
現在兵員暫時群龍無首，可以趁機拿下柳家
“大伴，你和你的人親自回去一趟，讓邱一虎率部趕來，以防不測。”
“遵旨。”
“其餘人，隨我去江邊柳家練兵之地。”
現在外界還不知道柳溫啟已死，趁著這個機會，林政要提著柳溫啟人頭，把他的隊伍收編。
………………
“駕駕駕！”
一大隊人馬在寬闊的官道上疾馳。
所過之處，無數人連忙讓道。
這群人，正是林政的人馬。
為了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柳家江邊練兵之地，林政可謂是快馬加鞭，甚至是委屈了柳如煙一下，讓她坐在自己前麵，一起騎馬。
可憐的馬，默默承受兩個人份量。
但速度也是喜人的，僅僅一天多的時間，林政眾人已經來到柳家江邊的練兵之地。
這地方占地很廣，看得出，柳溫啟確實是個練兵人才，場地之中設置了很多訓練項目。
這些項目每日練下來，士兵的體格想不強都難。
讓林政驚喜的是，這支部隊竟然還擁有將近一千艘的江船。
這些船整齊的停靠在江邊，體積雖然不大，但航行速度很高，穩定性強。
每艘船大約能滿載一千人，不過在載一千人的情況下，肯定是短期航程。
“想不到這柳家還有如此龐大水軍。”林政站在遠處山頂，遠遠眺望。
“啟稟陛下，這裏駐軍三萬，平日裏柳溫啟率領，他不在的時候，是由他兩個副手，柳淩達和江萬春率領。”向左稟報說道。
“依你看，這兩人有歸順朕的可能麽？”
“柳淩達是柳溫啟的三叔，忠心於柳家。”
“江萬春是外姓，雖然職位和柳淩達一樣，可平日裏無論什麽事，都是比柳淩達矮一頭。以前的時候，我們兄弟二人和江萬春飲酒，江萬春好幾次發過牢騷，兩人有些間隙，小的認為，可以策反江萬春，讓他為陛下效力。”
邊上向右插嘴：“我們可以進軍營說，江萬春隻要肯，那這三萬江兵，就是陛下的囊中之物。”
“哈哈哈。”林政大笑，“話雖然這麽說，可萬一江萬春死性不改呢？”
向右回答：“那也沒事，殺了江萬春和柳淩達之後，他下麵還有其它部將，就不信一個都不聽話。”
“嗯，不過那時候是下策了。”
林政無所謂說著，在他看來，那些部將投降，那最好不過。
自己收編起來方便一些。
可若是不聽話，那就隻能用自己的方式了，所有部將，一個不留。
有向左和向右這兩兄弟足矣。
“隨我前往軍營。”
“什麽，陛下，你也要過去？”
向左和向右兩兄弟都是一愣。
雖然說，他們過去有很大的幾率，能收編敵軍。
可萬一呢？
萬一計劃失敗，那麽多士兵，陛下過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陛下，這太危險了，還請三思。”
向右也道：“陛下，我們兄弟二人進去吧。”
“無妨，有朕坐鎮，計劃才會更容易實施。”
“這…………遵旨！”
………………
江邊的柳家軍營。
和以往一樣，哪怕是中午時分，太陽照的人火辣辣的，此地軍士們卻還在訓練。
每個人身上汗水直流，曬得烏黑。
從他們臉上的精氣神能夠看出，這不是雜牌軍，而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強軍。
柳淩達和江萬春二人，站在點兵台上，檢查軍紀。
兩人是左參將和右參將，職位是差不多的。
不過從站的位置可以看出，江萬春要站的後麵一些。
跟著柳淩達身後的將領，明顯要多不少。
這也正常，這支軍隊畢竟是柳家的，江萬春隻是外姓，能擁有的權利自然有限。
不過，憑借外姓竟然能成為這支軍隊的右參將，側麵也反映出了江萬春能力不俗。
“報！”
忽然，一個軍士跑了過來，來到柳淩達麵前。
“何事？”
“報告將軍，門外來了一夥人，自稱京城而來，和太守大人熟悉，過來談一些關於太守大人的事宜，太守大人左右兩個護法，和他們同行。”
原本，突然過來的人他們是不怎麽搭理的。
不過向右和向左兩人既然也過來了，也許真的是柳溫啟吩咐他們過來，辦什麽事呢？
反正見見也無妨，柳淩達吩咐：“讓他們來軍帳。”
得到命令，守門士兵領林政一行人進來。
林政憑借藝高人膽大，走在前麵，一些人一看，還真以為是朝廷裏來的高官。
反正柳溫啟也不是第一次邀請高官朋友過來了，大家沒當一回事。
相對於林政的淡定，他身邊其他人，則是緊張不已。
畢竟，他們可是殺了這些士兵的將軍啊。
稍有不慎，被這群士兵圍攻，那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尤其是向右和向左這兩人。
身為叛徒，本來就心虛，現在來到敵軍大營，那更虛了。
好在，林政說的沒錯。
他親自過來，威懾力更大，更強。給了他們主心骨。
柳淩達和江萬春二人，攜帶一眾部下走來。
這些人遠遠看來，就看到對麵為首的年輕男子，器宇軒昂，不怒自威，給人的感覺，就是久居人上。
這樣的人，一看就是人上人。
他們更加不敢怠慢，以為是柳溫啟的好友。
“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柳淩達過來客氣說道。
本以為對方也是應該很客氣的。
哪知道，林政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趾高氣昂吩咐：“本公子有些乏了，去你們軍帳之中說話。”
聲音不容置疑。
林政越是這般高高在上的樣子，越是讓柳淩達等人高看一眼。
畢竟，這樣的人才是人主。
像他們的首領柳溫啟就是這樣，一言不合就踢來，大家紛紛懼怕。
因此，柳淩達也不敢說‘不’，忙不迭彎腰：“請。”
“嗯。”
林政儼然成了這裏的主人，走在前頭。
誰都沒在意到，林政手裏提著一個木盒子，木盒子裏麵乃是一個人頭。
“左護法，這位大官是什麽來頭？竟然會被太守大人邀請過來？”
江萬春走在後麵，悄悄詢問向左。
平日裏，向左向右這兩兄弟和江萬春關係不錯。
不過關係再不錯，向左也不會亂說話，隻是悄悄提醒：“來頭可大了去了，待會會有些事，江參將，你隻要記得，聽這位大人的話就行。”
“這………”
江萬春心中奇怪。
向左笑了笑：“你了解我的，我可不會瞎說。”
“受教了。”江萬春沉聲。
終於進入軍帳之中。
林政也不客氣，直接將手裏的木盒往案台上一擱。
後麵的柳淩達皺眉，提醒：“大人，這案台是太守大人所用，平日裏不許雜物放上去。”
林政嗤笑：“放肆，你可知道這盒子裏是什麽東西？”
“下官不知。”
“你放心，這東西放的起這案台上。”
“那好吧，不過事後，我會如實稟報太守大人。”柳淩達說完，抱了抱拳：“大人還沒有說你的身份，還有，向左向右，你們過來做什麽？”
林政回頭，看著柳淩達說道：“我來回答吧，不過回答之前，先給你們看看東西。”
林政打開盒子，裏麵擺放的，赫然是一個人頭。
柳淩達皺眉，這個人頭，怎麽有些熟悉呢？
“是太守大人的人頭！”
……
有看盜版的嗎
左右護法對視一眼，心中疑慮很重。
不過有一點林政說的沒錯。
身為護法，在享受柳家物資的同時，他們要給予保護。
同時，柳家為了防止這些人背叛，會要求這些人的家眷住在柳家提供的住所。
柳溫啟是柳家最重要的人，柳溫啟死了，就算他們活著逃回去，柳家也不會放過他們。
他們的結果，林政已經預料，因此才會說這些話。
“不錯，聽我的話，你們隻是柳家的手下罷了，我和你們並無矛盾，相反，就算我放你們回去，你們認為，柳家會放過你們嗎？”
左護法微微點頭：“我原本的打算，確實是偷偷接我老婆孩子離開，可是風險很大，不過既然你這麽說了，看起來有什麽辦法？”
“當然有辦法，跟著我，不但給你們榮華富貴，更會保證你們妻子孩子安全。”
“你怎麽保證？”
“就憑這個。”林政拿出皇室令牌。
“陛下！”
左右護法直接愣住。
曹喜喝道：“見到陛下，還不跪下？”
林政身上的威壓，讓這兩人徹底臣服，紛紛下跪。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林政邊上的柳如煙，也是直接懵逼。
眼前這個，昨夜和她共度良宵，被她視為自己天命之子的男人，竟然是當今皇帝。
天呐，天呐。
柳如煙內心在咆哮。
但還是第一時間跪下：“參見陛下，如煙不知陛下身份，多有得罪，求陛下責罰。”
“如煙，起來，你是朕的女人，無需在旁人麵前下跪。”
霸氣的話語，讓柳如煙激動。
而後，林政朝左右護法看去。
“你們叫什麽？”
“回陛下話，我叫向左。”
“我叫向右。”
異口同聲：“我們是向家兩兄弟。”
“知道朕為何來這麽？柳家在此處，苛捐雜稅，目無王法，朕過來，就是細查柳家罪證，你們可願輔佐朕？”
“願意。”
“我們願意。”
這時候，隻要腦子正常一點的，都知道該怎麽做。
況且他們已經沒有退路，身為保護柳溫啟的護法，柳溫啟死了，他們就是保護不力，也是要陪葬的。
“好，現在和我說說，柳家的情況。”
雖然說錦衣衛那邊已經調查了不少柳家情況，可再詳細，也沒有這些柳家叛徒詳細。
這就是林政留著這兩人性命的緣故。
講之前，林政先檢查了一下柳如煙的哥哥情況。
和他猜測的一樣，柳如煙哥哥已經死了。
死的沒什麽痛苦，是一刀割喉，走的時候應該很安詳。
“柳溫啟那狗賊覬覦柳姑娘美色，他們猜測你們會過來，所以提前過來。”
向左解釋了一下。
林政頷首道：“來人，去把屍體好好安葬。”
“是。”
讓林政意外的是，柳如煙並沒有表現的很傷心。
她隻是悄然擦去淚水，而後對著哥哥的墓，磕了幾個頭。
“哥哥，你走好，你在下麵放心，我現在過得很好，已經從萬花樓裏逃出來了…………”
曹喜在後麵，拿著手絹擦拭眼淚：“陛下，老奴想起姐姐了。”
“哎，想哭，就哭吧，這不是什麽罪過。”林政無語的說，怎麽整的自己安慰起曹喜了。
讓曹喜哭，他倒不怎麽哭了，隻是悄悄的抹著眼淚。
事情辦完，差不多離開這裏了。
路上，向左和向右兩兄弟說了柳家情況。
士兵數量方麵，和林政調查的差不多。
區別在於，最近柳溫啟竟然又招收了一萬多兵員，好在時間還短，沒什麽戰鬥力。
有時候兵員不是數量多就行的。
精兵和雜兵的區別在於，幾十人就能幹翻一千人的雜兵。
這在曆史上都有記錄，明朝末期十幾個倭寇趕著一千個明軍跑。
戚繼光第一次領兵，一萬多兵打不過800個倭寇。
之後，這兩人竟然還說，柳家私藏有幾十門黑鐵大炮！
“什麽？他們竟然有黑鐵大炮？”
剛剛還沉浸在傷感中的曹喜，聞言走了過來。
“大離律法，無論藩王還是外戚，太守，都不許私自擁有黑鐵大炮這類火器，這柳家敢這麽做？”
“大伴，不必激動，幾十門黑鐵大炮而已。”林政陰沉著臉說道。
雖然林政沒表現出什麽，但內心自然憤怒不已。
黑鐵大炮這種東西，可是攻城利器。
一炮就能把普通城牆轟出一個大洞。
柳家私藏黑鐵大炮，目的是什麽？結論不言而喻啊！
這是在為造反做準備呢。
“好好，你們二人，可知道黑鐵大炮在哪？”林政問道。
“知道，前不久柳溫啟在江邊練兵，還把黑鐵大炮拉過去，打了幾下山頭，效果很不錯，現在就在那個練武地方。”
“嗯，這麽說，那些兵員也還在外麵？”
“是的。”
林政點頭：“這是個一次性解決柳家的好機會。”
柳家這麽多兵，硬碰硬很麻煩，勞民傷財。
現在兵員暫時群龍無首，可以趁機拿下柳家
“大伴，你和你的人親自回去一趟，讓邱一虎率部趕來，以防不測。”
“遵旨。”
“其餘人，隨我去江邊柳家練兵之地。”
現在外界還不知道柳溫啟已死，趁著這個機會，林政要提著柳溫啟人頭，把他的隊伍收編。
………………
“駕駕駕！”
一大隊人馬在寬闊的官道上疾馳。
所過之處，無數人連忙讓道。
這群人，正是林政的人馬。
為了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柳家江邊練兵之地，林政可謂是快馬加鞭，甚至是委屈了柳如煙一下，讓她坐在自己前麵，一起騎馬。
可憐的馬，默默承受兩個人份量。
但速度也是喜人的，僅僅一天多的時間，林政眾人已經來到柳家江邊的練兵之地。
這地方占地很廣，看得出，柳溫啟確實是個練兵人才，場地之中設置了很多訓練項目。
這些項目每日練下來，士兵的體格想不強都難。
讓林政驚喜的是，這支部隊竟然還擁有將近一千艘的江船。
這些船整齊的停靠在江邊，體積雖然不大，但航行速度很高，穩定性強。
每艘船大約能滿載一千人，不過在載一千人的情況下，肯定是短期航程。
“想不到這柳家還有如此龐大水軍。”林政站在遠處山頂，遠遠眺望。
“啟稟陛下，這裏駐軍三萬，平日裏柳溫啟率領，他不在的時候，是由他兩個副手，柳淩達和江萬春率領。”向左稟報說道。
“依你看，這兩人有歸順朕的可能麽？”
“柳淩達是柳溫啟的三叔，忠心於柳家。”
“江萬春是外姓，雖然職位和柳淩達一樣，可平日裏無論什麽事，都是比柳淩達矮一頭。以前的時候，我們兄弟二人和江萬春飲酒，江萬春好幾次發過牢騷，兩人有些間隙，小的認為，可以策反江萬春，讓他為陛下效力。”
邊上向右插嘴：“我們可以進軍營說，江萬春隻要肯，那這三萬江兵，就是陛下的囊中之物。”
“哈哈哈。”林政大笑，“話雖然這麽說，可萬一江萬春死性不改呢？”
向右回答：“那也沒事，殺了江萬春和柳淩達之後，他下麵還有其它部將，就不信一個都不聽話。”
“嗯，不過那時候是下策了。”
林政無所謂說著，在他看來，那些部將投降，那最好不過。
自己收編起來方便一些。
可若是不聽話，那就隻能用自己的方式了，所有部將，一個不留。
有向左和向右這兩兄弟足矣。
“隨我前往軍營。”
“什麽，陛下，你也要過去？”
向左和向右兩兄弟都是一愣。
雖然說，他們過去有很大的幾率，能收編敵軍。
可萬一呢？
萬一計劃失敗，那麽多士兵，陛下過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陛下，這太危險了，還請三思。”
向右也道：“陛下，我們兄弟二人進去吧。”
“無妨，有朕坐鎮，計劃才會更容易實施。”
“這…………遵旨！”
………………
江邊的柳家軍營。
和以往一樣，哪怕是中午時分，太陽照的人火辣辣的，此地軍士們卻還在訓練。
每個人身上汗水直流，曬得烏黑。
從他們臉上的精氣神能夠看出，這不是雜牌軍，而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強軍。
柳淩達和江萬春二人，站在點兵台上，檢查軍紀。
兩人是左參將和右參將，職位是差不多的。
不過從站的位置可以看出，江萬春要站的後麵一些。
跟著柳淩達身後的將領，明顯要多不少。
這也正常，這支軍隊畢竟是柳家的，江萬春隻是外姓，能擁有的權利自然有限。
不過，憑借外姓竟然能成為這支軍隊的右參將，側麵也反映出了江萬春能力不俗。
“報！”
忽然，一個軍士跑了過來，來到柳淩達麵前。
“何事？”
“報告將軍，門外來了一夥人，自稱京城而來，和太守大人熟悉，過來談一些關於太守大人的事宜，太守大人左右兩個護法，和他們同行。”
原本，突然過來的人他們是不怎麽搭理的。
不過向右和向左兩人既然也過來了，也許真的是柳溫啟吩咐他們過來，辦什麽事呢？
反正見見也無妨，柳淩達吩咐：“讓他們來軍帳。”
得到命令，守門士兵領林政一行人進來。
林政憑借藝高人膽大，走在前麵，一些人一看，還真以為是朝廷裏來的高官。
反正柳溫啟也不是第一次邀請高官朋友過來了，大家沒當一回事。
相對於林政的淡定，他身邊其他人，則是緊張不已。
畢竟，他們可是殺了這些士兵的將軍啊。
稍有不慎，被這群士兵圍攻，那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尤其是向右和向左這兩人。
身為叛徒，本來就心虛，現在來到敵軍大營，那更虛了。
好在，林政說的沒錯。
他親自過來，威懾力更大，更強。給了他們主心骨。
柳淩達和江萬春二人，攜帶一眾部下走來。
這些人遠遠看來，就看到對麵為首的年輕男子，器宇軒昂，不怒自威，給人的感覺，就是久居人上。
這樣的人，一看就是人上人。
他們更加不敢怠慢，以為是柳溫啟的好友。
“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柳淩達過來客氣說道。
本以為對方也是應該很客氣的。
哪知道，林政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趾高氣昂吩咐：“本公子有些乏了，去你們軍帳之中說話。”
聲音不容置疑。
林政越是這般高高在上的樣子，越是讓柳淩達等人高看一眼。
畢竟，這樣的人才是人主。
像他們的首領柳溫啟就是這樣，一言不合就踢來，大家紛紛懼怕。
因此，柳淩達也不敢說‘不’，忙不迭彎腰：“請。”
“嗯。”
林政儼然成了這裏的主人，走在前頭。
誰都沒在意到，林政手裏提著一個木盒子，木盒子裏麵乃是一個人頭。
“左護法，這位大官是什麽來頭？竟然會被太守大人邀請過來？”
江萬春走在後麵，悄悄詢問向左。
平日裏，向左向右這兩兄弟和江萬春關係不錯。
不過關係再不錯，向左也不會亂說話，隻是悄悄提醒：“來頭可大了去了，待會會有些事，江參將，你隻要記得，聽這位大人的話就行。”
“這………”
江萬春心中奇怪。
向左笑了笑：“你了解我的，我可不會瞎說。”
“受教了。”江萬春沉聲。
終於進入軍帳之中。
林政也不客氣，直接將手裏的木盒往案台上一擱。
後麵的柳淩達皺眉，提醒：“大人，這案台是太守大人所用，平日裏不許雜物放上去。”
林政嗤笑：“放肆，你可知道這盒子裏是什麽東西？”
“下官不知。”
“你放心，這東西放的起這案台上。”
“那好吧，不過事後，我會如實稟報太守大人。”柳淩達說完，抱了抱拳：“大人還沒有說你的身份，還有，向左向右，你們過來做什麽？”
林政回頭，看著柳淩達說道：“我來回答吧，不過回答之前，先給你們看看東西。”
林政打開盒子，裏麵擺放的，赫然是一個人頭。
柳淩達皺眉，這個人頭，怎麽有些熟悉呢？
“是太守大人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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