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兄妹初來貴地,人生地不熟,就賣你們四匹馬,結個善緣,還請帶路,讓我知道我和誰結了緣,姓誰名誰,堂口在哪裏。”


    山崎說這話,山黛本來不滿的,但看到鐵扇子臉色不對,頓時知道有異,也就靜觀其變了。


    隊伍中有人傲氣的說道:“好啊,我們是……”


    鐵扇子連忙說道:“不,我們不要了,兩位少俠請。”


    “大哥……”


    “不要說了,我們走。”


    鐵扇子不敢再留,他已經意識到麵前兩人就是山崎和山黛。


    而與密探打交道頗多的山崎,已經認出他是密探,所以問堂口,好掌握他。


    山崎阻攔,“各位別走啊,買賣還沒談呢。”


    現在反過來了,是山崎要賣馬,鐵扇子一夥卻不要了,不但不要,還要走。


    山崎跟著,他們幹脆停了下來。


    山崎也停了下來,鐵扇子一夥頓時叫了起來,你跟著我們幹什麽!


    山黛嬉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少俠,你們是一定要為難我們?”


    “閣下心知肚明。”


    “這麽說是不能善了了……”


    鐵扇子話未說完就動手,鐵扇子一揮,打出二十八根扇骨,分襲馬上的山崎和山黛。


    他想清楚了,無論他麵對的是不是山崎和山黛,至少現在麵前的兩個人不是他們。


    現在麵前的隻是兩個中年人,殺了也就殺了,不會有人知道。


    而他一動,他的手下也紛紛揚手,打出備在手中的暗器。


    但山黛比他們更快,一大把毒鏢出手直接封喉。


    除了鐵扇子的二十八根扇骨,其它暗器都沒來得及出手。


    而那二十八根扇骨,被山崎卷起的披風全數擋偏了,連一匹馬都沒有碰到。


    開玩笑,看到那鐵扇子,山崎就知道裏麵有機關,一直保持警惕,保持距離。


    ……


    他們一開打,商隊立刻緊張了。


    眼看倒下一片,商隊立刻停止前進,鏢客們紛紛亮出兵器。


    標準配備是一手單刀,一手包鐵的木製臂盾,也就是套在手臂上的,這樣不用拿盾,也就等於多了一隻手用。


    商隊的馬車裏出了一個白白淨淨的少年書生,“趙叔,怎麽回事?”


    車夫拱手,“小,不,少爺,是江湖廝殺,不用擔心,”


    “江湖廝殺?”書生手搭涼棚張望,“那兩個人殺了那一地人?”


    車夫趙叔笑道:“少爺,江湖事眼見不一定是真的。”


    “像這次就是地上那些人先動手,是那個拿鐵扇子的,抽冷子把扇骨打了出去。”


    “這對男女,一個用暗器回敬,一個用披風遮擋暗器,配合默契。”


    書生吐舌頭,“為什麽啊?”


    “這就不知道了。”車夫趙叔感慨,“江湖廝殺,外人很難弄清楚,總之別摻合就行。”


    書生好奇,“他們去林子裏了,還帶著遺體?”


    “找地方埋了,既是好心,也是不讓更多人知道。”


    “那他們不會殺過來吧?”


    “不會,少爺還是回去坐好,要上路了。”


    “哦。”


    ……


    另一邊。


    山崎和山黛把遺體都帶入林中,然後挖坑掩埋。


    這次又挖到了白骨,而且還不止一具,看來這一片相當不太平。


    眾人的物品都打包了,沒有腰牌,應該是散兵遊勇,又或者是沒多少人認識的小堂口。


    前者的可能較大,後者也不無可能。


    總之,身份依舊不明了。


    唯一的線索是鐵扇子,他應該是個地頭蛇,但不好打聽。


    也就是說,現在是敵暗我明。


    “唉,好興致都攪和了,”山黛把玩著搜出來的銀子,“哥,怎麽辦?”


    山崎笑道:“繼續走啊,他能認出我們,一是因為我們騎著八匹馬,二是知道我們的身形,進了城以後,我們安頓下來,沒了馬,誰還認識我們。”


    山黛精神一振,“原來如此。”


    ……


    兩人八騎再次靠近商隊,他們再次停下結陣,把路讓出來。


    兩人也靠邊騎馬,馬不停蹄的過去了。


    隻留下山崎的拱手禮,“失禮了!”


    一直在馬車中偷看的書生好奇,“趙叔,這大胡子挺有禮貌的嘛。”


    車夫趙叔笑道:“假的。”


    “啊?”


    “另一個是女子,這兩人故意裝老,不過具體年齡就不好說了。”


    書生輕笑,“都說人不可貌相,這次算見識了。”


    車夫趙叔琢磨,“看方向是去州府的,少爺要在那邊進學,說不定還能碰上。”


    “他們也是進學的嗎?”


    “這就不知道了,說不定跟少爺一樣,隻是走親戚,進學隻是消遣。”


    “什麽走親戚,分明就是相親,娘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我們家在交州府這邊是有生意,但有必要聯姻嗎?”


    “這個不是我能置喙的,少爺不要為難我。”


    書生也沒了心情,“我就是隨便說說,大不了我一個都不選,最後也就過去了。”


    說著放下了車簾,車夫趙叔也沒再說話,拿出旱煙袋裝上一鍋點上。


    ……


    他沒跟小姐說,這次是避難。


    他們是趙家,祖宅位於中路,西南路與南方路的交匯地帶的晶城。


    那既是要塞城市,也是礦山城市,同時也是商業城市。


    趙家算是商賈世家,部分族人在南方為官,給家族生意幫忙疏通。


    可以說,從南方到京城,從西南到東南,都有生意。


    家族一直很好,直到今年。


    青衣教在中路鬧騰個沒完沒了,殺的在那邊為官的人,丟官逃回來,然後不想被問罪,隻得花大價錢托人幫忙。


    西南路那邊是特使章明,有大軍撐腰,是高舉屠刀殺了個血流成河,想不死想離開,隻能掏大把的銀子買路。


    東南路那邊是密探統領親至,換了一大批官員,人走茶涼,生意立馬變壞了。


    加上江湖幫派不停的廝殺,都不知道該找誰拜碼頭,隻能坐等他們打出結果再說。


    但趙家能等,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虧麻了,也照樣錦衣玉食。


    可趙家手底下吃飯的人等不了,十數萬人呐,如今全靠南方路了。


    所以琢磨著,派這一代中,目前唯一一個嫡女過來聯姻。


    趙家宗家一脈,四小姐趙嫣,年芳十七,體貌上佳,武功也有一流水準。


    當然了,虎倒架子不倒,更何況虎還沒倒呢。


    因此就是相親,有本事就娶回家,沒本事就不要怪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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