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女中本有願意者,但聽了這話立刻不再想了。


    如此見一個想一個的惡徒,還是離得遠些好。


    樂師悅琴忍不住氣惱火,“老爺休要小看人。”


    “非是小看,隻是人之常情,就比如這位,”山崎點了一個功力似乎最高的舞娘,“當是年近三十,再蹉跎下去,三十五歲以後離開此院,該如何收場?”


    “將來去粗活,幹不了,拿著錢去鎮上賣藝,那苦楚,可想而知。”


    “很有可能還是找個人嫁了,但以三十五歲的年紀,能找到什麽樣的男人?”


    “能當正妻的幾率不用說都知道,多數仍然隻是給人做妾。”


    “將來如何,也可以設想一二。”


    眾女都沉默了,年紀大的都忍不住流淚了。


    舞娘靈嵐強問道:“老爺又當如何?您也不可能管我們全部,不是嗎?”


    山崎認真的說道:“所以啊,老爺我看你們資質根骨都不錯,想教導你們武功。”


    “將來也可以作為武力留在家中,年紀越大功力越深,自然老有所養。”


    眾女心動了,歌女語萱搶著問道:“可是要雙修。”


    山崎肅容,“不是老爺非要跟你們雙修,實在是爾等都有武功在身,而且功力都不錯。”


    “你們已經習慣了現在的功法路線,想要自行修改功法,內氣非常容易走岔路。”


    “那後果,輕則經脈受受損,身體某處疼痛難當,需要調養月餘。”


    “重則手腳不能動,甚至癱在床上,連廢功都無法站起來。”


    “所以,隻有雙修才行,由老爺我帶著你們運行。”


    眾女麵麵相覷,舞娘靈嵐問道:“我們現在的功法不行嗎?老爺的功法,難道比我們的好?我可不信老爺會傳授我等絕頂功法。”


    山崎搖頭,“江家功法五行屬水,屬於絕頂功法,練到高深處,內勁綿長,滋養身體,得以長壽。”


    “但在打鬥中,並不出彩,全靠劍法彌補。”


    “其劍法猶如江河水下,奔騰不絕,確實相當精妙,稱的上絕頂劍法。”


    “但劍氣不夠鋒銳,純以內氣多來取勝。”


    “通常要孜孜不倦的練到五六十歲,成為絕頂高手以後,才能顯出威力。”


    “可那時候他們已經年老體弱,體力不足,打不長久。”


    “所以江家武功總體不過中上,江家練武也不是去爭鬥,練武更多的是養生長壽。”


    “在你們來說,根本不實用。”


    “而江家那些護衛,練的是剛猛類的武功,最多到頂尖高手,但正適合青壯使用。”


    “天資好的,十七八歲便有一流身手,四十多歲就是頂尖高手,正好成為領隊隊長行走江湖。”


    “等他們五十歲了,基本上也就退下來了。”


    “帶著一輩子在外奔波的傷病,運氣好能撐到六七十歲。”


    “而對你們來說,這也不實用。”


    “至於我傳你們的功法,自然有其獨到之處。”


    “我希望你們能夠認真考慮,不要總以為我是打你們主意的壞人。”


    “好了,現在排隊,過來讓我把脈。”


    ……


    山崎坐在院中,給大大小小的姑娘們一一把脈,倒是發現一個異常,就是那位功力深厚的舞娘。


    山崎讓她重新坐下,重新細細把脈。


    “你叫什麽名字?具體多大?”


    “回老爺,奴家江飛萍,今年三十一歲,離外放還有四年。”


    江飛萍帶著淡淡的憂愁,山崎對她的感覺相當不錯。


    山崎以內氣細探,看著她嬌美的容顏,肌膚仿佛能捏水出來,細膩滑嫩。


    “你這身子,老爺我真是舍不得放你走,俗話說三妻四妾,老爺我給你四妾之一的名分,你便從了老爺如何?”


    眾人大感意外,江飛萍更是有些驚慌,“老爺莫開奴家的玩笑?”


    “老爺我不開玩笑,來,跟老爺我去寫文書,老爺今天就宣告四方,娶你入房。”


    “禮數將來再說,老爺我討厭那些麻煩,反正有了名分才是真。”


    山崎拉著江飛萍的手腕走了,開玩笑如此遺世明珠,怎麽可能讓她跑了。


    這位是如同竊玉公子,雲霄公子那般天賦異稟之人,哪怕功法有差,練得不對,但三十一歲的時候功力便接近五十年。


    若是一般女子,此時已經無可挽回。


    但天幸她是舞娘,練武之時也是練筋骨,正好江家功法屬水,能滋養經脈,讓她的經脈足夠寬足夠堅韌。


    加上她的身份低微,當是沒有經過藥物催動,藥效會相當好。


    改換五行混元功之後,加上藥物催動洗練,短則一月,慢則三個月,便是一名功力超過六十年的絕頂高手。


    這樣的佳人,若是不娶回家,用名分約束著擺在那邊鎮場子,那就是傻瓜。


    更何況此女雖然不是絕色,但也是大美女一名。


    身高體纖,婀娜多姿,體態嬌柔,容貌優美,膚如凝脂,氣質動人。


    單論樣貌的話,絕對是山崎配不上人家。


    ……


    眾女好奇的跟上,見證了山崎找江大總管要來了江飛萍的身契。


    然後安排轎子,帶她出府,說是去牙行寫納妾文書。


    眾女不能隨意出府,不過山崎點了歌女領班江語萱,舞娘領班江靈嵐,樂師領班江悅琴這三個刺頭等十人一起出來作見證,讓她們坐馬車跟著。


    叮囑她們用帕子遮住容貌,以免紅顏變禍水。


    之後,眾人一路到牙行。


    山崎掏錢,牙行找人寫納妾文書,還找來媒婆等人來撐場麵,做證婚人。


    在大家的見證之下,山岬以江飛萍的身契為聘禮,納江飛萍為四妾之一。


    江飛萍不知所措的哭了,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諸人恭喜,山崎大方的給了一萬兩銀子,除了費用以外,算是賞錢。


    眾女卻默然,為江飛萍高興,但笑不出來。


    ……


    根據慣例,四妾屬於明媒正娶的,是有名分的。


    一般來說呢,大戶人家的正妻是聯姻來的。


    四妾是更多的聯姻,是仰仗的關係戶,並且與正妻家族的關係也足夠好,或者經正妻同意。


    就如山崎的義母田蕊,就是田家仰仗山家供應貨物,兩家交好,如此聯姻,更進一步。


    正妻能教訓,但得有分寸,否則會有損各方友誼,連官府都會追究。


    當然,正妻家族厲害到能擺平官府,那是另一回事。


    不過那樣的正妻,十個有九個不會讓丈夫納四妾,隻會用侍妾充數。


    那是貼身丫鬟,通房丫鬟之類的升階,或者是從外麵買來的出身不正的美人。


    數量不限,因為她們隻是在家裏有點地位,但作為奴籍,生殺予奪仍然由正妻說了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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