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談不攏了。”山黛也笑了。


    “自然……”劉隆沒說完呢,就發現滿眼都能看到劍氣。


    一道道細小的劍氣如散開的花瓣,不,應該說如細小的竹葉一樣,卻是能夠要人命的東西。


    劉隆驚駭得舉雙手擋在麵前,腳下飛退,但他身後是他手下,又怎麽能退得了。


    手腕上中招,一道劍氣穿破了厚有三分的磁鐵護腕,打在皮肉裏,轟出血洞。


    但這個不妨事,要命的是身上也中招了,內氣根本擋不住。


    神兵利器!


    混蛋,把神兵利器藏在鐵劍裏,你倒是先說一聲啊!


    知道你有神兵利器,誰跟你計較二十五兩銀子!


    該死的!


    老子家裏有幾萬個二十五兩銀子,卻為了二十五兩銀子死在這裏!


    冤!


    有一肚子怨氣的不止他一個,所有中招的人都是,哪個沒有幾百上千個二十五兩銀子。


    肚子唯一不是怨氣的,就是還活著的小二,不過他是一肚子寒氣,直接腿軟的跪了。


    山黛把劍架在他脖子上,“現在我想聽聽,這花坊是誰的,又和誰勾結在一起了。”


    “爺爺,饒命。”小二磕頭。


    “所以說,混江湖就不要計較太多身外之物,畢竟誰也不知道會什麽時候死。”


    山崎說是這麽說,不過還是第一時間去搜身,找銀票,以免被血汙了。


    不是不能用了,隻是變得有記號,用的途徑少了。


    ……


    山黛問出了花坊的底細,毫不留情的殺了小二。


    雖然禍不是他闖的,禍端來自店鋪本身。


    但他是始作俑者,對方必定會審問他,並且是一遍一遍的讓他說清楚。


    留他活口,隻會讓他受到酷刑。


    如今他死了,反而算是殉職,家人多少會有撫恤。


    如果他有家人的話,如果這裏有撫恤的話。


    ……


    這花坊還真跟官府有勾搭,不過不是幫派,是一個家族,馮氏家族。


    馮氏家族派人參加本地各個書院,通過師生之情誼,同窗同校之情誼,到處串聯,形成在當地手眼通天的勢力。


    家族武力上最強的人,據說是年過八十的老家主,是擁有百年內氣的頂尖高手。


    而家族裏還有二位擁有一甲子以上內氣的頂尖高手,三位擁有一甲子內氣的頂尖高手。


    還有十來位一般頂尖高手,也就是內氣超過五十年的。


    超一流高手據說有百位以上,一流高手上千。


    話雖如此,都是傳聞,具體戰記卻說不出來,最多就是跟什麽人切磋比武。


    生死搏殺方麵,至少小二沒有聽說過。


    ……


    山黛當小二說的是真話,山崎卻以最壞打算,所以讓山黛一個人先上,他隱於人群中策應。


    山黛壓抑住興奮問清楚,“那我是不是可以隨便鬧?”


    “對,但不要牽連無辜,必要時還得配合我說話。”


    “沒問題,那我去了?”


    “嗯,去吧。”


    “好咧!嘿嘿……”山黛開心得走了,殺心無限提升,殺氣不斷膨脹。


    山崎看得搖頭,若按話本裏的橋段,此刻就該驚動城裏若幹高手了。


    但實際上,他也是了解山黛才知道會這樣。


    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就是如此,否則也不會有笑裏藏刀之類的詞了。


    那就是根本看不穿,最多是殺機畢露的時候,看到臉了才能知道。


    問題是,山黛現在這一臉的絡腮胡子,根本看不出來。


    不過山黛是提著劍出院子的,所以顯得殺氣騰騰。


    夥計們嚇得躲避,十來個護院盡責的來攔人。


    “什麽人!”


    “報上名來!”


    “玩命的。”山黛等他們匯聚後出劍,灑出一道道細小劍氣。


    護院們頓時知道撞鐵板了,但已經遲了。


    劍氣入體,在體內綻放出一朵小,但要命的花。


    山黛飄到他們身後,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就走了。


    周圍躲著的夥計們出來張望,然後發現站在那擺姿勢的護衛開始倒了,然後全倒了。


    “啊,殺人了!”


    懂武功的驚呆了,不懂武功的嚇得歇斯底裏。


    聲音卻沒傳出去多遠,不僅僅是因為山黛回頭了,嚇得捂住了嘴,也是因為響亮的絲竹聲。


    山黛隻是聽到動靜,隨意的看看,腳下不停的闖入正堂大院的一個側門。


    守門的兩名護衛這才發現山黛提著劍,立刻一驚。


    “站……”


    “來……”


    話沒說完,便雙雙中了山黛反手打來的兩道劍氣,雙雙都靠倒在牆上,滑坐在地上。


    十餘步外的正堂裏,人們並沒有發現。


    由於門牆有弧度,其餘側門的護衛一時也沒有看到。


    山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開心得提著劍走進了正堂。


    正堂有五層,內部挑空的,中間是舞台和庭院。


    每一層都是回廊式,還有供歌舞中表演用的橋梁和飛索等。


    別家是在地上舞,他這別出心裁的在空中舞。


    山黛進場,終於有人看到了。


    那絡腮胡子男提著把鐵劍,邁著有力的步伐,帶著一張邪氣的笑臉踏進了正堂。


    他稀奇的打量富麗堂皇,設計巧妙的內飾裝潢。


    他發出了一聲大吼,“砸場子,無關人等盡早離開!”


    “哈……”


    “哪裏來的鄉巴老!”


    客人們哄堂大笑,陪坐的遮麵而笑,跑堂的咧嘴大笑,樂師們抿嘴輕笑,就連上麵跳舞的都忍不住失笑。


    老板娘氣急而笑,“來人啊,把這混蛋弄出去。”


    “是!”護衛們哭笑不得,外麵兄弟幹什麽呢,把這鄉巴老放進來。


    這時,有小二繞到正門來報信,進門也不看,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老板娘,花坊你裏有人鬧事,那人是個大胡子,劍法極高,一招就殺了好多人!”


    說話間,山黛也向護衛們動手了,正反手兩劍,各灑出八道劍氣,解決了聚攏過來的十六個護衛。


    小二嚇得臉都白了,“就、就、就就是這樣!”


    而絕大多數人都沒有聽到他說什麽,也沒有發現異常,隻是看到十六個護衛站在那裏不動了。


    緊接著,才看清他們身上有血花,才看到他們陸續的倒下。


    “啊!”


    驚恐的尖叫聲在各處響起,壓住了絲竹管樂之聲。


    眾多沒有看到的樂師們,驚得停止了演奏,各處的舞蹈也都停了。


    正堂,變得安靜了。


    山黛滿意的掏了掏耳朵,“老板娘,現在確定了吧,我是來砸場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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