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和尚合十,“阿彌陀佛,施主若想長生,便隻能入我佛門,這便是因果。”


    天魔分身冷笑,“笑話,長生又不需要成仙做佛,南高王你跟我走。”


    “好。”南高王一口答應。


    “阿彌陀佛,施主與貧僧有緣……”


    “本君可沒讓你救我,自作多情,怪得誰來,愛本君的女人多的是,難道本君都得娶回家,還都得推尊為後?”


    “此事如何能相提並論?”


    “道理上是一樣的,更何況你讓我棄道向佛,我若真棄了,就算道門三尊心胸廣大,不與計較,但本君又還有何麵目存於世間?”


    “這就是施主的心障了,隻要化解了,便可成佛。”


    “呸,連臉都不要了,你們和尚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幹脆都死掉算了。”


    “阿彌陀佛,施主休要出口傷人,須知舉頭三尺有神明。”


    南高王冷哼,“便是神明,本君也隻尊道家神明,你佛門若害我,自有道門幫我討回公道,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阿彌陀佛,施主之言太過偏激,道門佛門都是法門,施主還須走能夠走通之門啊。”


    “和尚啊,你這巧言令色,隻能蠱惑心性不堅之輩,想本君稱尊多年,什麽人沒見過,就你這種被佛門洗腦失去自我的呆子,我也懶得說你,告辭。”


    灰袍和尚揮袖,掀起一道風,“且慢。”


    南高王冷聲道:“怎麽,你還想用強的?”


    灰袍和尚合十,“施主言語,對佛門多有不敬,還請施主隨貧僧去佛前賠個罪。”


    “我呸,誰對誰不敬啊!”


    “我道門之人,就是指著禿子說和尚,又怎麽啦!”


    “你是哪兒鑽出來的,敢大言不慚的說道門不如佛門,便是你家老祖,也不敢說這種話。”


    “所以說,這是個被洗腦的呆和尚。”


    “佛門真是無人了,居然派個呆子出來應劫。”


    “正因為是呆子,所以死了不可惜。”


    “放他出來,就是讓人殺的,好結下更大的因果。”


    “滾吧,姑奶奶沒心情打你。”


    八個聲音隨著七男一女憑空出現,正是八仙趕到了。


    灰袍和尚也不惱火,“阿彌陀佛,原來是八仙駕到。”


    南高王一個激靈,倒頭就拜,“本君,在下高振高博安,特此見過八仙。”


    “南高王請起。”鍾離權抬手揮扇,把人托了起來。


    何仙姑趕人,“和尚,你走吧,我等在此,你就是以身殉佛門,也是無用。”


    “阿彌陀佛,諸位當著貧僧的麵,如此侮辱我佛門,定當遭受報應,貧僧無力與諸位理論,隻能以此身報師恩。”


    灰袍和尚麵朝西方,盤膝而坐於石上,拈花微笑化為了一座石像。


    “真死了?”張果上前探查。


    天魔分身撇嘴,“他還沒死,隻是把自身石化了,等待因果,隻是我的寶刀,這下搞不好真收不回來了。”


    呂純陽冷聲道:“我等果然是來應劫的。”


    “應什麽劫,佛門強行結因果罷了,他要這麽玩,我奉陪便是。”


    藍采和躺在和尚的旁邊翹著腿,就這麽變成了石頭。


    “耍賴皮這種事情,我也行,我也來一個。”


    曹景休坐在和尚對麵,也變成了石頭。


    “禿子哎,我們可是道門二代弟子,你們佛門現在欠我們道門的因果大了去了,如來啊,你幹脆也來變石頭玩吧。”


    韓湘子笑罵著,也變成了石頭。


    李凝陽、鍾離權、呂純陽、張果四人合力推算,何仙姑則打量淩錦棠。


    淩錦棠無奈,隻能去除易容。


    雖然戴著麵紗,但那婀娜之姿,海棠之香,頓時令南高王的眼都直了。


    淩錦棠拱手,“本君有禮了。”


    “無妨,我徒弟山黛呢。”


    “仙姑此言差矣,山黛妹妹可沒拜師,仙姑如何能學佛門一般強搶?”


    “你不必多說,此中因果非你所能解開。”


    “既然如此,山黛妹妹的事情,我也不便多與你多言。”


    淩錦棠毫不退讓,何仙姑卻沒有生氣,她欣賞這種大氣不凡的女子。


    這時,八仙四人推算完畢,個個眉頭皺成一團。


    何仙姑詫異,“怎麽了?”


    李凝陽歎道:“眼下沒有頭緒。”


    張果笑道:“我等還得在東勝神洲撞緣法,我的緣法在正北方。”


    “我去大吳,”呂純陽說道,“仙姑的緣法在大趙,鍾離兄去南高。”


    南高王大喜,“在下一定盛情款待鍾離大仙。”


    “嘶,你這話說的,我汗毛都豎起來了。”鍾離權擺手,“有緣自會相見,無緣強求,隻會出事。”


    南高王不依不饒,“即是撞緣法,隨在下也是緣啊,緣深緣淺,那是以後的事情。”


    “好,我就隨你去喝一杯。”鍾離權點頭向諸人致意,“我們就先走了。”


    說著與南高王飛身而去,落往遠處的南高王車架。


    何仙姑細數,“李師兄你是淩海國嗎?我們不能換換?”


    “我要留在此地,然後去西方的大周。”李凝陽正色道,“撞緣都是有天意的,不可胡來。”


    天魔分身琢磨,“嗯,大吳是劍客,適合呂劍仙,北方是牧人,張果老騎毛驢,大周不驅趕乞丐,還善待殘疾之人,正適合李鐵拐,仙姑嘛,搞不好又是一出紅顏禍水。”


    “有道理,老頭子去也。”張果老向眾人拱手,騎著白毛驢飛走了。


    “我也走了,仙姑不要多事。”


    呂純陽叮囑後,駕起一道金色的劍光飛走了。


    “知道。”何仙姑無力道,然後也化光飛走了。


    李凝陽在四個石像前坐下,而天魔分身與淩錦棠商量著,也沒有走。


    李凝陽不管他們,等待因果。


    ……


    十日之後,月圓之夜。


    山黛踏月而至,與淩錦棠打招呼。


    看到李凝陽,沒給他好臉色。


    看了看四尊石像,“你們又玩什麽花樣?”


    “我們正與佛門比賽,看誰願意犧牲。”


    “哈,腦袋有問題,你們該是二代弟子,這和尚什麽來頭能跟你們比?如來親至還差不多。”


    “你這麽一說,如來大概真的會來。”


    “隻要來的不是準提,我就幫你揍他們,沒事又招惹我們淩海國,就是欠揍。”


    天魔分身拍手道:“說的太對了,你能不能幫我把那把刀給拿出來啊,這和尚把它封印到他體內了。”


    “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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