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愛卿有心了。”


    玉帝猶豫著,沒有讓動手,此時他還沒把賬算清楚,不知道這一打起來到底會出現個什麽局麵。


    “是,微臣謹遵陛下旨意。”


    南海龍王以為,玉帝是讓他不要明著來,要動手也是那些跟他沒關係的勢力動手,這樣就不會落人話柄。


    玉帝卻沒想那麽多,隻以為是一句公文化的應答罷了。


    “愛卿請起,剛才朕所言,可有異議?”


    “臣絕無異議,一切聽由陛下做主。”


    “好,既然如此,便讓那天一金母戴罪立功,給水族贖罪。”


    “臣無異議,旦由陛下安排。”


    “那就這樣了。”


    “微臣恭送陛下。”


    ……


    玉帝收了法術,下旨放人,讓太白金星帶長眉佛去領人。


    雖然對長眉稍有改觀,但仍然不想看見他,還是讓他早滾早好。


    “阿彌陀佛,陛下仁德,老衲待好友在此叩謝陛下。”


    長眉佛大喜過望,幹脆再次叩首。


    原因很簡單,玉帝這次不經意的,或者說下意識的,不自覺的,又用上了互不得罪的和稀泥式作風。


    導致天庭放了一個完整的天一金母,那就是說他長眉佛的麵子大,能讓玉帝把天一金母的刑名罪過都給抹了,隻要還水族功德便行。


    也就是說,佛門麵子大,佛門更興盛。


    是玉帝自降聲威給佛門增加威風,當真是天數在佛門。


    ……


    天牢。


    “有勞星君引路了。”


    “公事而已。”


    太白金星出示旨意,讓天將放人。


    天一金母出得牢籠就對兩人躬身下拜,感謝救命之恩。


    太白金星避開了,“此事,小老兒不敢居功。”


    長眉受了禮,“阿彌陀佛,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女施主移步。”


    天一金母頓時會意,向太白金星拱手拜別,隨長眉而去。


    走在路上,長眉心語傳音,“若家沒有至關重要的東西,我們便立刻出南天門。”


    “這又是為何?難得事情還有變數?”


    “你是女仙,歸於王母之下,玉帝好過,王母難纏。”


    “好,即刻出南天門。”


    天一金母也是果決之人,當機立斷,拋下一切走了。


    ……


    事情很快傳到王母娘娘那邊,她一聽聞,當即氣得拍案而起,“好個糊塗的昏君,人家隨便說兩句就成了,耳根子太軟,當真不成大器!”


    “娘娘息怒!”


    王母娘娘此時根本聽不進去,直接飛走了,侍從們連忙擺架追隨。


    ……


    通明宮。


    玉帝沒反應過來,直到王母娘娘再次氣衝衝的闖進來。


    “玉帝,你為何放了天一金母?”


    “娘娘且息怒,且聽朕慢慢道來。”


    王母娘娘麵色冰冷,“息怒?本宮現在半點都怒不起來,本宮現在是心寒,玉帝你朝令夕改,置天規法度於何處!”


    玉帝不慌不忙,“此事關乎重大,娘娘當知,天一金母與那山崎有紫雲宮之因果。”


    王母娘娘語氣譏諷,“那又如何?”


    “啊?娘娘何出此言?”玉帝也不滿了。


    王母娘娘冷冰冰的說道:“紫雲宮之因果,那山崎並沒有占了紫雲宮,也沒拿一錢一寶,雖然奪了其弟子功德,延緩了其弟子成道的時間,但功德所屬本就不是天定,誰搶到了,便是誰的。”


    “同時,山崎化解紫雲宮之爭端,救了其侍從的性命,隻此一樣,便勝那惡婦十倍。”


    “紫雲宮之因果,山崎占盡道義,任那天一金母巧舌如簧,也辯不出她明知故犯之罪。”


    “縱容侍從傷害無數水族性命,再讓其弟子去收割功德,這是何其狠心!何其惡毒!”


    “歸根到最後,天一金母與那山崎不過是私仇而已,你還指望她能殺了山崎嗎?”


    玉帝氣定神閑,“此事朕早已明白,正因為是私仇,才好去還因果,至於水族之難,天一金母已與南海龍王約定,以功德相還,便可以功過相抵了。”


    “功過相抵?”王母娘娘冷笑,“笑話,那不過是你們私相授受的借口罷了!”


    玉帝喝止道:“休要胡言!”


    王母娘娘冷哼,“功是功,過是過,若功過能相抵,那過去的惡果,將來終會以善功填上。”


    “哪怕是殺戮,總有一日也會變成殺戮是功德,因為遍地都是惡人,殺一個便是一份功德。”


    “這便是輪回因果,但若是如此,還要什麽天規法度,任其在混亂與廝殺中發展便是。”


    玉帝惱了,“放肆!娘娘怎可如此出言無狀!”


    王母娘娘反唇相譏,“放肆的是你這玉帝,你若隻是私相授受,大家也不會多說什麽,但你與誰交易不好,偏偏與佛門交易。”


    “天上地下誰不知道,天庭是道門的天庭,誰不知道佛門道門不對付。”


    “你這玉帝倒好,毫不避諱的與佛門做交易。”


    “固然是那山崎自立為天另立一君,而太上老君避而不見,但那一支素來是不管事的,你這天庭並不是依仗他。”


    “你依仗的是封神榜,是榜上的正神,是闡教與截教。”


    “截教正神原本隻是不喜歡天庭,對你這帝君的命令,還是能去遵守執行的,現在你覺得截教正神還會認可你這玉帝嗎?”


    “闡教正神遵循禮法,秉著對君之儀,原本對你恭敬遵從,現在你覺得闡教正神,會不會陽奉陰違?”


    “沒了闡教與截教的支持,沒了闡教正神壓製截教正神,你這諾大的天庭,隻能靠一眾其他神仙撐著。”


    “但他們又是如何看你的呢?你靠什麽去約束管理他們?”


    “禮儀?不,是天規法度。”


    “說到底,天規法度才是天庭根本,若天庭沒有法度,玉帝你何來威嚴?既無威嚴,又如何服眾?”


    玉帝羞惱成怒,“夠了,朕如何作不需要你來教!朕之言便是法度。”


    王母娘娘眼見玉帝冥頑不靈,也不再廢話,“哼,你當我想來找你嗎?給我一道旨意,我要下界走一趟。


    玉帝疑惑,“你要去何處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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