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紫雲宮的寶貝都封入冰中,凍在金庭玉柱之下,將來峨嵋要,就讓他們拿去好了。


    安排好人員,留下一個分身去地下看護,山崎分身就帶著許飛娘與山黛一起閃了。


    當真是連口水都沒喝,躲得遠遠的。


    ……


    又三年後,眀國進入第十二個免稅年。


    尚武之風日盛,錦衣衛與東西兩廠為鎮壓以武犯罪之人忙得不可開交,好在吸納了很多人手。


    如今百姓富足自古未有,民心歸附,沒人再說皇帝昏庸了,就是埋怨皇帝怎麽還不攻打箐國,他們等得脖子都長了。


    山崎不管他們,繼續煉丹,增加皇家實力。


    對皇子皇女們挑明說的很清楚,沒有實力,將來怎麽鎮得住天下?


    ……


    山崎與山黛討論,覺得許飛娘的佛法夠強了,於是帶她前往慈雲寺。


    五台派在那弄了個據點,暗中藏了不少女人,總算不是搶的,所以也沒多管。


    “郎君想要妾身做什麽?”


    “渡化他們。”


    “啊?敢問郎君,那到底是渡化,還是強行轉化?”


    “不知道,總之是可以讓他們改邪歸正。”


    “嗬嗬,看來佛的……”


    “噓,不可說。”


    山崎分身按住許飛娘的嘴,阻止她說“佛的另一麵是魔”。


    許飛娘會意,然後抓住難得的接觸機會,大力魅惑山崎,一堆的柔情蜜意砸向山崎。


    山崎好笑,順手捏了捏她的腮幫子,用痛感讓她收心。


    ……


    由於事先用飛鶴咒傳了信,加上多年未見,五台派的僧俗弟子來蠻齊了。


    男男女女黑壓壓的一片,當眾就有男女嬉鬧,可見不但沒有清規戒律,還連規矩都沒有了。


    人心渙散如此,五台派也該整治了。


    許飛娘落下,她一身素色宮裝,水袖長裙隨風飄舞,真如仙子下凡,引得一眾男子垂涎。


    許飛娘放以前會得意,現在經山崎管教灌輸,卻是很不滿。


    冷哼一聲,當即顯露元神,開打,不,是渡人。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哈,仙姑佛法大有精進啊。”脫脫大師法力最高深,這時還沒覺得什麽,不像旁人已經在皺眉了。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第二聲,終於敲進了脫脫大師的腦中,腦補的幻想重生。


    而其餘人是不同程度不舒服,心性淺的已經抱頭躺下了。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苦海無邊……”


    “仙姑快收了大法。”


    “是啊,我等已知仙姑厲害了。”


    “啊!不要再念了。”


    “許飛娘,你……”


    還能支撐的眾人紛紛叫嚷,但許飛娘越念越快,威力也越來越強,場中再沒有雜聲。


    隻剩下脫脫大師還在掙紮著,想施放飛劍,卻無法集中精神,捏不出劍訣。


    掙紮間,脫脫大師也沉淪了。


    ……


    待得一個個寶相莊嚴,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了。


    傳下一部《般若功德經》,走的是以行善養元神之道。


    讓眾人選擇,願意守清規戒律的當僧人,不願意守清規戒律的當俗人。


    既想當僧人又不想守清規戒律的,去瀛洲或交洲,這些海外之地的僧人可以娶妻。


    僧人自不用說了,俗人可以去錦衣衛報到。


    身以朝廷律法約束,行以除暴安良為任,待償還了自身惡債,甚至是功德圓滿,自可出世去成仙了道。


    ……


    “感覺怎麽樣?”


    “心中感覺空蕩蕩的。”


    “空就對了,”山崎點頭道,“如今你點化五台派諸人,他們以後行善道得善果,自能讓五台派流傳下去,你與五台派的因果也就差不多了。”


    “多謝夫君待為謀劃。”許飛娘大禮參拜。


    山崎分身扶起她,“好了,該去百蠻山了,綠袍窮凶極惡,是該除去的時候了。”


    “啊?”許飛娘失笑,“綠袍老祖乃南方巨魔,魔兵百萬,豈是說除就除的?”


    “若不是顧忌他死後,百萬魔兵群龍無首,無法約束之下到處為惡,他早該死。”


    “原來如此,所以還得等我這邊。”


    山崎歎道,“此是其一,我其實並不想沾這份因果,隻是眼見他肆無忌憚,終究於心不忍。”


    山崎說的是朝廷情報,他若是不知道,自可以不管,知道了,卻狠不下心來不管。


    許飛娘惱道:“哼,那些正道早該做了,卻拖到現在,想來還要拖到他應劫,他們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其實都是為了他們自己修道成仙,俱是些偽善之小人。”


    “阿彌陀佛,還請兩位口下留情。”


    來人是一個中年尼姑,生得身相清臒,麵如白玉,右手一個小木魚,左手一副念珠,布衲芒鞋,甚是整潔。


    “芬陀!”許飛娘脫口道。


    “果然是許施主當麵,”芬陀大師行禮,“貧尼在此恭賀施主走上正道。”


    “哼,哪個要你來說。”


    山崎阻攔,“她確實是真心實意的為你高興,並沒有譏諷你的意思。”


    芬陀大師單掌合十,“善哉善哉,施主尊號可否告知?我觀施主乃身外化身之流,可對?”


    山崎直言,“我等意去百蠻山除去綠袍,芬陀神尼可願同望?”


    芬陀神尼愣了,她今日感覺有人在施展佛門梵音,算來卻模糊,於是來看看。


    待看到是許飛娘,懷疑是看錯了,因為許飛娘不可能是童身。


    思及徒兒楊瑾的前世丈夫,追雲叟白穀逸所言,明白他們是紫雲宮的那幫人。


    再次推算,卻發現前路不明,或有災劫,當應在那男子身上。


    於是找機會插言,搭話入場。


    隻是如今,這人邀她去誅綠袍,這問題就大了。


    “阿彌陀佛,施主善心可嘉,但綠袍劫數未至,恐難殺死,反而會激其凶性,多傷無辜性命。”


    “以神尼的身份,遍邀宇內能人,相信定能誅殺綠袍。”


    “施主此言差矣,吾等此時力有不逮,難盡全功,彼時當事半功倍。”


    許飛娘譏諷,“說到底就是惜身,不想犧牲,所救之人俱得是在劫數之中,餘者不管不顧。”


    “阿彌陀佛,許施主當知天數不可違。”芬陀神尼行禮,“貧尼不便多說,告辭了。”


    芬陀神尼說完就閃了,因為越說她越覺得不對,像是被蛛網纏繞一樣,她知道那是因果,所以不敢再留。


    許飛娘詫異,“她這是跑什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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