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頓時急得跳蹄子,合身往前衝,想咬回來,但試過之後發現,不但咬不著,距離還遠了。


    它也懂了,敢情往前是推。


    於是往後拽,可還是拉不回來。


    “別動啊,再動我把它弄破了。”


    山黛說話間已到近前,左手亮出太陰劍氣。


    化氣為劍,劍尖直指那紅珠子。


    麒麟傻眼了,目泛凶光之餘,盡是委屈,不帶這麽欺負麒麟的。


    山黛卻是看懂了,“行行,內丹還你,我就看看而已。”


    山黛鬆力,麒麟頓時把內丹吸了回去,然後警惕的看著山黛。


    “放心放心,我不想傷害你,就是看個稀奇。”


    山黛說話間,已經傳音給山崎,讓他上來,順便帶個瓷瓶。


    麒麟頭上的傷已經在愈合了,不過還是有血在上麵,這神獸的血想來是好東西。


    “話說回來了,你是公的?還是母的?還是雌雄同體?”


    山黛打量,麒麟後退。


    “別跑別跑,不想說就算了,你讓我再看看。”


    山黛繞過去攔路,正好處上風,風一吹,卻是把氣味吹給了麒麟。


    麒麟鼻頭聳動,感覺山黛身上氣息很好聞。


    它自是不知道,那氣息來自金仙仙力所化蓮子,八寶功德池水練就的八寶功德丹。


    “聞什麽聞?我前天才洗的澡,再說我有太陰真力護身,通體冰涼,夏天也不會隨便出汗。”


    說是這麽說,山黛自己也嗅了嗅,沒發現異味,這才放心。


    這時,山崎到了,本想說什麽呢,看到麒麟也嚇了一跳。


    “哥,快來看,這是不是麒麟?”


    山黛一招呼,麒麟一個激靈,撒蹄子就躥了。


    “別跑啊,又不是要吃你。”


    山黛立刻跟上,以擒龍手把顛落麒麟血一一收集起來。


    山崎自覺沒那速度,也就沒追,走到之前的戰場,把雪飲狂刀撿了起來。


    順手挖了個坑,把聶人王的殘骸埋了起來。


    之所以知道是聶人王,是因為那就算死了也握著刀的手,從上麵的老繭看,那是與雪飲狂刀相合的手。


    因此,他是雪飲狂刀的主人聶人王,不是來奪刀的雄霸。


    之後,山崎先回去通知——聶人王已死,雄霸走了,山黛發現一洞窟,想去看看,暫時不走了。


    高懷仁大喜,聶人王死了,那顏盈就跑不掉了。


    山崎不管他,叮囑老爹保護好儲君,又立刻來找妹妹,順手帶了一包裹瓶瓶罐罐。


    隻是,順著焦樹進了淩雲山那洞窟,卻是越走越遠,越走越往下,而且這裏麵似乎是人工開鑿的,暗洞叢生,簡直就是一座立體迷宮。


    什麽人,發什麽神經,在這裏開鑿迷宮?


    山崎順著麒麟的蹄印與山黛的腳步慢慢前進,同時腳下用力故意踏出聲響,讓山黛知道。


    果然,不久之後,山黛過來了,還虛托著一捧麒麟血。


    “哥,瓶子帶來了嗎?”


    “帶了,但以神獸之血入藥,似乎不祥,還是不用的好。”


    “不是吧,老哥你也太打擊人的積極性了?哎,不對呀,那你還帶這麽多瓶子來幹什麽?”


    “我們不用,可以給手下用啊。”


    “哈,老哥你好狡猾。”


    山崎岔開話題,“呐,這麒麟洞似乎是人工開鑿的,顯然有不少秘密。”


    “不是人,是一條龍哦,嘿嘿,老哥你也有走眼的時候。”


    “龍?”


    “嗯,我看到龍骨了,想必是跟這麒麟的長輩打架,把這山腹給鑽空了,然後年代久了,落石沉土就凝結了。”


    “似乎有些道理,但為什麽在這裏打架呢?”


    “那我再去找找看,哥你回去去跟老爹他們說一聲,我們今天就不走了。”


    “好。”


    ……


    山崎送麒麟血回去,交給楊玲瓏保管,讓她準備包點心。


    另外喊山峖出來,交待秘密。


    “麒麟血?”


    “老爹千萬不要多想,麒麟應是神獸,您要想登仙門,就千萬別動神獸的心思,什麽剝皮取骨打造神甲神兵,想想可以,但也隻能想想。”


    “明白,我明白,有舍才有得,那這些血是?”


    “聶人王打出來的,我們擔心因果不能用,別人能用啊。”


    “也是,扔了太可惜了。”


    ……


    他們父子神神秘秘的,高懷仁他們好奇,卻不會多問。


    南四奇的花鐵幹卻是心性不夠,忍不住與兄弟們談論。


    陸天抒和劉乘風紛紛搖頭,勸他不要多管,該讓他們知道的自然會讓他們知道。


    尤其是,現在他們為儲君效力,就算有什麽寶藏,也是以儲君為先。


    “那神功寶典呢?”


    “二哥啊,血刀刀法人家都跟我們分享了,你還求什麽?”


    “隻有刀法沒有心法,誰知道是真的假的。”


    “二弟,三弟說的沒錯,而且血刀心法有悖正途,不練也罷。”


    “大哥你又沒看過,你怎麽知道?”


    “二哥,血刀心法若正,血刀老祖這一無上宗師也不至於淪為邪道。”


    “老四還輪不到你教訓我。”


    “是小弟失禮。”


    水笙看不慣父親被拿捏,故意對汪嘯風小聲說道:“三叔也真是,想知道,就去問問唄,胡亂猜測什麽啊。”


    汪嘯風苦笑,他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花鐵幹是怒火中燒,但也發泄不得。


    人家小輩說悄悄話,被你聽了去,你若問責就是說你偷聽在前,此非君子所為。


    水岱卻發火了,“說什麽呢,給我出去。”


    水笙很委屈,眼圈一紅,“出去就出去。”說著就跑出舟去了。


    “表妹。”汪嘯風連忙去追。


    水岱抱拳行禮,“二哥,對不住,是小弟家教不嚴,還請海涵。”


    花鐵幹心情好多了,“四弟說哪裏話,都是自家兄弟。”


    陸天抒展眉大笑,“說的好,都是自家兄弟,當浮一大白。”


    劉乘風環視,“酒呢,我記得我們有帶著的。”


    “我女兒管的,也不知道收哪兒了。”水岱翻了翻,從舟中的小櫃子裏找到酒。


    “有了,來來。”


    花鐵幹笑道:“一人隻準三碗,喝多了誤事。”


    “明白。”


    四兄弟嬉笑著在小幾上擺好下酒菜,鹵肉花生米什麽的,然後端起酒碗。


    “幹!”


    ……


    淩雲上的洞窟裏。


    山崎順著淩亂的腳印找到了山黛目前所在——半個石洞大廳。


    之所以說是半個,是因為隻有一半地麵,另一半是個巨大的坑洞,或者說深水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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