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日,半夜一點十分左右,東京都大田區東糀穀五丁目,十九街病院,餐廳。


    山崎和美黛子用鑰匙打開了門,各拿了一把菜刀,二十把餐刀餐叉,四十根木頭筷子;菜刀用膠布綁在木劍柄上製成雙頭式劍,餐刀餐叉放在反手能夠到的急救背包的側口袋裏,木頭筷子放在外套的口袋裏。


    兩人一邊用菜刀削尖木筷子,一邊搜索了一下餐廳裏的食物,發現數十千克米和麵,很多調料,一小堆罐頭,沒有生鮮。


    沒有拿食物,兩人一手木劍,一手菜刀,退出了餐廳鎖上門,回到急救通道處。


    看那個惡靈還在動,美黛子上前拿出根尖木筷,把尖木筷甩射入它的眼睛,解決了它。


    之後,兩人進入急救通道,一人一邊靠著牆小心的往裏麵走,在三岔路口看了下,發現裏麵沒人,於是背靠背站在通道上。


    美黛子說道:“哥哥,要不,我們走吧,要是這樣找下去,太費時了。”


    山崎說道:“弄點聲音出來試試,讓裏麵的人或惡靈知道我們來了。”


    “明白了。”美黛子用木劍大力的敲牆,發信號。


    寂靜的病院裏,聲音傳出去很遠。


    片刻之後,美黛子發現拐角處有一個貼著牆的人影,立刻說道:“喂,是人就說話。”


    那個人立刻不動了,“你、你們是人?”


    “廢話。”美黛子沒好氣的說道。


    聽聲音是個年輕女子,山崎問道:“是山本佑子醫生嗎?”


    “是,是我。”山本佑子應道,聽聲音有股劫後餘生的慶幸。


    “行了,趕快出來吧。”美黛子說道。


    “不好意思,我有些腿軟了,請稍等。”山本佑子歉聲說道。


    “真麻煩。”美黛子去扶起了山本佑子,一位漂亮的女急救醫生。


    “謝謝,謝謝,真是太感謝兩位了。”山本佑子感激的說道,“如果沒有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不客氣。”山崎說道。


    打量了一下山崎和美黛子,山本佑子看向美黛子,“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對了,你是住在後麵山崎宅的那對兄妹中的妹妹吧?”接著看向山崎,“那你就是那對兄妹的哥哥了?”


    “沒錯,我叫美黛子。”美黛子說道,“這是我哥哥山崎。”


    山本佑子說道:“你們好,我叫做山本佑子。”


    “接下來你準備做什麽?”山崎問道,“留在這裏,還是回家?”


    “電視上說的是真的嗎?”山本佑子問道。


    “沒聽到外麵那亂七八糟的聲音嗎?”美黛子笑道,“天下大亂啊。”


    “那麽,”山本佑子問道,“我能跟著你們嗎?”


    “啊?”美黛子很意外。


    “我已經沒有親人了,所以今天晚上留在在這裏值班。”山本佑子推銷道,“我是一名急救醫生,什麽都會一些,你們帶上我,一定會有用的。”


    “好吧。”山崎說道。


    “謝謝。”山本佑子看了眼兩人的劍,“說實話,你們既然能來這裏,一定解決了外麵的兩個怪物,肯定有些防身的本事,跟著你們比我一個人好。”


    “你知道有兩個怪物?”美黛子問道。


    “嗯,”山本佑子說道,“我們在一起看電視的時候,她們也像電視裏的人一樣倒下了。”


    “我檢查發現她們都沒有了呼吸心跳,嚇了一跳,連忙對她們做心肺複蘇,結果無效。”


    “我又看不出她們的死因,隻好去打電話報警,但電話一直占線打不通。”


    “我不敢亂動她們的遺體,隻好放在那兒等警察,然後看見電視裏的異變,連忙離開她們身邊,不過依然被追了。”


    “好在這裏地形還算複雜,我這才甩掉她們躲了起來。”


    美黛子說道:“原來是這樣。”


    山崎說道:“行了,我們走吧。”


    “對對,健身館。”美黛子說道。


    “去那裏幹什麽?”山本佑子不解的問道。


    “蓄水啊。”美黛子說道。


    “不,先去住院部,”山崎說道,“找一些排泄物袋,送回家再去。”


    山本佑子提議道:“最好再拿些藥物。”


    “也好。”山崎說道。……


    之後,山本佑子帶路去拿東西,順便換了衣服。


    三人用棍子和繩子做了三個扁擔,為了靈活方便,三人隻挑了十二大箱東西。


    美黛子挑了四大箱各種藥物,胸前背了一大包傷口清洗液;山崎挑了兩大箱一次性的注射用品,兩大箱葡萄糖袋,胸前背了一大包外傷的用品;山本佑子挑了四大箱排泄物袋,胸前背了一大包診斷用品,背後背了一個急救背包,口袋裏還有聽筒和血壓計。


    出了病院,遠處傳來的聲音更加清晰,驚慌的叫聲、恐懼的叫聲、死亡的叫聲;車輛的撞擊聲、物體的爆炸聲、連續不斷的槍擊聲;等等等等。


    山本佑子呆了一下,忍不住歎道:“怎麽會這樣啊?”


    “這些都是惡靈。”美黛子笑道。


    “路上再說。”山崎說道。


    鎖上大廳門,在病院門口看了一下,沒有惡靈,三人快速走回山崎宅,開院門把東西放在院內,然後帶門出來前往健身館。……


    十九街區。


    片刻之後,半夜一點四十分左右,街巷的十字路口到了,三人小心的張望四周,發現都沒有人,於是走進向南的巷道。


    到了街巷口,站在出口向外張望了一下,發現街道上一輛車都沒有,也沒什麽人,三人就走了出去,右拐前往前往健身館。


    美黛子笑道:“還不錯,我們住得偏也是有好處的。”


    “隻有新年,其它時候少不了加班的。”山崎說道,“不過還是小心點,先前的叫聲,可別忘了,應該是這個方向。”


    片刻之後,三人走到健身館院門外,剛想上台階,卻聽見了旁邊街道上有聲音。


    順著健身館的牆小心的摸過去,發現十字路口拐角的路燈下,兩女五男,七隻惡靈趴在地上在享用另類的宵夜。


    盡管山本佑子是急救醫生,也忍不住吐了出來,這聲音立刻引來了惡靈。


    美黛子征求山崎的意見,“我來吧。”


    山崎說道:“不要近身。”


    “明白。”美黛子反手在背包側袋中摸出四把刀叉夾在指甩出,然後又摸出三把甩出,七把刀叉的刀尖叉柄,兩批七把刀叉都正中幾步外的七隻惡靈的七隻眼睛,兩下把它們都解決了。


    山本佑子看得目瞪口呆,一時也不吐了。


    美黛子笑道:“這隻是小意思。”


    這時,那個血肉模糊的盤中餐動了,接著居然站了起來,一肚子下水拖在地上,就這樣向三人走路。


    見此,三人一起大吃一驚,而山本佑子又去吐了。


    “跟遊戲裏一樣,被咬的也會變。”美黛子說話間用把飛叉輕鬆解決了惡靈。


    山崎一邊警戒一邊說道:“就是不知道轉變的時間該怎麽算。”


    “哥哥,你說會不會是二十分鍾左右?”美黛子問道。


    “你是說,你的感覺?”山崎問道。


    美黛子說道:“對,我是在零點左右的時候感覺到有不好事情的,然後零點二十分左右的時候,那些人就倒下了,接下來零點二十五分左右就起來咬人了。”


    山崎說道:“直覺這東西吧,有時候沒什麽理性可言。”


    “哥哥。”美黛子不滿的說道。


    “好吧,好吧,”山崎說道,“我們假定製二十分鍾就是潛伏的時間,不過他們並沒有被咬過,和被過咬的比,兩者之間說不定會有什麽不同。”


    “反正我覺得吧,”美黛子說道,“如果沒有被咬死,那就是大約二十分鍾後倒下,如果被咬死了,那大約五分鍾後就變成新的惡靈了。”


    “有可能。”山崎說道,“總之,這說明它們是有傳染性的,就是不知道是通過什麽途徑傳播的。”


    山本佑子休息好了,插嘴說道:“應該是空氣傳播,但什麽途徑傳播,現在倒是在其次。”


    “你沒事了?”山崎問道。


    “我沒事了,”山本佑子說道,“抱歉,給你們帶來麻煩了。”


    “這倒沒什麽,不過你可真遜,”美黛子笑道,“你可是醫生耶,解剖課怎麽上得啊。”


    山本佑子苦笑道:“我雖然上過解剖課,但解剖課上的遺體都沒血,和這個真不能比,而且十九病院不是急救醫院,血淋淋的場麵,我幾乎都沒見過。”


    “那你以後會常見了。”山崎說道,“這件事情恐怕不是短時間之內就能結束的。”


    “是,我明白,我會調整好的。”山本佑子說道。


    “好了,我們進去吧。”山崎說道,“美黛子,扶一下。”


    “來吧,佑子醫生。”美黛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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