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露輕笑,“我們可是自小練武的,在拳腳兵器上,至少也有十年火候,內力更是至少有三十年功力。”


    錢亮好奇,“三十年功力是什麽樣子?”


    “嗯,直觀的就是能夠跳很高!能夠在空中換氣,滯空停留一段時間。”


    采露請示後,跳到空中十米高,憑空連跳幾步,每一跳都有十幾米,在四麵繞場一周,這才落回原地。


    五朵金花與錢亮都木然,這根本不符合物理啊!


    錢亮大著膽子繼續問,“那敢問夫人,先天又是怎麽樣的境界?”


    秀雲笑道:“先天嘛,嗯,你背過身伸出手指,我能知道你出了幾根。”


    “啊?”


    “先天除了身體上的,最直觀的就是對周邊環境的掌握,能夠感受到氣的流動,由氣的流動遭受到的阻礙,迅速感覺到周圍的變化。”


    錢亮無語,這是小說中的領域?還是人形雷達?


    “那個,你們知道狀態欄嗎?”


    采露點頭,“知道啊,每個人都有,不過沒什麽用。”


    “怎麽會?”


    “數值都是死的,重要的是靈活運用,就如之前講的看破,那就無法用數值體現,還得看天賦,自己積累經驗,而我剛才用的輕功,重點不在能跳得高遠,而在如何調節內力。”


    “這樣啊。”


    玩家錢亮沒有再問,感覺有的練呢。


    除非天生有天賦,否則沒有取巧的可能,隻能慢慢練,慢慢積累。


    ……


    之後,在秀雲的點名下,山崎也下場表演。


    山崎中規中矩的打了一套築體拳,隨後還以木刀木劍,各練了一套招式。


    雖然是木質兵器,但氣勢在。


    錢亮看得,想去廚房找塊豆腐撞死算了,他練了兩三年,還不如一個三歲小孩子。


    接下來是山黛,“娘親,看我的。”


    山黛輕飄飄的躍下場,打完拳,拿上了真刀。


    “書上說了,刀首重氣勢,所以刀要這麽使用才對!”


    山黛怪笑著跳起來,當中一劈。


    “殺!”


    山黛沒有使用內力,但暴烈的氣勢瞬間席卷了小院,讓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了當頭一刀。


    山崎沒動,而秀雲抬指點去,這才發現並沒有。


    采露與梅蘭竹菊四女都做了閃避,然後才意識到並沒有。


    錢亮與五朵金花都倒下了,都以為中了刀,躺在地上哼哼。


    秀雲驚得脫口而出,“刀意!”


    “刀意?”采露與梅蘭竹菊鬥都嚇傻了。


    刀意不奇怪,奇怪的是用刀意的人,山黛才三歲啊。


    “嘿嘿。”山黛揉了揉鼻子,她其實已經收斂很多了,隻是殺而已,殺不一定會死。


    山崎倒是明白,以山黛的意境,一刀出手這裏沒一個人能活著。


    這一刀,既可以讓秀雲這個先天高手見識到刀意,也不會傷到錢亮他們。


    當然,心理陰影是難免會留下一些,不過死不了,慢慢會好的。


    而且,這樣直觀的感受到刀意,回去多加揣摩,慢慢可以用出來。


    付出一時的心靈創傷,能夠學會刀意,值了。


    ……


    山黛樂嗬嗬的問道:“娘親,要不要再看我耍劍?”


    秀雲搖頭,“免了,你要是再放個劍意,那就太打擊人了。”


    采露點頭,“就是,小小姐這天賦,讓我們覺得,都白活了。”


    梅蘭竹菊一起點頭,感同身受。


    秀雲掃了一眼地上的六人,“梅兒,錢亮他們傷了神,你們四個把他們安頓一下,讓他們睡一覺。”


    “是,夫人。”梅蘭竹菊應道,隨後把錢亮六人點暈,抬著六人去外宅的房間。


    ……


    錢亮一覺醒來,猛地坐了起來,因為那一刀還在腦海中回放。


    五朵金花隨即也都驚醒了,捂著腦袋互相看,大眼瞪小眼。


    “老板,這是怎麽回事?”


    “這應該是傳說中的刀意。”


    “不管是什麽,它也不該讓我們有感覺啊。”


    “我倒是能理解,這就是像看恐怖片,看得心驚膽顫,然後做噩夢。”


    “老板,這打擊已經突破次元壁了,你是不是該加點錢?”


    “回去再說吧。”


    “好。”


    “那你們收拾一下,我去辭行。”


    錢亮去向秀雲辭行,也獲得了刀意的信息。


    一方麵驚歎,山黛這個小孩子竟然能夠用出來。


    一方麵也有些激動,他要是能夠學會刀意,然後在現實用出來,那會是什麽場景?


    ……


    轉眼新年,秀雲先帶著山崎和山黛去十九公主府赴宴,隨後又去皇宮參加新年宴。


    山崎和山黛還小,擔心他們失儀,所以秀雲把兩人送去了寧妃娘娘的清心苑,然後帶著采露去會場。


    寧妃娘娘開了小宴,擺了一大桌子佳肴。


    山崎和山黛也不客氣,甩開腮幫子往嘴裏塞。


    兩人牙沒長齊呢,嚼不了,直接吞,真是狼吞虎咽。


    寧妃娘娘好笑的打量兩人,然後抽空為山黛診脈。


    “黛兒,你的經脈已經可以了,師祖送你一顆劍種,你覺得呢?”


    “娘娘,您不如送我一頭烤豬吧。”


    饒是寧妃清冷,也哭笑不得,“你就知道吃。”


    “民以食為天嘛。”


    “那你先把劍種消化了,送你一百頭烤豬。”


    寧妃娘娘抬手並指,一道黑白金三色,混雜的劍氣出現在指尖。


    寧妃娘娘調整劍氣,很快變成了白居中金黑分側的氣丸。


    “著。”寧妃娘娘把氣丸打入山黛的丹田,氣丸化為三絲劍氣在山黛經脈中遊走。


    “這是行氣路線,可記下了?”


    “娘娘,我不想記,能不能不記?”


    “不能,你要是不記下來,行差踏錯,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哦,真麻煩。”


    “別貧嘴了,趕快。”


    “快不了。”


    寧妃娘娘靈機一動,“你再拖下去,烤豬就涼透了。”


    山黛立刻認真了,“是,娘娘,馬上好。”


    “你就知道吃!”寧妃娘娘氣樂了。


    “嘿嘿。”


    ……


    山黛很快接收了寧妃娘娘的劍氣,那是陰極生陽的劍氣。


    有陰,陽,以及陰陽混合三種,行功路線是先陰後陽,最後在丹田融合。


    接收劍種是好事,可以省很多事情和時間。


    但山黛不喜歡,她還看不上這不成熟的劍氣呢。


    什麽陰極生陽,哪有什麽極,應該直接往無極走,陰極更陰,先到凍結萬物的絕對零度再說。


    不過現在是人家弟子的女兒,不能拒絕,隻能被動接受,還得感謝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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