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東方家族的事,宴會最終也沒有討論出李雲霄何去何從。


    不過這個問題,他們心裏都有一個想法。


    李雲霄的姑姑是不可能太過勉強李雲霄的。


    而李雲霄態度堅決,所以他們最終可能會在劍宗待很長一段時間。


    這種情況在他們前來之時就已經考慮到了。


    不過這李雲霄的脾氣倒是有些難以捉摸,當然對大多數人而言,這些都太遙遠你,他們隻需要聽命行事即可。


    至於東方家族,即便是在宴會結束之後,東方傲回到自己的房間,他也不敢有所發泄。


    這裏畢竟不是皇城東方家族,就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也得收斂,否則被人拿抓住把柄,本就不容樂觀的情況恐怕會更加的嚴峻。


    之後的安排李雲霄沒有參與,而是妃嫣城主全權負責。


    至於還有一個宴會,也就是妃嫣城主為了李雲霄能更好的認識皇城的各家族的天才而特意準備的宴會被安排在了三天之後。


    應付完各種事情之後,李雲霄則是回到劍峰之上。


    他現在還是沒有什麽修煉的心思,若不是阿戰天天找他決鬥修煉,他恐怕在什麽地方買醉。


    他隻想找到那個名叫嵐攸的姑娘,問清幻境中的一切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他不停的告訴自己,那些都是假的,可是假的為什麽那麽的逼真,一切的一切都讓他不得不麵對。


    可無論如何他都說服不了自己。


    或許現在的他對於情愛並不是特別的理解,他忍受不了的是欺騙和不信任。


    明明約定好的說好十年期限的。


    有些時候,李雲霄甚至在想那個名叫嵐攸的姑娘是不是她的幻境之一。


    畢竟,不管他如何尋找,那個女孩就是無影無蹤,就像從沒有出現過。


    如果不是前者,那麽或者她的存在似乎被什麽人抹除了一樣。


    隻是因為他的靈魂正巧圖突破到靈級,所以沒有被抹除。


    一定就是這樣,既然如此,那麽修為高並且和她相處時間久的人一定對嵐攸還保留有些許的記憶。


    丹院的院長也就是聖樂兒的師父交流過後的他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嵐攸確實是存在的,她並不是他的幻境,現在隻要找到這個人,一切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在所有人都在準備劍宗大比的時候,李雲霄卻在劍峰之上喝悶酒。


    陣樓之中經曆了那麽多事,他甚至沒有心思去想劍宗大比的事情。


    若不是還有一個約戰,他恐怕早就已經忘記這回事的存在了。


    當然,他當時可是準備借這件事將藏在劍宗的那些老鼠給揪出來的。


    可是現在居然有些意興闌珊了。


    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他也不是一個人,時不時總有皇城來的天驕上門拜訪。


    來得最多的恐怕就是他的姑姑李卓書。


    當然,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已經能非常融洽的在一切生活了,至少李卓書是這樣認為的。


    不管如何都是血脈相連的至親,在李雲霄還非常小在王家村沒有記憶的時候,眼前的這一幕不是他最向往的嘛,現在反而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實現了。


    按照這種邏輯,老天待他還是不薄的。


    三天內的時間轉瞬即逝。


    當然這三天,李雲霄雖然說一直呆在劍峰之上。


    可是對於皇城來的各天驕以及名人雅士的行蹤李雲霄都了如指掌。


    畢竟這裏是劍宗,隻要他想知道,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些人的目的現在還看不出來,不過他們的目的絕對不可能隻有表麵的那般簡單。


    李雲霄來到宴會會場的時候,劍塵已經在主持了。


    其實若是按照李雲霄的意思,他隻需要露麵就可以了。


    當然,既來之則安之。


    而且認識這些人,對他將來前往皇城還是很有幫助的。


    “小殿下”


    見到李雲霄前來,眾人拜道。


    他們或高傲,或不屑,或虔誠。


    李雲霄並沒有深究這些,很多事情,已經並不以善惡恩仇論。


    畢竟在真正的野心家,都不會讓感情用事。


    重感情是李雲霄的優點,可是也是他致命的缺陷。


    李雲霄追究是要踏上那條殺伐決斷的道路上,若是優柔寡斷,終究難成氣候。


    這個道理,李雲霄懂,也做出了一些改變,但是終究難以做到斷情絕愛。


    做不到幻境中芋璐姐那般心狠和決絕。


    “你們好,我應該沒有來晚吧。”李雲霄說道。


    “宴會剛開始呢,況且小殿下能來已經給了我們極大的麵子了。”


    說話的是獨孤世家的獨孤正清,聽說此人還是閣主獨孤一方的親侄子,得獨孤一方和長老閣器重,是日後獨孤一家的掌舵者,可謂是前途無量。


    “原來是獨孤兄弟,久仰久仰。”


    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一丈,他李雲霄也不是一個無情無義之人。


    聽到李雲霄的話,獨孤正清等人臉色一凜,能準確無誤的叫出他的名字及,看來這三天難道時間,李雲霄也不像是便麵上的那般消沉。


    當然他們畢竟也是皇城來的天才人物,失色也隻是片刻的事。


    “諸位可隨意,不用拘謹。”


    李雲霄看向周圍還在站著的眾人笑了笑說道。


    在這些人之中他還看到了兒時的不少玩伴。


    威寧侯之子項伯瀾,宣武侯之子宋天佑等等。


    當然還有許多不認識,但是卻依舊大名鼎鼎的存在。


    就比如說三年日前就連姑姑李卓書都讚賞不已的北冥天。


    在李雲霄手中吃了莫大虧的獨孤傲。


    還有默默潛伏隨時可能給自己致命一擊的莫凡宇。


    皇城留仙宗聖女喻千柔。


    留仙宗雖然沒有兩大超級勢力那麽出名,但是這些年發展迅猛。


    風頭一時無兩,而能成為留仙宗聖女,喻千柔可相當的不簡單。


    至於鎮南神將的獨女古沁,這絕對是一個狠人,從小就雖父親東征西伐,曆經戰役無數。


    身上雖然沒有古月神將那般氣勢淩人,但是也頗有一些鐵血無雙的英氣,不同凡響。


    李雲霄觀其修為,雖然沒有劍塵那般出色,但是和雲陌也相差無幾。


    這裏的人果然沒有一個是簡單貨色。


    很快,眾人坐定。


    美酒佳肴在劍塵的示意下慢慢端上來。


    “小殿下,可還記得在下。”


    威寧侯之子項伯瀾站起身對李雲霄說道。


    “自然記得,當年在皇城之時,我雖然年幼,但是卻依舊記得我們兒時的豪言壯誌。不知伯瀾兄可還記得。”


    李雲霄反問道。


    當年的他們確實曾豪言要效仿明帝做出一番事業,可不曾想意外來的那麽突然。


    “自然不敢忘。”項伯瀾說道。


    他其實隻是想刷刷存在感,可是沒有想到李雲霄居然還記得這一檔子事。


    這不是逼他表態嗎。


    “哈哈,伯瀾兄果然胸懷大誌,敬你一杯。”


    聽到項伯瀾的話,李雲霄大喜然後端起酒杯遙敬項伯瀾道。


    “豈敢豈敢。”


    項伯瀾連忙端起酒杯敬道。


    “當時我曾記得天佑兄弟也在,你說是吧,天佑兄弟。”


    李雲霄看向宣武侯之子宋天佑說道。


    “兒時的事,現在已經記得不大清楚,不過對於小殿下卻是記憶猶新,不敢忘記。”


    宋天佑見李雲霄說道自己,然後說道。


    “不知天佑兄弟記得我什麽事,不妨說來聽聽。”


    李雲霄問道。


    “當時的我們也就兩三歲的模樣,本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孩童,但是小殿下卻與眾不同,從小就立誌為明帝分憂,就算是現在想起來也不由得感慨小殿下的聰慧。”


    宋天佑說道。


    這小子說話這麽不留痕跡,相比較項伯瀾,此人倒是有心計得多。


    “難為你還記得,如今你的成就不小,就算是在皇城也擁有不俗的聲望,看來當時我對你還是有很大的促進作用的。”


    李雲霄說道。


    “多謝小殿下當年的指導。”


    “天佑兄弟還是這麽的懂禮貌。”


    李雲霄淡笑了一聲說道。


    這是在嘲諷自己還是說自己應該向當年那般跟在他的屁股後邊,宋天佑越想越窩火,不過此時的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抱怨。


    畢竟有東方傲的前車之鑒,能忍則忍。


    “這樣幹坐著也沒甚意思,在下略通琴藝,不如獻醜一二。”


    見宴會如此劍拔弩張,留仙宗的聖女喻千柔站起身對眾人說道。


    “此言有理,聽聞上官兄善舞,不如也一起助興如何?”


    北冥天說道。


    他所說的上官兄乃是上官家族的上官弘,善使劍,對於劍道有不俗的理解。


    “既如此,恭敬不如從命。”


    上官弘起身說道。


    而此時,那留仙宗的聖女喻千柔已經擺弄好琴台,開始彈奏。


    琴音輕盈飄揚,沁人心脾,讓人流連忘返,忘卻一切的煩惱。


    而此時,上官弘拔劍而舞,剛毅而飄柔,一之間琴劍和諧,相互襯托。


    雖然兩者都十分賞心悅目,但是李雲霄卻莫名的一寒。


    自己身邊可沒有高手保護,此時,他們若是刺殺······


    李雲霄一下子沒有絲毫賞舞的心思,在那股極致危險的警覺之下,他表現的依舊平靜,靜待危險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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