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明微庭醒來,怔愣了片刻,才偏頭,正看見舒向晚縱欲過度的臉,估摸著自己也差不多。床上身上一片狼藉,有些苦惱的掀開被子看了看,昨晚真是一時不查,就讓舒向晚給得逞了。


    舒向晚一個習武之人,自己是在明微庭醒來的同時就有了知覺,這時也緩緩睜開眼。他笑吟吟的看著明微庭,把頭湊過來往嘴上親。


    明微庭一閃,那吻就落到了嘴角上。


    明微庭白他一眼,“還不快走,等會兒有人要來捉奸了。”


    舒向晚坦然道:“這怎麽能算捉奸呢,難不成你和花潮色在一起了?”


    這倒真沒有……不過依花潮色的樣子,似是已經把他視為名下物了啊。明微庭怎麽會想被認為“懼內”,硬著頭皮道:“我和他自然沒什麽,我又怎麽會怕他,要不是我武功全失……哼。”


    舒向晚促狹一笑,“要不是又如何?”


    明微庭臉一紅,未失武功前他武功一般,但輕功一流,隻這點能勝過花潮色。並且若是在逼仄的室內或是相距太近,又是兩說了。


    舒向晚不過調侃一下他,見他反應可愛,又道:“日後換回身體,我自教你劍法,總不會毫無應對之力。”


    明微庭懨懨的道:“得了吧,你自覺劍法可及我伯父。”


    舒向晚思索片刻,道:“敗在經驗。”


    不錯,若論天分舒向晚和花潮色都絕不輸於楊意,但在雙方都是天縱奇才的情況下,多了那許多年經驗的楊意自然更勝一籌。


    明微庭也讚同道:“不錯,你與我伯父年輕時倒在伯仲之間,我自習武起,就由家中數位長輩一同教習武藝。我伯父正教的我劍法,十幾年無一成。”


    舒向晚詫異道:“你在我東來閣時劍法練得倒不錯啊。”


    明微庭赧然道:“也就那點水平,又不是蠢子,才練招式自然不在話下。伯父的劍法我招式用的更熟,隻是按他的說法,是劍意全無。對敵之時,怕要被對方的劍意唬得不得拔劍。”


    舒向晚一想,也忍不住笑起來,花潮色也教過明微庭自己的得意劍招,白馬踏潮,隻是他那時使來,確乎有形無意,少了那一份精髓。


    明微庭倒也不沮喪,“我也想開了,我是沒有習劍天賦的,也犯不著太傷心。”


    舒向晚安慰的拍拍他。


    明微庭反倒笑了,“而且你也不必安慰我,我是沒有習劍天賦,可你的輕功那也是拍馬都趕不上我的。”


    舒向晚失笑,這倒是,個人有個人的專長和喜好,明微庭雖則學不好劍,日後卻有機會成為輕功宗師,是舒向晚這個劍客用自己的想法去看明微庭了。若是舒向晚習劍天賦不好,才要安慰呢。


    就在舒向晚要在說笑幾句時,耳朵忽然動了動,側目看向門口。


    明微庭尚未察覺,見他如此情形,也猜到是門外有人,屏息看去,猜測是花潮色的可能性十分大。[.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門外之人確實是花潮色,一大早就來找明微庭了,走至門口幾步,臉色忽然凝重,疾走幾步抬腳將門踹開,縱躍至房內,拔劍直指床上二人。


    花潮色和舒向晚四目相對,一切明了。


    花潮色怒氣勃發,眉心的朱砂如血,含凶帶煞,咬牙切齒,似乎字字都要撕咬下血肉來,“你怎麽在這裏?”


    舒向晚也是劍客,他時刻帶著自己的劍,任何一個習武人,都不會讓自己的兵器離身的,更不會任由別人用兵器指著自己。他手一抄搭在床邊的劍,出鞘橫劍,麵含微笑,隱藏輕蔑,“花教主有何指教。”


    明微庭小心翼翼的道:“他……”


    “閉嘴。”花潮色麵寒如冰,打斷明微庭,“你還想替他說話?放在尋常人家,你就被拉去浸豬籠了。”


    刻薄!


    花潮色很久沒這麽刻薄了,明微庭也怒了,暴躁的道:“浸你全家!你憑什麽讓我浸豬籠,你以為你是誰?我爹都不管我呢,你算個什麽!”


    一口一個浸豬籠,還讓下人叫他主人,他又不是女人!況且這沒婚沒嫁的,管他和誰上床?如果說方才明微庭還有些愧疚,現在就完全被花潮色自己給掃沒了。


    花潮色俊臉含煞,“你再說一遍?”


    明微庭一下子又給嚇到了,沒出息的躲在舒向晚身後,“不說,就說一遍,你愛怎樣怎樣。”


    花潮色險些吐血,“我再問一個問題,是不是他強迫你的?”


    說到強迫明微庭膽子又大了起來,帶著怨氣道:“不是你強迫我的麽!”


    花潮色一愣,怔愣一下,神色間竟帶上一些愧疚,繼而更加憤怒,“是他乘虛而入?”


    舒向晚接道:“花教主何出此言,我們可是兩情相悅。”


    花潮色睥睨他,不屑的道:“放屁。”


    明微庭暗囑:這放屁兩個字不會和我學的吧……從前並不曾聽他罵過髒話呀。


    舒向晚也被這兩個字震住了,苦笑,“花教主好脾氣。”


    花潮色嗤笑一聲,“枉你東來閣執白道牛耳,門內首席弟子卻是個這般人物。今日我敬你的劍,現在就與我做過一場,生死不論。”


    舒向晚鎮定的道:“在下是個怕死的人,特別是現在。”


    花潮色氣得很,“無膽鼠輩。”


    舒向晚曉之以情,“花教主,你自己都感覺不出來嗎,微庭對你並無情意,你不如成全我倆。”


    花潮色冷冷看他:“有沒有情意也不是你說了算,”他看向明微庭,威脅的道:“你自己說。”


    明微庭猶豫一下,“你以前還踹我來著……”


    花潮色麵帶不豫,“那時你偷了我的東西。”


    舒向晚:“容我糾正,是鄙人師門的東西。”


    花潮色不以為意,“有能者居之。”


    舒向晚撫掌,“說得好,那現在正該由我居之。”


    花潮色隻是不屑看他。


    明微庭又插道:“你從前常常欺負我,現在倒想起要我了,我豈不是虧死,誰知道你是為了什麽把我要回去。”


    舒向晚一醒來就察覺功力增長,原和明微庭說話還未多想,現在經他一說,十分聰明的猜到了,試探的道:“花教主莫不是為了功力才硬要微庭的。”


    花潮色怒道:“前日與你說笑,我難道真惦記靠上你來贏過舒向晚?”


    明微庭一想,真是當局者迷,他真沒想到花潮色那欠揍的傲氣,不可能真為了功力就如此種種,這下心下竟有些釋然,放下擔子一般。


    舒向晚眸光一閃,“這情愛一事,倒不同於習武。若今日我們是論個高低,自然和你戰過,分個輸贏。可既是為了微庭,我倒有想法。他現今也並不曾和我們誰有承諾,便各憑本事,以伯父伯母回來為限,看誰能討得他歡心?”


    花潮色猶豫片刻,輕蔑一笑,“就如此!”


    他本覺明微庭早是他的人,但舒向晚乃是勁敵,讓他心服口服也好。


    舒向晚狡黠一笑,“那我先討好了,微庭,婚後賤妾自然做個賢婦――咱們先納兩個良妾?”


    花潮色和明微庭:“……”


    舒向晚:“我帶五個貼身婢女,全予你收了房。”


    花潮色怒發衝冠,口不擇言:“我魔教上下,全都陪嫁――”


    話剛出口,滿堂死寂,他自己也傻了。


    門外不知何時就在偷聽的大長老發出慘嚎:“我的老教主啊!”


    明微庭:“……你們太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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