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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妙恍然,難怪鎮獄大師當初一副見怪不怪表情。


    卻是他理會錯了意圖。


    而徐福則慶幸自己在鬼門關前晃了一圈。


    “你如何打通的靈台竅穴,如實招來。”


    徐福道:“師尊,你罰弟子前來千佛崖擦拭佛像,目的不正在此嗎。弟子每天白日裏辛勤擦拭佛像,夜晚也虔誠的觀想佛陀法相。時間一久,觀想的佛陀法相越來越多,自然而然就洞開了靈台竅穴,化精神為元神了。”


    玄妙和鎮獄對視一眼,同時低眉宣一聲佛號。


    鎮獄也道:“他三個月來,擦拭佛像,的確勤勉仔細。”


    說著,看看彌勒佛石窟中的兩行對聯。


    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


    開口便笑,笑世間可笑之人。


    還有擅自在佛肚上留下的那句偈語:彌勒真彌勒,分身千百億,時時示時人,時人總不識。


    笑道:“倒也有幾分見地。”


    雖然此時的鎮獄大師,笑容和藹,頗有幾分老頑童姿態。


    徐福卻低著頭,不想承認是自己在名勝古跡上提名。


    玄妙道:“牙牙學語,不堪一提。”


    鎮獄笑道:“你呀,著相了。能以觀想佛陀法相的方式洞開靈台竅穴,他也稱得上一句悟性非凡了。千佛崖這麽多佛像,他別處不留言,偏偏在彌勒佛石窟中留言,還真是與你一脈相承。玄妙,你這弟子收的不錯。”


    玄妙微笑,這次不做辯解,顯然是承認了。


    徐福納悶的聽著他們打啞謎。


    很想問一句:你們在講什麽,醬紫好幾車誒。


    然後便見玄妙一副老中醫給大病者把脈的眼神變化——笑意漸去,逐漸轉為凝重。悠忽間,收掌放開徐福的小光頭,“鎮獄大師,可我未能在他身上發現有任何桎梏?”


    鎮獄大師訝異,“咦,連你也察覺不到嗎。”


    他親自上前來檢測一番,片刻後也搖頭不語。


    “老衲也發現不了端倪。”


    玄妙眼神凝重說道:“看來傳說是真的,大乾玉京朝廷,曾有一位貴人之子莫名其妙的消失數日之後又重現,實力得到大幅度提升。他在家人詢問時,剛要道出緣由,整個人就莫名的身死魂消、肉身崩潰。那位貴人的實力,不再我之下,卻也對此毫無辦法……類似的情況還有許多,不拘於是天才還是凡俗。”


    徐福心驚膽戰,“師尊,鎮獄大師,你們在說什麽?弟子怎麽聽不懂。”


    “阿彌陀佛!是福不是禍,此間事了,老衲去也。”鎮獄不管了,身影化作煙塵消失不見。


    場中隻剩下師徒二人,玄妙眼神怪異的看著他胖嘟嘟的形象。


    徐福心頭忐忑,不敢作聲。


    良久,玄妙歎了口氣道:“值此多事之秋,也不知是好是壞。悟醜,你隨我出去吧。至於你身上的問題,待下次尊者出關後就帶你去麵見尊者吧。”


    “好的……啊!”


    徐福剛乖乖應完聲,腦海裏驟然響起警告。


    【叮咚!觸發天賦[死亡預告]!】


    他整個人呆愣原地。


    玄妙走出幾步,發現徐福沒有跟上,回頭道:“愣著幹什麽,還想繼續待在千佛崖?”


    徐福麵色一苦,“師尊,弟子覺得千佛崖挺好的。每日與佛像青燈為伴,日日擦拭佛像,夜夜觀想佛陀法相,還能鍛煉元神,弟子想在此地多待些時日。”


    “……休要胡言亂語,就算觀佛有益,在千佛崖最長也不能連續待半年。先隨我離開。”


    “是。”


    師徒二人通過千佛大陣出口,離開了千佛崖。


    江水滔滔,寒江孤影,一葉扁舟。


    依舊是那位擺渡人。


    一大一小,兩人站立船頭,沉默無語。


    直到上了岸,徐福忍耐了半晌,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師尊,弟子覺得自己身上沒什麽毛病,就不用去麻煩尊者他老人家了吧。”


    玄妙道:“見了尊者,自有你的好處。”


    “弟子有師尊,不需要尊者的好處。何況弟子幾斤幾兩,弟子心裏清楚,尊者的好處弟子想要也拿不到啊。”


    玄妙頷首,“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但這次不同,覲見尊者,關乎傳承。你熟讀大禪寺諸多典籍,應該清楚我大禪寺擁有武學至寶《如來神掌》。”


    “啊!要傳授《如來神掌》?”


    徐福吃驚不已。


    “如來神掌總綱已失,大禪寺也隻存三式,其餘六式分別存與金剛寺、蘭柯寺、般若妙齋、水月齋、菩提禪院。即便佛門比道門更加團結如一家,卻也沒人能將全本《如來神掌》合二為一,但這次是個機會。你是為師的親傳弟子,自然有資格一觀《如來神掌》。”


    徐福訕訕笑道:“師尊,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不去見尊者,也可以直接傳授《如來神掌》呢?”


    玄妙麵色怪異,“你是擔心尊者也破不開這桎梏?”


    徐福不說話。


    “雖然這不可能,但畢竟事關你之生死,師尊也不逼你。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也,你自己做主吧。”


    徐福咬牙,麵色瞬間變幻不定起來。


    終究貪心作祟,不忍放下到嘴邊的幾百萬甚至上千萬功德。


    “那……尊者什麽時候出關?”


    “短則半年,長則數年,皆有可能。”


    還有時間……


    “師尊,弟子近期觀想佛陀法相,元神已成,卻總察覺識海猶如一潭死水,不慎活潑。弟子想趁機出去試煉一段時間,體驗人間百態。”


    玄妙悠地轉頭,看他一眼。


    “這是你的真實想法嗎?”


    徐福嚇了一跳,幹巴巴擠出個笑容:“弟子長久以來大多是獨自修行,缺乏曆練。最近長進越發慢了,想著閉門造車不如出門合轍,這才靜極思動,想要曆練曆練。也順便換取些功德,可以兌換丹藥輔助修行。”


    “為師可曾少了你的資源?”


    徐福苦癟,“不曾。”


    玄妙不再多問,心中卻若有所思。


    你最近修煉《金鍾罩》《巡天九步》,若有什麽不懂之處,可向為師請教?”


    “簡單的很,沒有不懂的。”


    但這話徐福自然不能直說。


    問題沒有,卻還真有些感悟,是關於第三境的《羅漢拳》,便與玄妙探討起來。


    玄妙聽著他的見解,大感意外。


    羅漢拳他其實並未多鑽研,卻也從徐福的言語之間,得知了他的進度,這顯然是又有了新的突破。


    這名小弟子,在羅漢拳一道上倒是天賦卓絕,可以說是獨樹一幟了。


    師徒二人,一問一答,行走並不快。


    這段回寺路程,以玄妙的腳程,眨眼間就能回到大禪寺。帶上徐福,他卻選擇腳踏實地一步步返回寺內。


    玄妙聽得徐福於《羅漢拳》上的感悟層出不窮、妙語如珠,心中甚是欣慰。忽然想要測試一番徐福的輕身遁法,便逐漸加快腳步。


    徐福也始終跟在他身後。


    《巡天九步》已達到憑虛禦空的境界,行進間不急不緩,甚至尤有餘力。


    玄妙對這名弟子越發滿意。


    “不僅在羅漢拳上造詣不凡,輕身遁法一道上,在年輕一輩弟子當中,隻怕也無人能出其右了。”


    而且徐福的速度極限遠不止如此,但玄妙也不用繼續往下測試。


    以他之眼界,又怎能發現不了徐福在有意隱藏。


    隻要他真正用心去探查,哪怕一丁點蛛絲馬跡,也能將徐福層層剝開。


    就如同小學僧在私塾人開小差,你以為先生沒發現,其實先生在講堂上一目了然。


    隻是他為何要隱藏?


    是因為這次經曆的事情嗎?


    回想一下他與這名小弟子之間的緣法,可以從他母親肚子中開始。


    當年徐福之母,來寺中還願。玄妙隻為了結當年與徐家祖上的一飯之恩,便許了徐福母親一枚保胎丸和一枚隨身玉佛。


    這一來一往,已經算是因果互了。


    七年後,他正在打坐念經,忽然感到曾經送出的隨身玉佛竟然被觸發了。等他趕到現場時,徐福已經奄奄一息,隻餘一息尚存。


    那是玄妙第一次見到徐福,卻突然心生波瀾,莫名地對這小童產生幾分親切感。


    須知——


    到了他這等境界,輕易不會結下因果。


    何況玄妙主修《三十六關金鍾罩》與《觀彌勒菩薩上生兜率天經》。尤其是煉神法《觀彌勒菩薩上生兜率天經》,已經修煉到了極高深的層次。


    甚至對未來,也能產生些許預知之能。


    對自身心境變化最是敏感。


    當時玄妙卻對自身的心血來潮,想不出是何緣由。隻能猜測是佛緣到了,是以親手將徐福接入寺中調教


    隨後徐福的表現,也稱得上聰慧、早熟,頗得他心,卻也達不到天才的層次。


    加上他筋脈不通,根骨靈光不顯等原因,玄妙還以為他隻是頑石一顆。


    一晃兩年過去。


    曾經頑石一顆,久被塵勞關鎖。


    而今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


    “悟醜也越發的光彩奪目了啊。”


    “他或許自己還不自知,自己的天分已漸漸趕超同輩天才了。”


    放眼整個大禪寺,也沒有多少人,能在短短一年之內,就將《三十六關金鍾罩》練到接近十二關的層次。


    甚至於……


    玄妙竟生出幾分看不透這弟子跟腳的錯覺。


    但這終究是好事啊,為何竟生出幾分煩悶感。


    玄妙腦海中忽然升起一道奇怪的念想。這念想一經升起,便猶如附骨之疽,越發瘋漲。


    “佛子……會是悟醜嗎?”


    “……”


    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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