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阿福在渝山市富人圈子裏還是很有信譽的,或者說是這座半山會所在渝山市的富人圈子裏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就連杜自騰都不能製止眾人的好奇心,但在阿福出麵擔保之後,眾人竟然慢慢安靜了下來。


    “阿福的保證我們當然相信。”一中年男人說道,可以看出他在眾人之中很有威望,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和。


    一場鬧劇就這樣結束,顧銘感覺有好幾道目光朝他看了過來,其中就有杜自騰和紀尋。


    明眼人都應該感覺得到,阿福剛才是故意出麵幫顧銘解圍的。


    除了杜自騰和紀尋,還有許多人都在懷疑顧銘和半山會所是不是有什麽關係。


    一場晚宴,讓顧銘在渝山市這些富人們眼中的形象也是一變再變,開始的時候絕大多數人隻當他是薑思憶找的小白臉,然後是能和杜自騰比肩的青年俊傑,再然後是天賦實力都超乎尋常的天驕人物。


    其實當顧銘得到黑色指環的時候,大家就已經將他的身份放到了和薑思憶同樣的高度,甚至還略有高出,許多人的第一反應認為顧銘是來自其他府域超級勢力的繼承人,畢竟大唐府的疆域中並沒有姓顧的超級強者。


    薑思憶一開始就以男伴的身份介紹顧銘,現在看來,果不其然,如此人物,的確配得上薑思憶。


    然而,最後當阿福都出麵替顧銘解圍的時候,無疑是給他的身份再度加上了一層迷霧。


    半山會所在渝山市本就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這間會所從不參與任何勢力的紛爭,但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找過半山會所的麻煩。


    顧銘看著台上的阿福,阿福似乎也感覺到顧銘的目光,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除此之外,再無更多交流。


    “諸位,今晚的拍賣會就到此結束了,阿福代表半山會所感謝諸位的支持,也恭喜成交的諸位老板,阿福再次承諾,今晚拍賣的所有收入,都會一分不少地捐給前線。”阿福再次鞠躬道謝,“請諸位繼續享受愉快的時光,阿福就不打擾了。”


    說完,阿福便離開了大廳,他走之後,酒會繼續,不過眾人都不再是先前的狀態,有人主動端著酒杯上前,想要找顧銘和薑思憶攀談,而且有這樣打算的人並不在少數。


    在他們看來,就算不能和顧銘建立交情,至少也混個臉熟。


    可是顧銘顯然不太擅長處理這種局麵,不管他身上發生了什麽變化,但社恐的屬性都沒能改變,看到一個個陌生人走過來,顧銘感覺就像是一群餓瘋了的狼圍了上來,而他就是被盯上的那個獵物。


    “我們走吧。”薑思憶像是感覺到了顧銘的不安,便主動提出離開。


    顧銘自然是雙手讚成。


    薑思憶對紀尋說道:“紀先生,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一步了,至於合作方麵的事情,我會跟家裏提議,至於具體事宜,等家裏回複之後我再跟先生聯係。”


    “行,期待和薑氏的合作。”紀尋笑著說道,“我留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不妨一起走吧。”


    順帶著兩人還交換了聯係方式,然後紀尋和趙啟也一同朝外走去。


    這四人,分別代表了今晚在這裏分量最重的兩方勢力,其他人來這裏的目的不過是想看看薑氏會選擇和誰合作,現在結果已經有了,而主要的人又準備離開,晚宴自然就辦不下去了。


    杜自騰看著逐漸變得空蕩的大廳,感歎道:“隻是可憐了梁濤,都快掛了,也沒人關心一下,真是應了那句話,這個時代要拋棄你的時候,連一聲招呼都不會給你打的。”


    “還是你們兩個懂事,今天晚上本少爺買下的東西,你們一人選一件吧。”


    “謝謝杜少!”兩人嬌滴滴地說道,火辣的姐姐將沉甸甸的胸脯一個勁地往上挺,小鳥依人的妹妹則是緊緊拉住杜自騰的手臂,輕輕地上下摩擦。


    杜自騰頓感心猿意馬,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回酒店裏好好選一下禮物吧。”


    半山會所外,顧銘四人剛到路邊,各自的車就已經停在路邊。


    不同的是薑思憶的車是半山會所的服務生開來的,而紀尋和趙啟的車則是有自己的駕駛員。


    那是一輛加長版黑色轎車,車頭上的立標展示著車主尊貴的身份,這輛車在渝山市可以說是大有來頭,因為它是趙氏集團董事長的專屬座駕,沒想到今晚出現在了這裏。


    薑思憶看了看,心想紀尋和趙氏的關係一定不淺,否則趙氏不會把這輛車讓出來供紀尋使用。


    車門打開,走下來的駕駛員竟然是一個身高超過了兩米的巨型壯漢,結實的臂膀仿佛要將西裝的衣袖給撐破似的。


    顧銘還從未見過如此高大威猛的人類,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駕駛員就像是感覺到了似的,回頭瞪了顧銘一眼,雖然他帶著墨鏡,但顧銘依然感覺到一股淩厲的眼神,還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壓迫力。


    “是個高手。”顧銘暗自想道。


    “浩揚,我們走。”紀尋招呼了一聲,那鐵塔般的漢子移開了目光,等到紀尋上車後,才坐進了駕駛位。


    車窗搖下,紀尋探出頭對薑思憶說道:“等你的消息,再見,薑小姐。”


    “顧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紀先生。”顧銘也是有模有樣地說道。


    相互道別之後,薑思憶和顧銘上車,隨著薑思憶一腳油門踩下,車子仿佛一道閃電般消失在道路盡頭。


    半山會所的一間辦公室裏,全景落地窗前,阿福背著手,看著顧銘和薑思憶離開的方向,直到車子再也看不見,他還在黑暗中佇立了好一陣。


    因為沒有開燈,所以看不清阿福的表情,不過可以猜測此刻的阿福,或許不是他出現在人前的那副模樣。


    趙啟的車上,紀尋取下眼鏡,用手指輕輕按壓鼻梁。


    “老大,你看上去很累。”開車的餘浩揚說道。


    紀尋說道:“無礙,催動法器精神力消耗過多而已。”


    “遇到敵人了嗎?是誰逼老大動用法器的?趙啟你怎不通知我?”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趙啟看著車窗外的夜色,不知在想些什麽,突然間,他問道,“尋哥,你說那指環中真的什麽都沒有嗎?”


    紀尋說道:“不知道,趙啟,你用手裏的資源查一下半山會所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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