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梁氏集團?”顧銘聽完薑思憶的話,有些不相信地問道,“梁氏集團不是跟你家有合作嗎?就算你看不慣梁濤,也用不著公報私仇吧?”


    “我在你眼裏就是這種人?”薑思憶反問道,聽她語氣似乎生氣了,顧銘趕緊說道,“當然不是,隻是你之前還說是赴宴,現在卻說是調查梁氏集團,這個反差太大,我一時之間難以轉換情緒。”


    薑思憶一邊認真駕駛,一邊對顧銘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在哪個部門?”


    “當然,精英薈萃的天璿部。”顧銘說道,心裏卻想不就是情報部門嗎,非要整出個高大上的名字,還處處都搞特殊化。


    薑思憶說道:“我們收到情報,有人舉報梁氏集團在走私超導合金。”


    “不就是個走私,販不著讓北鬥出馬吧?”顧銘問道,“這個超導合金很貴重?”


    “你不知道?”這次輪到薑思憶感到意外了,不過轉念間她便釋然,正如魏大發所說,顧銘就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樣,很多連普通人都知道的常識他卻不知道。


    薑思憶解釋說道:“超導合金是在靈氣複蘇之初發現的一種金屬,這種金屬具備完美的分子排列,能夠承受和傳導覺醒者的靈力,通常會用來製作武器。”


    “說點我不知道的。”


    “聯邦法規定,超導合金因為其特殊性,所以由各國政府統一管控,優先供應作戰前線,民間禁止走私販賣,違者會麵臨重罰。”


    “你知不知道,所有人族國家在聯邦的統一調度之下,都在源源不斷地往前線輸送戰士和資源,前線戰鬥的慘烈是你難以想象的,每天都要消耗海量的資源,以及覺醒者。”


    顧銘有些駭然,這是他第一次聽說關於前線的消息。


    或許是為了不在民眾中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各國政府都沒有對普通社會公開前線的作戰消息,大家隻知道在雲州和中州以北的邊界,聯邦借助海洋的天然屏障構築了了人族的最後一條防線,將大部分妖詭成功抵禦在了北麵。


    但是聽薑思憶所說,似乎前線的情況並沒有大多數人想象中那樣樂觀。


    不過這些暫時還不是顧銘考慮的事情,他現在隻需要知道超導合金是管製物品,而梁氏集團如果在暗地裏走私超導合金,那就要付出代價。


    梁氏集團是擁有超凡強者坐鎮的強大勢力,除了北鬥,其他人拿他根本沒有辦法,所以才需要薑思憶出麵調查。


    “你第一天入職就要負責這麽危險的任務嗎?”


    “難道你覺得在北鬥上班是養老的?”


    “我是啊。”顧銘理所應當地說道。


    “但我不是。”薑思憶說著,眼神透露出堅定。


    顧銘不好再說什麽,隻能在心裏說道:可問題是這跟我沒關係啊,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檔案管理員,是文職人員,文職懂不懂,況且你去執行任務,幹嘛非要拉著我呀!


    顧銘根本想不到,從薑思憶抵達臨江的那一天開始,他們倆的命運就已經綁在了一起。


    車子在高速路上飛馳,出城大約六十公裏之後,下道轉入小路。


    這是一條沿著山壁修建的盤山公路,雙向隻有兩個車道,路麵年久失修,非常顛簸。


    那些因為超載上不了高速的大貨車通常會選擇走這條路,雖然難走一點,但這條路上一直到進城都不會被查。


    薑思憶將車停在了半山腰的一塊草地上,然後帶著顧銘就在林間潛伏了下來。


    “這路上連燈都見不到一個。”顧銘抱怨道,輕輕將戳在腰間樹枝扒到一旁。


    正是因為四周漆黑,所以路上一旦出現車燈就會非常顯眼。


    “如果梁氏真的走私超導合金,那麽就隻能選擇這條道進城。”薑思憶說道。


    顧銘說:“可這條路上的車也不是隻有一輛,怎麽確定是不是梁氏集團的車?”


    “很簡單,超導合金的密度非常大,我們隻需要找那種看似載貨量不大,不像是超重的車。”


    如果看上去沒有超重,但又選擇走這條爛路,那便不符合常理了。


    顧銘也是一說就明白,但他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過往的車輛上,這是薑思憶的任務,又不是他的,就算是礙於情麵來幫幫忙,那也隻需要等薑思憶開口請求的時候再出手即可。


    能不露麵最好,這樣梁氏集團的超凡強者就不會注意到他這個平平無奇的檔案管理員。


    顧銘最期待出現的結果就是情報是假的,這一趟就算是白跑一趟。


    當然了,若是沒有意外的話,意外肯定會出現的。


    沒過一會,薑思憶就提醒顧銘注意,隻見下麵一層山路的轉角處駛來一輛廂式貨車,這種車因為貨倉是封閉的,所以如果是裝載正常貨物,基本上是不可能超載的,因為沒辦法超高。


    可是顧銘注意到這輛車行駛速度很慢,在上坡的時候顯得尤其吃力,轉彎時也是有明顯的傾斜,甚至能看見一側的輪胎被壓得變形。


    眼看薑思憶就要直接衝出去攔車,顧銘趕緊說道:“別急啊,要是誤會了怎麽辦?”


    “你怕?”


    “你都不怕我怕什麽。”顧銘強裝鎮定說道,可心裏卻在重複就這樣直接衝出去,隻有九成八的把握,四舍五入不是送死是什麽。


    “得先看看有沒有高手。”


    顧銘說完,隻見他從一旁折下一截樹枝夾在指尖,等那車從前麵經過之時,他猛然一揮手,薑思憶隻感覺眼前一花,那一小截樹枝仿佛變成了一柄無堅不摧的飛劍。


    它在空中劃過的痕跡,仿佛變成了一道劍氣。


    隻不過薑思憶對顧銘層出不窮的手段也算是見怪不怪了,沒有太大的反應。


    樹枝精準無誤地紮在那車的後輪上,樹枝被輪胎碾斷,可剛才包裹著樹枝的劍氣卻悄無聲息地刺穿了輪胎。


    沒一會,那個被刺中的輪胎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去。


    “沒想到第一次使用九霄劍意竟然是紮輪胎。”顧銘在心裏自嘲了一番,便將注意力放在那輛停下的貨車上。


    車子已經停下快兩分鍾了,但卻沒有人從上麵下來。


    這就很奇怪了,按照常理來說,不是應該第一時間下車檢查輪胎和貨物安全嗎,出現這種情況隻能說明一個問題,車裏有人產生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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