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餘雲飛第二天傍晚太鷹到達了希曼要塞東北方兩百五十公裏處紐斯夫郡的斯烏鎮。


    斯烏鎮是個人口隻有六千人的城鎮。無論是經濟、文化、還是人口在希曼都隻能算是中下水平。


    為什麽太鷹會認為這個地方是藏匿尼亞哥夫的地方呢?為什麽太鷹會在偌大一個希曼裏麵挑出這樣一個不起眼的鎮子呢?


    太鷹先考慮到尼亞哥夫肯定是被捕後才被掉包的。卡幾城是軍部勢力範圍馬爾薩斯一定會顧忌阿洛斯托爾或者軍部的眼線將老尼運走。但為什麽把人綁架後深夜用快馬拉的黑色馬車運走連夜送到預先安排的地方像這種白癡的做法是絕對行不通的。


    希曼跟以平原為主的利卡納不同希曼有半個國家是建在丘陵和高山上的。由於地形的關係在希曼西部的郡與郡之間往往隻有那麽三四條公路可以走馬車。而在這些公路上都設有軍部所控製的檢查站。所以就算他們能夠瞞過檢查站的笨蛋也不可能瞞過所有人。在這個非常時期任何在不恰當的地點、不恰當的時間出現的馬車都會啟人疑竇。因此隻能用正常的運輸馬車把人運走。比如固定在每周送信到某處的郵車。


    其次是選點的問題。用刑對於尼亞哥夫這種頑固派是沒用的所以突破口隻能放在他剩下的妻女上。因此最理想的方法是把他們一家都運到同一地進行迫害。所以太鷹就把目標放在卡幾城以及老尼妻女所在地這兩地連線的中點——紐斯夫郡。


    大型的城市是各方勢力注意力的焦點所在眼線一定很多。什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用在這裏絕對是屁話!前後兩輛馬車鬼鬼祟祟地運到同一個大城市不被現才怪呢!


    至於太小的村鎮每天有多少外來者那些好事者必定一清二楚所以也不行。


    但五千人到一萬人的城鎮就不同了。第一敵對勢力的眼線不多;第二人們彼此不會全部見過麵;第三商業展到一定程度的地方馬車的來往必定相對頻繁。所以太鷹認定隻有那些不大不小的城鎮才有可能拿來藏人。


    於是符合以上條件的隻有現在身處的斯烏嗔了。


    太鷹到後並沒有傻乎乎地在街上亂逛。這種笨辦法沒現對方就先打草驚蛇了。他選擇到鎮外的一座小山崗上觀察全鎮。


    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太鷹很快就現在鎮子邊上的一間小屋有些門道。


    髒乎乎的灰牆掉漆的木門長了不少青苔的台階乍眼看上去這跟一般的農屋沒有什麽兩樣。單從這間屋子的外表是看不出任何毛病的。


    問題是出在小屋的選址。


    小屋處於鎮子的外圍但不是最邊上。不論遭到鎮子外頭還是鎮子裏頭的襲擊裏麵的人都能朝另一個方向逃跑。此外小屋位於一個小山坡上背靠一條湍急的河流而且屋子的大院裏還有一棵不大不小的科裏阿白楊樹。一方麵可以俯瞰周圍的情況另一方麵隻要把樹放倒這比河寬要長的樹在必要的時候絕對可以拿來當作木橋用。況且這裏的土質很粘防水性很好非常適合做地牢。


    看到這裏太鷹心裏有了算計……


    夜幕低垂整個鎮子的燈火大都熄滅了黑沉沉的。


    而在烏雲籠罩下大地上看不到一絲月光。


    太鷹出動了。


    輕微的泥土聳動聲過後太鷹在院子角落的白楊樹旁邊探出頭來。院子裏漆黑一片死寂死寂的。那些枯死的花草明明白白地告訴來訪者這院子很久沒有人打理了。但是太鷹卻瞧出了端倪。


    身旁這棵一人無法合抱的大樹上有個不起眼的口子。口子很小很薄隻有三厘米寬、左窄右寬。可是太鷹卻從這口子中看到從樹幹另一頭透過來的微弱亮光。


    很顯然有人用一種刀鋒極薄的刀子把樹心給完全切斷隻留下堅韌樹皮連著上下兩段樹幹。這樣的話在遇敵時可以一刀把樹砍倒。


    由於樹的養分還可以從樹皮輸送到樹冠上所以這樹還是相當的青翠。


    看到這裏太鷹不禁驚歎屋子主人刀法之高和心思之細密。


    一刀把樹砍倒隻要是會鬥氣的高手都可以。但要做到不傷樹皮憑一個極小的刀口就把內部的樹心全數砍斷這就不是一般高手做得到的。這需要的極好的柔勁和巧勁。不過從他失手把對麵的樹皮捅穿了一點可以看出他的刀法還未能算是出神入化收自如。


    但是他能想到提前把樹準備好不用到時候花費多餘的力氣把樹砍掉而且還能做到不讓樹枯死引起旁人注意這就說明:這屋子的主人可不是一般角色!


    想到這裏太鷹心裏有點不安了但他還是決定繼續探查下去。沒辦法尼亞哥夫被捕至今已經有十二天了。除去路上的時間他至少被困了六天情況隨時會惡化!


    察覺到在地麵上布滿了跟泥土一樣的黃黑色報警細線後太鷹決定直接潛入剛才用地底探知魔法現的地牢裏麵。


    一分鍾後太鷹身子前傾把頭悄悄探出地牢的牆壁。


    但幾乎是同時寶刀出鞘的龍吟就響徹了整個地牢。(.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眼睛尚未適應地牢的黑暗寒冷的刀意就撲麵而至了。


    漆黑中隻見一道彎如新月的刀光割裂了幽暗的虛空筆直地砍向自己的頭顱。


    快如電閃的刀光轉瞬即至。


    糟!暗叫不好的同時太鷹迅地判斷出:躲已經來不及。身體的重心已失自己的後退必定比對方的刀要慢。而且這刀凝聚了對方全身的鬥氣即使自己趕在刀砍到之前重新躲入牆壁也必定會被淩厲無比的刀勁破牆擊殺。


    一念之下太鷹把全身魔力逼入地麵同時大喝一聲:“石縛手!”


    幸運地在刀砍中太鷹的前一剎那魔法動了。一隻石頭怪手迅捷地從地麵上衝出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對方的一隻腳。


    正在前跳揮刀的黑衣人身子一晃失去了平衡向前跌倒。就在他心中一驚刀勁無以為繼的瞬間太鷹像脫兔般竄出一個箭步就搶到他的麵前。隻見太鷹手一揚一根石刺從袖中飛殺而出直取他的麵門。


    身體被製重心全失眼看這家夥就要橫屍當場了。


    但在這千鈞一之際他的身體顯示出驚人的柔韌性。他的腰向後一折整個人竟然向後彎成了一個直角形。石刺就在他的麵門上虛刺而過。


    但是在強大的慣性下他的身體依然猛烈地撞向太鷹。


    不過此時的形勢早已逆轉了。太鷹的身體從容地沒入牆壁之中。等到他有點笨拙地撞在牆壁上太鷹才從他的身旁閃身而出。


    直到此刻他還努力地扭轉上半身企圖頑抗到底。


    太鷹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雙手一舉兩根石刺瞬間刺穿了他雙手的護腕將其牢牢地釘在牆上。


    突然間一股奇特的感覺從自己的胸前傳來……接著太鷹在極近的距離中看到了一雙熟悉的眸子。


    直到此刻太鷹才猛然醒悟過來:為什麽偌大一個地牢隻有一個人無聲無息地對自己動攻擊?為什麽他的身軀會這麽柔韌?因為他是她——艾梨舞。


    “太鷹!?”她的聲音驚疑不定。


    “……小舞?”


    數秒鍾的沉默過後迎來的是鏗當的刀子落地聲。


    “太鷹……真的……是你……”顫抖的聲音中帶著驚喜、幽怨、歡欣和不解。


    不好意思繼續壓著她太鷹鬆開了一切禁製。下一刻溫潤的女體整個撲入了他的懷裏。溫香軟膩的美妙觸感頓時不停地衝擊著太鷹大腦的中樞神經。


    艾梨舞泣不成聲用力地抱著太鷹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知道你會來救我的……嗚嗚……”


    太鷹盡管不知道生了什麽事但還是一邊安慰她一邊輕吻著她的美玉般的頸項。過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像哄小孩子般弄得她心情稍微平複太鷹才從她跳躍式的敘述中大體了解到事情的經過。


    原來她失蹤的當晚是那個畜生公爵偷偷派人將她擊昏綁走。等她清醒後現自己已經被其解開了不少衣衫而當時他正對自己毛手毛腳。雖然手腳均被牛筋所綁但仍奮力掙紮的她卻幸運地在糾纏中一腳將這位無恥的公爵大人給踹了出去。


    到後來隨著她心情的進一步平複她的話漸漸變得有條理了。


    “在黑暗中我不知道他撞到什麽東西了總之他暈了過去。我打翻了一張桌子找到一把餐刀割斷了牛筋……”


    “接著呢?”太鷹一邊靜靜地凝視著那雙透徹的藍眸子一邊輕輕把她的黑色頭套給摘了下來。


    柔順長如金色瀑布般飛落下來半遮在臉和脖子上跟雪白的膚色交相輝映讓此刻的她平添了一份動人的嬌豔。


    太鷹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她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但沒有拒絕頭一低繼續往下說道:


    “接著我現他昏迷了。上前一看現他腦後溢出血來。殺死公爵是大罪足以判……我……我當時很慌亂又害怕。花了好大勁才把他的身體拖到椅子上放好。”


    “最後你就不顧一切地偷偷逃跑了?”


    “嗯!”她神色黯然頭垂得更低了。忽然太鷹覺得她抱著自己的手更用力了這感覺好像自己是棵被爬牆草纏住的大樹似的。雖然自己有點透不過氣來不過心中卻升起了一股能夠被依賴的自豪感。


    “太鷹還記得你給我的紙條嗎?”


    “記得怎麽了?”


    “因為我殺了公爵所以公爵家的人在不停地找我要把我……嗚嗚……我逃走的時候殺了他們不少人……”她又說不下去了。


    聽到這裏太鷹心中了然:其實是艾梨舞把那混蛋公爵踢昏了她逃跑後卻讓盧卡斯去補上幾劍。公爵家的人以為是她幹的但礙於麵子不敢聲張所以私底下派人瘋狂追殺她。聰明的她在躲過了幾次危險之後選擇了這個巧妙的地方作為自己的藏身之所。而湊巧的是竟然被自己誤打誤撞地找到了。


    “那你的家人……”


    “……我是孤兒。”


    太鷹忽然現一切竟然都朝著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向進行著。要告訴她真相嗎?但……假如沒有盧卡斯羅伯茲公爵說不定還是會死掉。


    突然一股微冷的夜風通過排氣口衝入了這個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小地窖。在黑暗中太鷹明顯感覺到艾梨舞哆嗦了一下。


    “好冷!太鷹……抱我……”


    太鷹依言而行。


    “再緊點!”


    太鷹有點奇怪但馬上察覺到懷裏的玉人不但星眸微閉而且鼻息混亂身體裏的力量仿佛被掏空似的整個人癱軟如綿地緊依在自己的身上連她急的心跳聲自己都聽得一清二楚。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麽。但如果自己真的……那無異於趁火打劫。自己真的願意承擔這份責任嗎?


    仿佛是察覺到太鷹的猶豫艾梨舞踮起腳尖輕輕送上了自己的火吻。


    濕濕的軟軟的如玫瑰花瓣般柔軟的紅唇正釋放著無數細小的電流不停地撩動太鷹心中的愛欲。


    太鷹很清楚這已經是眼前佳人所能做的極限了。但無疑的是這完美的一擊粉碎了自己靈台中最後一絲清明。此刻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早已把理智留在地麵上忘了帶下來。


    無法抗拒慢慢地一張嘴有點磨蹭地移到佳人的玉頸上開始舔舐亂吻起來。火熱的觸感化作萬千細流再變成滔滔洪水最後成為了無盡的欲海淹沒了這對年輕男女。兩人身上最後一件阻隔在顫抖中被褪下了……


    雲雨過後兩人的身軀仍然緊密地貼在一起。


    “太鷹!”


    “嗯?”


    “你會認為我是個隨便的女人嗎?”


    “當然不!”太鷹果斷地回答。


    “我知道這次是我……”


    “不!如果這是錯誤我……”艾梨舞的柔吻輕輕封住了太鷹的話。好一會兩人才氣喘籲籲地分開嘴唇。


    “不用說了我決定了……”聽到這裏太鷹的心猛然加。此時艾梨舞忽然用手捂住太鷹的嘴巴說道:


    “我決定跟你走直到你決定是否娶我。在此之前我不會讓你再碰我!還有我不想參與利卡納和希曼之間的戰爭。”


    聽到這裏太鷹不禁感慨萬分的同時不得不佩服她的睿智。她既恰如其分地給予了自己考慮的時間又表明了自己貞潔的心誌和堅定的愛國立場。她真是千載難逢的好女子啊!


    太鷹溫柔地點點頭同意了。


    “是了你怎麽會找到這裏來?”


    於是太鷹就把自己歪打正著的情況跟她說了順便問她對此事有無頭緒。小舞沉吟了一下道:“我也不希望尼亞哥夫老將軍為奸人所害。但此事我真的幫不上忙……”


    “這樣嗎?”


    線索又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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