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種滿靈藥的田園,一群弟子正汗流浹背的揮舞著鋤頭除草。


    這裏是龍雀宗的藥園,而像除草這種簡單的工作都是雜役弟子幹的活,但今天一個核心弟子居然來這裏除草?


    他們好奇的看向戴著麵具穿著白色道袍的瘦弱少年,他的腰間掛著一個精致的令牌,正是龍雀宗核心弟子的標誌。


    麵具少年飛快的揮舞著鋤頭除草,從早上到現在從未停歇過,仿佛有著使不完的勁。


    這麵具少年自然是許墨安。


    他來到龍雀宗已經十多天了,天天待在房間裏麵修煉都快要發黴了,並且最重要的是修煉這麽久自己才打通一兩個竅穴。


    於是他就想著做點事情,但以他的實力連個黃階任務都無法接取,而黃階任務需要引氣境才能接取。


    最終他接了一些雜役弟子才能幹的挑水砍柴之類的活。


    本來月清寒是不同意,說是叫他好好修煉便是。


    這樣完美的修煉環境即便是核心弟子也夢寐以求,許墨安倒好,以自己不能吃白食為由,說想要為宗門做點什麽,不然他就不留在宗門了,月清寒這才勉強答應了下來。


    “吃飯了!”


    一道喊聲傳來,弟子們聞訊紛紛丟下手中的鋤頭,朝著廚房跑去。


    許墨安倒沒那麽急,他不緊不慢的跟著一眾弟子的屁股後麵,他看著每個弟子的碗裏都有清炒土豆絲與辣椒炒肉。


    雖然相比師尊給自己準備的美味佳肴不值一提,味道也一般般,但許墨安從小流浪,這種食物對以前的他來說就已經是人間美味了,所以他也吃的十分歡快。


    “憑什麽我的隻有稀飯跟鹹菜,他們都有肉?!”


    一道憤怒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嘖嘖,你這個罪人,害死了自己的師兄弟,宗門能夠繼續收留你已經不錯了,有什麽資格挑剔?”


    許墨安轉頭望去,隻見打飯的弟子正對著另外一名腰間配劍的少年冷嘲熱諷。


    要說誰最能引起他的注意,莫過於這腰間佩劍,長相英氣的少年,隻不過這劍客少年是個瘸子。


    許墨安從其他弟子的閑聊得知,這劍不離手的少年名為白茗。


    這白茗曾經是一名天才弟子,更是擁有萬中無一的劍靈根,一入宗門就被長老給選中作為親傳弟子。


    而他也不負眾望,不過短短三年時間實力就達到了五行境,差一步就能突破金丹,備受師兄弟們的敬仰。


    但意氣風發的日子並沒持續多久,慘劇發生在他接取了一次任務。


    他接取的任務是找到一隻能夠幻成人類模樣詭仙,然後將這詭仙的蹤跡給上報宗門即可。


    但年少的白茗正值熱血之際,雖然他聽說過詭仙的實力很可怕,但這詭仙也隻不過金丹實力,他想試上這麽一試。


    畢竟打不過,憑他的本事還能跑。


    但就是這個念頭害了他,誰知道這詭仙居然隱藏了實力,一招就將他給拍廢了。


    後麵更是利用他的模樣給同門師兄弟傳送訊息呼救,將白茗的師兄師姐一一殘害然後其吞噬血肉,飛快的成長起來。


    白茗的師父發現不對勁之後為時已晚,在與這詭仙戰鬥的途中,拚了老命自爆才與這詭仙同歸於盡。


    最終,隻有白茗一個人活了下來,他的師兄弟以及師父全部陣亡。


    而他也從昔日的天才成為了這麽一個廢物。


    不用想,一個從高峰跌入低穀的人,定會受盡嘲諷。


    “廢物,愛吃不吃!”打飯的弟子見狀,直接將白茗手中的碗打翻,碗吧嗒掉在地上碎開,碗裏的稀飯與鹹菜更是散落一地。


    “你別太過分了!”白茗咬牙切齒,怒氣衝衝的看著麵前的青雲。


    “我過分你又能拿我如何?”青雲嘻嘻哈哈道,“對了,這碎掉的碗從你的俸祿裏麵扣哈。”


    “我特麽弄死你!”白茗終究還是沒忍住,一想起這家夥平時對自己的百般刁難,他舉起拳頭就朝著青雲的門麵狠狠砸去。


    “啪”的一聲,隻見青雲被打倒在地,他的鼻子更是有兩道血跡流出。


    “草,居然敢打我,你這是在找死!”


    青雲捂住鼻子,他揮了一下手,幾名身材高大的弟子頓時笑嗬嗬的圍住白茗,臉上皆是露出不懷好意之色。


    白茗腰間的佩劍乃是玄階靈劍,是他師父傳給他的,價值數百萬中品靈石。


    他們早就盯上白茗這把劍好久,正瞅找不到機會出手呢。


    “砰砰砰!”


    幾名弟子圍著白茗毆打起來,而白茗隻能捂住重要部位默默的忍受,此時的他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至於其他弟子,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根本就沒打算上前阻止。


    在仙宗,特別是龍雀宗這樣的大宗,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大家基本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你實力弱,你沒背景,就活該你受欺負!


    這就是仙界法則!


    “一個廢物也好意思拿劍?”


    青雲使勁踢了地上的白茗一腳,伸手就要去奪其腰間的靈劍。


    對於劍客來說,劍比自己性命都還要重要,白茗突然發狠,直接抓住青雲的手狠狠咬了上去。


    而在這個間隙,其他弟子的拳腳落了下來,白茗也被打的鼻青臉腫。


    “啊!”


    一道慘絕人寰的聲音響徹周空。


    看著自己的手臂鮮血直流,青雲臉上帶著猙獰之色,惡從心中起,他抄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朝白茗的腦袋上砸去。


    “臥槽,這青雲想來真的啊?”


    “這麽一下,不死也得成白癡啊,畢竟現在白茗沒啥修為了。”


    ...


    其他弟子雖然議論紛紛,但卻都沒打算上前阻止。


    就在此時,一道清風從眾弟子身前揚過,隻見一個戴著麵具的少年握住了青雲的手腕。


    感受到自己手仿佛一隻鐵鉗給握住,青雲大吼道:“你特麽是想找...”


    不過很快他的話就戛然而止,更是差點被冷汗給滲透了衣衫,因為他看到了少年腰間所掛的金色令牌。


    這是核心弟子的標誌。


    他這種雜役弟子麵對核心弟子膽敢不敬,就算被當場滅殺也不會有人追究。


    見許墨安站了出來,幾名對白茗拳打腳踢的弟子也是停了下來。


    “師兄,請問您有啥事嗎?”青雲低聲下氣的擺出一個笑臉,因為鼻子還流著血的緣故,顯得十分滑稽。


    但這位戴著麵具的核心弟子並未說話,隻是冷酷的用手指在空中比劃著,一個大大的“滾”字出現在幾人麵前。


    “好好好,我這就滾!”


    青雲點頭哈腰正準備帶著其他幾名弟子離去,但卻被再次抓住了手臂。


    “那啥,請問師兄您還有什麽事?”


    核心弟子依舊一言不發,衝他伸出了手。


    “哦,您是看上了這個是吧,那就當小弟我孝敬您的。”


    青雲將從白茗躲過來的劍遞給了許墨安,然後帶著幾人灰溜溜的跑了。


    許墨安握著沉甸甸的靈劍,將它遞給了地上的白茗,並且關切的用元力寫出一道慰問的話:你沒事吧?


    白茗抬頭看向這個戴著麵具的少年,恍惚之間仿若看見了師父。


    一個滄桑的老頭在臨死之際,並未怪罪過他,而是叫自己好好活下去。


    酸楚感湧上心頭,白茗接過靈劍,他死死的將靈劍抱在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幾年來,盡管他遭受白般刁難,也未曾落過一滴眼淚,但此時許墨安流露出來的關心,卻讓他卻哭的跟個小孩子似的。


    “師父師兄師姐,是我對不起你們啊!”


    此時其他的弟子早已經走光,他們還得忙下午的活呢。隻有許墨安默默的坐在白茗身邊陪伴著他,因為他知道失去最親的人的感受。


    當時老乞丐死的時候,他也是像這般哭的不成樣子哩。


    好一會兒,白茗才止住了眼淚,他站起身來,朝著許墨安深深的鞠了一躬。


    “謝謝。”


    說完之後,白茗便抱著靈劍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即便是再傷心,他都得把下午的工作給做完,不然以他的貢獻度是無法待在龍雀宗了。


    隻有待在龍雀宗拿到重鑄丹,他才能補損損壞的丹田,重回修仙一途。


    而這是白茗唯一能活下去的希望,他已經發誓,若是能夠重回修仙一途,定要殺盡這個世界的詭仙!


    許墨安望著白茗離去的身影,遲疑了一下之後,也跟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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