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明哭得臉腫了才昏昏睡去夢中念叨著自己守了二十年的童貞就這樣失去。他不後悔與胡曉羽的一夜纏綿隻是心痛沒能把第一次獻給愛人。他一向把自己看成潔身自好的人所以當年黑妞和名子等眾色友拉他出去快活時他都婉言謝絕。他把自己與胡七歸成一類胡七和他一樣都是好色但卻從不亂交。另一方麵他又把自己和胡七分開來胡七有潔癖他沒有胡七曾親口說過:有次實在受不了又趕上有個很正的美女勾引他他打算墮落一回但褲子脫掉大腿張開麵對那東西時想到成百上千的各種家夥曾在此出出入入便惡心得要命就算裹上十層套子也嫌其髒哪裏還有興頭最後不了了之。殊明不同於胡七他並不是因為嫌髒才不做而是因為看重自己把男女之事看得神聖追求有愛之性。今日也曾勸過自己這是有愛之性但最後胡曉羽無情離去便把這謊言撕碎了。或許她是口出違心之語為了不讓殊明再記得她才如此說。但無論如何總有一種失敗失落感。更難堪的是與胡曉羽有了這一夜後不知如何再次麵對摯友胡七。同時又有另一個想法:萬事開頭難初夜之後肯定就心無羈絆群花亂沾了。


    ……


    睡得很累夢得很亂想得很糟。


    殊明醒來現自己臉腫著眼脹著頭很重忽然好笑起來:真***明明把人家一個古代美女給搞了還把自己弄得像被摧殘了一樣。


    餓從來沒這麽餓過如果小鳥在身旁沒準連毛也不拔就把她生吞下去。


    信手一摸脖子摸到了胡曉羽給他戴上的雞心鏈子。解下來。


    鏈子是普通的銀鏈隻那顆雞心有些特別很大紅得耀人眼。殊明把玩了一會兒手指用力打開了雞心裏麵是一尊小小的白玉雕像乃男女擁抱交和之像雖尺寸微小但細觀之下人物姿容惟妙惟肖毫畢現絕對是玉雕高手之精品。再仔細看整個雕像上都密密麻刻滿了小字。殊明把眼睛睜得和牛眼一般大也隻是看清了那字是一圈一圈連結在一起的換句話說所有的文字隻能算一行至於寫了些什麽就看不清了。


    殊明來了興致暫忘了饑餓將它翻來覆去地看著隻希望能找到這長長一行的開頭。終於現在女像頭部有稍大的幾個字並且一端是斷開的這應該就是起始位置。把眼睛湊近看了半天才認出來上邊寫道是:“博軒老人歸紅藥語有緣人”。


    這原來這是歸紅藥寫給有緣人的一封信。殊明自言自語道:“我就是有緣人呀可你這信上的字沒法辨認......得找個法子把它們放大。”忽然想到外室的玻璃器皿心頭一喜。顧不得穿衣服套上鞋子跑了出去。很容易就在架子上找到了一麵高倍放大鏡。走到光亮處透過放大鏡閱讀:“聖人雲:天地得交會之道故無終竟之限。人失交接之道故有夭折之漸能避漸傷之事而得陰陽之術則不死之道也。今閣下陰陽交會天地已合又采此胡姓女而得以打通古今則聖體備矣。”


    殊明讀之暗喜:原來這次和“古人”交合便是打通了古今從而可采八極之真吸古今之氣成一家之雄“可是我真能雄嗎?”


    又向下讀上寫著:“天地之間動須陰陽陽得陰而化陰得陽而通。一陰一陽相須而行。二氣交精流液相通。能知其道樂而且強壽即增延色如華英。”讀至此處殊明靈台光亮以前對腦中殘存的若幹要訣百思不得其解雖然明知是風雨寒和柳劍春留給他的功法精要但卻一直不能使用。今天初讀何紅藥之語心頭豁然開朗對那些東西刹那間全想通了。潛意識裏早開始調息運功了。再一路讀下去歸氏之法皆與風柳二人的要訣一一印證。但歸氏之境界實在是風柳之徒無法相媲的。


    殊明本已蓄積了很高的內功隻是不知如何使用。這次邊讀邊練意動氣到隨心所欲已忘乎所以。身子漸漸飄起在石室裏東移一下西蕩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殊明全身一震此次修行暫靠一段落。


    他意識清醒見自己光著身子浮在空中大吃一驚撲通一聲就摔了下來。幸好手快玉雕和放大鏡才沒摔壞。又想起文字尚沒最後讀完忙又拿到眼前看末尾所寫卻見是:“以上為呼吸之法一年之內必有大成。吾尚有劍意九勢藏於朱氏君若有緣必當得見。”


    殊明坐在地上摸著癟癟的肚皮“唉原來這麽多字隻是教給如何練勁兒的可我最應該學的是劍法.....朱氏又是誰呢?”


    殊明第一次居於洞中無法判定這是什麽時辰。但現在無論如何也待不下去了。就算不尋酒找劍也得盡快弄些東西填填肚皮。便收拾了東西穿好衣服按胡曉羽所指出了石室又向洞的裏麵走去。自己手裏掌握了光棒心裏很踏實。練功之後身形飄飄雖然餓得厲害但行動極。不一刻便來到了石門前向壁上一按門開進了海涯大師的藏酒庫。


    殊明對酒幾乎一竅不通偶爾喝一點也品不出什麽滋味。他曾想風翼選中他大概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因為不用擔心他會偷喝給海天大師的貢酒。


    這是一個很大的藏酒庫隻是在庫頂上零星地掛著幾顆夜明珠光線昏暗。庫裏一排排一列列全是大酒桶和大酒缸。


    殊明想這麽大的桶和缸肯定不會是用來藏極品如果極品有這麽多就稱不上極品了。遊目四尋在庫的中心位置有片空地裏麵是一塊大理石平台台上放著大大小小的十來個壇子。“不用問這肯定就是傳說中的‘九酒’吧!”殊明麵含微笑想到已經被海涯明許了便不再客氣走過去抱起兩壇子就想走。忽然心頭一動暗道:好容易來一趟咱也嚐嚐極品仙釀空腹不能多喝喝一點就行。


    想至此處殊明放下了手中的壇子開始選自己目標。見這一堆動輒十幾斤幾十斤的壇子裏還有一個很小的壇子看樣子大概也就能裝三四斤酒。黑黝黝的壇口係了一條紅綢帶。“嘿嘿胡老爺子釀點好酒也不易咱不破壞大壇子了來個小的嚐嚐。”


    殊明拿起壇子拍開封泥揭開裏蓋一股淡淡的酒香飄了出來。不由地心頭大樂“這下好了是低度酒可以當水喝兩口!”


    他將壇口對著嘴就倒但倒了半天卻倒不出來。舉起光棒一看裏麵是多半壇黃白色的濃稠漿液狂喜道:“我靠不會吧蜂蜜!老天肚皮的問終於題解決了!”


    殊明顧不上找什麽勺子瓢叉之類也顧不上擦幹淨手坐在地上把壇子放於膝嘴離近了伸進手去抓起來向嘴裏送品也不品就直接吞了下去。


    沒有挨過餓的人是無法做出如此吃相的“風卷殘雲”一詞真是先人的絕妙創造。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那二斤多蜂蜜已被珠明吃了個一幹二淨吃完打了個嗝。


    殊明舔了舔手指頭這才覺察所謂的蜂蜜涼爽順滑入口即化卻並沒有蜜味隻有淡淡的酒香不禁自問:“這好象不是蜜吧?”但身子飄頭卻越來越重想吐也吐不出來“我喝醉了?這是酒啊!”


    正要掙紮著站起來忽然聽到不遠處有個粗豪的聲音號叫著:“大哥快來有個小子把師父的愛液全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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