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些年來我們家那個兒子小七心裏總是毛糟糟的想這個想那個就是不想和我兒媳婦貝貝晶結婚現在好了你把他打到魔方去倆人就絞到一塊了。這不前幾天小七還和我商量打算下個月成婚讓我去喝喜酒真得好好喜歡你!”


    殊明哭笑不得看來這位大師“佛家俗人”的綽號還真是合理說沒兩句就把俗心俗性露出來了隻得自謙了幾句。


    風翼忽向艾兒道:“徐小姐這麽晚了還不回家令尊不生氣嗎?”


    艾兒聞言如夢方醒露了惶急之色道:“呀我忘了肯定又要挨說了。這可怎麽辦已經離家很遠了吧怎麽回去!”


    風翼微微一笑道:“老衲可送小姐一程。”


    艾兒喜道:“怎敢勞動大師!”


    風翼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當日若沒有令尊的的慷慨捐助向陽寺哪能再續香火呢?”


    二人又客氣了幾句風翼載起艾兒撲啦啦地飛了起來。


    臨行前艾兒沒說話也沒回頭。


    殊明哈哈一笑遠遠揮揮手道:“算了啥也不說了咱們分別的話已經說得很多快點走吧”又喃喃自語:“我會想你的......”忽又在臉上輕輕拍了一下道:“唉我剛才笑什麽呢?”


    風翼與艾兒已不見了蹤影。殊明心道:他們走了我做什麽?神龍飛行方向應該是一直向北這麽說來正好與自己尋找孟刑的既定方向一致。正好就從這裏開始吧。


    日頭欲墜天色轉暗肚子餓得不堪但到哪兒弄點吃得呢?


    這裏是一片平原滿目的綠樹和雜草看不到什麽人煙。飛上一棵樹極目遠眺前方影綽綽有個鎮子。大喜過望向鎮子狂奔去。遠近無人可以將飛騰術使到極點心道:“照這個度天黑前肯定能趕到找個館子大吃一頓然後再美美睡一覺再......”


    忽然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忙向兜裏一摸這才現連連生意外自己根本沒有機會為此行做準備如今身上一文不名。


    很是灰心度慢下來走了一陣子就停下席地而坐打算施通靈咒看看附近有沒有會友支援一下。於是開始搜索頻道。搜了半天不是篷城的會友就是黑妞小猴殊明那三個離得那麽遠根本幫不上忙。正要關閉卻意外地搜到一個很近的飄渺信號但很陌生。不禁歎了口氣還是自己想招兒吧車到山前必有路。


    懶懶站起來向小鎮走去。感覺有些涼再看北邊起了烏雲黑雲如山大雨將至。忙又飛奔起來。


    鎮子已在眼前了。


    殊明見路邊立著一個大牌子上寫三個字:定昌鎮。心頭一喜因為據說孟刑曾在定昌鎮行醫舍藥要是能在這裏找到他就解決所有問題了。


    忽然大雨點子啪啪地砸了下來忙快跑幾步鑽進了鎮子外的一個破廟裏幸好有這個破廟。


    這是個土地廟其實隻是一間小房子年久失修很是破敝。廟門隻剩半拉窗紙全成碎片但地麵尚幹淨似有人曾打掃過。殊明眼前一亮:供桌上的盤子裏有兩個饅頭!真是救命的饅頭可這是供品.....殊明站在桌子前和殘肢斷臂的土地爺商量:“您是小神我是神仆雖然不是一個體係但從大方麵說咱們是一家子。你有吃不了的饅頭我幫你消滅點也是應該的!”說完抓起饅頭就啃起來不管它有多涼多硬。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


    雨日易惆悵不必有離愁況且是真和美女分了手。這樣的天氣總讓人想起過去種種傷心事殊明高昂的情緒慢慢低落下來。看著雨景啃著冷硬的饅頭不知何時嘴角竟落了一滴淚。他忽然想起了小時候的戀人萱萱不知她過得怎麽樣了。又想到曾與猴子愛得直叫痛的戚士勇再看看她現在與劉星的粘乎勁兒真是幸福的人呀......


    正想著忽然嘩啦一聲一隻大鵬鳥撞破窗子飛了進來一抖水收翅後正是風翼大師。風翼頗為驚異:“你怎麽在這裏沒回篷城?”


    殊明忙站起來施禮道:“小侄在這裏有些俗事要辦大師已把艾兒送回了?”


    “嗯”風翼大刺拉地坐下麵有得意之色道:“還在她家吃了一頓。”


    殊明想了想道:“她家很有錢嗎?”


    風翼愣了道:“你不知道嗎?她父親就是徐少強。”


    殊明呆了一下他當然知道徐少強那是華亭郡的大亨經營地產金融等行業勢力威及周圍數百裏飄渺建設集團裏還有他的一點股份。但艾兒怎麽看也不像徐大享的女兒。


    聽風翼又說道:“徐老板真是慈善向佛之人對向陽寺幫助很大。但他這個女兒有點不著調。今年剛十九歲就大學畢業了好好的家業不守著卻去她那個倒黴三叔的小酒館裏打工!”


    殊明回憶大學時的學弟學妹並沒有艾兒的身影還想再問一些艾兒的情況卻見風翼露出了倦怠之色看樣子想睡忙道:“大師小侄還有一事未明望您賜教。”


    風翼打了個哈欠道:“困了明天再說。”


    殊明再請。


    風翼白了他一眼道:“賢侄有些答案要自己去尋找別人告訴你的靠不住。”


    殊明不死心還要問。


    風翼不理他自己唱起歌來:“阿彌陀佛世事難如意施主莫傷神。相逢即為有緣老僧心意已與你相連。跟我走吧我給你快樂。佛有無邊法圓你飛仙願。”


    風翼的聲音說不出來的好聽殊明忽然覺得全身無力淚腺也幹了十幾年的功力仿佛都消散在了空氣裏。他預感到一種危險於是強自撐著努力去思想想了好半天才說:“你是不是被人打了怎麽那麽多傷?”


    大師長歎了一聲又坐了起來道:“俗人!我有風翼誰能打得了我?唉說來話長。我四方普法一日見一群文士開詩歌朗誦大會他們正在傳唱迦梨陀娑先生的偉大史詩。那可是我最仰慕的大士啊。我整整聽了一天一夜。把詩全抄在了衣服上。料不到飛越阪下時卻被一群靈族的臭婆娘開著風車給搶劫了就剩下了風翼和兜肚。嘿嘿她們哪裏曉得我把史詩精華中的精華抄在了兜肚上!”說著他虔誠地捧出一個紅兜肚上麵果然有幾行字寫道是:


    那兒有位嬌娘正青春年少皓齒尖尖。


    唇似熟頻婆腰肢窈窕眼如驚鹿臍窩深陷。


    由乳重而微微前俯因臀豐而行路姍姍。


    蓋是神明創造女人時將她選。


    殊明看了很不以為然但想聽下文於是說道:“真不錯張老師見了一定喜歡。那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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