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又走來兩個小學生性別很難分清。一黑一白但都長得水嫩水嫩的走起路來一扭一扭。


    “黑妞你知道名子和x西哪去了?”


    “說是去小樹林采蘑菇。”


    “切鬼都知道那地方隻長狗尿苔哪來的蘑菇!"


    “我……我也想去采……”


    “小八你是不是屁股又癢了?”


    “妞妞就是體貼人找根草棍兒先一會兒測下看看長了沒……”


    兩人吃吃笑著向樹林深處走去。


    (這兩人到現在我也隻能確定其中一個人叫黑妞另外那個不知是誰。)


    我好奇的跟了幾步轉念又想還是先去見老師吧。剛回身卻聽見旁邊灌木叢中有簌簌寬衣解帶之聲。哇有野戰?我來看看!


    悄然近前隱身偷瞧。


    原來一對金童玉女正在精研“結構”問題。


    卻來方才黑妞白妹所言的那兩人就在此處:


    那男孩子修體蛇腰、粉麵濕唇。尖尖的牙齒下流的眼神。最出眾處是其右手的中指竟有別人兩個長!再觀那女童雪膚烏靈耳明眸,真如瓷娃娃般可愛!隻是兩頰上各有一個大坑坑裏還有水……教人好生奇怪。後來才知曉原來那物事名喚“酒窩”。


    (這兩人男的應該叫名子女的應該叫路西。“名子”也能成為名字真是搞笑!)


    這兩人對望下麵。女一副滿足的樣子,男卻滿臉困惑。


    “哇好精致啊小是小了點但總比沒有好。原來他們說你沒有雞雞全是騙我的。”


    “可是你……我什麽也沒看到呀!”


    “白癡女孩子的自然更精致些!”


    我正聽聞得興起忽又是“吱”的一聲。這次聽得很準決意搞個清楚。向左輕跑十來米穩住身心四下搜尋那個小怪應該就在這裏!找了半日毛也沒有。正泄氣時卻見不遠處枝葉間有兩個紅蘋果擠出來。了了這下了綠柳木上也能結紅果!一個箭步上去跳起就抓。卻聽一聲嬌羞帶慘的尖叫一隻猴子般的小妹妹自樹上直墮下來原來那是她的兩片屁股。


    我正驚徨無措


    忽聽身後一個聲音冷冷道:“手感還不錯吧?”


    我慌忙轉身。隻見一少年翩然立於一攤狗屎之上。毛油光衣衫鮮亮手搖豬毛扇嘴叨狗尾草。說不出的瀟灑道不盡的飄逸。真不知用了什麽洗水能令他如此自信!


    我正要告罪卻見那少年把十一個手指頭向嘴裏一塞打了一聲口哨。


    這下可不得了!由小溪邊自大路旁在地溝裏從草地上劈裏啪啦唏利嘩啦竄出無數身影。他們將這兒圍了個風雨弄不透,飛鳥鑽不進。這些人頗通“先理後兵”之道上前來先隻是質問與責罵。他們唾沫橫飛盡顯無賴本色。可說時遲那時快。他們幾乎同時表演而我卻隻能一一道來。


    (叫人頭疼的是到現在我也說不清他們各自的名姓但願你將來見到他們後再一一認識吧。)


    衝在最前麵的是位鐵塔般的大漢。見他肌肉縱橫細腳伶仃,脖子似鐵絲腦袋如磨盤.裂天血盆大口對俺就一聲怒吼:“不準你耽誤猴子學外語!”


    我扭頭一看果然見趴在地上的猴子妹妹手裏拿了本花花綠綠的番文雜誌嘴裏正嘰裏咕嚕地念念有詞邊念邊還抖毛兒。


    忽聽到一種奇怪的音響仔細尋時見大漢的腳旁站著個穿短裙的小丫頭。看她一直嚼個不停嘴角時不時流出黑黑的粘稠的液體。它流向東流向西直弄得小丫頭兩頰髒髒滿身汙跡。又見她兩手直揉肚子似有心事;但雙眸點漆在嬌俏中卻迸出許多憤恨。


    我好奇地問她:“你說什麽?”


    “壞人罰你便秘一百天!”


    唉看來這孩子肯定飽受此病之苦在她心裏便秘就是最大的懲罰!


    “嗨臭小子你新來的吧!”


    進入眼簾的又是一位小女孩。但此女孩與彼女孩截然不同。見她頭頂林森冠一走三晃嘩嘩地直掉樹皮。眉如某葉眼似那核。腰係古藤藤上掛樹葉樹葉很稀其實就是什麽也不想遮。她嘴裏吐出來的全是植物的種子“猴姐的屁屁也是你能摸的?她曾誓言無痣者不得摸你有痣嗎你?”


    (罪過罪過俺無痣。這山坡下的二子犯了痣瘡疼得和父母斷了關係俺不敢有痣!)


    正尋思有痣無痣之事。忽聞叮咚琴韻不覺身輕氣爽煩惱盡消。扭回頭見黑水邊一株無葉歪脖樹下有位雅士端坐。他一襲青綠長衣秀披肩。白臉赤足雙目微開膝上放了一把五弦琴。隻聽他輕輕呻吟:“風哭了樹動了葉子長出來了……那些葉子……”側目見我觀望便冷冷一笑道:“你終於注意我了!”說完這句隻將琴放在一邊便開始細細地摳弄腳趾頭。我見他再無旁顧之意就想回頭。他卻又說到:“年青人你不該來的這裏不屬於你……”


    邊說著邊將雙手勞動的成果放在嘴裏大嚼起來。臉上的冰清玉潔也漸漸化作了片片紅暈。我難以自抑胃翻滾可又不敢吐出來隻好滿懷敬意地向那位仙人深施一禮卻見歪脖樹後又轉出了一位女子。頭又暈了俺從來沒見過如此幹淨的女孩!也從沒想過一個人的出現竟能令我改變對外界的視覺。更沒想到緋聞正從她的小嘴裏傳出來:“你知道嗎?綠皮蛙和大月亂搞卻生出了個小企鵝……真是沒天理呀!“


    我隻聽得昏然無語隻能慢慢向身邊的小樹靠攏希望能抓住一棵救命的稻草。閉上眼睛才意識到:她是直鼻藍戴一幅墨玉眼鏡脖子上有圈圈汙垢上身淡然薄明粗絲襖下邊著一條七色油彩牛仔短褲褲身上有三十八個破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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