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三宮中總舵水月宮沒落明月宮宮主殊安河不知所蹤唯有水鏡宮一花獨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水鏡先生本是有雄心報負之人他很快召集其他兩宮殘部組建新水月宮他成了水月宮的唯一領袖。水鏡先生又打破了水月宮隻參與人、靈、魔三族聖戰而不參與人族事務的傳統在事實上將一個功法門派改組成了一個人族組織即人族公會。水鏡先生成了水月宮公會的第一任會長其義子江秋白、其女兒水柔青皆列副會長之列。他曾盛情邀請隱居的曾野人出任常務副會長。曾野人婉拒道:“人族公會是年青人的組織我老了隻能釣釣魚哂曬太陽等死。”水鏡先生不屑於曾野人的諷諫繼續大張旗鼓地建設本部擴充隊伍短時間之內已成為江東第一大公會名頭直逼香園、飄渺天下、五湖四海等人族老牌公會。


    水月宮原本是眾多人族成員心目中的聖殿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現在它走下神壇參與凡務有人喜有人悲。喜者認為又多了一個供後生晚輩成名的搖藍;悲者認為這正是水月宮不自信的表現它已經沒有實力高高在上隻能走下來博些名利以自娛。


    水鏡先生自己心裏最清楚水月宮的確已經沒有多少實力。沒有了高手殊安河、曾野人;江秋白和水柔青還沒成長起來後繼乏人;他自己身體也每況愈下。更令他煩惱的人近來江湖上一直瘋傳水柔頌(波波)之事。水柔頌的出生是個意外駱春秀懷上了才告訴他並且不要他承擔責任。他當時一直懷疑駱春秀對他不忠盡管後來看到孩子身上有他的標誌他仍不能完全確信這孩子是他的。驕春秀為此一怒出走他當時感覺無所謂直到豐都大牢布了通緝令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隨即連忙和駱春秀母女劃清了界限。讓他惱恨的是同樣被迫拋棄孩子的殊安河卻一直勇敢承認有一個黑戶兒子存在。他暗罵殊安河令他處於卑鄙地位也盼著水柔頌永遠不要出現在他麵前。沒想到數月前水柔頌竟自己跑來說要替他參與莫東行的招魂大會以報還生父之精血。他當時有點感動但還是讓水柔頌前去送死了。因為他害怕他看到水柔頌已經懷上了殊家的孩子如果他親自去和殊安河聯手對付莫東行以殊安河的功夫和機智如果有人犧牲那最先死的肯定是他水鏡先生。水鏡先生一死江秋白是旁姓水柔青年紀尚小那麽很可能水鏡宮的大權被強悍的水柔頌奪去實際上是落入了殊家那他的水鏡宮就完了。令他欣慰的是莫東行除了殊安河泄氣了水柔頌走了。但正當他春風得意之時卻聽說水柔頌已經給殊家生下了兒子。這兒子是水月兩宮的結晶以後必定是水月宮的合法繼承人。有繼承者他本該高興。但數十年的積怨令他隻剩下憤恨。他恨駱春秀偽造他的孩子他恨水柔頌冒充他的女兒他更恨殊安河自己泄氣了卻又製造出一個孫子來謀奪他的位子。他如此翻來覆去的恨著慢慢的在他心中所憤恨之事已成為鐵的事實不用任何證明。於是水鏡宮通告天下說有不法之徒假冒水月宮後人以對水月宮不利特重金懸賞線索雲雲。


    有了水月宮的布告傳小道消息者更加熱情而知道真相者卻更加緘口不言小心謹慎。而這位小心謹慎者卻下了一步極險的棋他以幾十年的江湖經驗得出一個結論: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那日水鏡先生的愛女水柔青與某神秘男生有約激動得一夜沒睡。早早起來梳洗打扮袒胸露腿猛追性感。


    她興衝衝地打開房門就望外走卻見一個粉可愛的小男孩攔在身前。


    那男孩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叉開肉乎乎的小手嬌嬌地向水柔青叫了一聲“媽媽”。


    水柔青登時嚇得魂飛天外媽呀一聲坐倒在地哇哇地大哭起來,“大哥你放過我吧我一個年輕姑娘家哪有您這麽大的兒子呀!”


    小男孩抱著水柔青的臂膀在她耳邊柔聲說著:“媽媽難道你把我忘了嗎?你忘記了那十個月的辛勞不記得了那臨盆的巨痛了嗎?媽媽啊你是我世人唯一的親人你千萬不要拋棄我呀……"


    水柔青止住悲聲呆呆咀嚼那小孩子的話苦苦回憶曾有的一切。想著想著恍惚中竟然感覺到那孩子確乎在自己的生命中存在過。忍不住細細打量男孩卻越看越像自己不由地越看越恐懼。


    小男孩仍是說個滔滔不絕水柔青忽然怒氣中一掌劈在男孩的額上。她身懷人族功法這樣打嬰兒嬰兒哪裏受得住小男孩當場暈死於地。水柔青嚇壞了爬起來向宮裏跑一頭撲在床上大哭起來哭了半日忽然覺得不妥忙又跑向門外。


    門外已沒了小男孩的蹤影空留水柔青倚門呆。


    水鏡先先生忽然駕臨怒問水柔青是不是看到偽女水柔頌的私生子要她把孩子交出來除死以還水鏡宮的清白。水柔青這才明白怎麽回事不敢實言更痛恨自己鑄下大錯沒保護好侄兒。


    是日江秋白失蹤。


    半月後有人在千裏之外現江秋白與遠房唐叔江若愚在一起。而江若愚曾為明月宮效力。


    小男孩自然不會死因為他將是我們的第一號男主人公主人公是不會輕易死去的。但水月宮少宮主的那無情一掌將一位天才兒童打成了普通孩子。於是他不再說話隻會哭。福兮?禍兮?如果您心軟就當成福好了因為天才往往是短命的。


    一個月後。暮春時節綠樹雜花蜂蝶爭舞。無波河畔。“飄渺天下”公會的新任聖女許麗雅(綽號“艾絲”)正在洗腳忽見上遊飄來一個大木盆。盆裏是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嬰他哭得聲音很響亮。見到艾絲時男嬰笑了。艾絲也笑起來。


    又五天後懷興的花燈夫人收下了第一位弟子也是風神派最年輕的弟子當時那弟子還未年滿周歲。


    又半月後。夜。


    舊州馬廠村。


    年已四十的養馬人殊有慶及其妻章氏正要安睡忽聽敲門聲有神秘客人來訪。客人帶來了一個男孩和一堆金錢告訴膝下無子女的老兩口要好好教育這個很有前途的孩子。第二天馬廠的村民們驚奇地現老蔫殊有慶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章氏也似變成了新娘子因為他們有了一個兒子名子都有了叫殊明。這夫妻不再養馬而隻是租種了幾畝地更多的時間裏買了很多書來讀。鄉人打趣殊有慶笑道:“看著吧咱家要改換門庭了知道啥叫書香門弟不?”


    殊明每年一半時間在懷興一半時間在馬廠。他的確很聰明學什麽都非常快。他七歲時被送到大城市裏去上學。馬廠村的居民不知道那所謂的大城市就是人族教育基地驕沛城而殊明就讀的學校就是驕沛小學。能到這裏上學的孩子個個都天賦異稟有的甚至已經掌握了人族的初級功法。殊明在這裏成了非常平凡的一族樣貌中等成績中等但過得快樂。忽然有一天孩子們聚在一起說開了家世輪到了殊明他就把父母的情況一五一十都說了。有個眼光稅利的小男孩指著他的鼻子說:“你撒謊!你爹媽肯定不是普通人……你不是親生的!”


    親生問題是很多孩子的心病殊明也偶爾會懷疑一下這次受了刺激便偷偷逃課跑了幾百裏回到老家想問個究竟。當時殊有慶不在家小殊明就質問章氏。章氏心眼兒直一時沒答出來。殊明一見心中淒苦離家出走。老太太哪裏追得上。當時小殊明已習練風神派的基本拳腳在普通人的世界裏不會受欺負。所以殊有慶夫婦並不擔心兒子出事他們是怕沒法向那位神秘客人交待。


    殊明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隻想憑自己的能力尋找到生身父母。他有輕功底子腳程很快離家越來越遠。但隻走了多半天他就現了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肚餓。當走進一個鎮子聞到飯菜香時這個問題更加嚴重。以往他在驕沛城、懷興和舊州三地穿縮時養父母和師父都會給他準備充分的食物和錢財並常有長者明裏暗裏護送。這次他賭氣出走孑然一身見街市上的小吃隻咽口水摸兜裏卻分文沒有隻好眼巴巴的望著。賣包子的老翁見一個俊俏的小男孩子可憐巴巴守著他的攤子不走動了惻隱之心抓起幾個包子塞到了殊明的懷裏。


    殊明正盼著這一手連忙道了聲謝撒腿就跑街區裏不敢施展身法一出鎮子就飛奔起來直翻過幾道小山坡尋了一個野草豐肥遊人罕至的地方拿起包子大吃起來。他不知自己為何要跑出這麽遠才吃或許是由於心底有一絲羞恥感隻有躲遠了才能吃得高興些。


    幾個大包子眨眼間全進了肚他也感覺到了幾分飽意但沒有吃出包子的味道。摸著肚皮不是太滿足因為口很幹渴。站起身來四望周圍並無溪流河湖。正著急時眼前一亮不由處的山坡上正有幾隻羊啃青草其中一隻母羊拖動著一雙巨乳行動遲緩。於是殊明想:“我應該去幫幫羊媽媽減輕一下它自身的負擔。”見那裏並無牧羊人便放心大膽地走過去伸手來抱母羊。


    羊見有陌生人來已處於戒備狀態。殊明一伸手那羊就要跑但它哪有殊明的手快。母羊落入魔爪咩咩直叫其他羊卻並不逃竄反而有一隻剛長出犄角的小公羊一頭向殊明撞了過來。


    殊明任憑小羊亂拱隻想著製服母羊喝幾口奶。但他剛一伸嘴背上便挨一腳腳帶勁力踢得他翻滾出去。


    一個戲噱的聲音唱道:“嗬行啊小崽子雞雞有一寸了嗎就來強暴俺家豔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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