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秋聞言,臉上笑意更甚,道:“李師兄果然是交遊廣闊,相識遍天下。便是在這小小的甘城之內,竟然也有舊識,小妹佩服。不知芷珊師妹意下如何?”最後一句話卻是向方芷珊說的。


    方芷珊自無不可,輕聲道:“但憑師兄師姐安排。”


    韋力勤和秦子安作為晚輩,自然是沒有發言權的。


    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下來,眾人在李青昌的引領下,向著“前師兄”的住所走去。


    卻說這五人,正是秦軒苦苦尋覓而不得見的隱世宗門中人,都是師出天星劍閣。


    其中李青昌,蘇白秋和方芷珊三人乃是天星劍閣二代弟子,韋力勤和秦子安則是三代弟子。


    這天星劍閣名頭可是不小,乃是玄宗道門七大派之一。


    天星劍閣的開派祖師張九齡真人,已是煉就陰神,成就長生大道的大殷皇朝大殷皇朝絕頂人物。門中神妙道法有如恒河沙數,便是可修至長生的真法,也有數種之多。


    不過張真人已然證得長生,早已久不履大殷皇朝,如今門中管事的,乃是九位太上長老。


    便是這九位太上長老中,也有兩人已煉就陰神,證得長生。可見天星劍閣實力之雄厚。


    而方芷珊的父親方大宏長老,也是太極九層巔峰的人物。在陰神高手不出世的情況下,便是大殷皇朝最頂尖的高手。


    李青昌師從另一位長老史文山,得傳天星劍閣真法之一的乾坤火靈心法,是天星劍閣最出類拔萃的二代弟子之一。


    蘇白秋雖然未能得傳無上真法,但也是太極第五層太極成罡的高手。


    方芷珊雖然修為隻是太極第二層的太極入竅實力,但也是天星劍閣的真傳弟子之一,其修習的流雲影月仙訣也是可證長生大道的無上道術。


    此次,門中長老隻是派了李青昌和蘇白秋兩人下山,但李青昌見機會難得,便帶了韋力勤和秦子安兩名弟子順便曆練一番。


    而方芷珊不知怎麽聽說了這件事,便私下裏跟著李青昌和蘇白秋偷偷下了山。


    李青昌和蘇白秋不願違逆了這可愛小師妹的心意,再加上覺著有他們四人保護,怎麽也不會讓她出什麽事,便沒有將其送回山門。


    要知道,別看韋力勤和秦子安二人隻是三代弟子,那也是太極入竅的修為,並不比方芷珊這位師叔差多少。


    李青昌對韋力勤和秦子安這兩位徒弟也頗為喜愛,也不然也不會親自帶他們下山曆練。


    天星劍閣中,通常這種門中弟子的曆練,都是同輩的師兄弟三五成群,一起下山,少有師門長輩陪同的情況。


    韋力勤和秦子安年紀輕輕便修至太極入竅,在天星劍閣三代弟子中也算是個中翹楚。李青昌也因此在門中長臉不少。


    基本上,除非天星劍閣有危急存亡之險,九位太上長老一般不會輕易出手。


    兩位煉就陰神,得證長生的太上長老不提,其他七位太上長老也大都是萬物階段到了最後的存在,平時裏都閉關苦修,以期踏出那最後的一步,自此逍遙不盡。


    因此,一般而言,二代弟子便已經是天星劍閣在大殷皇朝出入的最高戰力了。


    李青昌和蘇白秋作為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再加上兩個天賦不錯的三代弟子,自然不怕保護不了方芷珊師妹周全。


    卻說天星劍閣一行人,在李青昌的帶領下,兜兜轉轉,來到了一家雜貨鋪門前。


    “白師兄!快出來看看誰來了!”李青昌仿佛記起了以前同門學藝的趣事,嘴角洋溢著笑意,站在門口朗聲喊道。


    過了一會兒,不見“白師兄”出來,反而走出了一個體態玲瓏的少女。


    此少女身段窈窕,清純可人,卻正是秦軒認識的小荷妹子。


    見到門外的五名天星劍閣弟子,小荷妹子微微一怔,輕聲問道:“不知幾位有何貴幹?”


    李青昌見小荷妹子與當年的白師兄有幾分神似,心下頓時明了,微微一笑道:“你便是白師兄的女兒吧?白師兄可在?快告訴他,李青昌來看他了!”


    小荷妹子聞言,臉色一黯,語氣中也帶了幾分酸澀:“不知這位叔叔口中的‘白師兄’可是白榮軒?”


    李青昌眼力何等犀利,察顏觀色之下,心中已有幾分預料,當下歎道:“正是。白師兄可是……唉!”


    白小荷眼圈微紅,道:“不錯,先父已於幾年前故去了……這位叔叔可是先父的故交?不知怎麽稱呼?”


    李青昌歎道:“我與你父曾有同門之誼,你便叫我一聲師叔好了……這兩位也是你父親的師妹,你也都叫師叔……不知白師兄是因何故去?”


    至於韋力勤和秦子安,那都是打醬油的角色,李青昌也就沒有一一介紹。


    白榮軒畢竟故去已久,白小荷的傷感也隻持續了一小會兒。


    收拾了一下心情,重新一一向三人見禮,白小荷這才回答道:“侄女當時還小,隻是聽母親說起,父親是在某次出行回家之後,突然暴病而亡的,連醫都沒來得及醫治……我母親便在裏屋,幾位師叔先裏麵請。”


    天星劍閣幾人隻是想找個地方住住,誰也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心理準備嚴重不足。當下眾人也沒有太多安慰話好說,默默跟著白小荷魚貫而入。


    趙寡婦卻是見過李青昌的,此時乍見丈夫生前的舊友,也是唏噓不已。


    想起自己母女這些人的難處,趙寡婦突然做出了一個出人預料的舉動。


    隻見她當著眾人的麵,向著李青昌大禮參拜,啜泣道:“小荷是榮軒唯一的骨血,還望你看在榮軒的情分上,將其收錄門下,照拂一二。”


    趙寡婦與白榮軒生活多年,對其身份自然早已有所察覺,如今又見李青昌相貌與十幾年前一般無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上一次的突然病倒,讓趙寡婦十分擔心,生怕自己走了之後,小荷一個女孩沒有辦法獨自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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