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且這樣說吧!如今人皇還沒有確立太子,所以各個皇子都奮而起之,人人都想爭那儲君之位。”趙若文說道,“而我與六皇子有同門之誼,他也派人拉攏過好多次了。不過父親不希望我進入這些糾紛,所以被我婉言拒絕了。今日他親自過來,竟然至於我談論了一些小時候的趣事,竟然絲毫不提拉攏我的事情。你說豈不奇怪?”


    “那他應該如何才算正常,難道就在這趙府之中,逼趙兄表態,一定要加入他的陣營,這才算正常?”秦軒反問道。


    “額……”趙若文語塞。


    逼趙若文表態,若趙若文不表態,兩人撕破臉皮後,以後便是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了。就算是他稍稍有些那方麵的意思,趙若文表示拒絕,他丟人,趙若文也尷尬。


    “不過,六皇子親自前來,至於趙兄細談小時候的事情,毫無一點架子。趙兄對他又什麽看法?外麵又會對他有什麽看法?”秦軒微微一笑道。


    “小時候暫且不說,不過今日被他說起兒時,倒是多出了幾分親切……”趙若文馬上反應過來,“秦兄,你的意思是……”


    “不錯,他直接拉攏你,不論成與不成都傷和氣。但是若是向今日這樣,讓你對他心生好感,縱然不入他的陣營,也不可能進入別的皇子的陣營。長此以往,別的陣營容不下趙兄的時候,趙兄還是會歸順他。”秦軒開始分析其六皇子的心理來,“而且,這件事情傳了出去,外人隻會說,皇子大度寬容,對待下臣毫無架子,有一代明君的風範。”


    秦軒慢慢說道,嘴角形成一個弧度。這六皇子,好深的心機,竟然懂得打感情牌和輿論牌,不簡單。


    趙若文聽了,連連點頭道:“若非秦兄提醒,我竟然沒有看破他的用心。不過他這樣示好,我們能怎麽辦?”


    “沒有辦法,他可以親近而不拉攏,我們也不能疏遠。”秦軒笑道,“而且,這招的好處就是,可以不讓別人說三道四,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的用心,也沒法說出來。”


    與其說六皇子的心機,不如說這個趙若文更讓秦霜感興趣。皇子的師傅,那邊是當今三公之一,太傅大人。而趙若文與他是師兄弟,那麽他也是太傅的弟子。


    而且太傅都說他大有可為,國之棟梁,看起來趙若文真的配得上他那一身的氣運。


    就在秦軒想著這事,趙若文暗自苦惱怎麽擺脫六皇子的糾纏的時候,管家忽然跑過來說道:“少爺,風道臨公子求見。”


    “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一個個都過來了?而且來的人一個比一個討厭!”趙若文對那管家道,“告訴風道臨,他有公事的話,父親不在家,讓他明日再來。不!幹脆別來,等父親在國子監的時候,他直接與父親商議。若是他又私事,讓他立即滾出去,我趙若文與他沒什麽好說的。”


    若是說趙若文對那六皇子是避而讓之的話,那麽對著風道臨就是極度厭惡了,甚至說出了滾出去這等話!


    “秦兄這風道臨是一個很讓人生厭的人,秦兄若有機會碰到了,定要遠遠地避開。”


    趙若文說道,轉身一看那管家還沒去,當下喝道:“你怎麽還站在這裏?”


    那管家慌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少爺發這麽大的火,和他平日裏溫和的樣子大相徑庭。


    “少爺,風道臨公子說,他並不是來找少爺了,他是來……他是來找秦軒公子的。”


    “什麽!”趙若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兄昨日剛到,無人得知,他風道臨怎麽會知道秦兄在我趙府?”


    秦軒在一旁看到管家幾乎要哭出來了,於心不忍,開口道:“秦兄,說不準是趙師叔讓這人來的。”


    “應該是吧!”趙若文也想到了,這次不甘心的說道:“去,叫他趕緊進來,趕緊說完話,然後趕緊滾蛋!”


    管家頓時如蒙大赦,趕緊去了。


    秦軒倒是來了興趣,一個能讓趙若文這種翩翩君子大失風度的人,究竟長了什麽樣子。


    不多時,關鍵帶著一個儒生打扮的年輕人過來了。


    這人見到趙若文,作揖道:“趙兄,別來無恙!”


    哪知趙若文既不客套,也不奉茶,徑直大袖一揮道:“誰是你的趙兄,有什麽事情,趕緊說,說完趕緊滾!別讓我看見你!”


    “嗬嗬。”此人竟然不動怒,隻是別過目光,看著秦軒,眼中帶著一絲異色。“想必這位就是秦軒,秦公子了吧。”


    秦軒定然不會像趙若文那般的,當下作揖笑道:“正是在下,不知風兄找我何事?”


    風道臨也不客套,開口說道:“趙先生有些事情找秦公子商議,命我來接秦公子,我們這就走吧。”


    趙正永現在應該在國子監,怎麽會有事情找自己。秦軒雖然心中有疑問,還是開口說道:“風兄,請!”


    趙若文在後麵,全當沒看見風道臨。自從風道臨一出現,他就有些偏向與精神失常的樣子。


    當下二人出了趙府,一輛青銅馬車早已在外等候。秦軒上了馬車,風道臨也不與他多做言語。但是這輛馬車竟然是一件法器,會自己行走。


    馬車中,兩人無話,秦軒總感覺,與這個風道臨在一起,感覺很不舒服。他平平淡淡,甚至讓人看不出一絲的異常。但就是這麽個人,讓秦軒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風道臨帶著秦軒下了馬車,眼前是一座巍峨的宮殿,上麵寫著三個大字:國子監!


    果然是國子監!


    “秦兄,請。”風道臨說過之後,開始在前麵帶路。兩人又回到剛才在馬車上那種怪異的氣氛中。


    風道臨帶著秦軒走進了這儒家的聖地,一路走過去,到處都是蒼然白發的老儒,專心致誌的做著學問,絲毫不在意兩人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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