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六合與治世書院,便是專修文。至於宗門,實則當年儒家根本不同意出現宗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才是儒家的理念。


    但是千年前大殷皇朝立國之時,便是很大程度上依靠了這些宗門,所以不便廢除。再加上現在這些宗門,自稱儒門,願意以儒家為尊,儒家也不好在說什麽,所以得以保全。


    不過反從宗門之中,入朝為官的,全部要受到書院出身的官員的排擠。他們認為自己才是儒家正統。


    但是反過來,大殷皇朝文武分治,軍事大權全部是軍機處獨裁。凡是書院出身為將者,在軍部總會受到排擠,他們便是受到那些貴族的排擠,反倒不如宗門出身的人受到待見。


    想到這裏,秦軒覺得,當年柳淵辭官不做,八成是因為宗門出身的原因吧!


    再來說這國子監,乃是儒家聖地,四大書院也要為其馬首是瞻。


    書院出身的官員,不分文武,辭官之後全部進入者國子監。而每次的科舉,選拔出來的舉人,進士,全部是這國子監的大儒親口任命的。


    就連當年秦軒考秀才的時候,也有國子監的大儒出任監考,可見它在儒家的地位之重。


    傳聞之中,國子監內不僅僅有些退休的大儒,他們更是挑選了一些天資聰穎的少年,親自傳授儒家治世與武道。甚至風傳,這大殷皇朝每一屆的文武狀元,都是出自國子監。


    而今天秦軒遇見的這趙正永,當年便是六合書院出身,後來做到刑部尚書,正二品。現今年事已高,辭官不做,即便是在國子監內,也是地位極高的。


    到了現在,秦軒才回過味來,從這趙正永見到自己開始的種種言語,似乎不像發現了白雨欣,那麽他到底為什麽單單關注自己呢?


    秦軒看了看趙正永的房間,在心中留下一個疑問。


    不多時,趙正永走了出來,倒是沒什麽行裝,隻有一個包裹,不過他手中拿著一個木盒子,從材料上看,也是很平凡的木料,不知道裏麵裝的什麽東西。


    三人走出客棧,趙大龍等人已在那裏等候,寧婉夕的眼睛紅紅的,似乎不敢看秦軒。


    在三人的不遠處,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他身後有一輛馬車。這人見了秦軒二人與趙正永走在一起,微微一愣,然後輕聲道:“父親,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們是否現在就走?”


    父親!秦軒看了這年輕人一眼,此人也是一身長袍,麵容到與趙正永有七分相似之處,甚是俊朗。


    這個應該不是昨晚說話的那年輕的聲音,秦軒想道。一者,他的聲音與昨晚那個聲音並不相似,多了一份清亮。二者,昨晚那個聲音稱呼趙正永為老師,並不是父親。


    趙正永看了看兒子,然後介紹道:“這是秦軒,你柳師伯的弟子,你二人以後多多親近。這位是天雲宗的長老。”


    趙正永先介紹了秦軒,完全一副長輩的模樣。事實上,他心中也是拿秦軒當成了晚輩。而田東升,他隻是寥寥說了一句,至於趙大龍三人,他提都沒提。


    “不敢,不敢,這位便是趙若文趙公子吧,在下田東升。”田東升可不敢托大,連忙抱拳見禮道。


    他身後趙大龍三人也是如此。


    趙若文露出了一絲笑容,抱拳道:“見過秦兄,見過田長老!”


    “此次秦世侄田長老與我們同行。”趙正永開口說道,“待到這次宗門比試過後,你隨我前去天雲宗拜見你柳師伯。”


    “是!”趙若文點頭道,然後看向秦軒:“秦兄,不知道你們的馬車何在?”


    馬車……


    秦軒看了看田東升。田東升頗為尷尬的說道:“趙公子有所不知,我等一路步行而來。”


    “這是為何?”趙正永似乎對此頗為感興趣,開口問道。


    田東升神色一凜,開口說道:“師叔他老人家常常教導我們,凡事不身體力行,不知其中苦甜。我儒門弟子,萬萬不可驕奢淫逸,所以晚輩每次出去,除非事急,皆是步行。”


    “田長老果然不愧為我儒門弟子。”趙正永心中對田東升的評價立即高了很多,在這,這為大儒一路而來,也見過許多宗門弟子,步行的卻隻有田東升這一行人。


    “先生過譽了,這全是師叔他老人家言傳身教,弟子不敢有忘。”田東升連忙說道。


    趙正永看了看自己兒子準備的馬車,然後歎道:“柳兄的境界,我不及也!若文,將馬車贈與附近的窮苦人家,讓他們換些錢糧之物。我們隨田長老一起步行前往火雲宗。”


    趙若文一聽,頓時急了,連忙說道:“不可!父親您年事已高,前些日子又生病了。若是步行前往安定,身子肯定撐不住!”


    “有何不可!”趙正永眉頭一皺,訓斥道:“柳兄仍長我數歲,時至今日仍身體力行,我走兩步有何不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此乃天理循環,何必強求!再者我又不是將死之人,何須馬車!”


    聽到父親的訓斥,趙若文頓時不敢吱聲,隻得從命而去。


    秦軒在一旁看在眼中,心中對這位大儒生出無限敬意。此人果然是和自己師傅一般的正道大儒!


    不多時,趙若文回來了,一行人開始上路,趕往安定縣。


    途中,多了趙正永,氣氛自然不如從前那般輕快。不過兩天下來,秦軒倒是對這趙若文有些了解。


    此人從小跟隨在趙永正身邊,受儒家思想熏陶,看上去倒是本分的書生,也沒有什麽心眼,可謂單純的如一張白紙一般。


    不過,秦軒倒是發現,此人竟然一身修為,頗為不俗!


    趙永正六合書院出身,不曾習得武道。但是這趙若文竟然是一身修為,對此秦軒非常疑惑,但是也不好說出來。


    當晚,眾人找到一處客棧落腳。晚飯過後,趙正永叫住了秦軒,問了一些事情,也都是一些瑣事,秦軒也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惹得這為大儒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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