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陣法,難道還有什麽不同麽?


    “戰陣,是專門用於廝殺的陣法,在戰場上用到的,戰陣一出,要麽擺陣之人全部戰死,要麽被困之人身亡,絕對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


    田東升看眾人有些不信,開口解釋道。


    “那又怎麽了?咱們宗門的陣法中,也有講究一往無前的,但是也就能夠將擺陣人的實力提升一個小境界罷了,而且擺陣之人實力越高,提升的境界也就愈少。”


    李玄機接著開口問道。


    “唉,那是你們沒有體會到戰陣的厲害,戰陣講究的不是一往無前,而是你死我忘,紫金騎的騎士,都是從各個宗門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每個人都有過親手搏殺同階中人的經曆,因此每個人身上都有一股濃厚的殺氣。”


    田東升開口解釋,看看眾人還是不信,接著說道:“戰陣的作用,便是以血脈的力量,將所有人的殺氣集合起來,用來震懾敵人的心神,凝塞敵人的真氣流轉,從而斬殺敵人。”


    “由於匯聚了眾人的殺氣,戰陣十分有侵略性,同階之人根本無法抵擋,便是實力高出一個大境界,也不能在殺氣侵蝕下堅持多長時間。”


    “若是被殺氣侵蝕的時間久了,人的真氣運轉,心神反映,都會下一個大台階。連同出招也會出現不少漏洞,因此便是實力高出一個大境界,也不敢和戰陣纏鬥,要麽全力跑,要麽全力打破戰陣。除此之外,隻有一死方能解除戰陣!”


    田東升說完,看著眾人臉上都是驚駭一片的表情,微微歎了口氣。


    自己當年剛剛接觸戰陣的時候,也是這般的表情,對戰陣崇拜的無以複加,直到那次……


    “凡事有利便有弊,在強大的陣法也不會完美無缺,定然有能夠破除的辦法吧?”


    秦軒沉默稍許,開口問道。


    本來這話不該他說,從秦軒口中說出,卻顯得好似和田東升唱反調一般,隻是看著幾人都被戰陣的威力驚住,秦軒卻是不得不開口,免得自己這幾個師侄們因此時在心中落下陰影。


    “師弟說的不錯。”


    出乎秦軒的意料,聽見秦軒有質疑聲,田東升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顯得很是興奮,頗有些摩拳擦掌的意味。


    “天下間沒有完美的陣法,也沒有完美的的功法,戰陣雖然強大,但也不是沒有弱點。”


    田東升仿佛是勾起了回憶,帶著幾分緬懷回憶道。


    “世人隻知道戰陣的強大之處,是因為殺氣,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戰陣最大的弱點,也是殺氣!”


    “紫金騎內平日裏每人身上都有不弱的殺氣,這殺氣即能侵蝕別人心神,也能保護自己的心神不受別人殺氣的侵蝕。


    但是當戰陣將所有殺氣集合起來的時候,事情便不再是這麽回事兒了。


    眾人身上早已沒了殺氣,但是眾人身處戰陣中,卻是時時刻刻的受著他人殺氣的侵蝕。


    由於戰陣解散後,眾人的殺氣會回歸本體,將原來的殺氣驅逐.所以一次兩次的,不會讓眾人感覺出來什麽異樣。但是累積日久之後,危害便會顯現出來!


    首先,是眾人的反映變得極其敏感,即便是別人的一點小動作,也會引起紫金騎士兵高度敏感。久而久之下來,紫金騎的士兵便會變得極為暴躁,嚴重的甚至失去理智。


    其次,是士兵的頭腦變得僵化,經常會整日整日的重複一樣工作,這個症狀一開始的時候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畢竟當兵生活大多比較單調,即便是宗門弟子選入的紫金騎戰士也是如此,但實際上,這才是災難的開端!”


    田東升洋洋灑灑一口氣說個不停,說道此處卻忽然的停下來,仿佛想起了什麽即為可怕的事情一樣,身體竟微微的有些顫抖。


    “師兄,你怎麽了?”


    秦軒扶住顫抖不停的田東升,關心的問道。


    “沒……沒事……算了,不說這事兒了,咱們還是先趕路把,別讓宗門裏的人擔心。”


    田東升長吸口氣,臉色有些蒼白,強行止住顫抖,開口說道。


    見田東升的狀態有些不對,秦軒和寧婉儀對視一眼,沒有繼續追問。


    眾人頗有些無言,待田東升盤膝坐下調息了一會兒後,眾人繼續前行。


    一路上很是沉悶,田東升默然無語,寧婉儀扶著自己的師傅,秦軒腦海中想著神道之劍的事情,倒是李玄機和趙大龍兩人很是活躍,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自己能不能單挑戰勝一個紫金騎戰士的事情。


    因為已經到了安全的地帶,所以眾人雖說是回宗心切,但一路上倒也沒有太過著急的趕路,反而是不時的在沿途小鎮休息片刻,然後才繼續趕路。


    畢竟昨日和前日的大戰勞費了眾人太多的心神,雖是有著昨夜的歇息作為緩衝,但今日眾人還是有些身心俱疲的感覺。


    眾人走走歇歇,到了中午時分,見太陽很是毒辣,照的眾人都無精打采的。


    秦軒、田東升和李玄機三人外出的次數多,倒也能挨得住。隻是趙大龍和寧婉儀兩人卻是很少出宗辦事,昨日為了逃命,兩人倒沒覺得太陽如何毒辣,今天這一放鬆下來,當即被曬的蔫蔫兒的,連神情都是無精打采的。田東升愛惜徒弟,便和秦軒商議了下。尋了個小鎮子落腳,在小鎮上的客棧中休息了一兩個時辰順便用了午飯,待到日頭偏西,眾人才繼續趕路。


    臨到傍晚時分,眾人方才趕到陳堂縣城外,然後險之又險的在城門關閉前進入了城內。


    整整一天都在行路,雖說中午吃了午飯還休息了會兒,但眾人這會兒都已經是餓到極點,當下什麽也不顧,先尋了個酒樓將獨自填飽。


    用完晚飯後,眾人這兩日累積在身上的疲憊也都上來了,眾人尋到間客棧,寧婉儀等三人便先各自休息去了。


    秦軒和田東升兩人商議了一下明日如何回宗的路線,少頃,將路線確定下來後,兩人也是各自去休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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