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也不想一想,皇上憑什麽要跟他們說?這歷史上,真正是長子繼位的有幾個?


    還想著裏長子為太子,簡直是異想天開。


    “可是,大皇子成了這樣,皇上應該感到愧疚吧,應該補償補償一下大皇子和李婕妤才對。”李家的人都是這樣想。


    這種想法本身就錯了,皇上會對這件事感到愧疚?他也是受害者,李家的人因為大皇子,一下子從一個鄉下種田的人家成了富貴之家享受著這些富貴,難道還不知足?


    皇上是不需要對任何人愧疚的,因為他沒有對不起大皇子。如果李家的人覺得不服氣,那也應該是找王家的人算帳。


    何況,三皇子和四皇子之所以健康,也是因為他自己的生母的福報,不能因為三皇子和四皇子是健康的,就覺得他們應該讓大皇子吧,這也太荒謬了。


    如果李家的人不做什麽還好,做了什麽,皇上絕對不會放過李家的人的。


    要說這愧疚之情,他早就已經還了,皇上是知道當初就是這李家自己策劃了武家的事兒,差點讓武家和皇貴妃名聲掃地。做出了這樣的事兒,沒有判他們流放,都該感到慶幸了,怎麽還人心不足蛇吞象?


    “又生了一個皇子?”李婕妤得了這個消息,很是失落,三個皇子了,她的大皇子徹底沒有了機會,有三個皇子,又是皇貴妃,還鬥垮了王太後和王家,這樣的人,她現在敢惹嗎?不敢!


    皇上的心向來就是偏的,隻讓這皇貴妃生健康的皇子,她們這些人算什麽啊。


    或許有人會說,那時候李婕妤生大皇子的時候,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藥了,所以大皇子才是這樣的。那麽大皇子就活該?


    可是不甘心又怎麽樣呢?又不是鄉下的時候,還能找別人打一架,罵一回,她現在哪裏敢找皇貴妃說話啊。


    李婕妤就想著,或許皇上憑著這個愧疚的心思,到時候給自己的兒子一個好的封地,然後再給與一些補償,那時候她才有好日子過呢。


    如今這宮裏,可除了她的大皇子,所有的皇子,可都是皇貴妃生的了,一想到這個,李婕妤都有些發怵,如果皇貴妃也想到了這裏,看自己的大皇子不順眼,那可怎麽辦那。


    李婕妤一個哆嗦,她還想著自己的兒子能當太子呢,這太子不僅當不成,要是皇貴妃真的心狠下來,把自己的大皇子當成眼中釘給除掉了可怎麽辦那,因為這宮裏,可就是大皇子一個不是皇貴妃生的皇子了。


    這樣一想,李婕妤有沉浸在如何保住大皇子的命的想法裏去了,她哪裏還想跟皇貴妃的孩子爭這個太子之位?


    李伽羅生了六皇子,然後坐足了一個月的月子,這才去見的王太後,有些事兒,早晚要了結,而且這段時間,大概是王太後也覺得自己生病,身體不行了,天天都要求見皇貴妃。


    伺候她的人都沒有聽她的,但是在之後,也把王太後說的話,告訴給了上頭。


    皇上本來還想跟著李伽羅一起去的,李伽羅笑著說道:“皇上,不用擔心,她就算是老虎,現在也是沒有了牙的老虎,而且有些事兒,臣妾不跟王太後好好說清楚,我們彼此都不會安心的。”


    皇上知道李伽羅要說的是關於她祖父的事兒,所以就沒有要求一起過去,有些事兒,自己不在場,她和太後才能盡情的說吧。


    王太後正跪著在誦經,聽見動靜,連頭都沒有轉,直接就說道:“來了?”


    李伽羅說道:“是,我來了!”


    王太後沒有再誦經了,站了起來,對李伽羅說道:“皇上倒是放心你一個人來,不怕我這個老太婆拚個你死我活,最後要了你的命?”


    “太後娘娘盡管試一試,看能不能要了我的命!”李伽羅笑著說道。


    王太後看著這個女人,她竟然敗在了這個女人身上,簡直是讓王太後不甘心。


    而且,她也聽這邊伺候的人喜滋滋的說了,這女人又生了一個皇子!


    她和兩個侄女兒,都沒有把人給鬥下去,王太後說道:“哀家不過是輸在皇上的手裏,可不是輸在你的手裏。”


    李伽羅點點頭,“你說的對,你是輸在了皇上的手裏。”對於失敗者,讓他們嘴硬一下又如何?反正她也隻剩下嘴硬了。


    “不過,哀家到現在才想明白,你不是真正的武氏,你是李神醫的後人!”王太後雖然生病了,可是見自己的對手,也不會表現出生病的樣子的。


    這段時間,在這裏被關著,她把這幾年的事兒,統統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總感覺自己疏忽了什麽,直到這皇貴妃又生了皇子,聽說身體還很健康,她就覺得自己突然想通了,她不是個笨人,可是現在想通了,也太晚了,王家的人都已經不在了,她卻成了這個樣子。


    如果不是李神醫的後人,為什麽能連生三個健康的皇子?


    一個可以說,叫做運氣,兩個還勉強可以說,是好運,三個,這太不可能了!除非她生的是公主,可是,她生的是皇子,除了李神醫的後人,不能做別的解釋!自己如果早點知道這件事,那麽今天落敗的就不是她了,早早的就把這個皇貴妃給除掉了,而不是掉以輕心,覺得她翻不出什麽大浪來。


    李伽羅笑道:“太後娘娘英明,您說對了,我就是李神醫的後人,李神醫是我的祖父!”


    見李伽羅這麽幹脆的承認了,王太後說道:“你這樣欺君,就不怕皇上到時候不喜你?”


    “太後娘娘想用這個來威脅我?那太後娘娘盡管跟皇上說去,致仕皇上說,再也不見你,你有什麽辦法跟皇上說呢?這裏伺候太後娘娘你的人,你覺得他們會嗎?既然不會,隻有你我知道,就是在皇上麵前,你覺得皇上是聽你的話,還是聽了我的話?”


    她就是故意不告訴王太後,自己已經和皇上坦白了,就是讓她抓心撓肺的後悔去,哪怕死了,也為這件事而心裏不舒坦。


    王太後果然是氣得臉色發青,她忍著氣說道:“真該讓皇上看看,他的愛妃是惡什麽樣子。哀家沒有那個本事,從地底下挖了那麽個通道,讓皇上好好聽一聽你這話,隻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哀家希望,等皇上知道你真實身份的時候,你還能這麽囂張!”


    “嗬嗬,沒關係,要知道,我的祖父可是被太後娘娘您害死的呢,為什麽要害死我的祖父,你心裏清楚的很,你覺得皇上會懲罰我嗎?根本就不會!”


    王太後平息了一口氣,說道:“哀家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皇上會對自己的身世有所懷疑,原來是你搞的鬼,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哀家不是皇上的生母,所以你就接著皇上寵你,你又生了健康的皇子,在慢慢的讓皇上懷疑,哀家果然以前小瞧了你!隻是哀家還有個事兒想不明白,當初哀家也對你的身份有所懷疑,還在小佛堂看了你的後背,因為哀家知道,你們李家人的腋下,都會有一塊兒粉色的胎記,你為什麽沒有?”


    因為選秀的時候,這粉色的胎記不明顯,還是在腋下,也不影響美觀,所以一半都是會放過的。


    李伽羅說道:“既然我要進宮,那麽這點把柄,哪裏會讓太後娘娘您看出來呢?這粉色的胎記,在我小時候,就被我父親給除去了,太後娘娘忘了?我的祖父是神醫,我自小就熟讀醫書,娘娘在小佛堂放了秘藥,我進去就聞到了,不過是配合太後娘娘您罷了,順便去除了太後娘娘您的疑心,好在太後娘娘沒有讓我失望,果然是檢查了我,這下子,因為太後娘娘您自己,我算是安全了。”


    王太後要說不後悔,那絕對不可能!


    就說這次的奪宮事件,如果自己早早的知道了皇貴妃的身份,也不會疏忽,以為皇上中了毒癮,從而一舉潰敗。


    所以說,她最大的失敗,就是栽在這個女人的手裏。果然,是李神醫排她來報仇的嗎?那麽李神醫可以安息了,他果然已經大仇得報了。


    王太後哈哈笑了,“果然,是哀家小瞧了你,你連皇上都能騙過去,自然是連哀家也能騙過去,不過皇上早晚會知道,你不過是個騙子!”


    李伽羅冷笑著說道:“太後自己做了那麽多的壞事,可是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錯了,一旦失敗了,就是覺得自己沒有謀劃好,要是再如何如何,肯定能成功的哦,從來都不反省自己。


    所以你註定要失敗的,不妨告訴你,你真的以為這宮裏,隻有我一個人知道皇上的身世,然後暗地裏‘潤物細無聲’嗎?


    告訴太後娘娘您,宮裏的人,知道皇上身世的不在少數,隻不過以前你勢大,別人不敢說罷了,但是人都要死了,說不說的也沒有什麽區別了。太後沒有忘記林太妃吧,就是被你誣陷成偷人的那位林太妃,她臨死之前,給皇上留了信,信上的內容,相信憑藉著太後娘娘您的聰明,也定然是猜到是什麽內容了吧。還有二皇子的生母左氏,左氏的祖父,在幾十年前,收到了一個記錄了脈案的冊子,裏麵清楚的記著當時的皇後娘娘您,可是有嚴重的宮寒,”既然說開了,李伽羅就一次性的說個夠,讓王太後也清醒清醒,她既然說,這世上沒有什麽不透風的牆,那麽就讓她看看她的那麵牆是如何的透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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