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關很重要!你這裏雖然隻有三千人手,但這三千人可抵十萬精兵!切不可大意。3∴35686688\\”


    陳生後來進了定**,他這三千人是唐超親字軍的部屬。以定**的精銳,三千兵,又占住了平台關這樣的地勢,真可當十萬人來用。


    在平台關住了一晚,晚宴時召集軍中將領飲酒。


    上了酒桌,所有將領們都沒什麽上下的規矩了,一個個要勸蘇三的酒。蘇三向來少飲,略喝了幾杯,就把吳春,餘榮兵,甚至把特種部隊的人全拉了過來。


    要論人多,當然是平台關裏的人多。不過蘇三可不許他們拉人,所以拚了個旗鼓相當。


    陳生他們與餘榮兵接觸的少,早就聽聞了他們的事跡,心中景仰的很,又加上吳春是老夥計,因此都轉移了注意力,兩幫人大喝了起來。


    一夥人喝了個痛快,盡歡而散。


    第二天清晨,蘇三乘船過淮水。


    淮水南岸冬霧沉沉,麥地裏已經發了薄薄一層新芽。


    踩在舊日的戰場上,往日的戰鬥的痕跡早已消失不見。站在南岸望著淮水北邊霧氣中的平台關,蘇三不免多了一些感觸。


    特戰隊中,有一名曾經參加過平台關南岸戰役。


    他指著記憶中的戰場道:“就在那邊,我們兩萬人對陣京軍十萬人。當時真正的定**,還隻有一千人。打到第二場,兩邊的實力已經再明顯不過!定**硬是拚了過去。當時,首長頂在最前邊,身邊是唐頭,首長一手持槍,一手持盾,一槍一個,現張合軍的陸將軍坐在馬上數,一路過去,在首長手裏倒下的,有一百五十一個京兵。這是真真的事實。”


    吳春緊接道:“當時我就騎在馬上,在陸將軍的身邊。那叫看得真切,平台關一戰之後,我就動了心思,千方百計地要跑到定**裏。”


    蘇三笑了笑,那一幕他自己也無法忘懷。


    好歹自己的心理年齡也七老八十了。若不是那樣特殊的環境,他是不會親自頂到最前麵去的,他早已過了熱血沸騰的年紀。這幾年,他還常常想起在這裏惡戰的那一幕,不知道現在再碰到這種情形,他還會不會親自動手,上陣廝殺。


    恐怕是沒有那個機會了。


    就是自己想去,也不會有人肯讓自己去了。


    現在的自己一個人,卻關係著太多人的命運!萬一自己有個閃失,後果不堪設想,雖然自己的武藝可以說是高強,但是身邊的這些人卻一個個緊張的不行。~~>br/>


    現在已經發展到馬都不讓騎,非讓坐馬車的地步。


    不過蘇三可不認為自己已經到了要被這樣保護的地步。所以敢這麽請求自己的,都被自己罵了一通。


    這些人被罵了以後,自然不敢作聲了。可是之後,卻一個個擠在自己的馬邊,生怕自己從馬上跌下去了一樣。


    有點兒哭笑不得,但今時今日,已經非比以前了。


    金陵城,幾乎還是老樣子。


    除了城牆上還有清晰可見的刀兵痕跡,城mén換了一扇新的,其它的並沒有什麽變化。


    唐超領著兩千定**一早就候在北mén外,寒風凜冽中,定**立在馬上一動不動。


    蘇三一馬當先,吳春,餘榮兵一左一右隨在蘇三的身後,後麵跟著幾百特種兵戰士和親衛隊。


    蘇三看著夾道迎候的定**,並不言語,而是輕輕地舉起抓住馬鞭的左手,便聽到兩千定**一齊高呼“定**,無敵!首長,無敵!”


    這是新詞,一定是唐超想出來的!


    “報告首長!定**親字軍,唐超,率部兩千前來迎接。”唐超立在蘇三的馬下,抑揚頓挫地道。


    唐超在金陵城已經有段時間了,城mén下擠著的大小官員,一直都是看唐超的臉色行事,如今看到唐超恭敬地站在蘇三的馬下,這才意識到,現在的蘇三早已不是過去的那個蘇三。


    而過去的蘇三,就已經是他們仰望的所在,現在的蘇三,那就更了不得了。


    蘇三行了一個軍禮,對唐超道:“辛苦了!”


    “不辛苦,為首長服務。”


    蘇三再一擺手,唐超便退到一邊上馬!


    吳春與餘榮兵連忙緩幾步,讓唐超夾在中間。


    蘇三控著馬,的的地往前走了五六丈遠,便已到達城mén下。路邊擠了許多原封朝的官員,見蘇三近前,皆恭敬俯首,卻不知道怎麽稱呼蘇三。


    蘇三挾製天子於成都,如今定**又打下了一個大大的天下。不臣之心早已昭然若揭。可是他們都是封朝的舊臣,難道直咱呼蘇三萬歲?


    公孫勝領頭上前道:“恭迎太師得勝還朝!”


    眾人看著蘇三的臉色,好像並沒有怪罪的意思,便一齊上請唱道:“恭迎太師得勝還朝!”


    蘇三下馬,扶住公孫勝,又對人群裏的馮天元,李道明等人一一點頭。


    唐朝在一邊小聲地道:“勝老等人是從牢裏放出來的。主公沒有進城之前,城裏還有許多降了京的官員。屬下入城後,就把他們控製了起來,那些人並不在這些人裏頭。”


    蘇三點了點頭,對眾人道:“本太師驟聞金陵失守,五內俱焚,恨不能立刻揮師南下。可是前線軍情膠織,稍有異動便是全軍覆滅的局麵。好在,本太師料敵先機,把皇上轉移到成都府,這才可以一心製敵,沒有顧慮。隻要皇上在,封國就還是大封國。如今四海清揚,萬國伏首,正是重整我大封國的時機。國家大事,還要依仗諸位大人盡心盡力。”


    眾人聽著蘇三的話,有點兒mi糊,但在這風口上,誰還有什麽心情去深想蘇三話裏的深意啊!


    以為蘇三說了這樣話之後,就要進城的。


    卻不料蘇三竟自與公孫勝jiāo談起來,隨後又與馮天元談笑了片刻。


    多有蘇三的mén生上前行禮。蘇三倒是好記性,從他手裏出去的舉子,他一眼就能認出來,拍拍肩膀,說幾句話頭,句句也都壓在大家的心坎上,一會兒功夫,大家竟忘了所有人還在寒風之中。


    “好了,都散了吧!晚間得空的都到‘醉仙樓’來吃杯酒,到時再好好聊聊。”聊了半天,蘇三這才微笑地對眾人說著。


    入城之後,又是一派景象!


    街兩邊都是出迎的百姓,圍在街兩側要看蘇三的真容。無不驚呼,傳說中的定國大將軍竟然這麽年輕。


    蘇三一邊與唐超jiāo談,一邊揮手對百姓致意,一時之間歡呼鵲起!


    隊伍直接進了‘蘇府’!


    這裏早有定**布防,特戰隊隨唐超去了軍營,吳春領著親衛在府內安排防務。


    杜如悔領著‘聽潮軒’的人,已經在廳前等候。廳中還迎站著一名nv子,完嚴赤珠。


    完嚴赤珠在廳前行了下人禮後,一邊束手敬立。


    蘇三緊了緊眉頭,看向她道:“京人進城,你完全可以隨他們離開!”


    杜如悔便道:“若不赤珠公主,主公這座府邸隻怕保不住了。”


    蘇三便拍了拍完嚴赤珠的手道:“既然留下了,那就安心呆在寧遠的身邊吧。”


    完嚴赤珠欲言又止,蘇三自然明白完嚴赤珠想說的話,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道:“有什麽事,回頭再說?”


    完嚴赤珠卻一跪,哀求地看著蘇三。


    蘇三靜靜地看著完嚴赤珠片刻,才轉頭去看杜如悔,杜如悔忙把目光一移,看在空處。


    蘇三才歎了一口氣道:“要聽話,起來吧,我和杜先生有話要說。”


    完嚴赤珠這才起身,默默地轉身進了內院。


    杜如悔伴著蘇三走進內廳,唐超也跟了進來。杜如悔便把蘇三離開金陵之後事情,分mén別類地詳細說了一遍,中午飯也是從外頭端進來的。


    “許多官員的心裏還是向著封國的。這些人一直在向我請命,要求把趙普接回金陵。”唐超說道。


    蘇三隻是靜靜地聽著,並沒有說話。


    杜如悔又道:“馮天元聯絡了一些官員,要bi趙普禪位。許家也很支持。倒是勝老他們態度有些遲疑。”


    許家在謀劃刺殺蘇三之後,便主動與‘聽潮軒’搭上了聯係,上回徐江錦密謀的內情,蘇三能那麽快知道,自然是許家通風報信。


    許家一早就看穩了蘇三是一顆參天大樹,別看之前恨蘇三入骨,要反水的時候,卻也徹底。


    大家族在這種事情上,有足夠的理性,許文臣為人死板,但掌控那麽大一個家族,自然有獨到之處。


    這件事情到現在,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內情。


    唐超接著道:“馮天元在朝中人望不及勝老,比李道明也差了許多。許家一日三變,雖然有些人望,但是也不牢靠。”


    蘇三便擺了擺手道:“嗯,有些事情急不來,時機到了,一切便順理成章。趙普肯定是要回金陵的,不過趙普原本就不太想管理朝政,我們又何況去讓他費心?聽潮軒要控製好火候,這段時間多注意觀察,有些人如果通過教化,思想還轉不過彎來,也就不適合任職了。杜先生要給寧遠提供參考。”


    杜如悔忙道:“這是屬下的責任。”


    “露兒過段時間就要回來了!我不想讓她呆在‘聽潮軒’裏了,盡管她的工作很出色。”


    唐超一喜,忙接著道:“是啊,她年紀還小,老是想一些陰暗的事情,並不好。”


    蘇三便看了唐超一眼,唐超莫名其妙的臉色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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