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見蔣經原臉上頗多戲謔之s,也跟著嘻笑起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有將領道:“聽說這位監軍大人在金陵組建定**時,便頗多異想天開。我的一位表弟,一時衝動,加入了定**。可沒有幾天便被趕了出來,說什麽他對軍隊太了解,定**裏不收對軍隊太了解的人!真是豈有此理,對軍隊熟悉的老兵不要,偏要那些從來沒有拿過槍的新兵蛋*子。”


    “聽說定**中有個什麽魔鬼訓練課程!其中設一座蛇xe,想留下來的人,必須要過蛇空,據說咬死了不少人。”


    “豈止是蛇xe,這位監軍大人的hua樣還多著呢。什麽刀山火海,熱油澆身,一個命令下去,不執行就要挨揍,怨聲載道的人,海了去了。我看,那就不叫練兵,簡直就是去送死。”


    “定**,最初有五千多人,最後練得隻剩下幾百號人。就那幾百號人,聽說就差沒瘋了。”


    一時之間,石廳之中各種各樣的議論層出不窮。


    蔣經原對這些早有聞,所以聽了也不驚奇,便在這種議論聲中,打開了蘇三給他的親筆信!


    信中自然是蘇三剖析京人計劃的詳細猜想。


    蔣經原隻看了個開頭,便一陣的反感!草草地看了一遍之後,蔣經原便冷哼一聲,把信往案上一拍。


    看到廳中所有人都停了議論,正打量著他,便皺著眉頭道:“你們相不相信,京人已經在我們的身後,埋伏了一支大軍?”


    廳中所有人俱都是一愣,隨後皆都大笑起來。


    “這位監軍大人,還真會開玩笑啊!京人動向早在我們監控之下。他哪裏知道,我們早在三個月前,便派出了許多暗探控製了京人主動的動向?埋伏?一兩千號人偷偷溜過來,倒還有可能。可是一兩千號人,能起什麽作用?”


    “京人十五萬大軍,就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雖然這幾天,完嚴楚突然作,讓我們短暫地失去了對京人軍營的刺探,但是完嚴楚可沒有想到,我們暗探的刺探範圍,已經把東側的淮水沿岸都包括進去了。他從軍營中chou出一萬騎兵的動向,也已經在我們的監控之下。雙方戰力透明到了這種地步,我倒想問問監軍大人,所謂的伏兵,從何而來?”


    “還真是的!我們的這位監軍大人,一點也不了解前線的情形,便敢這麽指手劃腳,居然還是用了寫信的方式,真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廳中自然也有謹慎的將領,之前也提到過這種可能!但是蔣經原之前便已經駁議過,現今又是如此態度,而且多數將官也都是這麽言之爍爍,他們自然也不好把自己的疑問再提出來。


    若是提出來的話,那不成了與監軍大人一樣,異想天開了嗎。


    而事實上,就算覺得京人會有什麽詭計的人,也想不明白京人有什麽樣的本事,能在平台關後,塞進一支大軍。


    這自然是當局者m,身在平台關內的將領,都以為已經掌握了京人的所有動向,自然就比旁觀者更加自信自己的判斷了。


    畢竟到目前為止,所有關於京人有陰謀的說法,那都是猜測,都沒有什麽事實的依據。


    其實蔣經原一早也產生過這種想法,所以他才會謹慎的命令新兵營在河灘上開溝,修築防禦工事。


    他認為,京人就算從後麵來犯,那一道淮水,也足夠抵禦京人一段時間。有這個時間,新兵營可以做好應戰的準備,自己的主力軍也可以chou調一部份到達前沿。


    平台關上,受防禦麵積的約束,有一萬人,就足以支撐京人短時間內的強攻。京人輕裝而來,沒有攻城的利器,就算空有十五萬人,也隻能分梯隊往關上攻。


    他計算過!就算京人不惜代價的強攻,就算京人有雲車,有g弩,連投石機也有,自己也隻需要一萬人,就可以穩穩地守住關上至少三個時辰。[.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有三個時辰,後麵來再多的人,麵對自己的強勢反撲,也必然支離破。他倒怕京人不從後麵來,真要來了,那就是他的一道大餐。


    唯一可慮的就是,新兵營沒有見過大陣仗,若是沒有一點準備,會產生慌1un。萬一1un起,失了陣形,再把後麵的陣形也衝跨了,就有些不妙。


    這是有可能的!特別是京人若是趁夜來襲,在敵我不易分辨的情形下,極容易生。


    想到這裏,蔣經原稍稍收了一些輕視之心,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監軍大人也是好意。畢竟這種情形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他還特意地派了一些人馬,在平台關後巡視,我們不能不領這個情。”


    眾人心知這是大帥不好公然輕視監軍大人,以免日後難以相見所以才擺出來的態度。可是接下來大帥的吩咐,就顯得過於謹慎了。


    “從關內調一萬人到新兵營地駐紮,約令新兵各營輪流歇夜,小心防備!尤其是晚上,至少要保證一半人馬在夜間值守。以防敵軍夜襲。再命水軍人等,往淮水上下遊巡視,密切注視有無京人活動的情形。為防萬一,於關內的‘奪命穀’口,多備火油,石塊。”


    蔣經原覺得,多些準備也無可厚非!再說,監軍大人的親筆信都過來了,自己就算是作戲,也多少要有些動作。別看這位監軍大人,於軍中的事情了解不多,但在金陵城裏影響力,卻是巨大的。


    萬一,他要是給自己使個什麽絆子,那自己在這裏拚死拚活地打,隻怕金陵城裏的幾句話,就給自己給抹沒了。


    反正姓蘇的隻是要功勞,等把京人打回去之後,隻怕姓蘇的也要回去了。現在jiao好一下,對自己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眾將見大帥如此吩咐,雖然表麵上全都應了,但心裏卻著實不以為然。因此,軍令雖下,執行起來,就不免有些拖拉。


    原前護衛軍的兵士,在平台關內,都有固定的營地!多年來,也一直是在這裏駐防,突然要調到‘奪命穀’外,自然並不是很情願。雖然兩的營地也就是隔了中間一個狹長的山穀,但老兵向來是不喜歡與新兵們搭夥的。


    因此慢慢地移防,到了十七日,也才移過去兩三千人而已。上頭對這種情形,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大帥的軍令也沒有限著時間,大家也不覺得這是一件很緊急的事情。


    這些自然是後話,且說張苗在帥府裏吃飽喝足之後,便有回信過來,說:監軍大人派到平台關後的巡視隊伍,大帥已經知悉。大帥已經準許巡視隊伍打平台關內的軍號。


    張苗得了這個回話,便辭出了帥府,由帥府的四名親衛護送著往淮水邊渡河。


    路過‘奪命穀’時,張苗歎道:“就算沒有淮水,若京人從後襲來,也難過此穀。”


    親衛便道:“若京人真打到穀外,他們進不來,我們也自然是出不去。若無外援,隻怕我們就是等死。說不得,到時候也隻能從前麵強行出關了。”


    張苗笑道:“平台關若失,金陵再無屏障,朝廷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平台關失守,我看軍中糧草全都囤在dng壁之中,不怕火燒,不怕雨淋,十萬人守個一兩個月,絕對沒有問題。”


    親衛點了點頭道:“那倒也是,糧草倒不缺,就是怕缺水!若真是被困在了穀內,淮水的取水點被敵人占去了,那就不妙。”


    張苗心中一跳,急問道:“關內沒有井嗎?”


    “哪裏打得出井,這穀下頭全是山石。整一個石頭包住的。真要圍住了,倒是不用擔心敵人會打地dng攻進來。實在缺水了,就盼著下雨能從崖壁上接水了。總歸是有利有弊的。”


    張苗點了點頭,心中暗暗祈禱定**中的分析,最好不要實現。否則形勢還真是堪憂了。


    那親衛見張苗不問話了,便反問張苗道:“你是定**中來的?”


    “嗯!”


    “聽說,你們定**中,是死亡式訓練?”


    “死亡式?”張苗有些詫異。


    “五千多人的定**,最後隻剩下幾百人?”親衛應該是對這個好奇了很長時間了,所以才會忍不住問了出來。


    “哈哈,幾百人倒不止,千把人還是有的。死亡式嘛!也可以這麽說吧。不過,不準確,應該叫‘認識死亡’式訓練。其實差別還是很大的,我們定**不留孬種,怕死的人是呆不住的。我們所有的訓練目的,都是為了把每一個怕死的人清除出去。以免真正到了死亡的時候,有人怯場,動搖了軍心。”


    “聽說所有人都要過蛇xe,下油鍋?”


    “哈哈,這都是聽誰說的。”張苗哈哈一笑,卻又神秘地道:“蛇xe,倒還真有。不過我們唐統領說了,隻有不怕死的人,穿過蛇xe時,才不會被咬死的。怕死的人,要是擔心被蛇咬,可以選擇退出。下油鍋這回事就沒有,頂多就是把熱油往頭上淋,這也是訓練之一,這個是有的。”


    聽了張苗的話,幾名親衛不由打了一個顫道:“是不是真的啊?那不要死人?”


    張苗又是一笑,不過再具體的內容,他就不好告訴這幾個人了。在定**中,類似的考驗很多,無一例外的都是考驗每個人的膽氣與忠誠。但隻有經過這些考驗的人,才會明白,雖然一切看起來像似真的,其實一切都是假的。蛇xe裏的蛇是沒有毒牙的;熱油看似冒著煙,也不知道上頭的人是怎麽nng的,反正油是冷的。諸此種種,隻有經過了考驗的人,才明白是上當了。


    有時候,軍中還故意讓人扮演被蛇咬死,被燙死的慘狀,自然是為了嚇阻那些沒有膽量的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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